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yán)密的精神力的搜索下,附近區(qū)域所有的景象全部出現(xiàn)在了殤澤的腦海里,就連地上的落葉也和實景中的分毫不差。
殤澤的眼睛此刻就像最嚴(yán)密的儀器,從狹窄的樓道中,寂靜的公園中,層疊的灌木叢中細(xì)細(xì)掃視過去。
過了十分鐘,他已經(jīng)把以他為中心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地方全部檢查了一遍,就連下水道都沒放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還真人他在下水道里面找到一堆碩大的眼睛冒紅光的老鼠。
用雷霆手段把老鼠滅了之后,殤澤再三確定這塊區(qū)域沒有魔物后便轉(zhuǎn)戰(zhàn)下一個區(qū)域。
眼底的戾氣沒有因為消滅了一群魔物而消散,他還想著下水道的那群老鼠。
食人鼠,最喜歡的就是人類的血肉。剛才那幾十只老鼠,在半個小時內(nèi)足夠把辭小歌住的那個酒店的人全部啃光,只剩下骨頭。如果他不小心遺漏了下水道,明晚辭小歌對面的是不是就是成群結(jié)隊的老鼠?而且到時候辭小歌身上將沒有任何東西能保護(hù)她。
想到這里,殤澤的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在接下來的搜索中更加仔細(xì)小心。就怕自己一個大意,遺漏了什么地方。
一邊搜索,一邊暗想著背后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和蘭斯是一伙的?
憑著蘭斯一個人絕不可能將自己藏得這么好,而且還有心力來找辭小歌的麻煩。很顯然他跟魔族的人勾結(jié)上了。而且為什么辭小歌剛到D市兩天,這些魔物就跟了過來。
經(jīng)過殤澤的排查,D市魔物存在的痕跡并不多,很顯然是最近幾天才出現(xiàn)的。
不是跟著辭小歌過來的,還能是什么?
想到這里殤澤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有叛徒的存在。
看來得分點心思出來整頓內(nèi)部了啊,殤澤伸出艷紅的舌尖舔了舔淡粉的唇|瓣,微瞇的眼眸中夾雜著讓人汗毛豎立的殺意。
花了三個多小時,殤澤把整個D市進(jìn)行了一遍地毯式的搜索,一共滅了五波分散在不同區(qū)域的魔物。如果殤澤看了辭小歌筆記本就會發(fā)現(xiàn)魔物藏匿的地點都是天亮之后,辭小歌要跑的工廠附近。
等殤澤回到賓館,已經(jīng)快要六點了。照舊用迷煙將童詠君迷暈,殤澤抱著辭小歌回到了自己昨天訂下的房間。
緊緊抱著辭小歌不撒手,眼睛看著辭小歌的纏滿紗布的腳丫子看了兩個小時。
到七點鐘,辭小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睜眼就對上了殤澤擔(dān)憂心疼的眼睛,讓辭小歌的神智有些恍惚。呆愣了幾秒鐘才想起凌晨發(fā)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眼中的迷蒙被驚恐取代,雙手無意識的抓住了殤澤的衣擺,“阿澤,螞蟻,房間里都是螞蟻。”
面對螞蟻時,辭小歌能強(qiáng)迫自己冷靜,能想辦法保護(hù)童詠君保護(hù)自己,但是在面對最親近的人時,被她死死壓|在心底的恐懼猛地被釋放出來了。話音剛落,辭小歌眼中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殤澤知道辭小歌被嚇壞了,想起昨天看到的場景,殤澤覺得自己沉寂千年的心也要跳出來了(被嚇的)。心疼的拍著辭小歌的后背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呢,我會保護(hù)歌兒的?!?
殤澤不敢再回想昨天的場景,如果他不是似有所感,及時停下視頻會議,等待辭小歌的會是什么情況?白光的能量耗盡,然后辭小歌被螞蟻啃得面目全非嗎?
為了不讓自己的殺氣嚇到辭小歌,殤澤只能深呼吸再深呼吸,聲音輕柔地哄著:“沒事了,我把那些螞蟻都燒死了,沒有什么東西能傷害你?!睆奈⒉[的眼眸中卻透出了一抹寒光。
“你的兩只腳都受傷了,小腿上也有傷,今天不能再去跑工廠了?!睔憹赡芨杏X到自己胸口的襯衫都被打濕了,怕辭小歌哭得太厲害傷眼睛,趕緊開口轉(zhuǎn)移話題,情急之下說了這話,讓殤澤恨不得把自己說出來的話吃回去。
他是太擔(dān)心辭小歌,腦抽了嗎?怎么會冒出這樣的話。這不是在辭小歌傷口上撒鹽嗎?
殤澤說起跑工廠,終于讓辭小歌冷靜下來了,發(fā)泄過后,辭小歌也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和童詠君的房間,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童詠君怎么樣了?!霸伨??”
殤澤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青了,連著兩天,歌兒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他,而是問童詠君這個女人。童詠君喜歡的是男人吧?難道她是百合?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勾|引歌兒了?要不然歌兒怎么這么關(guān)心她。
辭小歌不知道因為自己對童詠君的關(guān)心讓殤澤的思維發(fā)散到什么地方去了,竟然開始操心要不要給童詠君找個男朋友。童詠君身邊有人了,才會放過自己的歌兒啊,不喜歡男的,他也能幫她找個女的啊,只要不是辭小歌什么都好說。
辭小歌見殤澤不說話,還以為童詠君的情況很嚴(yán)重,心急的伸手在殤澤眼前晃了晃:“阿澤阿澤,醒醒?。 ?
“哦,童詠君沒事,你別急。”殤澤不打算在童詠君身上多浪費口水,幾個字就把童詠君的情況描述完了。
見殤澤說的這么籠統(tǒng),辭小歌不放心,扯著殤澤的衣袖讓他把自己送回房間去。
殤澤怕辭小歌著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辭小歌送回去。
等辭小歌確認(rèn)了童詠君安然無恙,殤澤才委屈巴巴地開口:“現(xiàn)在確定了吧。她傷得比你輕多了。”童詠君就右肩被咬了幾口,哪像辭小歌,兩只腳上都看不到完整的地方,估計肉沒長好之前不能下地了。
辭小歌剛才不信邪,試著站到地上走了幾步,額頭上就被疼出了一層汗。她不僅是腳背上被咬了,腳底板上也被咬了好幾個坑,現(xiàn)在走路就跟踩在刀尖上一樣。
知道自己跑工廠什么的是跑不了了,喪氣地垂著腦袋,看著自己裹著繃帶的雙腳,“這傷要怎么跟同事解釋?”總不能直接跟他們說被螞蟻咬得吧。她要是這么說,他們肯定以為自己M國大片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