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容拿本子開始寫寫畫畫,對付晶說:“我打算自己設計轉發抽獎的獎品,你要不要一起?”
付晶一聽,馬上移到她身邊:“你準備了多少獎品?”
自己設計不要太高端,也算為bf的露面鋪路了。
“一等獎用鉑金和鉆石做,項鏈和情侶對戒二選一,對戒根據中獎人要求的尺寸做。后面的材料就不用太貴了,二等獎手鏈吧,三等獎……”
兩人商量了半天,定了下來。
柏斯容嘆口氣:“現在讀書還可以玩玩,就當自己比較天真無邪。等畢了業,肯定不能這樣了?!?
付晶說:“那我也找個時間弄弄。有些人喜歡古風的東西,我做幾根簪子好了。以后要吃這碗飯,總要讓大家知道我的手藝?!?
“對!這個圈子,就是要學會宣傳自己?!?
聊著聊著,付晶擔憂地說:“感覺無憂無慮的日子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以后不知道會怎樣?!?
之前她們只管上課,下了課就吃吃喝喝、玩玩耍耍,什么都不用cao心??涩F在,她們開始為事業努力,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她們才大二啊!等畢了業,正式進入社會,面對的東西會更多!
宣傳品牌算什么?還要和同行打交道、和不同的人接觸,免不了勾心斗角。光是想想,付晶的頭就大了。
“你怕什么呀?”柏斯容摟著她,“天塌下來還有大哥和二哥頂著!你太杞人憂天了!”
付晶抱著膝蓋,沒聽進她的話,反而開始發起抖來。
“你怎么了?”柏斯容嚇了一跳。
“容容……”付晶看著她,“我怕的不是外面那些危險,而是……我們自己。”
“我們自己?”
“很多年后,我們還會是好朋友嗎?”付晶迷茫地問,“我想起茵茵……”
“我才不是她!”柏斯容肯定地說,“你這樣想就太傷我的心了,我和你又不需要爭什么!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最好的姐妹!你是我最好的嫂子,大哥也會一直疼你!說句不好聽的,我要什么有什么,用不著算計你!”
話是這樣說,但付晶還是擔心。她腦海里閃過無數人影:歐陽茵、連寶如、夏佐……
他們現在都是朋友,誰知道以后呢?
她抱緊柏斯容:“那就靠你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他人我不敢百分百相信了,只有你……”
柏斯容嘻嘻一笑:“那我是唯一的咯?”
“嗯?!比绻@個唯一也沒了,她就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付晶很想完全相信她,但發現還是做不到。她內心深處已經做好準備,等著隨時被柏家人拋棄。
她放開柏斯容,揉著太陽xue咕噥:“季節變換太討厭了……”
“對啊,讓你胡思亂想!”
……
柏斯宸買了一束花和一盒巧克力,開著車去學校找付晶。
在校門口停車,他脫下西裝外套,對著鏡子撥亂頭發,讓人看起來年輕一些。可身上的馬甲仍然不像學生穿的,這樣抱著花走進去,恐怕會引起不少回頭率。
他思考片刻,去不遠處的服裝店買了一件毛衣穿上,這樣看起來雖然不像學生那樣青澀,但也好過一副商場精英的范兒。
走到付晶宿舍樓下,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付晶就會回來了。站了一會兒,他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跟他穿著同樣顏色的毛衣,似乎也在等人。
女人的毛衣十分寬大,而且很長,像袍子一樣罩在身上,下擺差不多到膝蓋的位置,完全看不出身材。
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有點亂,卻給人柔軟的感覺。
如果付晶這個打扮,肯定很好看!再戴一頂毛茸茸的帽子,他就可以把她按在懷里揉來揉去……
柏斯宸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個絨毛控!柏斯容小時候戴毛線帽,他每次看到都會揉一下!唔,等和付晶生了女兒,一定要把女兒包得毛茸茸的,然后在懷里揉來揉去、揉來揉去……
“咳……”旁邊的女人突然咳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宿舍的窗戶。
柏斯宸往旁邊移了移,不想和她靠太近。同色系的衣服,太讓人遐想了。萬一付晶看到,說他和人穿情侶裝怎么辦?
他咬了咬牙,扭頭瞪那個女人,好想叫她滾開、別讓付晶一會兒回來看到!但這樣做會不會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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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估計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看過來,然后猛地瞪大眼。她身子晃了晃,卻沒動,不知道是嚇呆了還是怎么地。
柏斯宸也瞪大眼,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你怎么在這里?”
“我……”女人瑟縮地退了一步,似乎想逃。
“杜妍凌!”柏斯宸咬牙切齒地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杜妍凌雙手縮在衣袖里,瑟瑟發抖。她有些迷惘地說:“我……我找付晶?!?
柏斯宸倒吸一口氣:“你找她干什么?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但你膽敢傷害付晶,我和你沒完!”
杜妍凌突然看著他:“你愛她?”
柏斯宸一愣,怕她知道自己愛付晶,會傷害付晶、破壞他們,下意識地說:“這和你無關!”
“你若愛她……那很好……”杜妍凌突然哭起來,身子微顫,“很好……你要好好愛她……”
“你哭什么?”柏斯宸疑惑地問,“你怎么在這里?杜冠言呢?”
“他?”杜妍凌滿面淚痕,幽幽地說,“他不要了……”
“不要你?當初你還為他求情,讓我放杜氏一馬,我以為你很愛他呢?!卑厮瑰防湫σ宦?。
“我愛他……”她低低地說,像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實。
柏斯宸皺眉。雖然他不愛她了,或許從前也沒愛過。但他們畢竟當過情侶,并且當初是她背叛了他!現在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他心中還是憤怒,一種被人玩耍的憤怒!
“可他不愛我?!倍佩杼痤^,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就算愛,也不能在一起啊……我從來不知道人生可以這樣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