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凌謹遇的目光重新放在賬本上,突然問道。
“我……我在想早上自縊的美人……”凌天清急忙收回視線,她在想著國家大事啊,不過暴君長的真漂亮,像是從4D影片中走出的美少年。
“有什麼好想的?死了便是死了,再怎麼想,都不會活過來。”凌謹遇淡淡說道。
“王……哥哥對她們沒有一點眷戀嗎?”凌天清雖然知道暴君殘忍,但也沒想到他對自己的老婆們這麼冷淡。
“什麼叫眷念?”凌謹遇反問。
他當然不會眷戀,天底下女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每天惦著她們。
而且,那個黃美人和樑美人長什麼樣,他都忘了,更別說有什麼感情。
他天生就不懂感情。
“你……不會難過嗎?”凌天清見他的反應如此冷漠,不覺心寒。
她和那些美人們也差不多吧,如果不是鳳身,她的死活,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爲何要難過?”凌謹遇再次反問。
每天都有人會死,他哪有精力爲那些人難過?
“我們地球上常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凌天清輕聲說道,“還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們是你的後宮,你就沒有一點恩情?”
“那你與本王,修了千年才修來的共枕?”凌謹遇的思維和凌天清永遠不一樣,他覺得球上緣分這個說法很有趣。
“我……不是在說我們的事。”凌天清發現他真的對別人的死活毫不關心,也不想再追問下去。
也許,他只是把女人當成了工具。
採補、生育、以供享樂的工具而已。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你們那裡,男女之間原來如此。”凌謹遇突然淡淡笑了起來。
百日恩啊……
所以,小王后自從大婚之後,對他態度漸漸轉換,變得乖巧多了,是因爲這個嗎?
笑笑笑,死了兩個老婆你還能笑得出來,真夠冷血的。
“王上,要不我做你弟弟吧。”凌天清看到凌謹遇的笑容,立刻低下頭,委婉的提意見。
“你還想扮成男人?”凌謹遇見她端坐在一邊,模樣清俊秀麗,不由想到一年前她扮成書童的模樣。
那時候她年紀小,尚未發育足,難分雌雄,可如今,她長大不少,越發的水嫩,胸前也發育的飽滿豐盈,再扮成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容易被認出女扮男裝。
“怎麼樣?我完全可以扮成男人,天朝的女人胸大,我又不大……”凌天清見凌謹遇這麼一問,感覺還有希望,立刻擡起頭看著他,拍著胸脯說道。
凌謹遇微微瞇起雙眸,落在她胸前的小山丘上。
確實,和天朝的女人相比,她是嬌小不少,不過,對她的身材而言,發育的剛剛好,纖有致。
凌天清剛纔想了想,扮作妹妹,凌謹遇還是會把她當成小妾對待,還不如扮成男人。
凌謹遇不像花侯,男女通吃,他對男人沒興趣。
所以……路上應該不會太被騷擾吧?
凌謹遇盯著她片刻,終於對外面說道:“曉寒,拿四尺黃綢來。”
“是!”曉寒笑著應聲,片刻,一塊黃綢布就從窗口飛了進來,“四尺剛剛好,王……少爺,您接著吶。”
凌天清揉揉耳朵,怎麼感覺新來的侍女,很像是酒店的小二……
凌謹遇拿著黃綢布,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這一路,要走不少險山惡水,讓她扮成男裝也好。
畢竟凌天清和曉寒嫣語不同,她一點武功不會,若是被人起了覬覦之心……
這張清靈可愛的臉,很容易被人覬覦吧?
凌天清被他的眼神上下端詳著,終於忍不住說道:“不扮也行……我只是隨口問問?”
“扮男裝要裹胸,你不怕痛?”凌謹遇捏著綢緞,突然問道。
朱顏丹的後遺癥,讓人的痛感擴大許多倍,所以不但怕死,還怕痛。
“啊,不用這個,我準備好了。”凌天清忙從一邊的包裹裡找出她的縮胸神器全罩杯無鋼圈緊縮文胸。
這是替秀菊那個大胸妹做的時候,順手替自己做了一個。
“這是什麼?”凌謹遇雖然見過她穿過各種奇葩的裹胸,但這種交叉式的內衣還從未見過。
“縮胸神器。”凌天清露齒一笑,很高興凌謹遇居然準了自己的要求。
“你都準備好了?”凌謹遇不由面色微沉,“看來,你知道本王一定會準你的要求。”
果然恃寵而驕。
“不……不是,我覺得路上顛簸,這種緊身內衣可以避免晃盪的辛苦……王上您是男人,您不懂女人的辛苦……”
凌天清在心裡默默加了句,就跟男人的蛋蛋一樣辛苦……
秀菊的胸發育的越來越大,導致她動作都比別人慢一拍,胸前掛著兩個球,做什麼都不方便啊!
凌謹遇聽她說的直言不諱,眉頭微微皺起。
凌天清見他皺眉,立刻掛上笑容把話題扯走:“王上,我扮成男裝,也是不想拖您後腿,您想啊,您是珠寶商,年輕英俊,不管到哪裡,肯定得去些燈紅酒綠高檔的地方,免不了飯局牌局工商局……”
“什麼亂七八糟的?”凌謹遇聽著她說著說著就無邊無際起來,打斷她的話。
“就是,你帶著我,很失身份,而且不好行事。”
“胡言亂語,你是王后,如何會掉了身份?”凌謹遇聲音沉了下來。
“但是很多事情會不方便,尋歡作樂什麼的……”凌天清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凌謹遇的眼神越來越凌厲。
“本王帶你南下巡遊,你以爲是尋歡作樂?”凌謹遇又氣又無奈,這個丫頭的思維永遠都是奇怪的,“那本王要你有何用?”
“什麼意思?”凌天清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凌謹遇對她扯出一絲極淡極柔的笑容來,宛若映著天光雲影:“你自然會懂。”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嘛。
“啊……就是……王上……哥哥心勞國事,哪有時間尋歡作樂。”凌天清見他笑容中竟有一絲曖昧,趕緊一臉嚴肅的說道。
“嗯。”凌謹遇只淡淡瞅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凌天清後背發寒。
路上無事,正好可以調教她。
“那我……一會換上男裝?”凌天清恨不得現在立刻變成男人,免得被他這麼曖昧的盯著。
“嗯。”凌謹遇見她臉居然紅了,又笑了笑,低頭看起賬本來。
果然感覺一日夫妻之後,她變得女人多了。
凌天清見他終於不看自己,也不對自己亂笑了,終於心情平復了點,挪到裡面,把自己帶的男裝衣服全翻出來。
馬車很大,裡面裝飾的極爲華麗,分成兩個部分,靠近外面的有矮桌,是凌謹遇平時工作吃飯的地方。
而中間掛著一層鮫紗,裡面就是鋪著厚厚獸毯的矮牀。
如今,凌謹遇靠著矮桌翻著賬本,凌天清爬到牀上換衣服。
鮫紗極爲透明,凌天清背對著凌謹遇,三兩下就脫光了衣袍,只穿著寬大的長褲,整個雪白的肩背都暴露在外面。
那腰臀的線條有著致命的誘惑。
黑色的緊身內衣剛剛套上身,還沒繫好帶子,一隻修長的手就探了過來,按住了她的肩。
凌天清心裡一驚,這無聲無息的突然湊過來是要嚇死人的節奏啊。
她轉過頭正好說話,卻擦到某人溫熱的脣。
“大……大哥……你……”凌天清看到一雙漆黑如夜的眸中泛著點點芒光,急忙往後仰仰,避開他的脣,滿臉通紅的想說話。
凌謹遇的視線熾熱的盯著她,他也不說話,只是脣又湊過來一分。
凌天清避無可避,只能尷尬的擠出笑來:“我先……穿好衣服……”
“親我。”凌謹遇低啞的聲音發出命令。
“啊……”凌天清見他居然不高高在上的傲嬌的自稱本王了,有點反應不過來。
“王上,還有三十里路,便到了湖嶺鎮。”外面突然傳來紅纓的聲音。
王城周圍的州府,皆因在天子腳下,官員還算自律,可再遠些的城鎮州府,鞭長莫及,便容易滋生……“細菌”。
“王上……要到了……”凌天清覺得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近的讓她的空氣都被這傢伙搶走了,害得她呼吸不暢。
凌謹遇見她粉脣微啓,臉色緋紅,眼神閃躲的小女人模樣,不由呼吸微微一滯,緊接著,薄脣壓了上去。
凌天清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親親,但這一次格外的驚心動魄。
她沒有再下麻藥,而暴君也不像以前那樣技巧生澀,這樣熾熱的可以融化一切的長吻,差點就讓凌天清缺氧掛了。
等暴君離開她的嘴脣時,凌天清才喘了口氣,驚愕的看著暴君亮晶晶的眼睛。
真是……好漂亮的一雙眼睛,如今格外的亮,比鑲在馬車裡的夜明珠還要亮。
“小清兒,你在想什麼?”凌謹遇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因爲一個吻,心情沒來由的愉悅起來。
凌天清聽到他喊自己小清兒,微微失神,想起了溫寒。
“你在想誰?”凌謹遇的雙眼何等敏銳,見她突然一恍神,那細微的表情變化沒逃過他的演技,原本含笑的眼裡驟然起了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