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明知道,白樸對我說這話是激將法,不過我還是轉(zhuǎn)過了頭,衝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樸就一臉輕蔑地笑著說:“因爲(wèi)你娘是叛徒,你纔會害怕白家人吧?否則的話,你怎麼不敢來。”
我便冷笑著說:“所以你這是明擺著告訴我,那是一場鴻門宴嗎?”
白樸也不多說,只是問我:“那就看你敢不敢來。”
我便說:“行,芙蓉樓,明天見,正好我也想跟你算賬。”
我跟白樸說完,便轉(zhuǎn)過了身,叫上了二長老,讓他跟我一起出去。
二長老跟在了我的身後,就趕緊衝著我說:“符主,他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你明天真的要去嗎?”
我就扭頭問他說:“我們符師會跟他們的恩怨,你不是也想算賬嗎,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去跟他們好好算算賬。”
聽我這麼一說,二長老也是憤然點(diǎn)頭,便說:“沒錯,咱們符師會也沒怕過誰,明天就跟他們好好算賬。”
這次帶來的兄弟們,還都在門口等著我們。
只是這次,我們只能算是白跑了一趟,根本就沒能認(rèn)出任何的東西,還跟白家的人碰上了面。
所以我也只能先遣散了大家,讓他們先好好休息,這才先與二長老回去。
只是我現(xiàn)在,卻多少都有了一些擔(dān)憂,恐怕明天的飯局,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但是我纔剛剛回去,溫朵卻早就已經(jīng)在那裡等著我,我纔剛回來,就有些著急地衝著我問:“你有找到我阿哥的下落了嗎?”
聽她這麼一問,我才瞬間愣住了,心想今天發(fā)生了一些意外,以至於我完全忘了倉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開口問。
所以我也是有些尷尬,也不敢這樣對她說,只能有些委婉地說:“還沒有他的消息,你先彆著急。”
溫朵先是擡起頭看著我,眼眶卻忽然有些泛紅,就一臉失望地說:“我阿哥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真的好擔(dān)心他。”
我看溫朵的樣子,顯然是非常難受的樣子,也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又遺憾自己沒有辦法幫她。
本來我還想要安慰她兩句,但是溫朵卻忽然擡起頭來,就拉著我的胳膊,哽咽著說:“你說我阿哥,會不會早就已經(jīng)出事了?”
她這樣問我,我也是沉默了。
畢竟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是有些慘烈,倉靖究竟怎麼樣了,誰也不好說。
但我也不能亂說,只能繼續(xù)安慰她:“你別想太多,你阿哥絕對不會有事的。”
只是我這些話,顯然並沒有什麼用,溫朵依舊是滿臉的失落。
我只好先讓她回去休息,然後讓小檀好好看著她,千萬不要讓她做傻事。
而且在眼下而言,最重要的,還是明天的飯局。
所以除了兩位長老之外,我還特地把秦浩也叫了過來,商量明天的事情。
符師會一共有四個長老,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人。
不過秦浩年紀(jì)資格還不夠,不能直接提拔成長老,否則其他的兩位長老,恐怕會不服氣。
所以我也只能先讓秦浩跟著議事,以後在提拔他的職位。
我把明天的約定一說,公孫離頓時就皺緊眉頭,開口說:“符主,這分明就是鴻門宴,我們絕對不能去,你怎麼這麼糊塗,答應(yīng)這種事情?”
但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二長老就已經(jīng)開口對他說:“公孫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忘了,我們跟白家的恩怨?”
公孫離也是皺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事應(yīng)該從長計議。”
看他們還要爭吵,我也只好先制止了他們,然後對他們說:“行了, 你們就先別吵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們,明天飛去不可,我照你們來,是商量明天的事情。”
我頓了頓之後,又對公孫離說:“公孫長老,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qiáng)你的。”
聽你說到這個份上,公孫離也只能苦笑著說:“符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是直接擺了擺手,就說:“我知道,所以這事就不用再說了,我打算明天就由你們?nèi)齻€陪我一起去,明天的場面估計會有危險,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秦浩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說:“白家殺了我們的三長老,還有那麼多的兄弟,這筆賬,我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看秦浩一副氣憤的樣子,顯然是對白家的意見非常大。
所以我也怕他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只好對他說:“明天你們不要亂來,一定要聽我的指揮。”
我又叮囑了他們好幾句,說得差不多之後,我這才各自讓他們回去休息。
雖然都已經(jīng)吩咐完了,可我心裡,還是多少都覺得不太安心。
畢竟明天我們是過去做客,也不可能靠著人數(shù)取勝,只能儘量把比較能打的人帶過去。
只是我想來想去,除了眼下的這些人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是指望不上,與其帶上,還不如不帶的好。
所以我也只能指望明天的飯局,不要出現(xiàn)太過不和諧的事情,最好能夠讓我們能夠全身而退。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叫上了另外三人,便衝著芙蓉樓過去。
我們到了芙蓉樓門前,卻被服務(wù)員給攔在了門口,說是裡面已經(jīng)被包場了。
看她不讓我們進(jìn)去,我便說:“那你進(jìn)去通知他們,說是他們的客人來了。”
服務(wù)員有些不解,但也只能讓我稍等,說是要進(jìn)去問一下。
我們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兒,就見那個服務(wù)員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喘著氣衝我說:“請……請進(jìn)去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跟在她的後面走了進(jìn)去,上了二樓之後,我便見白樸正在大廳中間坐著。
這麼大的廳,卻只開了一桌,除了白樸之外,其他人都站在旁邊,並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我徑直朝著那邊走了過去,便直接在桌邊坐了下來,先是打量了白樸幾眼,便對他說:“白家還真是闊綽,直接包場啊,只是我本來還以爲(wèi)是要進(jìn)包間,沒想到白家的大少爺,還喜歡在大廳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