“不,父親,我反而想把李若曦推出去。”李瑞陽搖搖頭:“如今京城如此混亂,多一個若曦,反而不多。我想在外人面前,我把若曦趕出京城……到時候你就離開京城,先找一個偏遠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著,等事態明朗了,你纔回來。”
“爹,我不同意。”李若晨豁然的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看向自己的父親李瑞陽:“要是讓若曦一個人離開京城,去那麼偏遠的地方,我不同意,太危險了。若曦他不會功夫,一個人在外面,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怎麼能擔當如此任務?”
李若曦頓時無語的翻了翻,難道在自己的這個哥哥眼裡,自己還真的是廢材不成了?
“不如……不如讓我和若曦一起離開吧?這樣路上我也好照顧他。”李若晨道。
“這樣不妥,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兒子,如今大家都知道我的重心都放在你的身上,你突然無故不去軍營,一定會引來大家的注意和猜測。但是若曦他不一樣,他的消失,沒有人會注意。就連丁亦辰如今也不和他混在一起了。”李瑞陽搖搖頭,對李若晨的提議十分的不感冒。
說李若曦不感動,這是不可能的。
之前穿越來到監獄的時候,李銳也想辦法讓自己脫身,如今有危險了,大家都想辦法讓自己脫身。可是她真的不想離開這裡京城。
“爹,爺爺,皇上的情況,我們還不瞭解吧?爺爺,你親眼看到了皇上不能動彈了嗎?或者是半身不遂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我們還有時間,也不怕幾個皇子的動作。”李若曦提議道:“我們其實可以和這幾個皇子虛以爲蛇,只要我們確定,只唯一扶持成爲皇帝的人,不管是誰,都一樣扶持不就行了嗎?”
“若曦,你不在官場,你不知道官場的這一套。現在他們就需要我做出選擇,沒有中立之說!”李瑞陽並不贊同李若曦的這個說法:“現在就是關鍵時
刻,如果我們出雲國亂了起來,就十分的難辦了。而且北疆國也派出使團,正在來我國的路上,若曦,你最好趁現在儘快走。”
“爹,我不走。”李若曦站了起來,堅定的搖搖頭:“我無論如何,都要和大家在一起,不管是危險還是平安,我不想一個人獨自活著。要是……要是你們都不在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隱姓埋名,也沒有任何的意思。”說完,她看向自己的父親,繼續道:
“父親,你就選一個你認爲能行的皇子站隊,選了之後,只要我們努力,想辦法,齊心協力,輔助這個皇子上位,也並不見到我們就會失敗?是吧?”
李瑞陽被李若曦的這番話說得,陷入了沉思。
“瑞陽,若曦說得也對。”李銳點點頭:“我還有一點點人脈,你只要選定其中的一個人,我們可以一起扶持,不管如何,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爹,我們不管如何,都無怨無悔。”李若晨也同意這個說法。
李瑞陽沉思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擡起頭來,眸子裡閃過一絲安慰的神色:“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麼我再觀察一下,到底選哪一位皇子。若曦,我覺得你眼光獨到。在官場上會混得不錯,你不如也進入官場裡面吧。”
李若曦頓時哭喪了臉。
“你好好準備一下吧。我再找個機會推薦你。”李瑞陽站了起來,拍了拍李若曦的肩膀道:“現在因爲北疆國的使團來我國,聽說一起來的還有他們的七皇子和大臣之子,年齡和你們相仿。所以前幾天皇上就打算在皇子和大臣的兒子之中選一部分人來擔當重任,在這期間陪伴使團的人。不如,你也參與吧。”
“爹!”李若曦還想掙扎:“我真的不想進入官場。”
“爹,我也覺得若曦進入官場不合適,有我在就行了。”李若晨也連忙反對。
“有你在?你做事衝動,不經過大腦。你在官場裡,根本不是我的助力,反而要拖我後腿
。”李瑞陽橫掃了一眼李若晨:“你在禁衛軍裡幹了什麼事?又是喝酒又是打架鬧事的,甚至還和別人結怨,僅僅有你,我頭髮更白了。”
李若晨羞愧的低下了頭。
“若曦,你是我的兒子,你就算不想進入官場,也必須進入。在官場這裡,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是,在這裡,你不能退,一退的話,身家性命都沒有了,只能一如既往的往前……”李瑞陽語重心長的再次摸了摸李若曦的腦袋:“在外面也玩夠了,那麼就回來吧,你娘……她一直十分想念呢,經常在我面前哭……”
聽到李瑞陽的思念的話,李若曦突然覺得,自己也挺想家的。
她打算搬回李府住,流雲知道這件事情,十分的開心,他也懷念府裡的兄弟姐妹了。
只是她離開的時候,沈旭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一直都不吭聲。
李若曦看到沈旭的一張刀削般的臉上,黑沉沉的,只好走過去,拍了拍沈旭的肩膀道:“沈大哥,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了。”
沈旭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而後悔的神色:“我沒有照顧你什麼,又沒有給你任何的東西。”他突然十分的後悔,之前李若晨讓自己和李若曦斷袖,可是這些天來,他自己根本沒有行動。
白白的讓這些住在一起的好日子給浪費了。
如今李若曦又要回李府了,而且,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那麼親密的在一起了……他早就該好好的對李若曦,讓他斷了喜歡項少霖的念頭的。
李若曦自然不知道沈旭腦海裡所想的問題,她靈動的眸子深深的看向沈旭的眼睛,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從眼睛裡傳達過去:“沈大哥,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她拉著他坐了下來:“沈大哥,我不是那種勢力的人。假設有第一種人,他身上有一百兩黃金,在朋友患難的時候,他纔給了朋友一兩黃金而已。而第二種人,他身上也只有一兩黃金,而在朋友患難的時候,他也是給一兩黃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