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色變晚,逛了一天的結果是東西多到連無痕自己也沒手拿了。
大明不禁苦笑的說∶“這也買的太多了吧。”
“對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無痕微微伸了下舌頭,樣子俏皮的說。臉上根本不復見先前的郁悶之氣。
大明也不是真怪無痕,因此也只有搖頭笑了笑,倒是現在手邊一堆東西才是問題所在,拿著這么多東西根本哪都去不成,如果就這么回家時間也好像太早了點。
最后大明則是在附近飯店開了個房間,把東西全放那,繼續他和無痕的兩人約會。有了先前的經驗,無痕也不敢亂買東西,這不禁讓大明輕松了許多。
兩人四處就這樣走走看看,并且還有說有笑的,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的眼光。
“娘子,過來看看。”
大明在家里時,一般都叫詩函“老婆”,無痕則為“娘子”,這樣既應了她們習慣的稱呼,也不怕叫錯人。要不然叫聲老婆兩個人都應他,那可就尷尬了。
在經過一家珠寶店的櫥窗時,大明剛好看到一條鉆石項鏈的照片,于是拉著無痕過來看看。今天大都是在買他的衣物,買給無痕的還沒幾樣,所以大明想買樣禮物送她。
那鉆石項鏈并不是只有一顆鉆石的那種單鑚項鏈,而是一整片鉆石排開,少說也數十顆的那種鉆石飾品,光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匪。
可無痕才看了一眼就搖搖頭。
她不同于凡塵女子一樣,像這類閃閃發光的東西并不能引起她太大的興趣。
假如無痕手上那顆水藍鉆戒指不是大明送她的定情信物的話(至少無痕是這么看),無痕是不會那么珍重的整天帶在手指上的,因洛uo不怎喜歡身上有多余的飾物。
況且像這類飾品都要搭配那種露肩的晚禮服才能看的出效果來,對于打死都不穿那類衣服的無痕來說,這些飾品自然也就派不上用場了,買了也是浪費。
大明聳了聳肩,可心理卻在想要送什么給無痕才好。
送花?崇尚自然的無痕會說踐踏了花的生命。
好好活著的東西,為什么要讓它死了呢?
這是大明送過一次花后,無痕反問大明的問題。所以打從那次起,大明就不怎么敢亂送無痕東西。
送巧克力?無痕不怎喜歡甜食。
換個角度來說,無痕和清心寡欲的修道者可有的拼了。
無痕自小生長于昆侖的保守家庭,而且她是和自然最親近的龍族,因此世俗物質對她來說吸引力就沒有那么大。
相對的,大明挑選禮物時就要格外的花費心思。
可比起啥勞子的禮物,無痕更在意的是個人的心意。其實只要大明在身邊抱她疼她,無痕就會覺得相當幸福了。
從這點來看,其實無痕也是個很好滿足的人。
“別看了,我們在去別處走走好不好?”無痕摟著大明的手臂,語帶撒嬌的說。當只有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無痕的個性就會放的比較開放。
“好啊,奶想去哪。”
“嗯┅┅我想去海邊看星星。”跑了一整天,找個地方靜靜好像不錯。
“沒問題!”老婆大人有命,大明當然瞬間就摟著人往南方沖去。
因為光害加空氣污染、海洋污染、人為過度開發等等雜七雜八的人洛u]素,要找片幽靜且賞心悅目,又能看到美麗星空的海岸可不怎容易,尤其在都市范圍內更屬天方夜譚。
灰蒙蒙的夜空,海水里還充斥著刺鼻的臭油味,海岸邊滿地垃圾,簡直是越看越沒情調。
最后大明還是一路跑到了墾丁以南去,都快到臺灣尾了,才在一處斷崖下找到了片干凈的海灘。由于這里地勢險要,一般人絕難涉足到這里,所以此處還能保持它的完整與自然風貌。
大明將外套鋪在草地上仰躺著,而無痕則靠在他懷里。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星空。
除了海浪聲以外,唯一能聽到的就只有彼此的心跳聲了。
“無痕,不管發生什么事,奶只要記著,奶是我所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后,大明淡淡的在無痕耳邊說著。
雖然大明沒說清楚,但是無痕相當清楚他的意思,他是要自己不要過于在意試煉的事。盡管大明說的很淡,但語氣里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讓無痕一直彷惶無助的心有了依靠。
“何其幸運,讓我遇見了你。”
“不┅┅”大明微笑著回答∶“何其幸運,讓我們遇到了彼此。”
由于大明和詩函在快天明時才離開,加上又花了點時間去拿東西,因此到家后已經是七八點了。
可才一進家門,大明就看到詩函坐在客廳里,并且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老婆,怎么了?難道是我們一夜沒回家在生氣?”
“呆子,誰會跟你氣那個,你自己看。”詩函指了指桌上的報紙。
大明瞧了一眼,內容大概是寫著大量動植物相繼死亡,而目前原因仍未查明,疑為不明傳染病作祟。
“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你不覺得事發地點,和我們上次對付那只怪物的地點很相近嘛?”
“奶一大早的就是在擔心這個啊?如果奶還是覺得不放心的話,等等我走趟過去看一下。”
“我和你去。”詩函放心不下,她心里不管怎樣就是覺得怪怪的。
“不用啦,又沒什么事,況且今天奶不是要到公司去一趟,奶就安心的忙自己的事吧。”大明雙手搭在詩函肩膀上勸阻著說。
可詩函想想不妥,正要反駁時,美幸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怎買了那么多東西啊?”
看到地上堆起如小山一般高的購物袋,美幸走過去整理了起來。可當她看到袋子里多半都是大明的衣物時,當下和無痕討論了起來。
內容不外乎選購與搭配,還有交流一下購物心得。詩函在旁邊聽的興趣來了,也加入討論中,反倒把原來的事給忘了。
看著三個女人嘰哩呱啦的講個不停,大明也插不上嘴,于是伸伸懶腰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補眠去。
大約睡到中午,大明用過午飯后才出門。
報紙上刊登的地點大概位于中北部附近的深山地區,所以大明抄直線往東北部奔去,這樣時間上能節省很多。
踏著電線桿和屋頂,大明一路上移動根本毫無阻礙,身形如同流星般飛越著。就算有時動作慢了一點被人看到,也頂多被路人看成自己眼花而已。
不過在翻躍中央山脈時,大明恰巧碰上了組發生麻煩的登山隊,于是順手幫了他們個忙。
雖然比預期慢了一點,但是大明到達目的地并沒有花去多少時間。
只是才剛一踏進那片枯死的森林,大明就感到事情不對勁。
這林子里很靜,靜的嚇人,因為活著的東西全死光了,就算是一根小草也沒有活下,徹徹底底的像個死域一樣。
現在大白天的,而且是下午最炎熱的時候,可這片枯死的森林里居然只感受的到陣陣的涼意,還是會讓人打從骨子里發寒的那種。
大明一邊叫出火尾變成指環依附,一邊慢慢的朝森林深處前進著,他相信這里的確有古怪,因此絲毫不敢大意。
可讓大明奇怪的是,這里卻連一絲魔物的氣息都沒有。
照理說如果是魔物干的,不管怎樣多少也會留下點線索,但是大明走了好一會,卻什么也都沒發現,就連用靈識探查也是一片空空蕩蕩的。
“難道真的是傳染病搞的鬼┅┅┅”大明停下腳步思索著。
可是感覺上又不像,因洛u漯漱酗F。假如有這么恐怖的傳染病,地表上的生命恐怕早已絕跡。
說到傳染病,大明很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想到疫病元素。只是沒道理啊,大明想不通這么做對她而言有什么好處。
可是想到莫菲絲隨手就把兩個天人煉制成尸,大明就感到一陣心寒。只要那瘋子高興,恐怕沒什么事做不出來的吧。
就在大明思考的同時,突然他身旁兩側的地皮猛然的翻開,躲藏在底下的黑影瞬間跳起朝他直撲而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然而大明的動作更快,幾可說是反射性的直接原地躍起,同時右掌上泛起了微微的藍光。
正當兩個突襲的黑影撲空,身影重疊在半空時,大明的右掌剛好隨著落體順勢拍下,擊中上方那黑影的背部。
這掌看似輕微,但其中卻是蘊藏著「爆”的力量,這一拍下去可不得了。當場兩個黑影被掌力打的爆裂開來,深綠色的體液飛濺的到處都是,還好大明藉著「爆”的力量,身子往后一翻,才沒被沾上。
大明落地后才看清楚,偷襲他的是兩只體型有牛那么大的蜘蛛。除了那些腳爪和些殘骸之外,其他的部分幾乎全都炸碎了,不過還是很清楚的能看出是蜘蛛的樣子。
可是讓大明心驚的是,他完全感覺不出來地底下藏著這種東西,連靈識也探查不到。看到眼前這兩只魔物很明顯的能隱藏住自己的氣息,大明知道這趟可沒那么好應付。
“好家伙!差點被陰了。”
大明看著兩旁的地洞,底下好像還通往哪去的樣子,讓他不禁想著是不是要追下去。
就在這時,一大片的黑云突然在四周的樹林出現,正朝著大明包圍過來。大明凝神一看,正是先前所遇過的魔蟲群。
魔蟲移動的很快,眼看著就要將大明給包覆住。
“那魔物沒死!?”
大明訝異之于,右掌立刻拍在一根枯死的樹木上,并且爆勁一吐,枯木隨即被炸成漫天飛舞的木屑。接著大明左手一彈,只聽見轟的一聲,黑色火花瞬間沿著木屑燒開來,強盛的火勢將周圍的魔蟲完全給烤的一干二凈。
隨著這波魔蟲群被解決,一只只的異變蜘蛛和蜈蚣開始從地下鉆了出來。
看著滿山滿野的變種魔蟲,大明很高興沒帶著詩函一起前來,不然她這下又會驚叫連連了。
只是數量這么龐大的魔蟲該怎解決,也是個讓大明很傷腦筋的問題。只要讓任何一只跑了出去,都有可能會釀成災害。
可大明想想不對,既然這里潛伏著這么多的魔物,那為什么周圍的鄉鎮并沒有傳出類似的災情或消息?
這些魔物能有目的的忍隱著不動,就像在等著什么東西上門一樣┅┅┅┅┅
大明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個專為他設下的陷阱。
可出于對自身力量的自信,大明并不感到絲毫的慌張。
“叫你們老大出來吧!別再躲躲藏藏了。”大明放聲喊著。
這時大明眼前的怪物一陣鉆動,讓出了一塊空地,而地上的泥土也開始凸起碎裂,以范圍來看,會是個非常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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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從地下鉆上來的家伙,正是他上次和詩函一起對付的那只蜘蛛怪。只是體型就┅┅┅
“能告訴我,你是吃什么長大的嗎┅┅┅┅”
大明這么問是有原因的,眼前的蜘蛛怪體型不但比以前大了十幾倍,而且大明能感覺出它力量進步的幅度比他體型的增長還要來恐怖。
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點讓大明非常的好奇。
“現在我最想吃的就是你,一想到能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身體不禁跟著喜悅地顫抖起來。”
“看來你大概會失望了,我的肉可是硬的很,小心崩斷了你的牙。”
“嘿嘿嘿───,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如今我全身充滿了力量!”蜘蛛怪放聲嘶吼著。
“看的出來,的確是頭好壯壯。”大明跟著點了點頭。
盡管大明話中的諷刺之意相當明顯,不過那蜘蛛怪似乎沒什么感覺。
“上次一別太過匆忙,還沒機會好好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巴托姆,希望你能記著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會要了你的命。”
“真抱歉,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記東西了,尤其是記畜牲的名字┅┅┅”
巴托姆怒吼一聲,同時招喚著魔蟲化成血肉之盾與刀刃,直接往大明沖殺了過來,后并還跟了一大堆魔蟲小弟。
看見對方聲勢如此浩大,大明絲毫不敢怠慢。當下握緊白骨劍杖,使出乾坤八劍之一的“離火燎原”,并且配合著火尾的黑炎異能全力出手。
只見黑色的火如同浪潮般,與迎面而來的魔蟲大隊激撞在一起。
巴托姆曾吃過這種黑色火焰的虧,當時的劇痛至今仍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曾有幾時,巴哈姆害怕的想逃,但骨子里那股狠辣個性還是戰勝了恐懼。
它將全身的力量發揮到最大極限,握著刀刃迎浪斬下。
隨著巴托姆這全力一斬,黑炎浪潮竟被這刀硬生生的破開,一分為二。刀刃上強大的力量甚至劈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深不可測的寬闊刀痕。
這結果讓巴托姆十分滿意,因為它終于戰勝了苦纏已久的夢魘,戰勝了心中的恐懼,心中的得意之情甚至讓它仰天大笑了起來。
但是巴托姆得意還沒多久,大明就突然出現在它的眼前,而且是緊靠著幾乎可以聽到對方呼吸的那種。
大明雖然意外離火燎原被破,但是他跟著牧童在練妖塔那六年內也不是混假的,反應十分迅速。一擊不中,背后殺招又至。
大明躍上巴托姆臉前,同時右拳聚滿了一顆籃球大小的深藍光芒,那是超高密度的爆勁濃縮,這一下包準回讓巴托姆爽翻天。
毫無猶豫,大明右拳直接轟上了巴托姆的臉頰,將它那副得意的嘴臉給完全轟垮,連帶將它巨大的身軀也打出了老遠。
但是大明才一落地,背后就一陣劇痛傳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一節明晃晃的刀尖正透胸而出,鮮血迅速地染紅了整個衣衫。
同一時間,同樣的痛楚也出現在詩函和無痕身上。而原本就體弱的詩函更是無法負荷住這種痛楚,當場就昏了過去。
當時正值開會,會議室內聚集了許多人。看到詩函忽然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慌了手腳。琉璃姐妹立刻抱著詩函來到隔壁房間,留下伊達獨自主持著大局。
只是任憑她們怎看,就是看不出問題在哪,只能望著詩函那蒼白的臉色干著急。
無痕則是第一時間叫上疾風,往大明出事的地方飛去。
“這是我個人的回禮。”
一個不算太陌生的語調在大明身后響起,同時雙手握刀向上一翻,將大明給甩了出去。
大明被摔出去后勉強站穩身子,一只手則捂著胸口。
這一刀算的很準,直接貫心而過,收刀時還故意攪動一下擴大傷勢,手法相當俐落。而出手的,是許久不見的顧長風。
想起顧長風也曾被自己暗算一次,大明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吧。
“我們又見面了。”依然與以往同樣打扮的顧長風,很有風度的的打了個招呼,好像剛出手暗算的不是他一樣。
“好大一份回禮啊┅┅┅”
這一刀的創傷讓大明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更奇怪的是以大明身體超強的自愈力,傷口愈合的速度比以往卻是出奇的緩慢,彷若有等于無一樣。
“彼此彼此。”顧長風笑了,現在他的確是有笑的資格。
因為傷口遲遲無法愈合,相對的失血也就越來越加嚴重,而隨著血液大量流失,大明也覺得手腳越來越沒力氣,連劍杖都快拿不穩了。
雖然他是不死之身,可是血流光后會是個怎樣的情景,大明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過出于身體的保護機制,大明傷口附近開始鱗化,跑出了片片龍鱗。只是顧長風看不到,大明也沒發現。
現在大明除了感覺到劇痛外,身體內的力量也在瘋狂的攀升中。
還好多虧了金剛體的幫助,目前還在可掌控的范圍內,但是再下去可就說不準了,因為劇痛和狂暴的力量會一點一滴的消去他的意志。
“還真的讓你成功了。”巴托姆搖搖晃晃走過來說。
雖然大明那拳轟的它上半身半毀,但可以看出有許多魔蟲正化成血肉修補著它的肉體,看來大明那拳還不足以致命。
接下來顧長風和巴托姆開始交談了起來,內容不外乎怎么處置大明,基本上就好像當他死了一樣。
“喂┅┅┅我還沒死哩┅┅┅”大明好心的出聲提醒他們。
“那你現在死吧!”巴托姆提著刀刃就要一刀斬下,不過卻被顧長風給制止了。
“抓活的比較有用,用攝心蠱吧。”
“我比較傾向于現在殺了他,這家伙太過危險了。”
“巴托姆,這是命令!”顧長風用極為嚴峻的表情和語氣說著。
“好吧!你是老大,你怎說怎算。”巴托姆無奈的說,同時從腹囊放出幾只金色的小蟲,大小約蒼蠅那么大。
只是當那些小蟲飛散到大明身邊時,突然暴起的一團黑炎壟罩著大明的身體,將那些金色的小蟲盡燒的連渣都不剩。
這結果讓顧長風感到很意外,因為他想不到大明還受了那么重的傷,居然有余力反抗。要知道,他手上那把細瘦長刀可不是凡物,乃是把道道地地的魔刀。
普通人要是被這把魔刀砍中,瞬間就會被吸盡精血而亡,變成一具只剩皮骨的干尸。就算任你大羅天仙,只要被這把刀砍傷,那傷口也永遠難以愈合。
所以這把刀又別名“殘神”,乃是天界數一數二的兇刀之一。
至于為什么會落在顧長風手上,這自然是有人交給他的。
顧長風看大明放出黑炎后就站在原地不動,于是朝著巴托姆打了個手勢,一人一怪方兩旁慢慢的包抄過去。
既然無法活抓,那就殺了以絕后患。
可當顧長風和巴托姆一齊出手時,大明的身影突然瞬間消失在原地,讓兩人的攻擊落了個空。
這結果讓兩人大駭,急忙的轉頭找尋敵人的下落。
不料這時巴托姆右肩吃痛,身體右邊的鐮爪和巨鉗居然被無聲無息的斬斷,而出手的赫然是不知所蹤的大明。
顧長風沒想到這小子在這種重傷的狀態下,居然還有余力出手。心驚之于也不免暗想,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歷。
然而實際上,這時大明已經差不多快昏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大明的傷口處雖然鱗化抑制住了出血,但心臟的傷勢卻遲遲無法復原,心跳也慢慢趨于微弱,血壓下降,全身血液幾乎停止循環。
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差不多死透了。
不過大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已陷入半昏迷的狀態,手腳也漸漸失去了知覺,這下連想招喚荒獸也做不到。
大明不知道的是,當他手腳失去知覺后,同時也開始慢慢獸化。而且剛做出的閃躲和攻擊等動作,根本不是出于自身意識,完全是出于戰斗本能。
大明斷了巴托姆一爪一鉗后,本來想順勢也把巴托姆的頭給斬下,但卻被趕來的顧長風給擋了下來。
巴托姆剛被大明轟掉半邊身子,隨即又被斷一爪一鉗,基本上自身算是暫時失去了戰力,于是它趕緊退到一旁,指揮著各種魔蟲上前助陣。
只是魔蟲再多,對大明并產生不了什么威脅。于是顧長風讓魔蟲打頭陣,自己則隱匿在蟲群中伺機找機會出手。
就在大明以爆拳轟掉一只異種蜈蚣時,顧長風終于找到一絲空隙,殘神直往大明的脖子砍下。
可意外的,大明霎時一個回身,左手握拳伸出,硬是用拳頭架住顧長風這一刀。
顧長風看的很清楚,那拳頭上盡是深藍色的鱗片,而且已殘神之銳利,竟然砍不動這些藍鱗。別說傷痕了,藍鱗上連絲刮傷也沒有留下,相對的,殘神的刀身反而出現絲絲的裂痕。
這結果讓顧長風驚的趕緊往后直退,同時間肚子上一涼,四條血痕赫然出現在眼前。
原來大明趁著左手駕擋殘神時,右手化爪狠狠的往上一撩。要不是顧長風退的快,此刻已被開腸破肚。
看著半獸化的大明,顧長風知道這次他們可討好不到哪去。
因為他們從沒想到,對手是個連心臟被貫穿后還能若無其事的怪物。
“巴托姆,退!”
顧長風知道在打下去肯定沒好下場。巴托姆的魔蟲越來越少,但是對方的力量卻是越打越強橫,這樣下去兩人真的要賠在這了。
“就這么走了?我還能打!”
“打不贏的戰役沒有意義繼續下去。我們雖是輸了一場戰役,但還沒輸掉整場戰爭。”
聽到顧長風這樣說,巴托姆也沒于地反駁,于是將剩余的魔蟲全送上去纏著大明后,兩人則趁機離開現場。
大明將所有魔蟲滅盡后,顧長風和巴托姆早跑遠了。
消滅完所有敵人后,大明的戰斗本能也自行停止運作,而失去本能支撐的身體猛然往下一跪,就這樣整個安靜了下來。
除了胸部傷口的鱗化外,其他手腳地方的獸化也跟著消失。大明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胸口卻沒絲毫的起伏,因為他已經沒了呼吸,也沒了心跳。
從外觀看,簡直與死人無異。
這是無痕到現場后所看到的景象。
另一方面,逃離現場的顧長風和巴托姆移動的很快,眼看著就要逃到安全的范圍內。
可突然,晴空萬里的天上憑空劈下一道巨大的雷電,而且是直接劈在巴托姆身上。瞬間,巴托姆巨大的身軀開始迅速的分解消失,并且帶著連綿不絕的哀嚎。
顧長風抬頭仰望,發現天空中有兩個人影在。
那兩人顧長風見過,因為就是他們給了自己殘神和給予巴托姆力量,但條件是他們必需將絕給引出來。
所以才會有那片枯死森林的出現。
如果大明在,會發現他們的穿著打扮全是天界的樣式。
“為什么要這么做!”顧長風大吼著。
“試驗完的東西把它銷毀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其中一個人不疾不徐的說。
顧長風聽此沒第二句話,轉身鉆進樹叢里就跑。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絕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要殺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只是那兩人并不急著行動,而是開始交談了起來。
“不追嗎?殘神還在那人手上。”
“沒必要,一把受損的廢刀起不了啥作用。既然已經發現了絕的蹤跡,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照主上的吩咐布置好一切。”
“那家伙現在不是身受重傷嗎,只要我一劍下去就能解決了,真不懂主上他們洛u髂n如此費心。”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只會迫使絕的真正力量蘇醒而以。單憑絕的真正力量,世上以少有東西能抗能,更別提它融合了天帝之力。主上的計畫就是在這股力量尚未蘇醒前,將所有的事情做個了結。記住,永遠不要懷疑主上所做下的決定,不然你可能就是下一個被舍棄的人。”
“我明白了。”聽到這,那名天人頓時流了一身冷汗。
“走吧,該去做好主上所交代的事了。”
說完,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