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機四伏的叢林里,大明在前方開道,丹羅則是手上捧著一株小小的樹苗行走在后,并且密切的注意著樹苗的生長動向,以便隨時提醒大明有無走錯。
“說真的,消失那陣子你去哪了?”走著走著,丹羅開始聊起天來。
“回家。”大明簡單的回答。
“真難得,認識這么久,我還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怎突然想到回家去。”
“有什么好說的,不過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小戶人家,只是出來太久沒回去過,臨時想回家去看看而已。”
“你要找的東西還是一直沒找到嗎?”
因為大明每完成PACO所賦予的任務后,他就開始漫無目的的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就是這點最讓PACO感到頭痛,因為常常很難找到大明的人。
丹羅曾問過大明為什么要全世界四處漂流,以他的財力大可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安穩(wěn)的定居下來,可大明只是很簡單的回答說要找東西,找尋他那心里所缺失的地方。
丹羅這問題起先讓大明沉默了一下,但隨即回答說。
“沒有,跟以前一樣完全沒有進展。有時候我不得不想,這些是否使是我自己的錯覺而已,實際上根本沒有什么事都沒有。”
“所以你感到累了?因此才想回家?”
別看丹羅塊頭那么大,心思可細膩了。看他的異能就知道,能將植物操縱的如此精確,普通的大老粗是做不到的。
“你說話還是一針見血啊,丹羅。是啊………也許我累了吧,花了八年的時間到最后還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但是這八年里你并不是毫無所獲啊。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認識,PACO不會有你的加入。”
“呵呵,也許是吧。沒有因,哪來的果呢。”大明笑了笑。
“那么你還會繼續(xù)留在PACO吧。老實說,和你搭檔了那么久,叫我換一個人我還真不習慣。”
“會吧。除了PACO外,我還有什么工作能做的,這種刺激的生活過慣了,要我安閑下來反而作立難安…………”
大明話說完,臉色隨即變的相當嚴肅。
“放下背包,伏低身子跟我來。”大明向丹羅招了招手,便低著身子向前竄去。
兩人來到一處斷崖邊邊趴著,大明拿出望遠鏡看了一會,隨即遞給了丹羅。
“十點鐘方向,河灘上。”大明說了下方向。
“它們聚集在那做什么?”丹羅看不出所以然來,便把望遠鏡還給了大明。
他所看到的,是一大群蛇人聚集在河灘旁,一副要過不過的樣子,不知它們又猶豫什么。
過了不久,有三條蛇人從淺灘上涉水而過,進入到了對面的樹林里,并且樣子小心翼翼的似乎在戒備著什么。
然而就在進入不到幾分鐘,一只蛇人身下的枯葉堆里突然冒出兩片巨大厚重的綠葉合上,就像補蠅草一樣捕食了蛇人。
這一幕,大明透過稀疏的樹梢清楚的看到了。
“我想,我知道那些蛇人那晚為什么沒追上你們了。”大明神色一臉凝重,把望遠鏡給了丹羅。
這時丹羅也看到一只蛇人被巨大的不名植物給吞食下去,剩下的一只蛇人想退回同伴那邊,但隨即被不知從何處冒出的藤蔓拖到叢林深處。
“我沒看過那種植物。”丹羅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怪異。
“那天晚上你們完全沒遇到這種玩意?”
“如果有,隊伍早就全滅了………等等,那些家伙又有了動靜。”
丹羅看到那群蛇人分開成左右兩旁,輪到那群僵尸慢慢的從他們后面出現(xiàn),看樣子似乎要過河的樣子。
一個望遠鏡在兩人手中傳來傳去的,他們都很有耐心的等著這些僵尸過河后,這片古怪的叢林會有什么反應。
可很意外的,這次叢林卻對這些死尸沒任何反應,什么動作都沒有。
“這里離隊伍的駐扎地還有多遠?”大明不安的問。無論是這座叢林,還是這些僵尸,研究隊目前的處境可是非常危險。
“過河后還有一段蠻長的距離。你看,從這里可以看到他們升起的煙火了。”
大明隨著丹羅指向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縷白煙自林間上升著。
“快走吧!時間緊迫。”
“等等!”丹羅一把拉住大明,然后把望遠鏡給他說:“在蛇人當中有個奇怪的家伙。”
大明依言看去,不知何時起,蛇人群里多了一個穿黑袍的人影。
“看來應該就是首領吧。這么說來,蛇人一開始就是針對研究隊伍來的,并不是這座森林里本來就有的物種。能做出這種奇怪的蛇人生物,又能操控死尸,看來是那個組織沒錯了。”
“嗯,我也想是血焰沒錯。”兩人在這些年里,曾數(shù)次和這個名為血焰的怪異組織交鋒,所以多少也都有點認識。
“看來血焰也插手在異能者的事上了,快走!”
對于這個行事邪門的神秘組織,大明有種說不出的反感。他們作風非常極端,往往是抱著我得不到其他人也別想到的法想,而且不會乎會造成多少傷害和破壞,可說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由于僵尸移動的不是很快,所以大明和丹羅花了半天的時間,很順利的趕在之前到達了營地。若依照僵尸移動的速度,他們還有一天多的時間。
一路上,大明就覺得這一帶的叢林比其他地方靈氣還要充盈了許多,就好像整座叢林是活的一樣,隨時隨地在監(jiān)控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
大明走過很多地方,也看過很多奇怪的事情。他知道,這帶的叢林正開始活性化。
然而不只這里。動物的異常生長,微風傳來的低語,飛舞于水面上的水花,甚至于人類之間開始出現(xiàn)的異能者,在在都說明著,這個世界正開始產(chǎn)生不同的變化。
是什么原因,大明只覺得他好像隱約知道答案,但就是想不起來。
“我回來了!”靠近營地時丹羅先出聲提醒,以防被放冷槍。
“有水和食物嗎?”立刻有人探出頭來問。
他們不是沒想過去打獵,但這里的動物不知為何狡猾的很,搞了半天什么都打不到。至于飲水只是用地上水洼里的臟水簡易的過慮一下而已,實際上根本不能喝,因為沒人敢到河流去取水,他們怕死了那些蛇人了。
“有,夠撐一禮拜了。”
聽到丹羅的話,五、六人一涌而上,抬起大背包去瓜分物資了。
丹羅則是走到營地邊邊,將手上的情人結種在另一株情人結旁。也許以后,它們會長成一顆糾結在一起的大樹吧。
“走,我?guī)闳ヒ娹蹦荨!?
薇妮?馬爾蒂朗,就是大明這次所要保護的目標,同時也是擁有治愈能力的少女。
在丹羅的帶領下,大明走進的一頂用布幕搭蓋成的寬大帳篷里。這里原本因該是實驗室的所在,現(xiàn)在里面卻是躺了好幾人,成為了臨時的病房。
“你回來了,有藥嘛?”
一名年約二十四、五歲的金發(fā)女子走向丹羅。那名女子長的相當美麗,看起來偏向于俏麗可愛那型,卷卷的金發(fā)看起來非常迷人,和大明在資料上的照片所看的的是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的她樣子憔悴了許多。
只是大明不懂的是,像這樣一位千金小姐,照理來說應該是穿著華麗的衣服去看米蘭的時裝展,或是和朋友一起在上流宴會里談天說笑,接受其他人的贊美。
怎看也和這片亂七八糟的叢林牽連不上一起。
“有的,我拿回來了。只是………”
丹羅知道,薇妮也知道,這些藥只能暫時舒解這些人的病情,如果沒有立刻送醫(yī)的話同樣是死路一條,但在目前的情況下,這無異于天方夜譚。
“這位是?”這時薇妮注意到丹羅身旁的陌生東方人,她記的很清楚,隊伍里并沒有這個人。
“他叫亞格斯,自己人,是來幫助我們脫離困境的。”
“除非他是上帝,不然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拯救我們。”
“我不是神,也不能保證可以將所有的人救出去。在必要的情況下,我會帶著你先逃跑,因為我的任務就是護衛(wèi)你的安全。”
大明一開口就說明了來意。
如果只有薇妮一個,以大明和丹羅兩人自是有辦法保護她出去。但如果再加上個行動不良的研究隊伍,這大明就不敢保證了。
“你們到底是誰?”薇妮的臉上顯露出了懷疑。
她本來就一直懷疑丹羅了,那么厲害的人不可能只是一名區(qū)區(qū)雜工腳夫,這時再加上大明,足以讓所有的疑問一口氣爆發(fā)。
“算是馬爾蒂朗財閥的委托,我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大明這么說也沒錯,老總和馬爾蒂朗家族本來就交情非淺。
“我不可能丟下這些人獨自逃跑!”薇妮態(tài)度非常強硬。
可沒想到,大明的口氣比她還冷峻。
“我知道,所以從現(xiàn)在起,請聽我的調(diào)派做事。不然我就是打暈你,也會強行帶你離開。”
“這就是對支付薪資的上屬應有的態(tài)度與口吻嗎?”薇妮擺出了大小姐的姿態(tài),只不過大明連甩都不甩。
“我想你誤會了,我和馬爾蒂朗之間并無任何相關的利益往來,所以我們之間并不從在著主從關系。你,只是我一個任務目標,結果只有成功與失敗,就是這么簡單。”
大明說出這段讓薇妮氣結的話后,就出外探察去了,他必須搞清楚目前的情況到底多遭。
“丹羅,你叫他滾,我們不需要這種人。”薇妮改把氣出向丹羅身上。
“薇妮,冷靜點。我們是需要他的,他在這方面是專家中的專家,不要因為你的一時意氣,拖累了整隊十幾人的性命,這不像是你。”
薇妮聽完后處四踱步,好一會冷靜點后說道:“他真的把我們?nèi)瘸鋈ィ俊?
“這點我同樣無法給你保證,薇妮,不利的因素太多了。”丹羅看了看那幾個得了黃熱病或傷勢嚴重的人,相信薇妮自己也很清楚才對。
“我絕對不會丟下他們!”薇妮相當堅持。
大明大致上看了一下,情況比他愈想中的還好一點點。
連他在內(nèi)的十九人里,扣除扣除受重傷的兩人、得黃熱病的兩人,科學家三人,他自己和丹羅、薇妮外,剩下的九人里,有四個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保鏢,其他五人都是雜工和腳夫。
槍械彈藥方面還很充足,雖然大明懷疑這些對那些僵尸能起多大的作用,但多多少少還是能自衛(wèi)。水和食物的份量目前夠稱一個禮拜,現(xiàn)在問題就在于,他們該往哪里去。
看著地圖,大明眉頭不禁深鎖。
他們目前的位置是在叢林內(nèi)的深處,以目前隊伍里帶著傷患的情況,一禮拜能移動的距離確實有限,而目前除了后頭追趕的僵尸外,這片未知的叢林同樣是大明所擔憂。
“怎樣,有辦法嗎?”丹羅看大明這個樣子,也知道事情并不樂觀。
“目前想的到辦法,就是利用你們來時停放在河岸的船只離開。”大明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一條河,不過手指隨即往左移。
“可問題是,要到達停放船只的河岸,我們必須折回舊營地,經(jīng)過那片布滿蛇人的叢林地帶。你認為以目前隊伍的情況,能成功的機會有多少。”
“毫無可能的希望。”丹羅搖了搖頭。如果是他和大明加上薇妮,那還有一試可能。
“那你想怎么做?”薇妮這時也插進來發(fā)話了。
“我們往北走。”大明手指在地圖上往上移。
“你要進入?yún)擦值母钐帲。磕歉宜罌]有兩樣。”
也難怪薇妮驚呼,她們目前所踏足的地方以前就有研究隊伍來過,所以尚有資料可尋。但是大明所指的那一帶,就真的是無人到過的蠻荒之地了,誰曉得里面會有什么在等著他們。
“現(xiàn)在繼續(xù)待在這也跟找死沒有兩樣。”大明隨即把僵尸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那些東西會追循著活人的氣味而來,而且它們不知疲累,這點是最可怕的。就我們光在這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一步步追上了。”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薇妮懷疑的看著大明。
“難不成你以為那些蛇人是大自然的產(chǎn)物嗎?”大明反譏回去。
“為什么你會知道那么多?它們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為的又是什么?”薇妮心中浮現(xiàn)了更多的疑問。
“話題就此打住,你不需要知道這么多。你只要記住我是來幫你們的就好了,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相信我。丹羅,通知他們收拾一下明早準備上路,不合作的叫他們留下來等死好了。”
最后在薇妮默許下,大伙開始做拔營出發(fā)的準備。雖然她并不相信大明,但此刻她心里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
在眾人晚上用餐的這段時間,大明默默的收集著附近的木材,不知在做些什么。
丹羅則是拖掉上衣展現(xiàn)超級發(fā)達的肌肉,擺出一個又一個健美的姿勢,大跳熱血的兄貴之舞,周圍似乎還閃耀著粉紅色的星星。
雖說這副景象是在荼毒眾人心智的成分比較大,但在這種困苦的情況下,也算是一項娛樂吧。
等大伙鬧夠了,丹羅則是到薇妮身旁做了下來。
“怎不吃?”丹羅看著薇妮手上的干糧只啃了一小塊,其他時間都是用來發(fā)呆。這幾天薇妮一直用她的異能來治療病患,丹羅知道其實她比隊伍里任何人都還虛弱,只礙于她是這次研究隊伍的招集人兼隊長,才死撐著一口氣沒倒下。
“我在想未來會怎樣………”
打從突然發(fā)生蛇人的事情后,丹羅幫她處里了很多善后工作,也幫上了非常多的忙,因此不知不覺里,薇妮有事總會和丹羅說。
“多想無益,像那個家伙從來不會想太多,口頭上總是說著做好眼前的事就好。”丹羅說的,自然就是指大明了。
“我討厭那個人,他太冷血了。”
“薇妮,他真要冷血的話,早就提議丟下那些病患了,而不是現(xiàn)在躲在那默默的做著擔架和背椅。他只是理智的説出目前最適合的辦法而以,那些你和我都知道,可是卻說不出口的事。既然你堅持不丟下這些人離開,亞格斯也是盡他的可能在想辦法。”
薇妮不是傻瓜,這些事丹羅一點醒她就知道了。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怪人,徹徹底底的怪人,一個花了八年時間漫無目的在世界各地流浪的怪人。也因此,他經(jīng)歷過比你我所想像還要多的事。”
“真是個怪人。”薇妮笑了。
除了食物、水和武器、醫(yī)療器具和日常用具外,其他的全拋在原地,包括那些價值不斐的科學儀器。
大明這舉動讓其余的兩個科學家看的好心疼,只是當他們?nèi)フ掖竺骺棺h時,大明卻冷冷的回答說。
“那你們留下來抱著那些儀器等死好了,我們還能節(jié)省一點水和食物。”
聽到大明這樣說,那兩人自然是閉上了嘴巴,找薇妮訴苦去了。
看著隊伍慢慢的上軌道,不復日前死氣沉沉的樣子,薇妮明白有時候隊伍里是需要有人扮黑臉的,至少有人鞭策就會有動力,只是那個角色自己并當不來。
既然如此,那么這個角色就繼續(xù)由那么男人扮下去吧。
“盡快讓他們出發(fā),僵尸行走的速度比我想像的還要快,我己經(jīng)能聞到那股臭味了。”大清早醒來,大明就在丹羅耳邊說著。
丹羅點了點頭,立刻下去打點隊伍。
在丹羅的催處之下,大伙很快的收拾好營地,并且傷患也上了擔架。
丹羅因為力氣大,除了背了一堆雜物在身上,還順便背了一個躺椅,不過不是給病患的,而是給薇妮,他和大明都很清楚薇妮此刻有多虛弱,一直連續(xù)使用異能對身體是個不小的負擔。
“你坐好就是了。”丹羅不顧薇妮的反對,強行把她按在椅子上綁好,然后將她背起。
剩下的人則是輪流抬著擔架,大明負責在前指引和探路。
行走的第一天情況還算良好,沒遇上什么意外,大明有教他們將草汁涂抹在身上以避蚊蟲,省卻了不少麻煩。
但大明知道,他們這樣的走法其實并沒有把他們和僵尸的距離拉多長,白天拉開的距離晚上就被僵尸補了回來。
第二天早晨起來,大明聞到的尸臭味又更濃了。
這樣下去,被追上是遲早的事,到時勢必會有一場生死之斗。只是到那時候,他又能保護的了多少人。
所幸,到了那天下午。
“快要下雨了,先找個地方避避。”大明走著走著突然說了么一句話。大家雖然都有點沒頭沒腦的,但還是依他的話散開去找可躲避的地方。
很幸運的,有人找到了一處足以遮蔽風雨的巖縫,雖然說不是很寬大,但夠了。
“要停下來嗎?那些東西已經(jīng)靠很近了。”丹羅在大明身旁問。
“反正在這樣走下去同樣擺脫不了僵尸的追蹤,現(xiàn)在就期望這場雨下的越大越好,足以洗刷掉所有的氣味。況且,那些傷患淋不起這場雨。”
說來也奇怪,就在眾人安頓好沒多久,天空中就唏哩嘩啦的下起雨來,而且是越下越大,就如同瀑布一樣往下傾倒著。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是不太可能繼續(xù)行走的,況且他們又有傷患同行,幸好有事先找到這巖縫。
想到這,眾人不免對大明側(cè)目了起來,他是怎知道會下雨的?
就連當?shù)刈钯Y深的導游,也無法預測說雨什么時候會下。還有,他那用草液防蚊蟲的方法又是從哪學來的?
這個巖縫成扇形狀向外打開,高度約一公尺多,進去時身子都得彎低低的。
傷患被安置在巖縫的最深處,這樣比較不容易被水沾濕,其他人散坐各處,丹羅和大明則是坐在最外圍,薇妮位于他們兩人身后。
“為什么你會知道要下雨了?”本著科學家求知的精神,薇妮自然是勇于發(fā)問。
“看某些植物的葉子背面,快要下雨時水氣凝結會特別多,用這樣來判斷什么時候可能會下雨。”
大明說話有點心不在焉的,注意力一直看向巖縫外。
“是哪些植物?”薇妮準備拿起筆記抄下來了。
“有空在說吧,現(xiàn)在沒那個時間上戶外教學。看這雨勢,今天要在這過夜了。”
雨林的雨下的又急又快,而且下完雨后的地面到處都是泥濘,看似平常的水洼下,有可能就是深不可測的腐爛沼澤。
所以就算雨停了,隊伍依然無法走多遠,那倒不如就地扎營。
大明拿出先前就檢拾好的枯木升起火堆,然后趁雨停時出去撿了一堆濕木頭回來在火邊烘烤,這樣材火方面不致于匱乏。
然而空氣中的那股尸臭味并沒有減輕多少,這場雨是否能擋住僵尸的追擊,大明自己也沒多大的把握。
總之,今晚要先做好遇襲的準備。
“好臭!”半夜里,原本睡著的薇妮和其他人全都被股惡臭所熏醒。
薇妮一醒來,就看到大明和丹羅手上握著火把,臉色一臉的沉重。
“它們追來了?”如果說薇妮起先對大明的話只信三分,那現(xiàn)在就有九分多了,空氣中的這股惡臭根本就是尸體腐爛的臭味。
“把行李堆積在一起做為屏障,將傷患放在最里面保護好,會用槍的全都把散彈槍拿著,能用的手電筒全部打開。”大明迅速的下達指令。
“沒斧頭了,這個將就用吧。”大明給丹羅化出一把滿是倒鉤利齒的狼牙棒,給自己化出了把大砍刀。
比起其他武器,大明偏愛用刀劍之類,不但感覺順手,而且有時候戰(zhàn)斗時都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很巧妙的動作。
大明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武功招式,因為他印象里自己并沒去學過這些,所以也不怎么去管它。
隨著黑暗樹叢里傳來的沙沙聲,眾人心里越加緊張。
雖然能用的手電筒全開了,加上巖縫外那團燒的極為旺盛的營火,但是黑夜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源一樣,能見度依然相當?shù)奈⑷酢?
他們明知道有東西正在靠近,但是卻什么也看不到,這樣下去難免恐懼感越來越加重,前些日子的蛇人事件已經(jīng)受他們受的了,而且這次要面對的,還不知是什么鬼東西。
大明從褲管的口袋拿出一把粗長的螢光棒,然后一折往前拋出去。這種強化過的特制螢光棒能提供更為明亮且持久的光源,是大明出任務時的必備用具。在這片黑暗的叢林里雖然作用有限,但多少可以辨別出來人的身影和方位了。
有了這個提示,一群人遂將手電筒往那些東西身上照去。
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后眾人到抽了口冷氣,有的甚至還拿不住手電筒掉在地上的。
出現(xiàn)的僵尸情況比大明和丹羅先前所見的樣子還要糟糕,全身的皮膚早已腐爛光,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個像人型的爛肉塊。
更甚至,有些地方早已腐爛到只剩白骨了。
而這種東西居然還一步步的朝向他們移動,看了就讓人膽顫心驚。
“一直在我們后面追趕的,就是這種東西嗎?”若非薇妮預先心理有所準備,加上她生物學時看人解剖過不少動物或人類的尸體,恐怕這時早已經(jīng)嚇暈了。
大明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直在打量著四周圍的情況。
那日他和丹羅所見的僵尸少說二十來具,目前能看到的也才只有四具左右,其他僵尸似乎都還隱蔽在叢林里。
“這些東西是打不死的,因為它們本來就是死尸,唯一的辦法就是攻擊它們的手腳關節(jié),打到它們不能動為止。雖然這些人以前可能是你的同僚或朋友,但絕對不要手下留情,不然下場就是變成和它們同樣的東西。”
大明這番話不知他們聽進去多少,總之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今晚會有多少的變故還不曉得。
握緊大砍刀,大明向前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