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的話語讓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也許是我也有些酒精沖昏頭腦,或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我只是隨口說到:“不要這樣想,還有很多人在乎你的。”
“還有誰在乎我,難道是你嗎?你現在也許已經有女朋友了,怎么還會在乎我?”分離了太久劉靜應該對我現在的現狀機會不了解。
很想對她說,我現在已經和雪兒在一起了。但看著她那空洞絕望的眼神,我卻實在說不出口。或者是想現在應該安慰劉靜的情緒要緊以后再對她解釋,于是我說到:我,我沒女朋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生活得很好。
“你騙我,你騙我,你說在乎我,那當初分開了你也再也沒有聯系我,你和他們一樣也是會騙我。”感覺劉靜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加上酒精的緣故,她竟然把裝有紅酒的玻璃杯摔在地上。
那一刻我真的震驚了,看到之前一直溫文爾雅的劉靜會變成這副樣子。感覺自己的心在流血。
我想走過去制止她,卻發現劉靜突然失控的撲到我的懷里嚎嚎大哭。我麻木的一動不動站立著,任憑她的淚水飄落在我的衣襟上。
窗外的秋雨依舊淅瀝個不停,似乎在嘲弄世人的無奈和這一幅悲劇畫面。
當劉靜的哭泣聲漸漸趨于梗咽之時,我突然想起了雪兒。突然想去雪兒離去是車輪撞到水泥欄的情景,而我現在卻依舊沒有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知道我沒有帝王命,古代皇帝可以輕松將后宮上千佳麗游走于股掌之間,而我只是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就已經身心疲憊。
雪兒現在怎么樣?她會不會想不開呢?回想起每次當我處于身不由己的時候,總是沒把雪兒放在首位。當她動手術的時候如此,現在還是如此,我想再堅強的女孩也難免覺得很失落,很想找個借口能讓我脫身,哪怕只是給我幾分鐘的時候給雪兒電話向她解釋這一切,但我知道此刻劉靜的狀態不容我有半點自己的時間。
想想其實劉靜一點都不過分,這也算是能夠稍微償還一點當初她對我這樣好的日子吧。畢竟在我最失意落魄的時候,如果沒有劉靜站出來,很可能我就會永遠倒下,或者已經放棄了自己。
我現在是雪兒的男友,懷里擁抱的確是過去的女友劉靜。我知道這種感覺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切身體會,沒有幸福感更多的只是愧疚和痛苦。
想了很久,才找到唯一支持我做出如此抉擇的依據,那就是再天大的事情也沒有生命重要。更何況我相信雪兒是通情達理的,只要以后向她好好解釋應該沒問題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盡快把劉靜開導號。
終于放下自己原本沉重的思想包袱后,我可以靜下來來集中精力努力安慰劉靜。
我知道我并不是個很會安慰別人的人,只是大部分在聆聽她的訴說,偶爾開導一下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靜的情緒也終于逐漸穩定下來。至少沒有一開始見到的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樣,我原本一直懸著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于是又趁熱打鐵,努力說服她早點回家。還好劉靜現在也逐漸變得清醒一些,就答應了我的要求。
從飯店門口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雨也停了下來,我長出一口氣心想著終于可以送她回去了。
本來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送劉靜回家,但沒想到劉靜突然拉住我說了一翻讓我不可思議的話:“今天來見你時想了結我最后一個心愿,反正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人在乎我。也許過幾天我真的會離開這個世界。”
“你怎么會這樣,剛才不是說好好的,要好好照顧珍惜自己嗎?”聽到劉靜還是這樣的死胡同,我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之前的思想工作她好像根本沒聽進去。
“不是的,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那又有什么用,我們都分手了。恩,要不,要不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把我的第一次給你吧,這樣我真的想不開離開這個世上也算是不會再有遺憾了。”劉靜瞪著眼睛看我認真的樣子,讓我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是在幾年前,有這樣好的機會。那我肯定不會放過的,但現在發現自己卻異常冷靜,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對不起雪兒,也不能這樣再次傷害劉靜。如果我不能承諾給她什么。
“不,不,你的第一次應該給你今后的丈夫。要不你會后悔的。”我只是出于本能的拒絕她。
“丈夫?都沒人愛我,之會有人拋棄我。也沒人在乎我。”劉靜哀怨的眼神讓我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不是沒人,沒人在乎,我今天不是來陪你了么?”我只是希望劉靜明白她在這個世上并非真的如此孤單。
“你真的在乎我嗎?那你愿意重新做我的男朋友嗎?”劉靜突然冒出這樣的話語讓我一下子完全失去方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我,我,我不,不是這樣的。”我開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那你還是不在乎我,反正你先走吧,我晚上不回去了。”劉靜轉速一個人往前快步走去。
“我,我,我在乎你。”也許不想讓今天的努力付諸東流,也許真的害怕劉靜一個人想不開會出事,也許不想給她太多的刺激。我沖上去想給她一些安慰。
“那你以后再也不要離開我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劉靜抓住。
感覺大腦徹底的空白,渾身有被觸電的感覺。似乎眼前的一幕正在被身后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而這雙眼睛不是別人,正是雪兒的。
如果是以前被劉靜拉著手,我想我會是幸福的感覺。而現在依舊是相同的一個女孩拉著我的手,我卻只是覺得萬分痛苦。
感覺內心十分的對不起雪兒,感覺自己這樣也在欺騙劉靜。但現在的我卻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我只有近乎含糊的默許方式,這樣再多說一些安慰劉靜的話。
終于在街旁的小店都全部打烊之前可以成功的哄劉靜回家休息,從劉靜所住小區走出來的時候,我立刻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撥打著雪兒的手機,卻驚訝的發現已經停機了。
我有些發瘋的又一遍接著一遍的撥打它,然而始終發現沒法聯系上了。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