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隻見了一面麼,這女人就完完全全被她外公給“收買”了,要說那南宮老頭,也還算不錯。
他嘴角勾起,眼睛望向前方,眸光中盡是笑意。
關(guān)於她身世的事情,暫時來說,告一段落了。
“對了,你跟那南宮離都聊什麼了?”她好奇地問。
他輕戳她的腦袋:“那是男人之間的話題,你真要過問麼。”
“什麼嘛,我覺得他不是好人,你可別被他騙了。”
霍連城失笑:“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我是能隨便被騙倒的嗎?”
他只不過明確跟南宮離表示,方可晴作爲(wèi)他的表妹,不會跟他們幾兄弟爭一分一毫,因爲(wèi)她已經(jīng)有他這個老公,所以纔不稀罕他們南宮家的財產(chǎn),順便讓他用他的方式轉(zhuǎn)告給他那兩位各懷鬼胎的兄弟。
不介入他們之間的爭產(chǎn)風(fēng)暴,這是她拿回屬於自己的身份,他所以做的調(diào)控的最大的一件事。
“霍連城,我們以後還會來嗎?”
“你很想來嗎?”
“嗯,我會想外公的。”
“那就來唄,我陪你來。”她那幾個表哥一個比一個心思深沉,他可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來。
方可晴嘻嘻地笑了:“老公,你真好。”
“知道我好,還不給我點獎勵?”他點點自己的臉龐,讓她親。
她捧住他的臉,來了個多角度的親吻,親得他臉上都是口水。
車子,駛出了南宮家別墅的大道。
前座的肖克,一路臉色凝重。
車子回到他們下塌的帝都酒店。
方可晴率先下了車,霍連城看著肖克的後腦勺:“南宮老爺說了,若你願意見他一面,明天早上八點,他在帝都總統(tǒng)套房會客室等你,我和可晴十一點出發(fā)回東帝城,三個小時的時機,應(yīng)該夠你們爺孫倆好好見上一面了。”
肖克背影僵硬了一下,徵住,沒想到,南宮老爺會主動想要見他。
他心裡掠過傷痛:“罷了,這樣見他老人家一面,恐怕會引起不少誤會呢。”
“這一點倒不需要你操心,他既然約了你在這個地方見面,自然有瞞得過他那幾個孫子的本事。”
肖克沉默了。
“好好想一想吧,見還是不見,正所謂血濃於水,你看,可晴的事,現(xiàn)在不是豁然開朗了嗎?”
肖克擠出笑容:“總裁,謝謝您。”
霍連城拍拍他的肩膀,下了車,他的女人還在車下等他。
方可晴挽住男人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進酒店。
“我好想念嘟嘟。”
男人輕捏她的下巴:“寶貝,明天我們就能見到他了。”
酒店的大堂,人流很多,這是南司城最出名的酒店,接待的賓客非富即貴。
而霍連城和方可晴兩個人尤其引人注目,這男人的樣貌和氣質(zhì),無論去到哪裡,都格外吸晴。
大堂裡無論男男女女都在向他們投注目禮,女人尤其的多,方可晴拉著她親親老公的手,越走越快,免得讓其他女人看虧了嘛。
背脊忽然一陣發(fā)涼,從進入大堂的門口開始,便似乎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緊地盯住他們看。
方可晴猛地轉(zhuǎn)身,眼內(nèi)盡是來來往往的客人以及酒店前臺的服務(wù)人員。
難道是她多慮了嗎?
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緊著他們。
“怎麼了?”他擁擁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她笑著搖搖頭,微蹙的秀眉放鬆開來:“沒事啦,我們上去吧。”
也許真的是她多慮了。
深夜,女人沉沉入睡,早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也許是解決了一樁心事,她今晚睡得特別踏實,嘴角微微往上勾,好像在做著美夢。
他單手支撐著身子,靜靜地欣賞她的睡顏一陣子。
幫她蓋好被子,才輕手輕腳地下牀。
房門被悄悄地推開,又關(guān)上。
“總裁,確定是季曼。”肖克輕聲彙報道。
燈光下,他的表情很是冷酷可怕:“立馬將她抓回來,無論如何。”
剛剛在酒店大堂裡的那道視線,不單單是方可晴感受得到,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打從他們進入帝都酒店的那一刻開始,這季曼估計就盯上了他們。
她真是大命,竟然還能死裡逃生,不過,這也是上天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親手解決這個可惡的女人。
她很聰明,知道自己就那樣單槍匹馬回到東帝城,一定會死在他的手上。
所以她茍且偷生,在這裡千辛萬苦逃過南宮家的視線,靜待他和方可晴來南司城,她猜中了,他和方可晴的確會來。
不過,這也正合他的意,季曼這一次,絕對會落入他的手裡,能夠親手解決她,也算是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是的,總裁!”肖克匆匆而去。
這對於方可晴來說,是個安穩(wěn)好夢的夜晚,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一覺醒來,方可晴伸了個懶腰。
昨夜睡覺前沒有調(diào)鬧鐘,霍連城說他們十一點再登機回東帝城,看了看錶,已經(jīng)九點多了。
身邊的位置空落落的,她家老公呢?
下牀察看了一圈,男人不在套房裡。
“他去哪了?”方可晴正準(zhǔn)備拿出手機給他撥電話,男人便從外面回來。
方可晴上去拉他的手,孩子一樣賴在他身上:“親愛的,事情辦妥了嗎?我們是不是能提前回去了?”
歸心似箭啊,她好想念嘟嘟,那心肝寶貝肯定也超想念爹地媽咪的,她現(xiàn)在巴不得馬上就飛到嘟嘟的身邊。
霍連城臉色有點沉重,看著她不說話。
方可晴蹙了蹙眉:“怎麼了?我們的飛機壞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
如果是飛機壞了,倒是一件小事。
“可晴,你外公病倒了。”
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病倒就病倒?
在趕往醫(yī)院的時候,方可晴心裡又是擔(dān)心又是難過。
就在昨夜,南宮老爺中風(fēng)了。
恐怕他們沒有辦法在今天回東帝城了。
南司城的貴族醫(yī)院,最高級別的VIP病房,這所醫(yī)院聚集了南司城最出色、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醫(yī)生,最先進的醫(yī)學(xué)設(shè)施,南宮老爺?shù)牟》客鈬@著一堆頂級醫(yī)學(xué)教授。
拿著南宮老爺?shù)哪X部掃描結(jié)果,一個個臉色凝
重地在討論病情。
裡面住著的可是南宮老爺,南宮離的爺爺,這要是不小心點醫(yī)治,莫說南宮家族的勢力足以讓他們醫(yī)院吃不完兜著走,讓他們每一個人的前途盡廢,光是南宮離那老祖宗,就讓他們夠嗆的。
霍連城和方可晴趕到,看到這個架勢,嚇著了她。
“我外公怎麼了?”她上前問。
那幫醫(yī)生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女人是怎麼回事?走錯病房了?
視線望向她身後的霍連城,一看就非同凡響,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貴公子。
“你們是……”
“讓他們進來,這對是我表妹和表妹夫。”南宮珉出來,招呼道。
在一幫醫(yī)生驚訝和打量的目光中,方可晴連忙衝進了病房,南宮和、南宮離都在。
病牀上,南宮老爺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方可晴眼睛一下嘩地流了出來。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纔剛剛認(rèn)回來的外公,他就出事了……
“外公……”方可晴走到病牀前,咽哽地喚道。
她抓住他老人家的皺巴巴的手,淚水劃落臉龐:“外公你怎麼了?那麼健康的一個人,怎麼能說病就病呢。”
方可晴滿臉都是真情流露,沒有半丁點的做作、裝模作樣。
這病房裡的幾個大男人,表情各異。
她正在傷心,有人來到她的身後,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是南宮珉的聲音:“小晴,別太傷心,老爺子這次只是小中風(fēng),這醫(yī)院有整個南司城最好的醫(yī)生,老爺子他不會有事的。”
方可晴愣了愣。
站起來,轉(zhuǎn)身望向霍連城,他對她點點頭。
“可是,外公他爲(wèi)什麼……”
“醫(yī)生給他服了安眠藥,他睡過去了。”南宮珉補充道。
方可晴擦了擦眼淚:“外公真的沒有大礙?”
南宮離好笑地抱起胸,依在牆邊:“表妹,真的越發(fā)覺得你可愛了呢。”
霍連城斜掃他一眼,南宮離轉(zhuǎn)身,眼睛從表妹身上離開。
南宮珉微笑:“他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南宮和看了看手錶:“我回公司去了。”
他一個人先走了,隨後,南宮離也離開。
從醫(yī)生那裡瞭解到,南宮老爺子這次雖然是小中風(fēng),但是血管梗塞的位置是在左腦,後遺癥是影響到他說話與右腳和右手的行動能力,需要住院治療,做一段時間的康復(fù)。
十一點已過。
兩個人立在醫(yī)院的陽臺之上,看著這裡別緻景色。
“霍連城,我……我們能不能明天再走?”
霍連城上前,張開懷抱,擁住她:“只要你願意的,我都答應(yīng)你。”
南宮老爺說病就病,他能理解她的心情。
“嘟嘟會很想我們吧?”
“嘟嘟有媽媽帶著,不用擔(dān)心他,剛剛跟媽通過視像,他可好著呢。”
方可晴抿抿脣:“我也想見見他。”
霍連城掏出手機,正在撥視像電話,便接到肖克的來電。
他看她一眼,走遠(yuǎn)了幾步去接,輕聲說了幾句什麼,有些神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