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風菲感覺到吃痛,嚶嚶的哭了起來。
“說——!是不是冷燁給你的?”
云正滄語氣加重,大吼著沖她彎下腰。
“不是……唔~~~”她眼里流出疼痛的淚,哭說:“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說……好不好?”
見她快要翻白眼了,陰郁的男人松開大手,冷冷的直起腰身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臉怒氣等她說下去。
史風菲終于獲得自由,小手扶著被他捏冷的下巴,哀哀低泣著道:
“我認識的是冷燁的一個傭人。那時我在法國學畫畫時,因為沒錢,就去勤工檢學了,剛好到過他在阿爾卑斯山里的一間木屋做清潔工。
那個人在那里為冷燁養馬,覺得我一個中國大學生遠赴他鄉求學不容易,就常常幫助我一些。”
“幫助?”云正滄鄙夷的一笑,眼神凌厲的掃過她的臉:
“難道不是你主動勾引了他嗎?”
他才不相信史風菲這樣的女人會像岳知畫一樣吃苦耐勞,還能為了學費打工?她當年出國時的首期學費,可是他云正滄付的50萬呢。
要不是自己認錯了人,怎么會給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機會?
可是那一次出錯,就讓岳知畫的心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他的話,史風菲默認的低下頭,小手在腰間緊緊握著,很不情愿的輕輕承認:
“是……算是……吧。不過我們沒在一起幾天,學校通知開學,我就離開了。”
說到這兒,她再次高高的抬起頭,望住云正滄的臉:
“真的正滄,之后我們再也沒有聯系了。就是前幾天他突然想起我,找到我留給他的中國家庭電話,說是他們boss終于又去那個木屋住了,還帶去一個女人。
他偷拍了他們的照片,問我要不要看看?
我想到那是冷燁的房子,就猜可能跟岳知畫有關,于是叫他發來了。當我收到時發現,竟然真的是他們。”
史風菲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口干的要命,下意識吞了吞唾沫,目不斜視的看著云正滄。
她這個說法那個男人信了,因為他知道,史風菲這種女人吃不了苦。
森冷的站在那里沒有動,卻意外的拋出一個問題:
“你求學的地方在法國南部,卻跑到東部去打工?難道不是想主動勾引冷燁嗎?”
“啊?”
史風菲傻了,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他怎么能想到這層關系?自己并沒有表現出對冷燁的任何興趣吧?
可是她忘記了,那天在拍賣會見到冷燁拍走了那條龍珠手鏈時,她竟然數落了云正滄。
這件事,是男人都會記得。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身邊的女人說自己不如別的男人!
“哼,別說你不是這樣想的!”
云正滄一臉了然的盯住她的臉。
“可是我并沒遇到他。”史風菲向前爬去,跪趴在云正滄腳邊,抱住他的褲角哭訴:
“正滄,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難道連自己的骨肉也不在乎嗎?”
“起來
!”
男人修長的大腿后退幾步,從唇齒間擠出兩個字。
“不,你別趕我走,我好不容易才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個家,我要留下來跟著你,你是TA爸爸!”
史風菲哭得更慘,好像要被趕出家門的棄婦一般。
“我叫你站起來說話。你還把照片寄給了誰?”
陰郁的男人看著低低的說道,那聲音里的怒氣緩和了不少。
只要照片不是冷燁給她的,他心里上當后的恥辱和對岳知畫的負罪感就會減少,哪怕史風菲曾經跟過別人也無所謂,反正她并不是自己愛的女人,跟沒過男人都一樣。
聽到他只是問起這件事,史風菲放心下來,吃力的想要爬起來,可是努力了好幾次又跌倒回去。
云正滄就那樣冷冰冰的看著她,沒有伸出手來扶她一下。
見他根本不會幫助自己,史風菲再也演不下去了,伸手扶著旁邊的床鋪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開口:
“照片,就寄給云夫人……和你了。底片在我電腦里,沒給別人看過。”
“回去把它們全都刪掉,以后永遠不要再讓我見到。”
云正滄說完,抬腳大踏步走出門去。
他出去時,剛好出去買菜的陳姨回來,見到他一聲不吭的低下頭進了別墅。
她心里沒法原諒少爺的做法,少奶奶住院還沒回來呢,他就把一個小三弄進家來。而那個小三,好像自己才是正牌少奶奶一樣,天天對她指手畫腳的。
不是嫌這個做得不好吃,就是嫌那個放得鹽太少。
云正滄知道她心里喜歡岳知畫,也沒跟她說什么,徑直開著他的蘭博基尼離開了。
他不能忘記那天晚上在醫院里,史風菲一臉可憐相的找到自己,說她懷了孩子的情景。
起初他并不相信,一直都很小心的云正滄不能接受除了岳知畫以外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使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也沒有給任何人這種機會。
“你有證據嗎?誰能證明你懷孕了?”
頎長的身形走到一個角落里停下,回過頭來陰沉的看著像個阿拉伯婦女一樣的史風菲。
“我這兒有醫生剛做出結果的化驗單,妊娠陽性,屬于早孕階段。”史風菲擦一把眼睛,把手里捏得有點兒皺了的紙條遞上來。
云正滄半信半疑的接過那張單子,是尿液化驗結果,確實顯示陽性。
“這里還有B超單。”
史風菲又遞過來一張A4紙張大小的膠片B超成像圖。
上面清晰的看到有一個肉芽已經著床了,正在母體里頑強的生長。
當他看到那個小小的生命體時,岳知畫也有可能懷孕的事實讓他眼里燃起痛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冷燁那個男人的野種!
——岳知畫,別以為只有你可以懷孕,我也能讓你的姐姐懷孕!
飽含著嫉妒和報復的心情讓他陰柔的俊臉變得扭曲可怕:
“你確定不是別人的?”
他把這種可怕用在了史風菲身上,大手用力揪起她的衣襟,眼睛里染著血紅,像要吃人一樣陰森
森的警告:
“要是讓我知道你懷著別人的孩子來騙我,我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敢……你相信我正滄,我保證這個孩子絕對是你的。”
即使被他的樣子嚇到,史風菲仍聲音顫抖的看著他解釋:
“就是那天晚上,在汽車里……”
“夠了!”
不想再聽她講述那個不堪的夜晚,云正滄惡狠狠的打斷了她的話。
而在他的心里,卻變態的產生了一種報復岳知畫的快感。
只可惜,這種感覺還沒持續幾天,當他再次面對岳知畫時,心里竟然生出一種悶悶的疼痛。
他害怕失去她,卻又不能原諒她的背叛。當她就站在臥室門外看著自己在史風菲身上馳騁時,他的心里并不比她好受。
不能形容那時的全部心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沒有在壓住的女人身上發泄出來。
可他深深的知道,他們之間,也許真的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
周末。
岳知畫沒怎么合眼的一夜之后,心頭悶堵的張開眼睛。
窗外正飄著鵝毛大雪,灰蒙蒙的天空陰沉了這么久,終于開始向人間派來潔白的使者。
洗漱過后,換上一套加棉運動裝,戴上針織帽,沒吃早餐的岳知畫提著背包出門。
她的心里太壓抑了,如果這樣悶在家里,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郁悶死?房間里的安靜就像空氣稀薄的太空,讓她慌亂的神經越發六神無主。
她要去少年宮幫助孩子們尋找快樂,也許孩子們能給她快樂起來的力量,讓她不再陷進悲傷的泥潭里不能自撥。
今天是周末,剛好是她做義工的日子。
現在她才知道,郭明義那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幫助別人,快樂自己!
她現在就非常需要那種快樂的支撐……
劉丹老師今天的任務是帶一個班的孩子們去‘觀察自然’,讓孩子們仔細看清雪花的形狀,找一找有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
因為天氣不好,有些孩子沒來參加活動,所以班里只有十幾個距離少年宮比較近的小學生到了。
岳知畫跟劉丹老師一起,把孩子們編隊后帶到少年宮外面的草地上,那里積了厚厚的雪足,有一尺深。
天空中的雪還在紛紛揚揚下著,加上少年宮修建得像一座城堡,這里美得跟漫畫書里仙境似的。
孩子們非常開心,像一群撒出去的雛鷹,張開雙臂在雪地里飛跑著、歡叫著,快樂的像一群精靈。
即使有的孩子不小心摔倒了,厚厚的積雪也能保護他不會摔傷。小身子倒地時發出噗通噗通的悶響,加上踩雪時的咯吱咯吱聲,讓他們更加歡快。
劉丹老師帶著孩子們一起捕捉雪花,用放大鏡一朵一朵的觀察,有時站、有時蹲、有時坐在積雪上跟孩子們分享著關于雪的知識。
岳知畫站在他們中間,幫助劉丹維持著秩序,不讓孩子們跑出安全范圍。
感謝掌閱用戶(簡單就好)小友的月票!雪舞在這里繼續求支持哦,收藏、推薦、打賞、留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