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過來,難怪他剛纔見我就跑,原來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心虛。
我也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安慰他說:“周師傅,你想太多了,上次的事情,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週師傅卻苦笑著說:“白兄弟,你騙得我好苦啊,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就是符主。”
他說這話,總好像是有什麼其他的意思,我也有些不高興,就板著臉說:“符主的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怎麼騙你?”
周師傅似乎是小聲嘟囔著什麼,我也聽不清楚,反正不像是什麼好話。
我也有些不樂意地說:“我還以爲周師傅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卻沒想到,居然因爲這樣的事情計較。”
周師傅這才說:“我也不是計較,但你現在是符主,跟我已經身份有別。”
我沒好氣地說:“你比跟我整這套,不管我是什麼人,我都會記得,你救了我好幾次,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你明白嗎?”
聽我這麼一說,周師傅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對我說:“昨天去松溪別院,我也跟著去了,但道派跟你到底有什麼仇怨,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呢?”
他說起仇怨,我就想起當初,道派屠村放火的場景。
我咬了咬牙,便開口說:“我跟道派之間,只有血海深仇,這仇遲早都是要報的。”
周師傅也是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的表情,就由詫異變成了擔憂,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爲難的事情。
看他這樣,我也猜出的他的心思,就對他說:“周師傅,你儘管放心吧,就算是有什麼仇怨,也是我和道派之間的,絕對不會把符師會給捲進來。”
我看他剛纔的表情,分明就是擔心我和道派的過結,最終會演變成符師會和道派之間的爭鬥。
現在道派聯盟風頭正盛,符師會又是日漸衰微,所以周師傅纔會擔心,生怕事情鬧大,對符師會不利。
所以我也只能這樣跟他保證,想要讓他安心。
可是沒想到,周師傅並沒有任何放鬆的意思,反而是嘆息著說:“符主所向,符師所向,這裡面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分得那麼清楚呢?”
我皺了皺眉,正想要問問清楚,卻忽然聽見小檀衝著我說:“少爺,大長老找您。”
聽見小檀叫我的聲音,我也只好對周師傅說:“那我先去見大長老,等我回來,咱們再聊。”
我衝著周師傅擺了擺手,就轉身朝著小檀跑了過去。
只是我扭頭去看周師傅,卻發現周師傅暗自搖了搖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背影竟然有些莫名的落寞感。
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心情有些複雜,便問小檀說:“大長老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檀卻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看大長老的樣子,好像很著急。”
“很著急?”我也皺了皺眉,大長老的氣度不凡,能夠讓他著急的事情,恐怕並不簡單。
本來我還以爲,她是要帶我去大堂,但是沒想到,卻帶我去了書房。
裡面只有大長老在等著,見我來了,大長老就衝小檀擺手說:“你先去外面看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小檀點了點頭,就轉身走出去,還把門給關了起來。
我看大長老臉色嚴峻,再加上這個架勢,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所以我也是趕緊走了過去,就問大長老說:“大長老,出什麼事了?”
大長老也是一臉急躁的樣子,壓低聲音,小聲對我說:“萬符篆不見了。”
“啊?”我也是愣住了,感覺有些詫異。
大長老卻又說:“這可不是兒戲的事情,沒有萬符篆,就沒有辦法舉行符主上任的儀式。”
其實我對符主也沒有什麼興趣,對萬符篆也沒什麼感覺,甚至覺得它丟了也挺好的。
不過看大長老這麼著急,我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好皺著眉說:“你們沒把萬符篆藏起來嗎,那麼大的東西,怎麼會突然就丟掉了。”
大長老也是嘆了口氣,這纔對我說:“我們當然藏起來了,但是我去看的時候,萬符篆已經不見了,地上只剩了一個很深的洞。”
“很深的洞?”我有些不明白。
大長老就點頭說:“是有人挖出了一條地洞,然後把萬符篆給偷偷運走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也是覺得非常奇怪,心想萬符篆對於符師會來說,可能是寶物。
但是其他人拿到他,跟一塊石頭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我便皺眉問大長老說:“那現在該怎麼辦?”
可是大長老卻對我說:“您是我們的符主,現在萬符篆丟失,不管怎麼樣,當然應該由您去找回來。”
他忽然把這個責任甩給我,我也頓時就愣住了,心想我何德何能,怎麼就讓我去找了。
我覺得有些爲難,但是看他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也不好拒絕他,只好一臉尷尬地說:“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線索,就這樣,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啊。”
大長老卻說:“我看過那個坑,像極了盜洞,現在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挖出這樣的盜洞來,就只有福南的孫家了。”
“福南,孫家。”我輕輕唸了一句,卻忽然就愣住了。
想到福南孫家,我不由就想起了閆立鬆,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跟他們有關係嗎?
我好不容易從閆立鬆的手底下逃回來,萬一這件事真是他乾的,我可不想再跟他打交道了。
所以我也只好說:“這……這我對福南也不熟啊,你不會是叫我跑那麼遠,去把萬符篆給找回來吧。”
雖然我想盡了辦法推脫,可是大長老,卻像是完全聽不懂我的言外之意,又對我說:“符主,您儘管放心,我們在福南的符師兄弟,自然也會全力配合你的。”
我翻了個白眼,感覺有些無奈,不過大長老一臉信任地看著我,似乎沒有給我其他任何的選擇。
我也只能嘆了口氣,就問他說:“大長老,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