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墨原本緩和的俊臉,頓時再度涌起一股駭人的寒氣。
男人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用力的捏住安暮晚的手掌。
……
“宋總,這個就是你預定的包廂?!?
宋靳墨走進餐廳的時候,餐廳的經理已經領著宋靳墨來到了預定的帝王包廂。
這個地方,一般都是身份顯貴的人才有資格進來的。
而宋靳墨作爲整個京城最有權利的人,自然是這個地方的不二人選。
“嗯,將這裡的招牌菜端上來?!?
宋靳墨坐下之後,冷淡的朝著諂媚的經理命令道。
“是?!辈蛷d的經理雖然對宋靳墨帶過來的安暮晚有些好奇。
卻也不敢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了。
安暮晚從剛纔走進餐廳開始,就沒有說一句話。
宋靳墨眉心一攏,也不知道小女人究竟在耍什麼脾氣?
“如果不喜歡這裡的話,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宋靳墨擡起下巴,桀驁的朝著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眉頭一皺。
她實在是對宋靳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氣不想要吐槽什麼。
“就是吃飯,哪裡都一樣?!?
安暮晚擡起眸子,淡淡的看了宋靳墨一眼,說出這個話。
宋靳墨聽完之後,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服務員將飯菜端上來之外,兩人再也沒有交談過了。
空氣似乎漸漸的變得異常的冰冷。
而安暮晚只是低垂著腦袋,吃著自己盤中的東西。
許久之後,女人才擦拭著自己的嘴脣,起身道。
“謝謝招待,我吃完了?!?
宋靳墨握住手中的高腳杯,一雙陰沉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安暮晚的臉。
安暮晚像是沒有注意到宋靳墨的視線一般,挺直脊背,緩緩的離開了宋靳墨的視線。
直到再也看不到安暮晚的背影,宋靳墨用力的將手中的杯子給捏碎了。
該死的女人……
宋靳墨起身,陰沉沉的臉色,異常的駭人。
“老闆,是回公司嗎?”
莫林看著從包廂出來的宋靳墨,有些遲疑的問道。
“去醫院。”
宋靳墨的眼波微微一動,冷冷的說道。
莫林見宋靳墨的臉色異常難看,也不敢在說什麼,只能先去前面備車。
……
“該死的,宋靳墨這個混蛋。”
安暮晚從餐廳出來,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回到了住處。
因爲從剛纔開始,她的雙腿就似乎有什麼異樣。
她一直不敢有很大的動作,想到在宋靳墨休息室發生的事情。
安暮晚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度的難看。
她握緊拳頭,咬住嘴脣,將身上的那些痕跡,都給沖掉了。
等到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
她有些虛脫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握緊拳頭,才往廚房走去。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去看安曉倩,也不知道她的情緒怎麼樣了。
想著安曉倩對宋靳墨的癡迷程度,安暮晚的心底,越發的無力。
她弄了幾個菜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醫院狂奔。
誰知道,當安暮晚倒了安曉倩的病房,竟然看到……
“靳墨,我以爲,你再也不過來看我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說不要我了,我好怕。”
安暮晚站在門口,聽到安曉倩顫抖而虛弱的聲音,心中一陣澀然。
在安暮晚不知道的時候,女人對宋靳墨的感情,竟然已經深不見底了嗎?
明知道被男人傷害,女人卻還是用這幅自欺欺人的樣子欺騙自己?
安暮晚站在門口的位置,她在猶豫著,自己究竟要不要進去。
正當安暮晚猶豫不決的時候,宋靳墨玩味的掀起嘴脣,懶洋洋的看了門口的安暮晚一眼。
男人的黑眸,閃動著些許的光芒,透著一層詭譎的氣息。
安暮晚被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的渾身僵硬、。
“小晚,你來了?!?
安曉倩沒有看出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
女人雙頰泛著些許嬌羞,滿臉癡迷的看著宋靳墨的俊臉。
安暮晚斂眸,垂著腦袋道。
“姑姑,你感覺更好沒有。”
“我很好?!?
安曉倩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宋靳墨,彷彿只要看著宋靳墨,她的身體就會好一般。
安曉倩這種癡情的樣子,讓安暮晚的心中有些澀然起來。
“我給你燉了一點冬筍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靳墨,你想要嚐嚐嗎?”
安曉倩盯著宋靳墨,滿臉期待道。
聽到安曉倩的話,安暮晚的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皺。
她剛想要說什麼,一邊的宋靳墨,已經緩慢的掀起脣瓣。
“這麼好喝嗎?”
、“小晚燉湯很好喝的?!卑矔再灰娝谓_口說話,立刻討好道。
“既然這麼好喝,那麼我真的要好好的品嚐一下了?!?
宋靳墨深深的看了安暮晚一眼,眼底帶著濃郁的深意。
安暮晚被男人用這種目光看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她咬住嘴脣,努力的控制著雙手,將飯盒的蓋子打開。
等到俺們怒無終於將飯盒的蓋子打開之後,她剛拿起勺子,想要盛一碗的時候。
一雙修長的手,握住了安暮晚的手。
“我來就好了?!?
安暮晚像是觸電一般,就要甩開男人的手。
可是,宋靳墨的動作,比安暮晚還要的快。
他看著滿臉僵硬的安暮晚,眼底的光芒,越發的濃郁起來。
“看來晚晚很怕我?!?
宋靳墨慢悠悠的盯著安暮晚的臉說道。
安曉倩不明所以,只以爲安暮晚只是在面對著宋靳墨的時候有些害怕。
“靳墨你別介意,小晚這個孩子,就是這個樣子。”
宋靳墨輕佻的掀起脣瓣,眸子卻炙熱而直白的盯著安暮晚的臉。
安暮晚被宋靳墨看著,整個身體都僵硬的不行。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感覺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許久之後,安暮晚才咬住舌尖道:“姑姑,我去給你弄點熱水過來?!?
說著,便拿起一邊的水壺,也不管安曉倩和宋靳墨是什麼表情,便溜走了。
“小晚怎麼了?今天感覺有些奇怪?!?
安曉倩看著安暮晚的背影,回頭朝著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只是緩緩的掀起脣瓣,嘴角的掛著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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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暮晚好不容易將熱水裝好之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她剛想要回到病房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撞到了一堵肉牆身上。
安暮晚猝不及防,手中的熱水壺,差點掉在地上。
“不想要命了?”
一聲低喝在安暮晚的頭頂響起。
隨後男人便將安暮晚手中的熱水壺給拿走了。
安暮晚訥訥的看著滿臉陰沉沉的盯著自己的宋靳墨。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靳墨沉下臉,將安暮晚拉到了一邊的洗手池,給安暮晚洗手。
“嘶?!?
直到涼水澆灌在了安暮晚的手背的位置上。
安暮晚才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齜牙的看著宋靳墨,宋靳墨只是冷著臉,聲音異常冰涼道。
“現在直到疼了?誰讓你剛纔逞能的?”
安暮晚委屈的看了宋靳墨一眼,想要將男人的手給甩開。
無奈男人緊緊的抓住她的手。
宋靳墨幫她洗完了手之後,就拿出電話,似乎是給莫林打的電話。
“我要回去了?!?
安暮晚見宋靳墨放下電話,甩動著手腕,朝著宋靳墨訥訥道。
“誰允許你現在的時候走的?”
宋靳墨半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冷下臉,將手從宋靳墨的手中抽回來。
“腳長在我的身上,我想要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聽到安暮晚這個樣子說,宋靳墨的眼底,一片的陰涼。
而安暮晚,依舊毫不畏懼的和宋靳墨對視著。
宋靳墨聽到安暮晚的話,俊美的臉上,頓時佈滿著陰霾。
男人冷著臉,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腳步聲朝著他們由遠到近。
“老闆。”
莫林高大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朝著宋靳墨走進。
宋靳墨接過莫林手中的瓶子,冷著臉朝著安暮晚說道。
“過來?!?
安暮晚古怪的看了宋靳墨一眼,也不知道宋靳墨究竟想要幹什麼。
宋靳墨見安暮晚沒有動,眼底帶著些許的不耐煩,抓過安暮晚的手,便將手中瓶子裡的醬油,遞到了安暮晚的傷口上。
“醬油?”
安暮晚看著手背上那些黑色的液體,有些奇怪的看著宋靳墨。
宋靳墨掃了安暮晚一眼,用指腹幫安暮晚抹勻。
“這種對於燙傷比較的好?!?
安暮晚瞅著宋靳墨英俊出色的臉,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她沒有想到,宋靳墨竟然會採用這種傳統的方式。
“我回去了?!?
直到手背上的醬油抹勻了,安暮晚纔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中抽回來。
宋靳墨目光灼灼的看著安暮晚的樣子,淡淡道。
“我在醫院下面等你。”
平靜而沒有絲毫起伏的話語,卻帶著一股濃烈不可忽視的霸氣。
男人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安暮晚有些茫然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
她咬住嘴脣,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拎著熱水瓶,回到了安曉倩的病房。
“小晚,你受傷了嗎?”
安曉倩聞到一股醬油的味道,又看到安暮晚手背上帶著些許的褐色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安暮晚立刻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後的位置,蒼白的俏臉帶著一抹遲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