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辭小歌眼淚汪汪地倒在沙發上,懷里抱著抱枕,半張臉埋進了抱枕里。
隨著身后殤澤的動作,辭小歌就會悶哼一聲。
“唔,阿澤,要不咱們算了吧,反正這傷它自己會慢慢好的。”辭小歌為了面子硬忍著疼沒喊出來,憋得背后一層汗,再這么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
辭小歌的悶哼殤澤自然是聽到了,雖然心里心疼,可是不揉開辭小歌會更疼,半途而廢的話那前面的苦不就白受了嘛。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說到底殤澤還是不忍心讓辭小歌受苦,手掌覆上一層淡淡的紅光,隨著殤澤的動作慢慢滲入辭小歌的皮膚,加快了傷處的血液流動。
這會兒辭小歌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腰上傳來的熱度,欣喜回頭,“嘿,阿澤,這藥真不錯。行吧,你繼續按,再疼我也忍著!”
為了辭小歌,殤澤在能量不穩的情況下硬是調動了能量,這讓本就散亂的能量更加混亂,肆無忌憚地在殤澤小小的身體里橫沖直撞,似乎在尋找一個突破口。
辭小歌回頭看到了殤澤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微微蹙眉,眼中含著擔憂,“殤澤,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殤澤能感受到自己本來就不高的體溫正在驟降,如果撤去手掌的能量,辭小歌馬上就能察覺到他那如冰塊一般的溫度。
唇|瓣彎起,沖著辭小歌露出一個軟軟的微笑,“我沒事,你別擔心了,趕緊趴好。”怕辭小歌看出端倪,殤澤手下微微加重力道,果然辭小歌哼了一聲,趕緊轉回身繼續把腦袋埋進了抱枕里堵住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慘叫。
殤澤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直到辭小歌腰間的淤青淡了一些才住手。
把辭小歌的衣服拉下,遮住衣服下的那截瓷白的小蠻腰,“好了,今天先到這兒吧,這幾天你走路什么的注意點,別讓人碰到了。”淤血雖然揉開了,但等它消下去還得幾天時間,被人不小心撞到也夠辭小歌疼的了。
“知道了,快去洗手吧,免得一會兒把紅花油揉眼睛里。”辭小歌從沙發上站起往洗手間走去。
殤澤應了一聲,不過沒跟在辭小歌身后。
等到走進洗手間,殤澤的身體忽然軟倒在沙發上。他捂著胸口急|促地喘息著,似乎有人正掐緊他的喉嚨,眼眸中的血紅正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剛才他用能量加速了辭小歌的血液流動,加上紅花油活血的功效,他從濃烈的藥酒中聞到了屬于辭小歌血液獨有的香味,在他能量空虛的時候,特別的勾人。
剛才停下動作,其實是因為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急需冷靜。
“阿澤,快來洗手。”辭小歌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
殤澤的瞳仁中幾乎快被血紅色占據,在聽到辭小歌的聲音后,不斷蔓延的血紅色猛地一頓,隨即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殤澤坐直身體,低頭按下那幾乎從破蛹而出的欲|望,等到重新掌控理智后,他才開口:“來了。”
走進洗手間,踩著小凳子自己把手洗干凈,然后一臉困頓地跟辭小歌說:“小歌,我困了,我先去睡覺。”
辭小歌本想讓殤澤洗個澡的,見到殤澤困到撐不開眼的樣子,決定還是先放他睡覺去吧,“嗯,睡去吧,晚安。”
看殤澤脫掉衣服,換上睡衣爬上|床,辭小歌才轉身走進衛生間,殤澤可以不洗澡,她在地上滾了這么久,得好好洗洗才行。
等辭小歌洗漱完畢,又強撐著精神打開電腦碼完了今天要上傳的章節,這才迷瞪著眼睛鉆進被窩。
看來只能明天再墊床被子了,辭小歌困得不行躺在地鋪上想著,今天晚上繼續將就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等到辭小歌熟睡后,殤澤睜開眼,用同樣的方法把辭小歌搬到床上,小心的靠近辭小歌的脖子,閉上眼往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血液一點點的帶著溫暖的能量流進他的身體,殤澤陶醉的瞇上眼睛,幾秒鐘后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辭小歌的脖子,并沒有沉迷在那舒爽的感覺中,用舌|頭將傷口撫平。
殤澤躺平身子,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血液轉化成能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辭小歌的血液似乎能帶來更多的能量。以前沒有對比,他都沒發現,后來出去覓食后,他才驚覺辭小歌的血和別的血不一樣,她的血比別的血更別芬芳,而且提供的能量更多。
毫不夸張的說,喝過辭小歌的血后,別的血液再難入口。
過了幾分鐘,殤澤等到體內的能量逐漸穩定,這才從床上起來走到陽臺。
站上陽臺,閉上眼,體內的能量如一道大網向四周散開,空氣中細微的動靜全部一絲不漏的反饋到殤澤的腦海中,不管是聲音還是氣息,全都在殤澤的掌握之中。
當能量掃過樓下的一棵樹后,殤澤倏然睜開雙眼,看來今天去不成了。
在那棵樹后,他感受到了一道氣息,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幾個小時前他們才見過面。
呵,姚凌,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次兩次的試探都可以說是巧合,那這次呢?知道他需要能量,于是等在樓下準備伺機而動將他抓住嗎?
殤澤冷笑,這個人類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殤澤冷冷的凝實著姚凌藏身的地方,隨即轉身回到了房間。
姚凌皺眉,就在剛才他忽然覺得周身一冷,等他想要仔細探尋的時候,那股冷氣有不見了,難道被他發現了?
姚凌仰頭看向面前的樓層,這一晚,他在樓下守了一|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殤澤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察覺樓下姚凌的氣息消失了,這才從床上起來,看了眼泛白的天色,冷哼一聲,沒想到他這么有耐心,竟然守了一|夜。
殤澤輕手輕腳的跳下床,換好衣服,到洗手間刷牙洗臉,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去叫辭小歌起床。
一覺睡到天亮,辭小歌只覺得神清氣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沖著站在床邊的殤澤露出一個笑臉,“阿澤,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