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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爺想到這人,便立即走了出去。
若靜阻擋不急,不知道景王爺到底想到了什麼,可是,她一直認爲,景王爺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傲風是景王爺的隨從,自然是要跟著景王爺一起的,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幾眼若靜,慢慢的跟在後面。
他對若靜的感情,不知道若靜是否感受到,都說陷入愛情中的女子都是瘋狂的,在傲風看來,對男子也是一樣,自己是如此癡癡的喜愛著若靜,時間越長,這種感情就越深,雖然他們兩人伺候著兩個主子,這兩個主子關係也很不好,但是,這根本就不能影響他對若靜的感情,他也相信,自己不會像景王爺那樣傷害景王妃,也不會像景王妃那樣排斥景王爺的示好。
若靜一心只顧著跟著景王爺的腳步,她現在滿滿的都是懊悔,只擔心著唐嫣然的安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傲風的異樣。
景王爺飛步走了不久,就到了皇宮的出入口,若靜不解,要是兇手抓住了唐嫣然,那麼很大的可能還在皇宮之中,這皇宮的出入口是很嚴厲的,說的難聽點,就連一隻有疑點的蒼蠅都不能夠飛進來,更別說是兩個大活人了。
若靜在在景王爺身後猜想著,但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掉,景王爺一直走在最前面,一下子就上了皇宮的宮樓。
守樓的將士正在喝酒,醉醺醺的快要不省人事,連景王爺上來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只以爲這是和他們換班的將領,手裡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你怎麼纔來啊,我在這裡等了有多久你不知道嗎?還好有人……嗝……有人……酒……"
傲風上前一步,阻止了那喝醉的將領的腳步,銀光閃動,一把劍就這麼送到了那將領的面前。
那將領頓時酒醒了一大半,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傲風,結結巴巴的說道“傲……傲風大人……”
“王爺在此,還不快下跪叩拜?”傲風語氣冰冷,一雙俊毅的臉,也透露出閻羅的戾氣,“這皇宮貴地,豈容你在這裡撒野,你是怎麼當班的?”
那將領嚇得屁滾尿流,視線一轉,立即就看到了景王爺站在自己的身邊,他一下自己就酒醒了,連忙趴在地上不住的口頭,“王爺大駕光臨,屬下卻沒有相迎,實在是屬下的瀆職,望……望王爺網開一面,饒過屬下吧。”
那句饒過說的很是沒有底氣,那名將領知道,景王爺一向對待屬下嚴厲,就算是一個很小的事情,都要做到一絲不茍,自己雖然現在不是景王爺手下的將領,但到底是會忌憚景王爺的權勢的,現在不是傳言景王爺有望奪得皇位嗎?這些朝堂上的爭鬥,他是不懂的,可是,凡事就怕萬一,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當值,現在卻被景王爺抓了個現行,別說是升值了,就算是保住自己原先的位子,也是很難的。
其他人也跟著那將領在喝酒,見到是景王爺來了,早就大氣都不敢出,直直的都跪了下去。
景王爺心中很是焦急,陰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問道,“你還能自稱屬下?”
那喝醉酒的將領立即明白了景王爺的意思,連忙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看來,自己的官職保不住了,現在,他只希望景王爺能夠網開一面,留自己一條命吧。
“是,是,奴才辦事不利,都是奴才的錯,請王爺責罰奴才。”
他剛說完,就狠狠的扇了好幾下自己的耳光。
景王爺不爲所動,這些事情,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所以,景王爺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低沉著,說道,“你如實的告訴本王要問的問題,本王便饒你一命,否則,你還是下去和閻
王相伴吧。”
那醉酒的將領聽到景王爺鬆了口,心中舒了一口氣,緊接對著景王爺又開始磕頭,“是,是,是,景王爺說的是,只要景王爺問的,只要是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信。”
景王爺聽了,點了點頭,走到他的面前,問道,“這幾壇酒,是誰送給你喝的?”
那醉酒的將領一驚,似乎很不確信,景王爺要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但在驚訝和性命面前,他毫無疑問的選擇了性命,隨即顫抖著身體,說道,“回,回景王爺的話,是剛纔一名婉貴妃寢殿裡的僕人,說是要帶一個婢女出宮看病,讓屬下……哦……不是,讓奴才通融通融,就送了奴才們幾壇酒,奴才一是鬼迷心竅,就……就……”
景王爺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悲憤難平,上前一步,拿住那醉酒將領的衣襟,就將她提了上來,“你就是爲了這幾壇酒,就把劫持景王妃的刺客給放出去了嗎?你好大的膽子。”
醉酒的將領,因爲喝醉了,大腦思維還不是很靈光,聽到這件事,又莫名其妙的牽扯到了景王妃,心中很是驚懼,不明所以的說道,“可是,那個男子的確是婉貴妃的手下的,婉貴妃的貼身婢女親自護送他們出皇宮門的,否則奴才也不會輕易的放心,要是奴才知道,這被稱爲病重中的婢女的人,竟然是景王妃,他們就算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是不敢的啊。”
景王爺不置可否,見到那將領的確是喝醉了,隨即放開了他,繼續冷冷的問道,“那男子穿著什麼衣服?景王妃又是穿著什麼衣服?”
那將領連頭都不敢擡,低著頭說道,“回景王爺,當時那男子穿暗紅色的長衫,駕著馬車就出去了,奴才並不曾仔細看景王妃的衣著,當時景王妃坐在馬車裡面,那男子只給奴才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簾子,實在是看不清楚,沒有認出景王妃,是奴才的大罪,罪無可恕,請景王爺責罰。
景王爺知道對手強勢,根本就沒有給他接受這件事的緩衝時間,他們也一定是有備而來,既然婉貴妃專門派了貼身的婢女,幫助那名刺客將景王妃送出皇宮,那就意味著,是婉貴妃授意那刺客劫持唐嫣然的,這麼一想,一切都昭然欲揭。
景王爺想到這裡,連忙對著傲風低語了幾句,徑直走出了宮樓
那醉酒的將領,這個時候酒已經有些清醒了,他不知道景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將這裡的人,都殺無赦,景王爺不想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面,所以這才走出了這裡?
不要啊。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全身,他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傲風,連連後退,口中說著求饒的話,“傲風將士,你,你別過來啊,我,我知道自己這回是犯下大錯了,可是,可是,我想要彌補啊,你卻幫我向景王爺求求情,我,我真的知錯了。”
傲風自然不是來殺他的,況且,景王爺也沒有那麼殘暴,他只是平時嚴厲了一點而已,見到這將領這麼害怕,他語氣淡淡的,說道,“景王爺宅心仁厚,哪裡會這麼殘暴的殺害你們,快去開城門,要是開的晚了,耽誤了景王爺營救景王妃,這可是你們犯下的第二大罪了。”
“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那將領還沒有從生死抉擇間回過神來,其他的小廝連忙站起來,一邊回答著,一邊就去開宮門,現在這麼危險的時刻,他們要是再對景王爺怠慢一點,那可真的是連腦袋都要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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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很是沉重,衆人廢了好大的力氣,這纔將門開了,景王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牽了一匹馬,他見宮門已經開了,想都沒想,就直接上了馬,趕了出去。
傲風和若
靜不甘落後,一方面又擔心有人會威脅到景王爺的安全,連忙也找來了兩匹馬,緊緊的跟在景王爺的後面。
就這麼尋了一路,因爲景王妃一直都在用藥,這藥汁的味道很是奇特,就算那刺客用香粉遮蓋住了一些,但憑著景王爺的功力,還是可以一眼就可以聞到這藥汁的味道,順著獨屬於唐嫣然的味道,景王爺和傲風、若靜一路追蹤,很快縱馬到了這藥汁最密集的地方。
可是,此處卻是一出懸崖,懸崖的旁邊,有一片很茂密的草叢,景王爺停了馬的步伐,坐在馬背上,景王爺身下的馬,因爲剛剛跑了很長的路,又跑的飛快,不免有點疲乏,見到青草在旁邊的草叢中,下意識的就走了過去。
景王爺見這馬實在是太累了,也沒有阻止它,順著它的腳步,他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若靜和傲風也很謹慎,畢竟這前面就是草叢,誰都不知道,這草叢裡,到底有什麼,萬一刺客棄了馬車,就帶著景王妃,藏身在這茂密的草叢中,誰都保不準會發生了。
現在景王妃已經是處在危險之中了,要是景王爺也出了什麼意外,那婉貴妃這派地人,肯定會大叫過癮,若靜和傲風都這麼想著,他們相視一看,隨後駕著馬,緊緊的跟在身後。
景王爺一直都在用內力,感受著這藥味的濃淡程度,很奇怪的是,這馬走向的地方,這藥汁的味道越來越濃,最後他幾乎就覺得,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一片草叢,而是一隻煮藥的藥罐子。
這難道是唐嫣然給的暗示?還是刺客故意想要迷惑自己,讓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
那馬的鼻子,已經觸碰到了那片草叢,最外面的那些青草,它微微的咀嚼了幾下,隨即大口的吃了起來。
四周一片安靜,只有略微有些大的風,一陣又一陣的吹起三人的衣角,這一切都太過詭異。
就在景王爺覺得,自己已經上當了的時候,草叢深處忽然一動,緊跟著紅色的衣角一閃,又在瞬間消失。
“嫣兒?”景王爺情不自禁的就走上前,就要駕著馬進草叢。
若靜連忙上前阻止,說道,“王爺,這草叢裡有什麼,我們尚且還不知道,要是有什麼危險,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實在是有很大的不妥,還是先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傲風也策馬上前,贊同的說道,“還請景王爺三思,現在景王妃已經落入了兇手的手中,請景王爺千萬要好好保護自己。”
景王爺剛纔見到的那個衣角,極像今天早晨自己看到她穿的那件,只要是唐嫣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也是如此。
他不管不顧的就要衝進去,卻又一次被若靜和傲風擋住。
兩人連說著“三思”,愣是拼盡全力,不讓景王爺進去。
景王爺有點煩了,言語也低沉了下來,帶著隱隱的怒氣,“你們兩這是反了嗎?本王的王妃現在正處在危難中,本王又如何能安心的在外面等著,嫣然失蹤的越久,危險就越大,萬一婉貴妃劫持景王妃,並不是要用來威脅本王,而是要直接殺了她,那麼,本王現在,還能不進去嗎?”
若靜一時間語塞,她沒有想到,景王爺會想的這麼多,其實,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雖然也可能發生。但到底機率是很低,按照現在他們三方黨派的爭奪來看,婉貴妃現在這麼做,十有八九是爲了威脅景王爺,讓他放棄爭奪皇位,殺了唐嫣然,其實只是一個下下策,只會損害景王爺的心情,而對婉貴妃這一方,沒有絲毫的好處,而且,說不定還會惹怒了景王爺,有讓臨丞相和景王爺聯合起來,對抗皇室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