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王爺執意進去,沒等若靜和傲風反應過來,就策馬走了進去。
草叢裡忽然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景王爺從左側看去,那裡似乎就是發出聲音的地方,唐嫣然十有八九就在那裡。
景王爺緊張的一步一步往那裡走去,一直快要到達剛纔紅衣出現的地方的時候,右邊忽然一個人影一閃,一身紅衣的男子,從草叢中忽然出現,打了景王爺一個措手不及。
那人還戴著面紗,一樣的紅色。景王爺一驚,就看見空中的白光閃動,眼見著那長劍就要刺入胸膛!
若靜和傲風都見到了這個變故,焦急不已,失聲叫道,“王爺,小心!”
景王爺動作極快,又加上從小都練武,身手自然不凡,他雙手一夾,就夾住了那男子伸過來的長劍,冷聲說道,“你是誰?景王妃呢?”
被面紗遮住的男子,眉眼立即彎了起來,他冷冷一笑,說道,“景王爺,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景王妃的下落嗎?我要是說出來了,不就很對不起我那麼辛苦把景王妃給帶回來了嗎?”
景王爺臉色很難看,拔出腰間的長劍,說道,“你別太得意了,既然你現在人在本王手裡,本王必定會找到唐嫣然,別以爲你現在不說,本王就永遠都找不到唐嫣然。”
“那麼,王爺就不妨找一找,我可是早就將景王妃藏起來了。”那男子笑的很促狹,似乎早就已經信心滿滿。
景王爺心裡沒底,見到他這麼說,心中的擔憂又加劇了幾分,他揚手打掉了男子手中,早就已經被自己禁錮住的長劍,又將自己的長劍,抵在那男子的脖頸中,威脅的說道,“說,你到底是什麼意圖?婉貴妃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唐嫣然又被藏在哪裡?”
那男子根本就不想理睬景王爺,見到景王爺這樣惡狠狠的逼問自己,他只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景王爺,就像是一隻困獸,根本就沒有當初朝堂上狠厲。“景王爺,你這是怎麼了,我在朝堂上,見到你的時候,和你打交道的時候,你不是還很自信滿滿的嗎,怎麼到了現在,你倒是變成這幅樣子了?”
“你少給本王扯開話題。”景王爺聽到那男子說朝堂上,那必定他也是上過朝堂的,那麼,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就已經在他的心裡,浮現的更加清晰了,他暗暗的點了一下頭,對,就是他沒錯,他這麼想著,擡頭又緊緊的盯著那男子的眼睛,也覺得無比的熟悉,這個男子,肯定是自己早就已經見過的,而且,絕對不是自己,或者是其他兩派中的普通大臣,他說道,“梓堯,你也太大膽了一些,這裡不是你的東涼,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梓堯其實以爲他永遠都猜不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爲他隱藏的很好,而且,自己平時和婉貴妃算走的遠的,他們之間互相商討的時候,也是乘著沒人的時候,梓堯原本以爲這是萬
無一失了的,景王爺就算和自己面對面站著,自己只要帶著面紗,他就肯定認不出來自己,可是,沒想到,景王爺竟然真的認出了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梓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覺得小看了面前的這個景王爺,他的言語裡,這才浮現出一點點的擔憂來,“景王爺,你,你怎麼知道?”
景王爺似乎早就已經猜測道,他會是這個反應,也根本就不在意,伸手隨隨便便的掀開了梓堯臉上的面紗,立即就從馬上走了下來,“梓堯,你一定以爲,你就算出現在本王的面前,本王也絕對不會認出你,可是,你錯了,你原本計劃的萬無一失,卻有衣蛾巨大的漏洞。”
“什麼漏洞?”梓堯是一個英雄,雖然他站在景王爺的一面上,是一個敵人,但這仍舊不能掩蓋他的計謀,現在,他的計謀被景王爺識破,只要是一個正常的謀士,就會向贏了的那一方,討教自己輸了的原因,梓堯也不例外。
景王爺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告訴你,你錯就錯在,不該讓婉貴妃派自己的小婢,去爲你賄賂守宮門的將士,只要你這麼做了,本王必定會將這一切查出來,到時候,你和婉貴妃的關係,就昭然欲揭了,婉貴妃是一個女子,當今皇上又是一個幼童,根本就不可能拉攏太多的權臣,更別說是別國的那些大臣,國主了,可是,你的身手,連那守宮門的將士的眼睛都逃過了,肯定就不是經常在皇宮裡出沒的人。”
要是不是皇宮裡的人,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了,這個男子,不是梓堯,就是季穆,可是,季穆是是西涼國的國主,這次是死一次和婉貴妃接觸,他們之間的交盟,不會這麼迅速,而且,自己也不是對季穆沒有試探過,試探過的結果就是,季穆對這場皇位的爭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唯一想的,恐怕就是如何好好的在這場爭位的風波中,保全自己和西涼國的安全吧,而且,這也許就是季穆忽然來訪天朝的真正原因。
再說梓堯,梓堯起初並不是東涼國的國主,他原先是寄住在唐將軍府的謀士,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東涼老國主接去,人做乾兒子,而他,也成了新一任的東涼繼承人。
傳言說,在梓堯裡開唐將軍府之前,曾經和唐將軍的嫡出大女兒,也就是唐清婉有過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後來物是人非,自己離開了唐將軍府,而唐清婉也嫁給了皇帝,做了才十歲都不到的男童的妻子。
所以,景王爺這才迅速鎖定了懷疑的目標,梓堯啊梓堯,原來你到最後,還是栽在了一個“情”字上,縱然唐清婉對你有多麼明顯的利用,你也這麼無怨無悔的爲她付出著,這也就像是自己,景王爺想著,就這麼想到了自己和唐嫣然的一切,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唐嫣然都是這麼強烈的討厭排斥著自己,自己縱然對她有多麼
的體貼照顧,在唐嫣然的心中,就算再怎麼樣做,也是永遠比不上臨胥的。
梓堯顯然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原是我疏忽了。”
梓堯說著就放下了手中的劍,對著景王爺說道,“景王爺,你的確贏了,清婉和你鬥,是鬥不過的,我現在就認輸,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景王爺見梓堯認輸,眉頭似乎鬆緩了一些,他看了一下四周,忽然說道,“景王妃現在在哪裡?”
沒想到梓堯忽然邪魅的一笑,大大咧咧的抱起了胸,說道,“景王爺,你讓我梓堯向你認輸,那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我將你的景王妃放回來,這我可做不到。”
景王爺的臉又忽然沉了下去,他冷著臉,低著嗓子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唐清婉她到底想做什麼,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你不知道她這是在利用你嗎,她的心裡,現在只有皇權,哪裡還有一點感情的影子?”
“呵呵,景王爺這麼說,我可是很不習慣呢,你既然說清婉的眼裡心裡,都是皇權,根本就沒有感情,那麼,你呢。”梓堯笑的更加不屑,冷冷的說道,“景王爺,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既然這麼在意景王妃,那爲什麼讓景王妃甘願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強行的嫁給你這個王爺?她原本可以好好的,幸福的嫁給臨丞相的,至少臨丞相一直都是以她爲重,臨丞相爲了唐嫣然,可以放棄爭奪皇位的權利,那麼,景王爺又做的了什麼呢?恐怕只是利用了唐嫣然的巫術指定的皇后身份吧?”
景王爺臉色一滯,過了好半晌,這才說道,“一派胡言。”
“哦?我說的是一派胡言?那麼,請景王爺還給我指點一二,你要是在心裡,有半點的在意唐嫣然,你肯爲了唐嫣然,而放棄這一切嗎?只要你說你願意帶著唐嫣然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場權利的爭鬥,我梓堯以性命擔保,一定會將景王妃原封不動的給景王爺您送回來。”
“你這是在逼迫本王放棄爭奪皇位嗎?”景王爺心中一沉,他不是如此的在意這個皇位,但是,他絕對不會將皇位傳給除了景氏家族之外,其他姓氏的人,這是他的老祖宗打下來的江山,自己肩上擔負的,並不是自己對權利的愛好和嚮往,同樣的,也是一種使命。這種使命就是要維護景家族的地位,唐氏和臨氏,無論他們的權勢有多麼的大,自己就算要拼盡全力,也要繼續下去。
可是,唐嫣然這個女人,是自己有生以來,最愛的女人,也恐怕是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了。
梓堯見景王爺不說話,忽然朝著草叢中拍了拍手,忽然,一根繩忽然從草叢中出現,再一看時,那跟繩被一棵很高大的樹吊著,而那根繩上,竟然吊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卻令景王爺無比的熟悉和驚懼。
她是唐嫣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