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緊張地看著方可晴,她害怕櫻桃的話,會真的讓少奶誤會起少爺來。
櫻桃也看著方可晴,她的命運(yùn),就取決於方可晴相信不相信,怎麼做了。
方可晴從椅子上立了起來,臉色不悲不喜,不怒不怨:“若桐,我們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剛剛她所說的話,你就當(dāng)沒有聽過。”
她的話很令人意外。
不單是若桐,櫻桃也吃驚。
她這到底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倒是說句話呀。
方可晴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她不完全相信櫻桃的話,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事情裡面可能真的內(nèi)有乾坤。
她需要一些時間去想一想。
“少奶……”若桐不解地看著她,難道少奶真的相信了櫻桃的話嗎?她很不安,害怕方可晴會被櫻桃挑撥成功。
方可晴轉(zhuǎn)臉,對她微笑,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若桐,我們出去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若桐回頭惱怒地盯了一眼挑事的櫻桃,也轉(zhuǎn)身出去。
櫻桃沒有留住方可晴,她看著主僕二人離開的背影,看著房間被緊緊閉上,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咬了咬牙,眼神裡掠過一抹陰詐和異樣。
“少奶,您……”
方可晴頓住腳步,對追上來的若桐說道:“若桐,剛剛的事情,你別告訴你們家少爺,就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好了,行嗎?”
若桐一臉迷茫地問:“爲(wèi)什麼?那櫻桃明擺著是要挑撥您和少爺?shù)母星椋覀冞@裡是不能容她的。”
方可晴說:“不管如何,我是相信你們少爺?shù)模贿^,這事情我想要搞清楚,櫻桃如果動的盡是壞心思,我不會再保她的。”
若桐看著自己少奶堅定的表情,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知道少奶現(xiàn)在不相信櫻桃的話,可是她的反應(yīng)卻有點令人擔(dān)。
不過,少奶想要自己搞清楚,她也不能阻止她。
若桐點點頭:“少奶放心吧,櫻桃所說過的話,若桐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可是櫻桃那個人不是好人,少奶真的不要輕易信任她。”
方可晴對
她微笑一下,再次讓她放心。
走進(jìn)臥室,她想了想,走到抽屜的前面,坐下。
翻開抽屜裡,爸爸寄給她的那封信,看著爸爸的字跡,他溫暖令人窩心的話,方可晴的嘴角里露出笑容。
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方可晴又皺起了眉頭。
王仙仙的話、還有櫻桃的話,彷彿重疊在了一起那般,莫名奇妙地令人覺得吻合。
她爸爸已經(jīng)死了?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跳加速跳動,額上冒出虛汗。
之前她老是做惡夢,夢到爸爸倒在血泊中向她求助,那會不會是一個預(yù)料?
可是,霍連城卻一直說,爸爸正在北捷城。
她不相信霍連城會殺她的爸爸,但是不排除,她的爸爸可能真的已經(jīng)……霍連城擔(dān)心她知道後會受刺激過度,所以一直隱瞞著她真相。
不過,如果爸爸真的不在了,那麼這封親筆信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情好像迷霧裡的城市,令人怎麼看也看不清晰。
霍連城的邁巴赫快速駛進(jìn)了東院。
男人大步跨進(jìn)別墅:“少奶呢?”
若桐臉色有些慌張,因爲(wèi)霍連城的臉色有點嚇人:“少爺,少奶在臥房。”
“她沒事?”
若桐點頭如搗蒜:“少奶好好的。”
“櫻桃呢?”說到櫻桃的名字,霍連城脣齒間冒著冷氣。
若桐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感受到少爺身上的冰寒氣息,她指了指上面:“在客房。”
霍連城二話沒說,大步流行而上。
“砰”地一聲,房間的門被直接踹開。
躺在牀上的女人嚇了一跳,見到霍連城來勢洶洶,臉上如披上了一層銀霜,她從牀上爬起,臉色發(fā)白,不住地往後退。
“少爺……少爺……放過我,我跟金烈不是一夥的,我跟他真的不是一夥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求您不要把我趕走。”櫻桃害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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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連城步步逼近她,深遂的雙眼半瞇起來,陰森可怖。
他渾身都是危險的氣息,很大的殺氣。
櫻桃不住往後退,一個不小心,竟從牀上翻滾到了地上。
“少爺,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忽然大喊。
“住手!”正是此時,方可晴在門口喊道,她快步走了進(jìn)來,來到滿臉寒色的霍連面前。
霍連城不解地看著她:“可晴,你爲(wèi)何把她帶進(jìn)來?我說過,她是金烈的女人,你不能接近她。”
想不到自己只是開了個幾小時的會,家裡就發(fā)生這樣的事。
方可晴太容易心軟,被櫻桃的苦肉計欺騙了,但他不是傻瓜。
現(xiàn)在這種時候,櫻桃接近方可晴,必有所圖。
男人因爲(wèi)生氣,所以語氣有些不善。
氣方可晴老是不聽他的話,對某些不值得同情的人心慈手軟。
方可晴看了看嚇得渾身顫抖,恐懼地看著霍連城的櫻桃,再與霍連城對視著:“同爲(wèi)一個準(zhǔn)媽媽,我不想見死不救。”
她救櫻桃的初衷是這樣的。
至於現(xiàn)在,她更要先保住櫻桃了,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弄明白。
等她把事情查清楚,再打櫻桃的臉也可以。
她會親自將櫻桃趕出帝豪苑,讓她永遠(yuǎn)再也無法踏足這裡。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弄不明白的,她會想盡辦法,盡能力去弄明白,這一次也不例外。
方可晴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堅定地表明瞭她的立場,這讓霍連城感到意外。
此時,如果她過來挽著他的手臂撒撒嬌,讓他將櫻桃留下,說櫻桃的處境怎麼怎麼可憐,她如何於心不忍,他倒是很容易接受她的做法,但並不代表他同意將櫻桃留下。
可是,方可晴的態(tài)度,卻令他在一瞬間起了疑。
“可晴,你跟我出來。”他拉起方可晴的手,要將她帶出來。
方可晴沒有說話,只默默地讓他拉住自己的手,帶她出去。
“櫻桃明擺著不安好心,我不放心她在這裡,你明白嗎?”霍連城放軟了態(tài)度,輕柔地對她說。
他不忍心向著自己即將臨盆的妻子發(fā)脾氣,想要兇她,也實在兇不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