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以來,林家的聖誕夜派對是一年比一年還要熱鬧,不過主題方面都比較適合小孩子,這是林氏夫婦爲了寶貝孫女所特地舉辦的。
尤其今年,因爲發(fā)生了機場那件事情,詩函和思語的情緒都明顯的十分低沉。所以林父不惜砸下重金,務(wù)必要今年的聖誕派對辦的熱熱鬧鬧的,希望她們母女兩人能玩的開心。
至於參加宴會的人,主要是宅子裡的傭人和警衛(wèi),因爲他們都是思語慣於親近的人,和他們在一起的話思語比較沒有拘束感,不然思語在陌生人面前有禮是有禮,但總是比較放不開。
另外就是一些公司內(nèi)的員工和其眷屬小孩,小朋友多一點的話會比較好玩,而且派對所籌劃的布偶舞臺劇和魔術(shù)秀,都是針對小朋友的演出。
原本這種派對是有邀請親戚參加,可自從前年有個親戚的孩子在思語面前說了一句,“你是個連父親也沒有的野小孩”後,林氏夫婦就在也沒有邀過任何親戚參加了。
那時候的思語才三歲,抱著一個布娃娃似懂非懂的站在那,也沒什麼反應(yīng)。
是在旁服務(wù)的女僕聽到,氣的跑去向林氏夫婦報告,林父聽的差點當場抓狂。後來一問之下,那孩子才說:“我爸媽都是這樣說的啊。”
那家子當場就被轟了出去,從此成了拒絕往來戶。
而且從那之後,林家自家人不管辦什麼活動,也不再找親戚參予。反正自己家裡的傭人和保鑣特別多,思語又跟他們熟悉,沒必要找那些人來破壞氣份。
這一天對傭人們來說,也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由於從以前就是爲了照顧詩函的關(guān)係,這棟房子的傭人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女性,其中不乏身手矯捷,有受過專業(yè)特殊訓(xùn)練的人士,這點大明想必有很深的體會。
加上這幾年詩函身子體弱多病,生活起居都需人照顧,還有思語也需要人照料,因此屋子裡多了許多有醫(yī)學(xué)知識的女僕和保姆。算算僱傭的人中,女性人數(shù)的比例便佔了九成以上,不過這當然不包括保鑣和警衛(wèi)在內(nèi)。
女孩子對於聖誕夜活動什麼的本來就比較嚮往,而且這一天裡,她們可以換下平常的女僕制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參加派對,沒有值班工作的人甚至可以攜伴參加。
所以在好幾個禮拜前,她們就開始忙著佈置屋裡,並私下聚在一起吱吱咂咂的聊著,討論那天要做什麼,或誰要帶她男朋友來給人看。
至於保鑣們就比較可憐了,除了某些人以外,其他的還是得維持那一貫黑西裝、黑墨鏡、黑皮鞋的mib打扮,片刻也不能鬆懈,更別說在派對上玩。
不過他們私底下也是很期待就是了,能進林家大宅做事的女僕們素質(zhì)都很不錯,先在派對上相準了目標,再來私底下就看個人怎麼發(fā)展嘍。努力點的話,追個漂亮老婆不是問題。林家一向不虧待爲他們做事的人,所以就算只是當個小小的保鑣,也是頗有身家的。
沒有富豪名媛到場,也沒有政商名流造勢,但這樣的聖誕夜派對,卻是非常溫馨的,尤其今年的冬天又特別寒冷。
在派對開始時,小思語幾乎在第一時間內(nèi)就被聖誕禮物和祝福聲所塞滿。
除了爺爺奶奶送的、媽媽送的、琉璃阿姨送的以外,宅子裡的傭人和賓客們也都各自準備了小禮物,要送給他們這位人人疼愛的小公主。
而思語的迴應(yīng)也都不曾讓他們失望,不管收到的禮物是什麼,思語都是用著非常開心且?guī)c害羞的表情收下它。
“聖誕快樂!”
伊達送給了思語好幾個大小不一樣的趴趴熊娃娃,這樣就能把它們一個一個的給疊起來。當下思語高興的撲到最大的那個趴趴熊背上,把自己也當成了一個小小的趴趴熊,惹的周圍衆(zhòng)人一陣發(fā)笑。
除此外,伊達還送上一個長三十公分,寬十五公分的扁平盒子,裡面裝的是一個勾玉護符,這是代表隱星上下的一點心意。
思語一生下來靈氣就非常充盈,隱星方面曾不只一次的提出請求,希望能將思語收入門下學(xué)習(xí),不過都被詩函以思語還小的理由給拒絕了。
雖是如此,思語還是隱星方面相當重視的對象,可能的話還是想爭取過來。
“謝謝伊達叔叔。”思語有些腆腆的致謝著。
“好了,舞臺劇要開演嘍。”筱琉走過來拍拍手宣佈著。
“禮物等一下再拆吧,來。”詩函牽起思語的手,往舞臺劇的地方走去。
舞臺劇上的角色大部分都是由真人套上布偶套裝來演出,其中包括許多動物或童話中的角色,進而演出一幕幕精彩的故事情節(jié)。
這個劇團是國外相當有名的兒童劇團,很有辦法吸引小孩子的目光,故事也不會無趣沉悶,就連大人們也是看的津津有味,這點從落幕後熱烈的掌聲裡看的出來。
詩函在舞臺劇落幕後,讓思語陪著爺爺奶奶觀賞接下來的魔術(shù)秀,自己則是走到外面的庭院散步著。
不知爲何,今天她的心就是靜不下來,好像有什麼事要發(fā)生。
“小姐,外面的氣溫很冷,您還是回到屋子裡去吧。”走了一會,筱璃在旁邊勸說著。
今年也不知怎回事,老是一堆超強寒流來襲,比往年都要冷的多了,而且詩函身子骨又不好,在夜裡吹著寒風(fēng)很容易會生病的。
“嗯。”詩函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回程的路上,一個年紀大概約七、八歲的小男孩迎面走來。他帶著頂鴨舌帽把頭髮都給遮住,身上穿著一件銀白帶灰的夾克,比較特別的是他左邊的肩膀上居然趴了只有黑色條紋的白貓。
“小弟弟,外面很冷喔,你怎麼跑了出來。快回屋裡去,要是感冒就不好了。”筱璃上前一步彎腰說著。
可那個小男孩並沒有理她,而是把臉擡起來看著詩函。那眉清目秀的臉孔,十足是個小帥哥樣,讓筱璃突然有點想上去抱抱的衝動。因爲她對長的漂亮的小孩子最沒有抵抗力了,看到都會想親近一番。
“你還記得我嗎?”
小男孩這句話是對著詩函說的,讓詩函頓時頗感到疑惑,不過還是搖了搖頭。
“小弟弟,我們見過面嗎?”
小男孩沒回答,而是抓起肩上小貓的脖子,拎的高高的給詩函看,再次的問道:“也不記得它了嗎?”
看到詩函還是搖頭否認的表情,小男孩把貓放回肩上,開始沉思了起來。
“果然,和無痕的情況一樣………”
這個小男孩自然就是牧童了。
大明那沒線索能找,於是他打算從詩函這邊下手。畢竟林家產(chǎn)業(yè)這麼大,要打聽詩函住哪是在容易不過了,趁著今天聖誕派對小孩子多,牧童也趁機混了進來,因爲他得先弄清楚詩函這邊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再做決定。
但如今看起來,詩函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弟弟,你沒事吧,你的父母呢?”詩函和筱璃都覺得眼前這個小男孩很奇怪,心下暗想著要不要通知人來處理。
“恕我問句失禮的話,你………還記得孩子的父親嗎?”
思語是大明的孩子,這點牧童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爲思語非常的特殊,她所擁有的天賦就是來自於雙親不凡的血脈。
只是這句話卻如同在詩函心湖投下一個巨石,激起了滔天駭浪。
詩函雙手抓緊了身旁的筱璃,顫聲的說:“爲什麼………你會這麼問?”
“因爲我們本該認識,既然你不記得了我,我想你同樣也不記得孩子的父親。”
“他現(xiàn)在人在哪裡!?爲什麼從沒有來找過我們。”詩函顯得非常的激動。
“我也正在找。只是他跟你一樣都被封印住了記憶,什麼事也想不起來,不然以他把你們看的比他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個性,不可能會把你們拋下不管。”
說到這,牧童嘆了口氣。
“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會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先冷靜點,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事跟你交代………”
話還沒說完,一陣殺意直逼牧童而來,讓他心中居然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恐懼,接連後退了十幾步才化解掉,而他肩上的阿呆則是縮成了一團在發(fā)抖著。
敵人嗎!?
自從修成劍仙以來,牧童第一次有這種如臨大敵的心態(tài)。
“嘿嘿嘿,不能說,你說我就殺了你。”
就在那麼一瞬間,現(xiàn)場突然多了條人影,那是個長相俊秀的金髮男子,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的邪氣。
牧童知道眼前的男子並不是在說笑,一但自己開口說出任何一個字,就會被當場格殺。
“你又是誰?”詩函和筱璃顯然並沒有感受到牧童所受到的壓力,事情纔剛聽到重點就被打斷,情緒上當然很不悅。
“喔!美麗的小姐,雖然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和友人已經(jīng)觀察你很久了,所以對你算不上是陌生。在下先自我介紹,我叫伊諾,和你的丈夫既是兄弟,也是仇人,嚴格來說,我還該叫一聲大嫂呢。”
伊諾嘻皮笑臉的說著,但此刻詩函卻是怎樣也笑不出來。
“恐懼元素!?”牧童聽完伊諾的自我介紹後腦筋一轉(zhuǎn),赫然的驚叫出來。
“唉,大家都那麼熟了,就別那麼見外,叫我伊諾就好。”
雖然伊諾說的那麼親熱,但壟罩在牧童身上的殺意可未曾減輕,只要牧童稍有動作,說動手就動手。
“你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庸者嘛!”詩函心中有股怒意在燃燒著。
“請別誤會,我們從頭到尾只是個旁觀者而以,主使者是另有其人。”
“那爲什麼要阻止我知道真相。”詩函語氣可冷了。
“報復(fù)啊,大嫂。這只是我們對你丈夫一點小小的報復(fù),不想他和妻兒團聚的太過容易,俗話說‘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越是難得到的就會越加珍惜,我這也是在替你們培養(yǎng)感情嘛,正所謂‘小別勝新婚’。”
伊諾一個人在那說的自得其樂,詩函臉色都快發(fā)寒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也不會做的太過火就是了,畢竟我們也不想被你丈夫在回覆記憶後四處追殺,所以都是很酌量小小的惡作劇而已。舉個例吧,你丈夫曾持著戒指上珠寶店探查過,這樣一來就被店員得知了長相,相對的也更容易被找到,所以我們就很好心的抹去她的記憶,包準沒人會知道。像諸如此類,容易被發(fā)現(xiàn)到的小明細,我們會負責收拾的乾乾淨淨,絕對不留一絲痕跡。”
詩函聽到著,雙手緊緊的用力握拳,簡直快氣炸了。
至於牧童,則是被伊諾的殺氣壓的死死的。別說說話了,就連根手指頭也不能動。
“還有這邊的牧童小弟弟,他是你們夫婦的舊識,也大概清楚整件事的過程。但如果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可看性和樂趣呢?所以,我也只好勉爲其難的出來阻止一下了,畢竟劇情要慢慢發(fā)展纔有看頭。”
“那我們夫妻是不是要等你們玩後了以後才能團聚。”詩函處在發(fā)飆邊緣,整個人快暴走了。
“no!no!no!我說過,我們只是旁觀者而已,除了提供一些小小的阻礙外,並不會引響整個命運的發(fā)展。其實命運這種東西呢,是很好玩的,你們看。”
伊諾手朝遠處一指,衆(zhòng)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在黑夜的天空裡,有一隻像是巨大蝙蝠的怪物正朝這飛來,要不是有伊諾指明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你女兒應(yīng)該被綁架了吧,這魔物就是來接應(yīng)肉票的。”
伊諾好整以暇的說,詩函卻是聽的整個心都涼了,當下就要衝回房子裡。
但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根本動彈不得。在看看身邊的筱璃,卻不知她在何時就已經(jīng)昏倒在地上。
“不用急,我說過命運是種很好玩的東西,繼續(xù)看下去。”
詩函這時整個人心慌意亂,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死命的注視那是蝙蝠妖怪。
那蝙蝠妖怪身子突然低空掠下,在飛起來時腳下好像抓著什麼東西,詩函看到這一幕嚇的是魂飛魄散。
“求求你,快救救我女兒,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yīng)。”詩函急的都哭出來了。
“真的?就算我要求你今生不得與你丈夫相見,你也願意?”
伊諾這個條件讓詩函整個人頓時待住,不知要如何回答。
“我開玩笑的,提這種條件我可是會被你丈夫給殺掉。雖說元素體是不滅的,就算死後還是會從自然中再生,不過那死掉時的感覺可是很討厭的。如果有誠意的話,就答應(yīng)我不要和那個牧童小弟弟那方的人有任何接觸,就靠自己手上的力量把你丈夫給找出來吧。畢竟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殺了他,這樣做你丈夫可是會恨我的,但如果他執(zhí)意這樣做的話我也只好動手宰人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你答應(yīng)不跟他們接觸。”
“這我答應(yīng)!你快救人。”詩函慌張的大喊著。
“我們是無所不在的,希望你會記得自己所說過的話。”
“我知道,你還不救人!”
“這不是在救了嘛。”伊諾狡猾的笑著。
這時同地面上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命中蝙蝠妖怪,蝙蝠妖似乎是受了重創(chuàng),整個身體往地面倒下去。
“不要───”這一幕讓詩函看的是心神欲裂。雖然那蝙蝠妖飛的不是很高,但是那麼小的孩子就這樣直接撞擊到地面,哪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小聲點,我快耳聾了。我不是說命運這玩意十分好玩嘛,現(xiàn)在出手救你女兒的就是你丈夫,所以她死不了的。只是你的丈夫也不知道,他所救的人就是自己女兒,命運的奧妙之處就在這,太神奇了───”
伊諾故意把最後四個字的音拉的很長。
看伊諾笑的這樣賤,詩函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不過思語的平安比什麼都還重要,而且又是讓她那個被遺忘的丈夫所救,這讓詩函更是安心許多。
但另一方面詩函卻也覺得有些黯然。要等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見到那個人一面………
“好啦,事情大概就這樣,我也該走了。牧童小弟弟,等下你也就別跑過去,不然敵人三兩下就被你打發(fā)掉,事情就不好玩了,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過去就是了。”
伊諾笑的可開心了,牧童在一旁也只有咬牙切齒的份。
“三聖靈並不怕你們的記憶回覆,因爲他們已經(jīng)找到自己所要找的東西,連我也不得不讚嘆他們這手做的相當漂亮,到時你們面臨的將是個令人心碎的驚喜。如果說這點小小的挫折你也無法撐過去的話,那你還是不要回記憶好了,因爲那不是你所能面對的結(jié)果。”
伊諾最後一段話是對詩函叮嚀的。
他說這些話時,身上的邪氣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穆的莊嚴。
“我是恐懼,也是無畏。唯一不變者,必然與信我者永存。”
這句話說完,伊諾人就消失了。
詩函和牧童一失去束縛,頓時都一股腦的跌坐在地,遠方也傳來了喧囂的人聲,似乎發(fā)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牧童回覆比較快,一下子就跳起來跑到詩函面前。正當他想開口說話時,詩函搖搖頭阻止了他。
“請什麼都不要說。也許爲了我們夫婦你能豁出一條命,但我們卻不能因爲這麼點小事失去你這麼重要的朋友,今天我已經(jīng)知道夠多的事了。請放心吧,我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這麼脆弱,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出真相,找到他的。”
既然詩函都這樣開口了,牧童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我確實希望你們夫婦能早一日團聚。”這是牧童唯一能給予的祝福。
“不是希望,是相信。我想我們之間的緣分並沒有那麼的淺薄,思語都見過她父親兩次了,不是嗎。總有一天會團聚的,我是這麼相信著。”
詩函擡頭看著思語消失的方向,她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那啊…………
“如果有任何事情,可以找我?guī)兔Γ趦嵖赡艿墓爣鷥?nèi)我都會給予協(xié)助。保重了!”
牧童塞給詩函一張卡片,然後消失在黑夜裡。
剛纔因爲伊諾力量的關(guān)係,沒人任何人發(fā)現(xiàn)到她們在這。這時開始有人發(fā)現(xiàn)詩函跌坐在地上,而筱璃昏倒在一旁,還以爲是遇到敵人了,連忙大呼小叫找了一堆人過來。
找了詩函許久的筱琉聽到後也立刻趕過來,看到妹妹昏倒在地上就知出事了,不過這時她有更急的消息。
“小姐!小小姐她失蹤了。”
詩函因爲已經(jīng)預(yù)先讓伊諾嚇過了,所以聽到這些消息時並不感到任何的驚慌。
“放心吧,沒事的。”最後反倒是當人母親的詩函在安慰筱琉。
“先把筱璃送回屋內(nèi),不必要如此驚慌失措的,先回屋裡再談。”詩函氣定神閒的指揮現(xiàn)場衆(zhòng)人。
只是旁人看了不免奇怪,怎孩子失蹤了,她這當母親的卻是一點都不會緊張。
不過他們當然不知道,詩函心中可是很有把握。思語現(xiàn)在正和她父親在一起,當父親的自然會保護她的,不然以後她絕對會去找孩子的爹算帳。
倒是現(xiàn)在屋子裡因爲思語失蹤亂成一團,要怎麼處理纔是難事呢。
這時鏡頭轉(zhuǎn)回稍早之前。
在詩函和思語分開後,思語本來是一直陪著爺爺奶奶在臺下看著魔術(shù)表演。由於表演的實在是太過精采,臺下可真說是掌聲連連。
就在這時,魔術(shù)師要邀請一位小朋友來參加表演,在別有用心的安排下,最後當然是小思語被選中了。
起初的表演都十分正常,思語自己也玩的很開心。
魔術(shù)師在臺上反覆的將東西變不見又變出來,後來用的東西越來越大,最後把思語也給變不見了,然後換成一臺鋼琴。
由於那魔術(shù)實在是太過華麗,吸引了不少人屏氣凝神的觀看,一時間居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到,臺上的魔術(shù)師沒把思語變回來。
最後直到魔術(shù)師把自己變不見了,觀衆(zhòng)還在鼓掌叫好。
這時纔有人發(fā)現(xiàn),思語到哪去了?整個聖誕派對也從這裡開始亂了起來。
至於思語,則是被人綁起來塞在黑色長條的布包裡面,早一步被帶了出屋外,後來則由蝙蝠怪負責接人離開,這樣要追也沒人追的到。
只是沒想到,這整個計劃卻毀在大明手上。
原本大明也只是到這來觀察情況,因爲他想說既然這計畫書已經(jīng)流出,血焰那邊應(yīng)該不至於在採用同樣的方法纔對,所以他到這來也只是見機行事。
可好死不死,血焰居然還是用同樣的計畫,那頭死蝙蝠居然還從他頭上飛過,大明當然很不客氣的賞了它一記破魔之箭。
幸好那隻蝙蝠飛的不是很高,大明在底下俱現(xiàn)化了幾張預(yù)先準備好的氣墊牀,平安無事地把人接到。
剛開始,被塞在黑色布包裡的思語還很掙扎,直到後來布包拉煉被拉開看到大明的臉後,眼睛都瞪大了。
“思語,我們又見面了。”大明臉上笑的十分燦爛。他對這個小女孩本來就很有好感,這次能幫上她的忙的確是件讓人十分高興的事。
可惜這時思語嘴巴被膠帶封住了,不然早就大叫了出來。
“外面太危險了,我先送你回家。”大明邊說邊解開思語手腳上的捆綁。
思語手腳在得到自由後,立刻死抱著大明不放,眼淚也流了出來。從小到大她都是被衆(zhòng)人呵護在手心的寶貝,哪曾遇過這麼可怕的事。
然而在這危急之際,卻是她那朝思暮想的父親出面救了自己,思語感動的落淚了,還是爸爸最好。
不過大明看到思語這情況,則是解讀爲小孩子受到驚嚇過度驚慌,不禁開口安撫她說:“放心,一切都沒事了,叔叔會送你回家的。”
叔叔!?
思語眼神怪異的看著大明,難到爸爸看不出來自己是他女兒嘛!
當下思語可跟他急了,準備要出言反駁,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嘴巴上的膠帶還沒撕下來。就在思語要動手撕下膠帶時,大明突然把她的手按住,整個人閃入了樹林內(nèi)躲著。
“噓!別亂動,有壞人在追我們。”大明將思語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小聲的交代說。思語一聽急忙點頭,同時手腳抱著大明更緊了。
就在原先佈滿氣墊牀之處,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思語看到他時小小的嚇了一跳,因爲那人就是剛纔的魔術(shù)師伯伯。
那魔術(shù)師約五十來歲左右,褐發(fā)的歐洲人種,體態(tài)微胖,穿著一身燕尾服,還戴著一頂圓柱帽,手上持著一根魔術(shù)棒,看上去頗爲滑稽。
“哼!果然被人壞事。”見到滿地的氣墊牀,那魔術(shù)師表情顯得相當憤恨,然後下一秒隨即消失在原地。
那是屬於異能者的異能嘛?大明心裡充滿疑惑,不知那是屬於怎麼樣的異能,看來對方可不好應(yīng)付。
大明用食指放在嘴脣上向思語做出個禁聲的指示,然後才抱著思語小心翼翼的往林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才走不到十公尺,大明突然心生警覺,立即向左側(cè)滾開。
這時那個魔術(shù)師就出現(xiàn)在大明原先的位置身後,手中的魔術(shù)棒也變成把鋒利的細劍往前刺。
要不是大明有警覺閃的快,恐怕這時已被刺穿了。
“小賊!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