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煥嗤嗤的笑了,蘇南晴以爲(wèi)他是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又急忙解釋道:“我肚子餓了,飛機(jī)上的東西太難吃了,現(xiàn)在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
蘇南晴是真的餓了,回到傢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又運(yùn)動了這麼長時間,現(xiàn)在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想吃什麼?”這一次容景煥沒再逗她,很認(rèn)真的問她。
蘇南晴趁這個空檔,哧溜一下從被窩裡滾出來,跑進(jìn)了洗手間。
把門一關(guān)上,大聲的喊道:“火鍋?!?
看著空了的懷,容景煥先是一怔,繼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了。
等蘇南晴從洗手間出來,容景煥也收拾好了。
太陽的餘溫還在,雖然有風(fēng),但還是帶著一股熱浪席捲而來。
走到門口的蘇南晴眉頭一皺,有些後悔剛纔的選擇,這麼大熱天的去吃火鍋,一定是自己腦袋秀逗了。
可是又很嚐嚐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真是好難選擇。
容景煥也不在意,挑了一家環(huán)境衛(wèi)生都還不錯的火鍋店,這個時候生意好的店家門口都排起了長長的隊(duì),好在他們?nèi)サ脑缫恍?,還有包房。
容景煥不太愛吃辣的,所以蘇南晴就要了兩個鍋底,服務(wù)員還很奇怪的看著她。
蘇南晴真想大吼一聲,姐有錢,任性,怎奈臉皮太薄最終沒說出口。
吃的正酣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嚨某臭[聲,像是打架鬥毆的聲音。
女人都是八卦特質(zhì),蘇南晴也不例外,有熱鬧自然也是往前湊著看。
打開包房的門朝外看去,還真被她猜對了,兩夥人在火拼,吵的不可開交,樓下的客人都跑的差不多了,桌子椅子被打得東倒西歪,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聽了半天,原來是爲(wèi)一個女人打架。
蘇南晴搖了搖頭,無奈嘆了一聲,這世道是越來越亂了,什麼事都有,連吃飯都不安心。
正想關(guān)上包房的門,卻被人一把給擋住,蘇南晴一怔。
才發(fā)現(xiàn)是有一隻手夾在了門上,大驚之餘快速的將門打開,一位穿著黃裙的女人正吹著那隻受傷的手,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看著有些面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仔細(xì)回憶都想不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那黃裙女人衝著蘇南晴擺了擺手,也沒正眼看一眼。
容景煥來到蘇南晴跟前狐疑的一看,雙眸漸漸染上慍色。
“容芳華!”
聽到聲音的容芳華回神一愣,收起受傷的手,站在那裡緊抿著脣,低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孩子。
蘇南晴這時纔想起來,是容景煥那個童養(yǎng)媳啊,怪不得眼熟呢。
“表哥,好久不見?!?
聲音怯懦,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懼怕。
蘇南晴挑眉看向這個柔弱的女人,好像很喜歡黃色,每次見她都是黃色的衣服,不知道有什麼用意沒有?
“你怎麼在這裡?”
容景煥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不讓她進(jìn)去,也不讓她離開。
蘇南晴也很好奇,聽說容芳華是一直收在容景煥爺爺身邊長大的,乖順,溫柔,少不更事,被容家呵護(hù)在掌心裡長大。
雖然父母雙亡,但容家一直當(dāng)她親生的在養(yǎng),過的也是千金小姐的生活。
可是這個點(diǎn),她不應(yīng)該在容家嗎?怎麼會到這種地方?
“我,我,我……”
容芳華結(jié)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眼神不停的朝樓下撇,順著視線往下看就看到了那兩撥打架的人。
蘇南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些人是找你的嗎?”
容芳華擡眸看著蘇南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不,不是?!?
容景煥嘴角一勾,冷聲道:“回去?!?
容芳華卻是站在那裡沒動,有些不安的搓著裙角,低著頭抽泣。
對於第一次去容家,容芳華對她也不是很客氣,但也能理解,自己喜歡的愛娶了別人,難不成還要強(qiáng)顏歡笑嗎?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下面那幫人看著像是混社會的人,他們不必跟他們一般計較。
容景煥冷冷的盯著容芳華,那目光冷的像劍,最後還是拗不過蘇南晴,從後面離開。
蘇南晴抽出兩張紙遞給容芳華,“先擦擦臉吧?!?
容芳華接過說了聲:“謝謝!”
“你爲(wèi)什麼在這裡?”開著車的容景煥冷聲疑問。
容芳華擦眼淚的手微頓,嘴角浮現(xiàn)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道:“我還能繼續(xù)住在容家嗎?”
蘇南晴不解,爲(wèi)什麼不能再住在容家?不會是因爲(wèi)容景煥吧?
轉(zhuǎn)頭看向容景煥,而他的臉上冰涼一片,沒有一絲表情,也不能窺探一二。
“所以就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容景煥冷哼一聲,輕蔑一笑,而這一笑讓容芳華更加難受。
“隨你怎麼說吧?!?
蘇南晴怎麼看怎麼都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這是放棄治療了還是自我放逐了?
蘇南晴只看不說,這種情況自己沒有插話的權(quán)利,還是讓當(dāng)事人處理比較好,弄不好別人還以爲(wèi)她假惺惺的裝好人呢?她有自知之明,不做那虧本買賣。
容景煥開著車直接送容芳華回了容家,一路人三人無話,狹小的車內(nèi)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車到門口,容景煥看著容芳華進(jìn)了容宅纔開著車離開。
蘇南晴也明白,容景煥與容芳華自小一起長大,就算沒男女之情,但長期相處,總會有一些感情在內(nèi)的。
容芳華看著容景煥的車離開,眼底涌出眼淚大顆的落下來,就算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她就這麼讓他難以接受嗎?
“就算你的眼淚流乾,他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你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容卓信從暗處閃身出來,一臉陰鷙的盯著容芳華。
容芳華身子一滯,用手將眼淚擦乾冷聲開口:“用不著你管?!闭f完朝裡走去。
卻被容卓信一把拉住胳膊扯進(jìn)懷裡,雙臂將容芳華禁錮在懷裡。
“容芳華,你這是做賤自己。”
容芳華用力掙扎聲音依舊很冷帶著嘲笑。
“那你呢?跟他鬥了這麼多年,還不是被他踩在腳下,你就是無能,爺爺把容氏交給你打理就是個錯誤,你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成?!?
容卓信被激怒,青筋暴怒,直接一巴掌朝著容芳華的臉就是一掌,容芳華被打的翻倒在地,耳朵轟鳴,有血絲順著嘴角流出來。
“容景煥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爺爺把大半的遺產(chǎn)給了他,他能有今天這麼威風(fēng),你以爲(wèi)他有什麼本事,還不是仗著那些遺產(chǎn),只有你這種女人有眼無珠纔會被他迷惑?!?
容芳華擡手輕輕的將嘴角的血擦了擦,冷笑一聲:“那我拭目以待,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因爲(wèi)剛纔那一巴掌太過凌厲,容芳華的身子還有些不穩(wěn),踉蹌的走了兩步,眼看著又要摔倒又被容卓信擁在懷裡。
“你就這麼放不下他嗎?”
此時的容芳華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任由容卓信擁在懷裡。
她的心早就遺失在了容景煥的身上。
看著容芳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容卓信的怒氣又一下子直衝腦門。
捏住她光滑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容芳華,容景煥不是你可以掌控的男人,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說完直接吻住了還散發(fā)著血腥味的嬌脣,容芳華回神扭動的身子,拍打著容卓信。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不管容芳華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容卓信的禁錮,扭動的身子更加刺激著容卓信的神經(jīng)。
那溫?zé)岬拿嬒褚粭l火蛇席捲整個口腔,手掌在細(xì)膩的皮膚上游走,容卓信將容芳華抵在一棵樹上,身上的衣裙被容卓信一把給扯掉,露出白晳的皮膚。
“混蛋!嗚,放開我。”
抽出一點(diǎn)空檔的容芳華急聲的斥責(zé),而此時的容卓信怎麼會放手。
撲倒在草地上的容芳華不管掙扎的多厲害,容卓信手下的動作也越發(fā)的重,越發(fā)的快。
隨著容芳華的一聲尖叫,那層阻隔的障礙被衝破,容卓信身下的動作也跟著緩慢溫柔起來。
眼角一滴淚落入草間看不見,紅色的血染紅了身下的草地,夜幕下的一片寂靜,只有喘息聲在這夜空中盪漾。
月亮也羞的躲到了雲(yún)層中,星星都閉起了眼睛,不知道是不忍看這一幕,還是羞的不敢看。
回到呈景的蘇南晴心事重重,有事想問容景煥又覺的多餘,但不問壓在心裡又覺得不爽。
“想問什麼就說?”
容景煥就像是蘇南晴肚子裡的蛔蟲,她想什麼都知道。
支吾了半天才道:“容芳華喜歡你,你知道嗎?”
容景煥以爲(wèi)蘇南晴要問什麼,原來是這個,嘆了一聲道:“知道?!?
從小在一個屋檐下長大怎麼會不知道,連爺爺?shù)南敕ㄋ仓?,所以纔會從容家搬出來。
“那你怎麼還……”後面的話蘇南晴沒說,被容景煥打斷了。
“就是知道所以纔要遠(yuǎn)離懂嗎?從小我只是把她當(dāng)妹妹,我不想給她希望,她想要的我給不了,我的愛只能給你一個人。”
聽容景煥這麼一說蘇南晴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容芳華對她的敵意根深蒂固,今天看她那個樣子,忽然又覺的有些可憐。
希望她能重新走出來,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第二天,容芳華醒來,就見容卓信穿戴整齊的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