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藍明知道激怒皇易天對自己沒好處,卻偏偏要去激怒他,羞辱他。
雖然現(xiàn)在容景煥娶了蘇南晴,對自己顯然也無情無義,但她從心底里還是不愿意別人去詆毀他。
皇易天的瞳眸微縮,看向沐海藍的目光又多了一份猙獰,充血似的看著沐海藍。
一個耳光忽然而至,打的又準又狠,沐海藍的嘴角都有血滲出來,半張臉鮮艷的五個手指印,并且很快充血腫脹了起來。
“你就是個賤女人,容景煥算個什么東西,我皇易天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你就好好的給我睜大眼睛看著,我是怎么把容景煥打敗,讓他茍延殘喘的活著。”
沐海藍疼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卻還是硬撐著嘲諷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沐海藍,你激怒我沒用,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記住你的身份,別妄想著支配我。”
身體加速猛烈沖擊,這一切在這一場迸發(fā)中消亡,皇易天上樓清洗一身的污垢,而沐海藍則赤身**的躺在地毯上,整個面容看上去都有些扭曲,眸子看向天花板,明亮燈光慢慢的渲染開,晃花她的眼,眼角緩緩的出兩行清淚,不知道是為自己的這副破敗的身體難過,還是為了自己這份愛而不得的愛情而感傷。
等平復(fù)了心情,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支撐著有些顫抖的身體坐起來,拉過已經(jīng)有些損毀的衣服慢慢的穿起來。
雖然衣服有些破爛不堪,但至少還能遮住身體,沐海藍拿起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了離開了海邊別墅。
皇易天站在樓上的陽光看著沐海藍衣了,在黑暗的夜里只有手里的香煙閃動著微弱的紅光。
“老板,沐小姐那里,需要人跟著嗎?”
站在皇易天身后的助理秦平說話的語氣略帶擔(dān)憂。
皇易天的眸子在黑夜里如同黑曜石一般閃散著冷淡的光,嘴角幾不可見的透著一絲涼薄。
“不用管她,隨你去。”
聽皇易天這么一說,秦平也不好再說什么,兩人就這么在黑暗中站了有兩三分鐘,秦平再次開了口。
“老板,唐競堯那邊好像是出事了,派出去不少人,像是在找什么人?”
“哦?”聽起來好像是個不錯的消息。
一根煙眼看要到底了,皇易天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兩下,便將煙從樓上直接給扔了下去。
“去查查看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是!”
秦平一離開,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能聽到不遠處大海傳來的聲音。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唐競堯在接到敖寸心電話的時候,正是急著焦頭爛額的時候。
“我們在子陽大道發(fā)現(xiàn)了阮芷,晴姐姐已經(jīng)跟了上去,你們現(xiàn)在快點派人過來。”
松元九生拉硬拽的把阮芷拉著穿過幾條小巷子,阮芷不敢動,一把尖刀就抵在了她的腰間,本來以松元九這幾個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抓到她,奈何現(xiàn)在她有了寶寶,為了孩子她不得不顧及。
眼看著偏離大路越來越遠,阮芷的心也跟著往沉,人多的地方至少他們還會有所顧及,她逃生的可能性還很大,可是,現(xiàn)在,這個里的巷子岔路太多,人分布不均,就算有人追來,一時半會肯定是找不到她的。
“想什么呢,快走。”
拉著阮芷的松元九一腦門子的汗,尖刀抵在她的腰上,雖然已經(jīng)是秋天,但衣服還是有些單薄,鋒利的尖刀已經(jīng)有些劃破她的皮膚。
“你的刀弄傷我了。”
阮芷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什么話都敢說,即使是面對窮兇極惡的人,她也能坦然面對。
松元九一愣,看向已經(jīng)有些染紅的衣服,這才罵罵咧咧的喊道:“只要你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不傷你。”
阮芷并沒有因為松元九這句話而有半點放松,四周觀察環(huán)境。
蘇南晴跟著松元九的后面,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家舊廠房,這里像是一個廢棄的舊工廠,里面一片漆黑,好在月亮很亮,還能看見一些光亮。
敖寸心因為慢了一步,跟丟了蘇南晴,在這一片區(qū)域里胡亂的轉(zhuǎn)悠,希望能找到蘇南晴。
在工廠門口蘇南晴一直猶豫不決,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剛才她看見押著阮芷的有四個人,而現(xiàn)在他們進入了舊工廠,顯然這里是他們今天的露宿地,里面什么情況她一無所知,如果這樣冒冒然跑進去,說不定救不出阮芷不說,很有可能連自己也會被發(fā)現(xiàn)。
可是如果不進去,萬一他們從另一個出口轉(zhuǎn)移了目標,那她這不就白跟了嗎?
最后蘇南晴經(jīng)過一翻思量,決定還是跟著進去看看比較放心。
等她確定了那些人的位置在哪里,她便立即閃人,去搬救兵。
打定主意,蘇南晴這才靠著微弱的月亮摸索著往里面走去。
果不其然,這群人真的在這里駐扎,遠遠看去,那里一片火光,有一股子木材的味道,想必是點了些廢棄的物料。
阮芷就被他們綁在了一根柱子上,似乎是怕出什么意外,阮芷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就在蘇南晴準備退出來的時候,后脖子被人一個手刀砍了一下,蘇南晴連呼救都來不及,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容景煥晚上沒有陪蘇南晴吃飯就是因為唐競堯這邊出了事,阮芷不見了。
現(xiàn)在又聽到蘇南晴去跟蹤松元九,整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不敢有任何耽擱,跟著唐競堯直奔子陽大道,只希望在他趕過去之前,蘇南晴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唐競堯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今天阮芷說身體不舒服,要去看醫(yī)生,結(jié)果他太忙沒顧得上陪她,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召集了容景煥,歐揚幾個人商量對策,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大范圍的搜查都沒有查到阮芷的下落,竟然讓蘇南晴給碰到了,原來在子陽大道,那里已經(jīng)偏離了繁華地段,路況也比較復(fù)雜,現(xiàn)在只希望他們能及早趕到,不要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就好。
“不用擔(dān)心,我相信她們會沒事的。”
容景煥的面色不太好看,冷俊的崩著臉,只是沉沉的應(yīng)了下。
等他們跟敖寸心匯合,結(jié)果讓他的心再次掉了幾個度,敖寸心把蘇南晴跟丟了。
歐揚已經(jīng)帶人在這一帶地毯式搜索,希望很快能找到他們兩個人。
此時的容景煥心里比誰都著急,已經(jīng)接近午夜,街上的行人漸漸的減少,他們出動這么多人,他們?nèi)绻纻湟欢〞兴煊X,到時候就怕狗急跳墻。
“大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跟上晴姐姐。”
敖寸心現(xiàn)在心里懊悔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打那個電話,她也不會跟丟了蘇南晴,做為一個特種兵竟然犯了這么大的錯誤,簡直不可原諒。
“你也別太自責(zé),出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現(xiàn)在還是想辦法找出他們的藏身點。”
“是。”
轉(zhuǎn)身離開,跑入了一條巷子里去查找線索,只有抓緊一切時間來搜救,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松元九的手下把昏迷的蘇南晴一把扔在地上,罵罵咧咧道:“我就是去撒泡尿,竟然看到一個小娘們跟蹤我們,老大,你看怎么解決?”
打暈蘇南晴的男人是一個瘦瘦的高個子男人,瞇著一又小眼睛,嘴角上斜,整個人呈一種病態(tài),像是吸毒所致,面色蠟黃,身形也有些干癟。
松元九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跟蹤他們進了這里,將蘇南晴翻過來一看,只覺的有些面熟。
綁在柱子上的阮芷也看見了蘇南晴,心頭大驚,臉色都跟著變了。
晴姐姐怎么會在這里?難著是跟著她來的?
“這個女人我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時半會還有些想不起來。”
松元九看著有些面熟的蘇南晴嘀嘀咕咕,而阮芷卻緊抿著嘴巴不敢說話,她不敢叫蘇南晴,看松元九的樣子,似乎是不認識晴姐姐的,如果她現(xiàn)在一叫,松元九就知道跟她有關(guān)系,那晴姐姐也會有危險。
跟在松元九身后的一個小弟把蘇南晴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心里一喜,立即大聲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松元九轉(zhuǎn)身掃了一眼蘇南晴,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小弟道:“是誰?”
“這個女人大有來頭啊,她是容景煥的女人,大哥你不記得了?上次在魅惑那次。”
魅惑?那天容景煥身邊確實是坐了一個女人,松元九走近蘇南晴,將她的臉扳過來,仔細一瞧,也跟著大笑起來。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唐競堯,容景煥,如今你們的女人在我的手上,看你們還敢不敢對我趕盡殺絕,小心老子我殺了你們心愛的女人。”
阮芷提起的心跟著一揪,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