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短短的話,雖然有一絲詭異的氣味,但還不能完全斷定遲宣重指使尚芙俏偷盜設計稿。于是遲氏委托律師即時站起身。
“法官大人,請允許我講幾句。”
法官點點頭,接著傳來遲氏委托的聲音:“這段話正顯示當時白云吟小姐所說的,我當事人答應尚芙俏不會給予追究任何賠償,也包括法律責任,這有沒有什么問題。”
這時盛世的律師又站起來:“辯方律師,這段話里的‘當初’,那就是說明時間不確定,可以看成是偷盜前的時間,如果偷盜前的時間那么這一切無非就是遲氏總裁指使的。”
遲氏律師即時接道:“既然控方律師說時間不確定,那也可能指我當事人勸逼尚芙俏承認她偷盜設計的時間。”
兩方僵持辯論著,最終盛世的律師說了一句:“法官大人,我想請遲氏總裁上庭答些問題。”
“準許。”法官道。
辯方律師又隨加了一句:“法官大人,我當事人因為腿疾問題,他現(xiàn)在在觀眾席上,是否可以看在他特殊的份上讓他在觀眾席上作答嗎?”
法官頓了頓,片刻道:“準許。”
于是盛世律師轉身面向觀眾席,向著遲宣重道:“遲宣重先生,請問你為何會逼迫尚芙俏小姐來幫白云吟小姐?”
遲宣重一臉坦然,不急不慢,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白云吟小姐。”
這一聲,讓觀眾席上的人噓唏,而他這解釋亦合情合理。白云吟腦中一繁亂,怔怔的望著遲宣重,覺的不可思議。
接著傳來盛世律師的聲音:“遲宣重先生,正因為這個原因,而你想讓白云吟小姐離開盛世,于是與尚芙俏一起策劃了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讓白云吟小姐對你心存感激,同時達到她被盛世總裁郁靖南先生的猜疑,讓她離開盛世。”
“沒有,我對自已喜歡的人從來不陷害,只會相信她,幫助她。”遲宣重回答的是從善如流,沒有一絲驚慌。
這時辯方律師站起朝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反對控方律師用猜測逼迫我當事人。”
“控方律師,你說這些話得要拿出證據(jù)。”法官突然接了一聲。
控方律師點了點頭,接著道:“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
突然沉寂,最終陪審團在法官跟前說了幾句話,法官點著頭,最終宣布
“此案因當事人尚芙俏的缺席,無法做出最后的裁決,只能找到當事人尚芙俏后再審。”
這官司竟然是這樣的結局,白云吟沒想到,同時也吐了一口氣,畢竟沒有誰受到傷害,但腦中卻對尚芙俏突然不見有些疑惑,最后想著她應該是擔心受到法律制裁而躲起來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她走出法庭,剛走出,見郁靖南與律師在交談,她滯住腳步,郁靖南眼角掃到她,于是告別律師,來到她跟前,正當白云吟不知如何與他說今天這官司的事時,郁靖南率先道。
“一會你與我從**出去,外邊現(xiàn)在很多記者,昨天我那則新聞對你會有影響,你還是避避吧!”
他的話讓白云吟怔了怔,沒想到他會說這話,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雖然那條新聞在昨天中午就消失在網(wǎng)絡上,但是想必已被很多人看過了。那些記者更會見空鉆位,還是避避的好。
這時遲宣重坐在輪椅上由林偉推了出來,對著郁靖南道:“郁總裁,下次最好做足工作,你這樣浪費大家的時間。”
郁靖南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走到遲宣重身邊,冷淡道:“尚芙俏失蹤與你有關系,這次你躲過去了,但下次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遲宣重閃起大大的笑:“我光明磊落,不需要解釋那么多,法律是公正的。”
正在這時,有記者走了上來,對著遲宣重問道:“遲少,請問尚芙俏怎么失蹤了?”
郁靖南退于一旁,觀看著遲宣重的表演,只見遲宣重臉上帶著笑:“這個我也是剛知,昨天聽助理說尚芙俏沒有上班,以為她只是擔心,沒想到竟然失蹤了,我也非常想找到她,以還自已的清白。”
這時林偉對著記者道:“對不起,我們總裁需要回去休息了,請讓讓。”
這時有工作人員上來將記者推開,遲宣重適時對著白云吟道:“云吟,我們一起走吧!”
一旁的郁靖南一臉無色,望著白云吟,他不出聲,等待著白云吟的回答。
白云吟先是望了望遲宣重,最后又望向郁靖南,心想著兩人都邀她一起走,如果跟一方走,另一方必定會不高興,于是笑道:“不用了,我爸爸派了人來接我。”
這時記者追問著白云吟:“Bai小姐,你真的是與郁總裁在一起了嗎?”
白云吟一臉尷尬,這時遲宣重突然插道:“怎么可能,云吟一直與我在一起的。”
這讓白云吟蹙了蹙眉,不可置信的望著遲宣重,這一回答,無疑是天空突然掉下一塊大石在平靜的湖面,引起狂波浪濤,較之剛才遲宣重在法庭上吐露對白云吟的心意,更為驚濤駭浪。
于是記者急切追問道:“Bai小姐,請問剛才遲少的話是否是真的,你與遲少真的在一起?那么之前你與郁總裁在醫(yī)院相吻又怎么解釋?”
還震驚在遲宣重的話中的白云吟,面對記者的追問,已經(jīng)煩躁透頂,她心里壓著一股怒氣,這份怒氣是遲宣重所至。而記者的問題就像一波波狂浪,將白云吟淹沒到海底,不留氧氣,將她窒息。
卻在這時郁靖南冷冷的道:“我沒有與Bai小姐在一起。”
這一聲替白云吟解決了一個難題,但是記者依舊不死心道:“那就是說Bai小姐與遲少在一起了。”
“沒有,全部都不是真的。”白云吟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之后就掃了遲宣重一眼,冷然附了一句:“不是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全部都是假的。”
說完,白云吟再也不理會眾人,踏著步子往前走去,只留下憤恨的背影給眾人,郁靖南冷掃了一眼遲宣重,亦一臉無色離去。
記者似乎還想再問問題,卻被遲宣重的陰森的語氣嚇退:“誰要是再多嘴,我相信明天他就會消失在狗仔行列。”
以至眾記者都不敢再說一句,悻悻的離去,獨留遲宣重坐在那兒,同時眸子泛著冷光,幽幽深遠……
白云吟帶著氣憤回到公司,她實在不明白遲宣重為何要這樣做,他這樣做是在給她困擾,她一直對他隱忍著,但沒想到他竟然不顧她的感受,隨口胡扯一句,給她帶來許多麻煩。
突然她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信息是遲宣重發(fā)的,意思是解釋剛才說那句話完全是想幫她,請她別生氣。白云吟即時回了一句。
“請以后不要用這種方式幫我,這樣幫忙只會給我?guī)砀蟮穆闊!?
那頭沒有再來信息,白云吟于是開始她的工作,外邊那些流言緋語,她顧不上,因為她要顧及與盛世的合作,及她手中系列服飾的創(chuàng)作,沒有時間給她顧及那些不重要的事。
官司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尚芙俏不出現(xiàn),這官司永遠這樣吊著,其實她還是不想有人受到傷害,這樣吊著未嘗不好。
醫(yī)院
郁靖南打開一間病房,只見肖依玲一臉蒼白的坐在床上,旁邊肖爸正勸著她。
“依玲,你吃一口水果吧!”
肖依玲一臉無色的坐著,沒有一抹情緒,對肖爸的話充耳不聞,肖爸見狀,深嘆一聲。
郁靖南走了進去,肖爸聽見郁靖南的腳步聲,轉首,望著郁靖南的出現(xiàn),臉上閃過驚訝,隨即憂傷道:“你來了就勸勸依玲了,她什么也不吃,這樣怎么可能康復呢?”
郁靖南望了一眼肖依玲,然后對肖爸說:“肖爸,把蘋果給我。”
肖爸把手中的蘋果遞給了郁靖南,然后轉身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郁靖南拿著蘋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遞到肖依玲跟前,肖依玲卻一眼也不瞧,只是冷冷的復了一句。
“你不是說要與我分手,還來管我死活做什么?”
郁靖南吐了一句:“依玲,為什么你一定要這樣呢?你就算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肖依玲才轉首望著郁靖南,滿目心痛的盯住他:“你才接觸她幾個月,你就能確定真把心交給她了?”
卻不想郁靖南朝她點了點頭,一臉堅毅道:“我可以非常確定。”
肖依玲雙瞳即時放大,滿眸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接著道:“你怎么可以說的堅定,那我呢?你想過我沒有?你又把我置身于何處,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四年呀,你就把我的一份真心賤踏,你怎么可以這樣。”
肖依玲眸子流下痛徹心緋的淚水,從她那蒼白臉色滾淌了下來,一直滴在白色的被單上,即時一片濕漬,打破了白色的純潔。
郁靖南蹙蹙眉,冷然應道:“依玲,我明白你的真心,所以就算當初你設計我,讓我們發(fā)生關系,我也沒有怪你,正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真心,再加上肖爸對我的恩情,所以我忍了下去。但是現(xiàn)在我清楚明白自已的心,所以我不能再與你有任何關系下去,這樣才會真正害了你,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