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總裁誤終身 六十六 戳穿她的真面目VS徹底決裂
她動作輕柔,又長的和善,對諾諾溫聲細語的,不一會兒諾諾就和她熟稔了起來,小孩子忘性大,方才的難過和委屈就拋在了九霄云外。
何以桀早已囑咐了趙秘書去選保姆,因此晚上回來看到林姐的時候,并沒有感覺驚訝,冷眼旁觀一番,見她手腳利索,自己也收拾的干凈整潔,諾諾看起來好像也挺喜歡她,就少許放下心來,孩子的心是最干凈單純的,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分辨的清清楚楚,誰是真疼她誰是在敷衍她,她也明明白白。累
何以桀是個驕傲而又自負的男人,他就像是全天下所有男人一樣,都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掌控全局的,縱然心中開始懷疑之前趙秘書和杜芳芳有什么勾結,但也沒想到他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什么手段玩什么貓膩,更何況,對象還是他最疼惜的諾諾。
趙秘書跟著他這么久,應該能分得清孰輕孰重,更何況,他還想出國去不是么?他攥著他在手心里不讓他走一天,他就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但心中雖這般想,卻依然還是因著這是要留在諾諾身邊的人而悄悄上了心。
待林姐帶著諾諾洗完澡之后,何以桀就開始詢問怎么最初招來的小保姆不在了,他一邊抱著諾諾給她擦頭發,一邊問站在一邊拿著藥膏的林姐。
林姐就有些躊躇,張了幾次嘴都沒有開口,一副為難的樣子,畢竟她剛來,就說上一任的不是,別人怎么聽都會覺得她別有用心。悶
孰料諾諾一聽他問小保姆,就想到了中午的事情,立刻咿咿呀呀的對著他嚷了起來,還抬起了小下巴指著胖嘟嘟的下巴頦上的一道紅痕給他看,白天林姐給她涂了藥,紅印已經消去了很多幾乎看不到了,但何以桀的臉卻是立刻變的陰沉起來,他目光如一道鋒芒畢露的利劍望著諾諾臉上的紅印,心中的怒火卻已經翻涌了起來。
林姐在一邊細細看他的神色,心底不由得打鼓,不過一道小小的印子他就氣成這般模樣,如果她對諾諾……
她想到來時杜芳芳交代的那幾句話,并不讓她對諾諾下毒手,弄死她或者弄殘她,畢竟她現在的重心不在諾諾的身上而在怎樣讓何以桀的心從聞相思身上回來上,更何況她也不傻,她真把諾諾弄死,她和何以桀鐵定玩完了,就是爺爺和爸爸媽媽估計也不會站在她這邊,但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她把她的小野種送來享福,把以桀的心都占滿了,這招真是太毒,用個小野種讓以桀怎么都忘不掉她,這女人心機真是深不可測!
憑什么這樣便宜她?她讓她不痛快,她杜芳芳就和她女兒過不去,她這么小,話都不會說,有的是方法折騰她,折騰她她還說不出來,豈不是大快人心?
林姐只是一個靠著杜家吃飯的遠親,她說一她不敢說二,要的就是她無條件的言聽計從。
林姐猶在這邊滴溜溜轉著眼珠子胡思亂想,何以桀卻已經厲聲打斷了她的沉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諾諾下巴上的傷誰弄的?”
林姐還想猶疑,但看他臉色陰沉的嚇人,再不敢隱瞞,趕忙說道:“今兒趙秘書帶我過來,正好聽到諾諾在哭,原來,原來是那個小保姆把諾諾下巴掐傷了……”
何以桀不等她說完就抬手打斷她的話:“她一直做的很好,也很疼諾諾,諾諾和她相處的極好,你別拿這種假話來誑我,說實話!”
林姐就急了,指天賭咒的為自己辯解,但何以桀根本不相信她的話茬,一個電話打給了趙秘書。
林姐站在一邊,急的眼圈都紅了,她原就長的慈眉善目敦厚善良,這樣滿腹委屈的樣子竟也唬住了何以桀,更何況她的說辭和趙秘書的一樣,沒道理一個小保姆這樣神通廣大能收買了他的貼身秘書,何以桀掛了電話,不由得有些說不出的憋屈,又是身邊人,又是身邊人在他背后給了他一刀子!
竟被那個總是怯生生的小保姆給騙了!
她敢對諾諾動手,她竟然敢對他的掌上明珠動手!他對著她吹口氣都怕她化了她竟然敢弄傷她!
他這般想著,就不自禁聯想到了趙秘書的身上,他這些日子行為怪異,又突然提出出國,原本他事業正處在上升階段,他又肯提拔他,沒道理這節骨眼上要走,那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犯了大錯準備溜之大吉!
何以桀面色陰沉如暴雨將臨的海面,翻涌著洶涌的暗潮,趙秘書之前和杜芳芳有勾結,那么諾諾的事,他又會不會告訴杜芳芳?這般想下去,只覺自己猶如踩在深淵邊緣,他的諾諾,他以為帶在身邊就能護她周全,卻不料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何以桀,你又要至親的人為你的自負買單了?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小保姆也是趙秘書找來的,他現在心野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不查清楚就往諾諾身邊安,這個林姐指不定也不妥當!何以桀繃緊了唇,面目冷凝,動也不動,他此刻的神情和模樣把諾諾嚇壞了,小小的孩子瑟縮在床上,揪著被角嗚嗚的哭,又不敢大聲,憋的小臉通紅……
何以桀將心底翻涌的那些念頭強壓下去,抱著諾諾就柔聲哄了起來,心中卻暗恨自己在諾諾面前不知道收斂,萬一嚇壞了她,她不愿意和自己親近了怎么辦?
果然諾諾這一次要他哄了很久才勉強止住哭聲,何以桀親自給女兒涂了消腫化瘀的藥膏,一看到那道紅痕,怒火不由得越發翻涌下來,卻又害怕再嚇到諾諾,就強忍了下來,諾諾在他懷里撒嬌了許久,才抽抽噎噎的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跟在媽媽身邊的緣故,她好像特別的缺乏安全感,晚上總是做惡夢,睡覺的時候是一定要他把她抱在懷里,然后她握著他的拇指才可以睡著。
何以桀每次看著女兒的睡顏都能癡癡的看上很久,他想思思,想的難受的恨不得跟著她去死了算了,可是看看諾諾,他又舍不得,如果他們都不在了,諾諾怎么辦?
他知道紹霆和靜知仰或是北城都會對諾諾好,把她視若親生,但外人再好,怎么抵得過自己的父母?
何以桀心中酸澀,想著和紹霆分別已經將近兩年,而他這一段時間又有許多事情要忙無暇照顧諾諾,不如就邀請他們夫妻帶了可可回來一趟先把諾諾帶在身邊,諾諾也好有個年齡相差不大的玩伴分一分她的心,每次回來看到諾諾一個人坐在地板上搭積木或者是玩玩具,他都心疼的難受,他的女兒,他曾經幻想過要給她全世界最好最多的愛的寶貝,卻因為他犯的錯得不到和別的小朋友一樣的快樂和幸福,他又怎么讓死的不明不白的相思在地下放心?怎么對得起她毫無條件的信賴?
何以桀總是不敢回憶,每每想起她臨終時做的這一切,每每想起她對福嬸說的那些話,她就算是受了這么大的罪還是無條件的信任他,他的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燒烤一樣難受,而現在他做了什么,女兒在他身邊,卻連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沒有,還被一個小保姆欺負……
何以桀輾轉難眠,卻又不敢隨便翻身,諾諾趴在他懷里睡的很香,也許這就是血緣關系的神奇,讓她和他接觸的不多卻這般的依賴他。
何以桀忍不住的低頭吻了吻女兒的額頭,睡夢中她揮了揮胖胖的小手嘟起了小嘴,他愛憐的把她抱緊,她就翻了翻身子撅著小屁股又沉沉睡著了,他心軟的幾乎滴出水來,將女兒露在外面的手臂拉進被子里,環緊了她,心中卻漸漸浮起了一個念頭。
一周后正是肖書記和肖子俊移民出境的時候,那天上午的時候何以桀就打來電話說中午不回來了,林姐掛了電話就立刻給杜芳芳聯絡,杜芳芳來的很快,進門的時候,諾諾一抬眼看到她,就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大眼睛里涌上來了恐懼,長長蹁躚的睫毛顫抖著,耷拉著小腦袋縮在巨大的餐椅上,林姐端著飯喂她她也不吃了,胖嘟嘟的手指絞來絞去,過了一會兒,就癟了嘴,想哭又不敢哭出來,眼底就盈了淚怯生生看著林姐:“爸爸,找爸爸……”
林姐和她相處這幾天,她又是這樣乖巧可人,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不免有了感情,見諾諾這樣乖巧又可憐巴巴的樣子不免心有不忍,但杜芳芳在她什么都不敢說,只好裝作沒聽到,又拿了勺子舀了飯吹了幾下送到諾諾嘴邊,哄著勸著:“諾諾乖,快吃飯啊……”
諾諾使勁搖頭,晶瑩的淚珠就從睫梢上滾下來沿著粉嘟嘟的小臉掛了兩行。
林姐又要再哄,杜芳芳卻已經板了臉,她一喊爸爸,她的氣就開始不順,見她扭著小身子不愿意吃飯哭的委屈的不得了,她更是煩躁起來,她還什么都沒做呢,碰都沒碰她一指頭,她就哭成這樣,別人看到了還以為她杜芳芳是什么蛇蝎后媽呢!
再說了,如果以后這小祖宗就待在她家里,她還不要被她氣死惡心死?要她伺候這樣一個難纏的小野種!想都別想!動不動就哭,以桀怎么想?聞相思這個賤人真是夠狠!用個小破孩子就能生生把她和以桀給攪散!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像聞相思這種心機深有城府又毒辣的女人,就該下地獄去!
杜芳芳越想越氣,見諾諾還在扭著身子不肯吃飯,就幾步走到餐桌邊,一把從林姐手里搶過勺子,她舀了滿滿一勺粥送到諾諾嘴邊,諾諾立刻胡亂的搖頭繃緊了小嘴不肯吃,一雙大眼藏了淚,眼巴巴的望著她,奶聲奶氣的叫她:“姨姨……不吃……”
諾諾一開口,杜芳芳更生氣,怒從中來,她放了碗騰出另一手按住了諾諾的小腦袋,舉著勺子就硬往諾諾口中塞去,諾諾被她按著頭不能動,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掉,偏偏人小力弱又躲不開,一著急就哇哇的大哭起來,小手舉起來去推杜芳芳的手,卻推不動,又急又怕哭的滿頭是汗……
杜芳芳卻沒那耐性,她舀了飯又沒有吹涼就往諾諾嘴里塞,飯雖然不燙,但對孩子來說還有點熱,滿滿一勺子粥硬塞進去,諾諾吱吱哇哇亂叫著哭了起來,拼命的扭著小身子,兩只小胖手胡亂打著,嘴里的粥直往外吐,就正好吐了杜芳芳一袖子,杜芳芳氣的直瞪眼,重又舀了一大勺飯往諾諾嘴里塞,口中恨極的念著,“叫你弄臟我衣服,叫你不吃,你吃不吃,吃不吃?你就這么挑,啊,我喂你你還敢不吃?”
諾諾又被她硬塞進嘴里一大口粥,哭的哇哇直叫往外吐,她越鬧,杜芳芳越氣,恨恨的開口:“不吃是吧?好,那就餓肚子,餓狠了看你吃不吃!”
她重重的甩掉勺子,逼著林姐把一桌子的飯菜都倒掉,諾諾跌在地上,灑了一身的飯粒,哭的幾乎要抽過去了,小嘴周圍都被那些粥弄的有些發紅,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頭的大汗,林姐心有不忍偷眼看看杜芳芳,見她冷著臉站在一邊,就不敢上前去哄諾諾,但聽她哭的悲慘,心里也不由得酸楚起來,別過臉去眼圈微微的有了一些紅。
“爸,爸爸……”諾諾坐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啞了,杜芳芳冷眼不理,林姐不敢上前,諾諾小小的心里只覺得說不出的委屈,她哭的累了,就從地上爬起來,抽噎著向外走,小嘴里不停嘟噥著:“找媽媽……找媽媽……”
杜芳芳聽的火起,拎了她的衣領把她揪回來揚手要打,林姐趕忙打斷,大著膽子說道:“太太,您看您一袖子的粥,不如去洗手間收拾下,她一個小孩子你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林姐一說,杜芳芳才察覺衣袖上的粥糊了一手,她憤憤的收回手,又惡狠狠的瞪了諾諾一眼,轉身向向洗手間走去。
諾諾卻已經嚇傻了,站在那里哭都哭不出來,小臉嚇的煞白,縮著脖子直打嗝,林姐看著杜芳芳關了門,就躡手躡腳過來抱了她輕聲的哄:“乖諾諾,你乖乖的,那個姨姨就不打你,知不知道?”
諾諾小小軟軟的身子都在抖,眼淚一行一行的往下淌,哭的林姐都難受,正要再哄幾句,杜芳芳卻已經出來了,林姐趕忙放開手,杜芳芳走到諾諾跟前,諾諾嚇的直往后縮,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她正要哭,杜芳芳厲聲喝了一聲:“給我憋??!”
諾諾全身一抖,小手捂住嘴不敢哭,眼眶里的眼淚卻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杜芳芳看著那雙和相思一模一樣的眼睛,越想越恨,忍不住又罵起來:“你哭什么哭?我打你了?碰都沒碰你一下,就知道哭,你哭給誰看?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模一樣,裝出這副樣子來騙人,你們娘倆沒一個好東西,你媽不要你,把你送來,就是想讓我打死你把你賣掉……”
杜芳芳這邊猶在高聲罵個不停,公寓的門卻已經悄無聲息的開了,林姐正對著門,一眼看到何以桀,嚇的幾乎魂飛魄散,站在那里動都不敢動,杜芳芳背門而站卻渾然不覺,她手指搗著諾諾的腦門,一句一句不停歇的罵。
何以桀臉色難看的嚇人,趙秘書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心里直叫完了完了,紹霆和靜知跟在他身后,俱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望著房子里的一幕,特別是靜知,因為早已做了母親,更是看不得這樣的情境,眼淚已經撲簌簌的落了下來,紹霆輕輕伸手攬住了她,沒有說話,但眼底卻是濃濃陰霾。
諾諾被杜芳芳手指戳的跌坐在地上,
額上一片通紅,想哭又不敢哭,杜芳芳兇的就像是媽媽講的故事里的巫婆,她害怕極了,她想爸爸,也想媽媽,為什么他們都不管她了?諾諾哭的淚眼模糊之間忽然看到何以桀站在門外,她一下子放開捂著嘴的小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哭聲嘶聲裂肺一般揪著人的心臟,還夾雜著童稚的哭喊:“爸爸……爸爸……打諾諾……諾諾,諾諾……疼……”
諾諾哭著爬起來,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歪一歪往何以桀跟前跑,她哭的嗓子沙啞,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那樣可愛的一個小人,嘴圈發紅,一身的飯粒,頭發也亂蓬蓬的,靜知不忍卒看,扭過臉伏在紹霆懷里哭了起來……
何以桀死死咬緊了牙關,眼底像是充了血一般赤紅一片,他不等諾諾跑到跟前就幾步上前蹲下來把她死死抱在懷里,他嗓子里堵的難受,壓抑不住的怒火直從胸腔里往外涌,諾諾在他懷里哭的直哆嗦,他的淚終于沒有忍住落下來,卻還是拼命克制著,啞著嗓子輕哄諾諾:“寶貝,爸爸錯了,爸爸錯了,讓諾諾受委屈了,以后再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爸爸給諾諾發誓,諾諾打爸爸,爸爸是個笨蛋,是個混蛋,諾諾打爸爸……”
何以桀拉著女兒的手往臉上打,小小的諾諾卻使勁搖頭掙著不愿意打,小胖手抱著他的脖子直往他的懷里鉆,哭聲像是一把劍絞著他的心臟,何以桀痛如刀絞一般難受,他抱緊了女兒再不肯松開手,諾諾哭聲漸漸低下來,他輕輕撫著她的頭發,一聲一聲在她耳邊輕柔的安撫著,諾諾時不時的還會一激靈一下,一張臉哭成了小花貓,眼睛腫著,嘴邊還有燙紅,何以桀不敢看女兒,只把她抱在懷中小臉捂在胸前才緩緩站起來,他帶淚的目光利劍一樣逼視著目瞪口呆一臉慘白的杜芳芳,那樣決絕冷酷的神情,要她遁無可遁。
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趙秘書,如果不是他故意設下這一個小圈套,借口送肖書記出國中午不回來陪諾諾吃飯,如果不是他委托了紹霆手底下的人送肖書記他半路殺回來,他就看不到這樣一幕,就不會相信,一個人的心,究竟會黑到什么樣的地步!
杜芳芳被他這般目光看的直往后退,她心底怕極了,這樣子的何以桀太恐怖,她從不曾看過這樣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殺了她撕了她一般的森利和冷酷,她知道他的心究竟多硬多狠,她觸了他絕不能觸的底線,他不會放過她,絕不會!
但她是誰,她是煊揚赫赫的杜家的人,她是驕傲的,絕不肯認輸低頭的杜芳芳,縱然被他親眼看到又如何?是他錯在先,是他對他們的婚姻不忠,是他弄出私生女來刺她的心,她這樣做怎么了?她哪里錯了?換做別人,恐怕早把這小兔崽子弄死了!
ps;額……終于輪到虐老杜了,大家該解氣了吧,我昨天說虐諾娃,乃們以為我心真這么狠啊?偶今天就這樣小小的,小小的虐了一下,偶哭的眼淚嘩啦啊,得了,諾娃你牛,后MA都被你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