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完全看不見殤澤的身影后,辭小歌才開口說話,“小瑜,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認識小瑜這么多年,辭小歌還從沒見過小瑜這么沒有精神的樣子。
對上辭小歌擔憂的目光,小瑜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瑜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子悅給打斷了,“小瑜到現(xiàn)在你還逞強!那個渣男……”
子悅的話剛剛說出口,就被小瑜給截住了,“子悅,不要這么說尤,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尤?小瑜撿回來的人?怎么還跟他有關(guān)?
“小瑜你來說,發(fā)生了什么事。”辭小歌遞了一個眼神給子悅,子悅只能忍下心頭的怒火,鼓著腮幫子扭頭不去看小瑜。她是在生小瑜的氣,氣小瑜這么不愛惜自己,為了一個男人成了這個樣子。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尤不見了。”小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松一些,可是現(xiàn)在連嘴角那勉強的笑容都保持不住。
辭小歌心頭一震,看著小瑜的樣子,難道是喜歡上了尤?小瑜的樣子跟自己當初很相像,辭小歌不敢想象如果尤一直不出現(xiàn)小瑜會怎樣。
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辭小歌開口問道:“不見了?什么時候不見的?沒有留下什么口信嗎?”
“兩個星期以前,我出門買菜,回來的時候家里就沒人了。衣服什么的沒有帶走,就是人不見了。”小瑜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冷靜,只是眼圈卻紅了。坐在她身邊的純純伸手握住了小瑜的手,想給她傳遞一些力量。
“你有出去找過他嗎?會不會是他出門散步被什么人帶走了?”辭小歌想起當初殤澤消失的場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瑜搖搖頭,“附近找遍了,都沒找到他。”最重要的是她連尤的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哪兒人,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想要報警尋人都做不到。這件事又不讓她爸媽知道,只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在偌大的A市找著。
這才短短兩個星期,小瑜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了,看著小瑜泛紅的眼眶,辭小歌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這種折磨人的感受她知道,所以她才更心疼小瑜。
坐到小瑜身邊,辭小歌抱住了小瑜瘦弱的肩膀,收緊自己的手臂,努力把自己的體溫和力量傳遞給她,“別擔心,尤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幫你找啊。”
子悅怒氣沖沖地瞪了辭小歌一眼,她一點不相信尤是被人綁架了,如果被人綁架,為什么到現(xiàn)在綁匪都沒消息送來?相比起綁架,她更相信尤是自己走了,要不然小瑜只是去買個菜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見了,而且還是在家里,據(jù)小瑜所說她回家的時候家里的門鎖好好的,而且東西也沒有被亂翻亂動過。
不過這個時候這些話不適合說出口,子悅只能用眼神跟辭小歌交流。
之前辭小歌就看出了子悅和小瑜的不同觀點,也聽出了子悅對尤的怨念,只能盡量用眼神告訴子悅,讓她別亂說話。
把小瑜安慰下后,辭小歌給她們每人從廚房里端了一碗粥出來。子悅她們來的太早,她還沒有吃早飯呢。
“不知道你們吃飯沒,先喝點粥暖暖身子吧。”辭小歌把勺子分了下去,在遞給小瑜的時候見她食欲不振的樣子,嘆了口氣,“小瑜,你要照顧好自己啊,要不然尤還沒找到呢,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這些道理小瑜都懂,只是她沒什么胃口,不過為了不讓辭小歌擔心,還是接過了勺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往嘴里喂著粥。
殤澤在三樓,不過不影響他聽見樓下的動靜,聽到辭小歌說讓子悅她們都喝粥的時候,殤澤的臉都黑了。那是他親自給歌兒熬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大部分進了別人的肚子,殤澤能不氣嘛。如果不是怕辭小歌生氣,殤澤大門都不會讓她們進來,現(xiàn)在更是升起了送客的想法。
不過在吃完一碗粥后,小瑜就說想要回去了,她想回去問問自己派出去的私家偵探有沒有消息。子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小瑜,不過到底沒把話說出口,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在小瑜的傷口上撒鹽。
子悅還有一些話想跟辭小歌說,就讓純純先送小瑜先回去了。
辭小歌猜到了子悅要跟自己說什么,不過沒插嘴,靜靜地聽著。果然跟她猜的沒錯,子悅更傾向于尤是自己走了的。她覺得尤當初莫名其妙的跟著小瑜回家,蹭吃蹭喝蹭住,完全就是看小瑜單純好騙,所以才賴著這么久,現(xiàn)在走了很有可能是找到了能給他提供更好生活的人。要知道在尤拍了SG的機器人廣告之后,很多娛樂公司對尤有了興趣,想讓尤往娛樂圈方向發(fā)展,只不過那個時候尤的所有決定都是聽小瑜的,小瑜不想讓尤進入娛樂圈,所以全部回絕了。
在小瑜心里,尤畢竟是個沒有身份,沒有記憶的黑戶,如果進了娛樂圈真的紅了的話,說不定這些事都會被無處不在的狗仔給扒出來,她不想讓尤去冒險。
而子悅認為,尤很有可能是嫌小瑜擋住了自己前往娛樂圈的腳步,所以在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后,就離開小瑜了。
其實子悅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小瑜要怎么接受這么事實?對小瑜來說,這個事實太殘忍。
有了殤澤這個先例,辭小歌心里還有一層懷疑,尤其是殤澤和尤的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她被殤澤的話給騙過去了,現(xiàn)在想來,他們之間肯定不是因為什么偷錢包的誤會而打起來的。
這件事辭小歌還需要向殤澤求證。
子悅說出了自己全部的猜測后,整個人輕松多了,這些話不能給小瑜說,而純純又是個藏不住話的,也不能跟她說,辭小歌不在的日子里,子悅快要憋死了。
等到子悅離開,辭小歌上樓找到了殤澤。還沒等她想好要怎么開口時,殤澤說話了:“想問什么就問吧,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