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君走進來之后,倒是沒有看向我們兩個,而是直接就走了進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天一見他坐下,也只好站在了旁邊,就開口說:“師兄,這間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已經處理好了。”
但西山君卻還是呵呵一笑,然后說:“既然我都來了,你不如跟我說說,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看西山君如此堅持,張天一也是皺緊了眉頭,顯得有些為難的樣子。
他半天都不說,西山君便開口問:“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嗎?”
連我都看得有些著急,我就走了上去,直接開口說:“既然他不說,那就讓我來說,昨天晚上,有兩個昆侖弟子出了事,這人就非說是我們動的手,還說要把我們給抓起來?!?
我說完之后,就伸手指向張天一。
張天一也是滿臉的憤怒,就開口說:“人贓并獲,難不成你還不承認嗎?”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他,只是把頭扭到了旁邊。
西山君便扭頭問他說:“的確是這樣嗎?”
張天一雖然面對我十分囂張,不過在西山君的面前,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只能低著頭,便開口說:“經過我們的調查,昨天晚上,只有他們兩個出了門,如果不是他們動的手,還能有誰。”
潘望西立馬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沖上去說:“我說你,是存心污蔑我們呢?我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張天一卻又說:“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出去做什么了?”
潘望西也是嘟囔了一下,這才小聲開口說:“我……我們是出去找廚房了?!?
張天一卻冷哼著說:“廚房有人徹夜守著,你們到底有沒有去過,找過來一問就知道了?!?
他這么一說,我也是跟潘望西對視了一眼,心想他們怎么連廚房都有人徹夜守著。
張天一正好吩咐人去喊,我便只好說:“你不用去叫了,我們昨天沒找到廚房在哪里。”
“呵,那還真是正話反話,全都讓你們說了?!睆執煲槐銤M臉不善地說。
我也是低下了頭,感覺有些為難,心想這事可是難辦了。
但我正覺得有些為難,便聽西山君說:“是誰出了事?”
張天一低下頭,就開口說:“是明城,明理兩名弟子?!?
西山君又點了點頭,便說:“尸體在哪里, 抬上來讓我看看?!?
張天一看他說到這份上,也是沒有什么辦法,只能招了招手,就讓那些人去把尸體給抬了上來。
沒一會兒之后,我就看見那伙人,抬著兩個擔架走了上來。
每個擔架上都各躺著一個人,我看了一眼,看起來都才十八九歲的樣子。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是衣襟沾血,看起來胸口的傷口,應該就是致命傷。
我看了一眼之后,也是暗自嘀咕,心想昆侖居然還真的死人了。
看來張天一并不是無中生有,而且我雖然不待見他,但也不相信他會為了害我,而特意去殺害昆侖的弟子。
西山君這才站了起來,扯開他們兩個人胸口的衣服,似乎是在檢查他們的傷口。
張天一便站在旁邊說:“師兄,一擊致命,沒有其他的傷口,看來是蓄意殺人。”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直往我這邊瞟,似乎就是在暗示,殺他們的人就是我。
不過倒是沒有理他,而是低頭看著西山君,想要看看這西山君,究竟是什么意思。
畢竟現在這里,說話能夠管用的,也就只有西山君了。
西山君檢查一番之后,卻站了起來,開口說:“沒那么簡單,這傷并不是他們的致命傷,而是為了掩蓋他們真正的死因?!?
“還有這種事?”陳天一走了上來,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
西山君點了點頭,又說:“罷了,你們這些人,都先散了吧,至于他們兩個,就先讓他們入土為安。”
“可是……”張天一好像還想要說什么。
不過西山君卻還是沖他說:“你先回去吧?!?
聽他這么說,張天一也是沒有辦法,這才點了點頭,招呼著那些人,全都走了出去。
看他們全都走了,潘望西也是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們也跟著出去。
可是我剛剛轉過身,卻忽然聽見西山君沖我喊了一句:“慢著,你留下來?!?
雖然他沒有叫我的名字,但我的知覺就告訴我,他應該是在喊我。
我扭過頭去,便見西山君對我說:“你一個人留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潘望西也是有些狐疑,就沖我湊了過來,小聲問我說:“小哥,你認識他???”
我搖了搖頭,便說:“不認識?!?
潘望西這才皺眉說:“那就奇怪了,那他找你干什么?!?
我又是搖了搖頭,然后才說:“我也不懂,要不然你在外面等我,我看看他想干嘛?!?
潘望西扭頭看了一眼,然后才湊到我耳邊說:“小哥,那你小心一點,我看昆侖可沒什么好人?!?
我便說:“不管怎么樣,他也是掌門,應該不會做什么?!?
潘望西皺了皺眉,顯得有些擔心,不過看別人都走光了,他也只好先轉身離開了。
我這才轉過身去,就沖他問:“你叫我留下來,有什么事嗎?”
西山君卻朝著我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又上下看了我好幾遍,然后才問我說:“你就是陳江?”
他在跟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提高了一些,情緒顯得有些波動。
所以我看他這副樣子,也是非常奇怪,心想他這是在搞什么。
但我也是不動聲色,就對他說:“沒錯,是我?!?
西山君點了點頭,這才喃喃地說:“沒想到,你現在都長這么大了?!?
聽他這么一講,我也是有些詫異地問:“你難道認識我嗎?”
雖然我心里很狐疑,可是西山君卻好像并沒有回答我的意思,而是問我說:“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對他說:“我來參加聯盟大會?!?
可西山君卻皺緊眉頭,搖頭對我說:“不行,你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