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厲聿寒的威脅,陸景喬握緊了手機,心里也裹著怒火,最終出口的聲音分明咬牙切齒,卻又風輕云淡:“厲總想如何就如何吧!”
隨后,大大的力道直接掛了手機。
厲聿寒也不生氣,嘴角勾著笑,從這件事看來,陸家老爺子對陸景喬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然……也不會在他剛剛踏入陸家,陸景喬的電話就來了。
而厲聿寒也不需要陸景喬立馬答應放棄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畢竟有些事是適合打持久戰(zhàn)的。
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不擔心,最終的結(jié)果一定是他贏。
陸老爺子邁著步子來的時候,哪里像是一個近80歲的老人,分明中氣十足,滿臉紅光,憑借著這樣硬朗的身子骨,難怪他雖然已經(jīng)隱退商場,卻遲遲不肯交出陸家當家人的權(quán)利。
陸家明面上是陸景喬和陸衡這兩兄弟在打理,實則,很多重大事情的決策權(quán),肯定都還牢牢握在老爺子的手里。
否認,陸景喬不會這么忌憚,也不會如此重視。
厲聿寒見到陸老爺后,儼然一個商人的身份,絲毫沒有提及嘉嘉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情,等到他拋出的誘餌充分引起了陸老爺?shù)呐d趣,厲聿寒才緩緩道來。
“厲總真愿意把這塊地的開發(fā)權(quán)交給陸氏集團?”最后,陸老爺子思慮著問。
厲聿寒輕笑,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聽聞陸老爺子要過八十大壽了,作為小輩,這也算聿寒和父親的一個心意,只不過……”
后面的話,厲聿寒適可而止。
陸老爺自然猜的出來,眸光提亮了一下問:“有話不妨直說。”
所有的鋪墊都做好了,厲聿寒這才開始今天的重點:“實不相瞞,聿寒也有一個心愿,還需要陸家?guī)兔_成。”
“需要我們?”陸老爺?shù)脑捳Z里還是很震驚的。
厲聿寒點點頭:“陸老爺?shù)膶O子陸景喬當年結(jié)婚,有一個養(yǎng)子叫陸嘉,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嘉嘉走丟過,而陸景喬和嘉嘉之間也有一年多的感情隔閡了,聿寒的心愿很簡單,嘉嘉走丟后收養(yǎng)他的人正好是我的朋友,所以希望陸老爺?shù)膶O子能夠主動放棄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
這個說辭,是厲聿寒一早就想好的,他肯定不會把溪溪牽扯進來,要保證她絕對不會受到任何流言蜚語的攻擊。
頓了下,厲聿寒繼續(xù)道:“當然……從另一個方面說,陸景喬很優(yōu)秀,相信陸老爺以后會為他謀一個更好的妻子,沒有了嘉嘉的牽絆,老爺子孫子的婚姻應該會更順利,更美滿。”
的確,厲聿寒最后的一句話真正的戳中了陸老爺?shù)男牟 ?
如果陸景喬真不愿意放棄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帶著這么的一個孩子,那些他謀劃的世家小姐怕是很難答應所謂的商業(yè)聯(lián)姻。
思慮到這里,陸老爺子點點頭:“厲總放心,這事我會好好和景喬溝通一下,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厲總也不用憂心。”
“既然是這樣,那聿寒就謝過老爺子了。”厲聿寒起身離開。
陸老爺子也是雷厲風行
,當天晚上就把陸景喬叫回了家里。
書房里,陸景喬正襟危坐,輕喚了聲:“爺爺!”
“我找你來,你心里應該多多少少也有點譜,你是怎么想的?”陸老爺坐在高位上,儼然一副久居高位的姿態(tài)。
陸景喬靜默了一下開口:“爺爺,這是孫輩的事,還希望爺爺能夠放手讓我自己處理。”
陸老爺子嘆了一口氣:“你能處理的好,處理的讓我滿意,我自然不會插手,但是……看你這態(tài)度,是不打算放棄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了?”
陸老爺?shù)脑捯会樢娧苯泳痛林辛岁懢皢痰男乃肌?
“聽著,這件事我不管你是怎樣想的,于公于私,你都要放棄。”陸老爺子已經(jīng)沒有談下去的心思了,直接下了命令。
“爺爺,若是商場上的事,我可以順著你,但是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慮,還請爺爺給我獨立的空間。”陸景喬說的還算委婉,若是直接些,意思就是讓陸老爺不要隨便插手他的事。
“好啊,好……你這是去國外一年,翅膀變硬了。”陸老爺子氣的咳嗽了好幾聲。
陸景喬一聽老爺子咳嗽立馬緊張起來,一邊上去拍打著他的后背,一邊給他倒茶。
等陸老爺子喝了溫水,氣息順了以后,直接拐手推開了他:“你先走,我暫時不想見到你,幾時想通了就幾時回來見過。”
“好……爺爺,那你保重身體,景喬先告辭了。”
見陸景喬沒有半分服軟的意思,真那么果決的離開了,陸老爺子心里更是氣,連喝了好多水才稍微緩和一下。
陸老爺子也是平時在家里發(fā)號施令慣了,哪個不是順著、應著,唯恐有半點讓他不順心,不高興的地方,除了陸景喬,雖然想要這個陸家的繼承權(quán),也想討老爺子的歡心,但是性格倔強,不愿意輕易妥協(xié)和退讓,因為這種堅持,每每都將老爺子氣的夠嗆。
陸景喬感剛剛出了門,就見不遠處的門邊倚靠著一個半妖嬈,半冷厲的男人,冰冷的聲音開口:“怎么?看你這臉上的表情,是又惹老爺子生氣了?”
“你說你,老爺子有什么心愿,你順著他就好,何必總是較真,讓他下不來臺,說來啊……你如果有我半分的貼心,也不用經(jīng)營陸家這么久還遲遲得不到繼承權(quán),誰愿意將陸家交給一個事事于自己作對的人。”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滿滿的諷刺和風涼,陸景喬自看到他開始都沒有拿正眼瞧過他。
“你如果你想要陸家的繼承權(quán),真心想和我一較高低,我給你一個建議。”陸衡走過去拍打陸景喬的肩膀,模樣看起來萬分真誠。
只可惜……陸景喬向來不吃這一套,肩膀一抖,直接讓陸衡的手落了空。
陸衡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卻還是努力的掩蓋住了,訕訕的笑著道:“嘖嘖嘖……說了這么多,教了你這么多,你還是學不會,如果你肯學我,對著老爺子百順百衣,讓他事事順心,心情愉快,可能啊,早就打敗我了。”
如果不是看在堂兄弟的份上,陸景
喬只想評價兩個字“走狗。”
可是……他終究是有情感的,也終究顧念著那點微弱的親情,所以……沒有再理陸衡,徑直的邁步離開了。
看著陸景喬離開的身影,陸衡氣的牙癢癢:“哼,裝的這么清高給誰看,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陸家的繼承權(quán),神氣什么?總有一天,我陸衡會把你狠狠的踩在腳下,陸景喬,我們走著瞧。”
陸景喬的身影孤傲決絕,似有種乘風破浪之感,但是前進的每一步,他都走的堅定、用力、一往直前,永不退縮。
簡溪第二天再次接到了陸景喬的電話,想起上次沒有報備,被某人壓在橋上方的欄桿上深深奪吻的情景,簡溪決定還是和某人說一下。
“厲聿寒,陸景喬打我電話了。”簡溪看向?qū)γ鎯?yōu)雅用餐的男人道。
果然,一聽這句話,厲聿寒猛然抬頭,看了看簡溪手機上閃耀的名字,又看了看簡溪,沉聲道:“先接聽看看,有可能是關于嘉嘉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他想找你談?”
“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了?”簡溪看向厲聿寒,昨天他說要去解決,讓她放心,她也就沒過多擔心,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簡溪接通了電話,陸景喬的聲音很快傳來:“簡溪,我們見一面談吧,是關于嘉嘉的事,我相信你會愿意來的。”
“嗯,我會來。”簡溪應道。
陸景喬的聲音傳來:“還是老地方,老時間。”
“好。”
放下電話,簡溪看向厲聿寒:“他約我談嘉嘉的事,可能是真的有結(jié)果了。”簡溪的話語里不言而喻的興奮,一想到嘉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會名正言順的轉(zhuǎn)到自己名下,她怎么會不高興呢?
“約的什么時候?在哪里?”厲聿寒問。
“晚上六點,還是上次那個時間。”簡溪答。
厲聿寒點點頭:“那好……我晚上7點來接你,還有,晚飯我會讓佟姐晚點準備,我們一起回來吃。”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一是,她和陸景喬交談的時間只能限定在一個小時內(nèi)完成;二是,他不準自己和陸景喬單獨吃晚餐。
雖然很有些霸道,又有些自作主張,但是……簡溪聽后,心里竟覺得絲絲的甜。
這可不就是把她栓在褲腰帶上的節(jié)奏。
早上,厲聿寒先去上的班,簡溪送他到玄關處,正準備說讓他上班小心點,下一刻……纖腰被攬,整個人被某人健碩的身子抵住。
“厲聿寒,你干嘛?上班要遲到了,快放開我!”
“這么多人看著呢?”簡溪用兩根手指戳了下他。
厲聿寒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傭人,又挑眉看向簡溪:“沒有人,哪里有人?溪溪……你看錯了。”
怎么會沒有人呢?剛剛大廳里明明還有好幾個人在呢?
然而,簡溪一轉(zhuǎn)頭,那些人真的像一陣煙似的憑空消失了,哪里還有一絲人影。
“溪溪,我需要一個早安吻,才能安心上班。”厲聿寒直接看著簡溪說,要求直白的讓她臉色一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