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再怎麼厲害,面對眼前如此多的人,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在我一番無用的掙扎之後,還是被一羣人給摁倒在地。
宗大人知道我拿走了九龍璽,所以這時候顯得分外著急,還在旁邊大喊著:“快抓住那個小子,別讓他跑了?!?
這些人全都想抓了我,好能在宗大人面前邀功,所以也是爭前搶後的,一瞬之間,人堆得就像是山一樣。
本來我都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但是這麼一通折騰之後,場面又瞬間亂成了一團,反倒是讓我脫了身。
我在人羣裡面擠著,趁著他們正在亂來,還真的就從人羣裡面給擠了出來。
出來之後,我也是不由竊喜,就趕緊想要趁亂離開。
可是我這纔剛走兩步,就忽然聽見白驚飛大喊著說:“別打了,這小子要跑了!”
聽他這麼一喊,我也是沒好氣地暗罵起來,心想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了他,怎麼他就偏偏跟我過不去了。
這些人顯然已經是發現了不對勁,就紛紛轉過身,朝著我這邊圍了過來。
看見這架勢,我不由退了兩步,心想今天要從這裡離開,恐怕是真的有些困難了。
可是我正在想著,忽然就聽見,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爆喝:“亂糟糟的,都在做什麼!”
一聽到這聲音,也是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扭頭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我瞪大了眼睛,也是感覺有些詫異,沒想到站在那裡的人,竟然會是首席大長老。
可是我剛剛在裡面,明明看到首席大長老都嚥氣了,但他現在,非但站在那裡,還精神矍鑠,哪裡像是個病人。
所以看到首席大長老站在那裡,不只是我,就連其他的人,也都顯得非常詫異。
特別是宗大人,剛纔在屋裡,他跟我是一起看到首席大長老斷氣的,所以他心裡的震驚,其實不比我小。
所以宗大人也是趕緊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要去問問情況。
不過首席大長老卻忽然瞪著眼睛,就高聲說:“我只不過是裝病,想要看看你們反應,難道等我不行了,你們就是這樣把白家鬧成一鍋粥的?”
首席大長老似乎在白家十分有威望,他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敢還嘴,全都低著頭在接受訓話。
首席大長老悶哼一聲,忽然又衝著我說:“你以爲我真的老眼昏花,連真假白樸都分不清楚了?”
他說的話擲地有聲,忽然面對著我,也是讓我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但是宗大人卻忽然折返回來,一下子摁住了我,便開口說:“這小子假冒白樸,居心不良,絕對不能放過他?!?
首席大長老卻冷哼著說:“這小子既然能假扮樸兒,那就說明,真的樸兒一定在他手裡,你難道想要害死樸兒嗎?”
看到首席大長老忽然問責,即便是宗大人,也趕緊低下了頭,滿頭都是冷汗,顯得十分爲難的樣子。
首席大長老便說:“這小子交給我審問,你們都散去吧,沒事了。”
他說完之後,便直接走過來,一把拉住我,便拽著我往房間裡面去。
我也是心裡一沉,心想自己這回徹底是落入虎口了,這個老頭子恐怕非得弄死我不可。
可我正在想著,進了房間之後,卻發現牀上還躺著一個首席大長老,而且一點動靜都沒。
“這……”我頓時就有些遲疑。
但我旁邊的首席大長老卻按住了我,小聲對我說:“別出聲?!?
我正覺得奇怪,卻看他在臉上一抹,直接就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沒想到居然是我爹。
“爹,怎麼是你?”我看著他,頓時就有些驚訝。
他卻表情淡然,只是說:“我要是不來的話,你能平安脫身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是不由覺得臉紅,心想這回自己可是吃了大虧,險些就在這裡走不掉了。
還是幸虧他冒充首席大長老的臉,才震懾住眼前的這些人,把我給救了出來。
我又往牀上看了看,便開口問:“他真的死了嗎?”
我爹卻沒有回答我,反而是扭頭問我說:“你覺得他可憐嗎?”
聽他這麼問我,我也是怔了怔,不太明白他問我這話的意思。
而且我看他的眼神,總覺得他是話裡有話,所以也沒吭聲。
果然,只見他朝著牀邊走了過去,才盯著他說:“你要記住,當年就是這個人,親手把你娘送上了絕路?!?
聽見他這麼一說,我也是怔了一下,也趕緊跟了上去。
只見他看著牀上的首席大長老,眼神之中全都是恨意。
但說實話,對於他們的恩怨,其實我也並不清楚,所以這時候,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會兒,就忽然轉過身說:“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先離開再說。”
我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就從房間的小窗戶翻了出來。
不過我們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早,依稀還能聽到一些其他的人在說話的聲音。
我們走到後門那裡,剛想要出去,可是卻見有人在那裡看門。
看見有人,我也是急忙停了下來,不過他們卻已經發現了我們,還衝著我們過來,問我們是什麼人。
我正有些心虛,卻見那兩人身體一晃,竟然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這麼一看,我也是愣住了,不過我爹卻催促我說:“別發呆了,趕緊走?!?
他招呼我一聲,我也是反應過來,看來剛纔的一切,應該都是他做的,不然的話,這些人怎麼會齊刷刷地倒下來。
好不容易從柳莊裡面逃出來,我也是鬆了口氣,暗想今天可差點就死在裡面了。
不過我爹也沒有跟我多說的意思,直接就先跟我離開了。
我回去的時候,還看到白樸被捆在那裡,見我們回來了,就急忙嚷嚷著說:“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趕緊放了我,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樸就算是被捆著,也依舊是一副不肯饒人的樣子,十分兇惡地指使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