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著你們一同進去,如果反抗,我就崩了你!”張鴻軒猩紅著眼睛,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個醫(yī)生,“如果你想耍什麼花樣的話,最好省省,否則,我眼神不好使,指不定這槍打在哪裡。”
醫(yī)生哪還敢說什麼,一個勁兒的吩咐護士快些準備手術。
一切準備就緒,可醫(yī)生卻呆呆的不動了。
他的手很抖,害怕一個不小心身後的男子真的會一槍崩了他。
護士應該通知公安局了,他們也會馬上到達,這兩個人也不會跑了,手術就手術吧!
“快點,磨蹭什麼呢?”她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如果再不手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醫(yī)生冷睨他一眼:“請你放下槍,否則我怎麼安心給她手術啊?”
張鴻軒也乖,將手槍放下,斜斜的靠在一旁,看著醫(yī)生開始手術。
楚安,你千萬不能有事。
他縱意花叢這麼多年,還從未對一個女孩如此的傷心,況且還是一個並不算很美麗的女孩。
有護士走進來在醫(yī)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醫(yī)生忽然變得恭敬起來:“原來你們是公安局的辦案人員,我們一定盡力,不會讓你們的同志有任何的損失。同志,如果你想你的隊友活下來,就請出去,讓我們專心爲她取彈。”
“當我不存在,趕緊取彈。我可不是什麼公安局的辦案人員!”張鴻軒猩紅著雙目,一字一頓的額說道。
醫(yī)生狂汗,他自然知道有什麼黑社會什麼的,他可不想喪命。
醫(yī)生整整用了兩個小時纔將子彈取出來,不過楚安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張鴻軒聽著醫(yī)生和護士之間的對話,冷冷開口:“我的血型跟她的相同,用我的。”血庫裡的血都不知道是什麼人,他可不想讓楚安感染什麼病癥。
護士嚇得不敢多言,只得按照他說的做,將他的血抽出來,然後送入楚安的身體中。
張鴻軒看著血袋中的血緩緩滴入楚安的身體中,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這個女人的血管中流動著自己的血液,真的是讓人興
奮的一件事!
“將病人送到特護病房,病人有些貧血,要注意一下。”醫(yī)生吩咐完畢,出了手術室。
張鴻軒笑笑,起身穿好衣服,緩步踱出手術室。
關漢良坐立不安,看到楚安被推出來,趕緊上前詢問楚安的傷勢,忘記了隨後出來的張鴻軒。
莫濤遠遠地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張鴻軒,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張少,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走吧!”他想起剛剛自己的血液輸入楚安的身體,就忍不住的興奮。
顧少琛懊惱的抱著頭,深深地自責讓他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
昨晚自從楚安受傷之後,倒是沒出什麼大亂子,很多人都趕著晚上坐飛機離開了。瑪麗莎因爲感謝楚安的相助之情,特意到醫(yī)院探視了楚安。
楚安是疼醒的。
她對麻藥有特殊的抗藥性。
說是麻藥對她不起作用也不是,只是作用要比正常人短一些。她受的罪也比別人多一些。
瑪麗莎公主早早來到病房,她的屬下捧著一大捧百合,遞給了楚安:“多謝楚小姐的救命之恩。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們公主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她用本國語言說,一旁還帶著個翻譯。
瑪麗莎笑著將脖頸中的項鍊摘了下來:“楚小姐,這些天多謝你。這個是我的信物,如果將來你到A國,歡迎你來找我。”
楚安笑著說:“謝謝。這個東西太貴重,我受不起!”
“拿著,我的命都是你救得,還有什麼受不起的。我要坐飛機離開了,如果還能再來中國,一定讓你做我的貼身保鏢。”瑪麗莎溫柔的笑著,她的笑很迷人,帶著A國溫婉的特色。
瑪麗莎親自將項鍊戴到她的脖頸上,微笑著說“再見”,隨後帶著人離開。
關漢良微笑著說道:“好孩子,這次出色完成任務,局裡會給你嘉獎的。讓奶奶知道麼?”
“不用了,反正我也沒事,告訴了奶奶反而讓她擔心。等到哪天我要是真的陣亡了,你也不能告訴她
實情。”楚安笑著,心安理得的接受他遞過來的杯子,悠閒的喝水。
“小丫頭,呆會你阿姨過來照顧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老關笑著上前揉了揉楚安的頭髮,轉身離開這裡。
顧少琛跟出來的老關打了個照面,不言不語的進了病房。
“安安,對不起,昨天要是我提高警惕,或許不會讓你受傷。”顧少琛一雙眸子中盛滿了自責和紅血絲。
楚安笑笑:“沒事,那是我的任務。只是昨晚宴會,不能穿防彈衣。老大,老關說有會要開,你還是回去開會吧。”
楚安永遠是這樣,只要你向她靠近一步,她就會退後兩步,這讓顧少琛很鬱悶。
全隊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她,唯獨她好像不知道一樣,跟他保持著相當大的一段距離。小寶他們還能跟她無所顧忌的開玩笑,可跟他,從來都不會。
“給你帶了清淡的小米粥,吃點麼?”顧少琛不想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哪個男人不想陪在她的身邊?
“護士說暫時不讓吃這些東西。我累了,想休息。”楚安送客。
跟男人,她喜歡保持著朋友的界限。如果一旦讓她發(fā)現(xiàn)有人想要超越那個界限,而那個男子又不是自己喜歡的男子的話,她就會跑開,逃離,甚至冷戰(zhàn),不會跟那個人說上一句話。這就是楚安,不會給任何人希望的楚安。
“那你休息,中午我過來看你。”顧少琛感到失敗。
楚安將被子拉了拉,閉上眼睛不說話。
門合上,又推開。
楚安悶聲問:“怎麼又回來了?要遲到了!”她著實看不得顧少琛眼中灼灼的目光。
“誰來過?”張鴻軒悠然的將保溫飯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脣角不自覺的揚起:“沒事,應該已經(jīng)過了細菌感染期。來,安安,吃點東西。”
她看到張鴻軒的那張臉,想到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她的臉倏然紅了:“喂,你爲何總是陰魂不散呢?老子心情不爽,你趕緊離開,否則,老子閹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