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此時也欣慰的點點頭,在他看來這兩個小家伙的表現都不錯。尤其是趙長風,那最后的制勝之法簡直是天馬行空,讓人大感神奇。
不過當他看到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擂臺卻是臉色發苦,其實軍部基地的設施是由他管得,而這擂臺當然也需要他負責主持修繕,只不過這擂臺由于是給戰蝎武者的比斗提供場地的,為了讓它變得堅固基地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其制造工藝也是很麻煩的,鐘山此時皺著眉頭略一合計,估計最快也要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將這擂臺徹底修復完整。想到這里他更是愁眉不展。
不過此時的無明的心情卻與他恰恰相反。
“哇哈哈哈!老子發財了。”無明大笑聲從一旁傳來,引得眾人都向他那里看去。只見此時的無明正站在擂臺一旁的儀器前毫不掩飾的大笑著,而他的前方則是陸續的有人來將自己卡中的軍功轉給他,這些都是剛才參與押注的人。
原來剛才無明也悄悄的參加了押注,雖然他對趙長風很不看好,但是卻將所有的軍功都壓在了趙長風的身上,并且押的是全贏。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做,但是他就是對趙長風有一種莫名的信心。現在看來他的這個直覺卻是讓他發了大財,趙長風這十六場竟然全部戰勝對手,他最開始壓得七十萬也越滾越大。無明此時粗略的一算,不由狂喜起來,此時竟然賺了六百萬。
其實兩人戰斗勝負往往不是靠著排名決定的,這其中的經驗、身法、心智等等的素質都能影響最后的勝負。而眾人押注看的也是這些方面。而一些押注的人也早已經成為了這其中的老手,看人的眼光極其的精準,只不過這次的趙長風實在是太逆天,使得他們其中大部分人都看走了眼,這才狠狠的賠了一把。
此時排隊給他轉軍功的都是剛才參與押注輸了的,雖然一個個愁眉苦臉,心疼不已,但是此時卻也不敢賴賬。只能自認倒霉。
要知道這押注可是受戰蝎所管理的,任誰也不可能押完注后不認賬,否則就要以違反軍紀做處理。
而此時沒有押注的人們則是在送出一口氣后暗自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們就不會錯過這豐厚的獎金。可是此時再想要押注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暗自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里。不過好在今天的比賽十分精彩,他們可謂是大飽眼福,此時也算是心滿意足,想著可以與家人朋友吹噓一番。
過了一會之后,這里就變得冷清起來,不過那之前挑戰他的幾名武將卻是沒有離開,而是走上擂臺與趙長風寒暄起來。他們本來應該有十人,但是重樓卻是與趙長風一戰后有了感悟,此時應該正在閉關,所以并沒有來。
雖然趙長風還是上級武者,但是這些人卻早就將他納入了與他們一個層次的武者。同一個層次的武者自然需要互相之間多多交流一番,這在基地是很常見的事情。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趙長風也知道其中的含義,與同層次的武者們多多交流,互相成為朋友,這不但可以讓自己的武道之途更加好走,也是一種人脈的累積。
所以對于他們此時的熱情趙長風并不覺得唐突,反而讓他擁有了一些溫暖之意。眾人一時間言笑晏晏,聊得十分熱鬧。此時的無明也將押注所得的軍功全部收入囊中,見到眾人聊得歡樂也走了過來。
“無明,你今天可是發財了。”錢喜文大笑著說道,巨大的肚皮隨著他說話也跟著一顫一顫,好似一個巨大水球一般。
“就是,無明你的軍功可都是用我們的失敗換來的,你今天可要請我們喝酒。”鐘雪艷笑道,這個戰斗時還很高冷的少女此時卻是特別的熱情。
而聽她這么一說剩下的人也都紛紛拍手叫好。因為無明已經進入武將的層次,所以他們早就與無明熟識,此時見到他來也都肆意的開著玩笑。
不過無明今天確實十分的大方,只見他大手一揮說到:“大家都去我那,我請大家喝酒,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好!”眾人一陣歡呼。
“余老黑,走,咱們喝酒去。”鐘雪艷回頭說道,他口中的余老黑說的正是那余破天。眾人聽她開口也都回過頭來,只見余破天此時站在原地并沒有跟他們一起走,不禁紛紛叫道。
這余破天雖然實力強大,但畢竟也只是個十歲的少年,不免有些少年所獨有的憨傻,此時聽到鐘雪艷叫他外號也不惱,只是撓撓頭苦笑道:“老師他說我還小,不能喝酒。”
此時那李尋笑著說道:“你且看看,鐘將軍還在了嗎?”
余破天聽他這話卻是眼睛一亮,四處掃了一眼果然沒有看到鐘山的身影,這發現不知何時鐘山也早就離開這里。于是在眾人的勸說下也偷偷地跟著眾人離去,只不過那肩上扛的大錘卻是十分張揚,沒有將他的行跡隱去絲毫。
遠處的鐘山看著這一行人卻是露出懷念之色,也沒有管那鬼鬼祟祟的余破天,只是身影一晃又從這里離開,不知去了哪里。
“來,喝!”
一處庭院之中,趙長風一干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好不熱鬧。這院子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也足夠十多人在這里玩鬧了,而此處正是無明的住所。
原來無明的父母也是基地的武者,只不過當年在抵抗獸潮的時候便已戰死,只留下年幼的無明。不過好在他們留下這間宅院,也算是給了無明留下一個棲身之地。雖然也有基地與父母的一些好友的幫襯,但是這些年無明一步步打拼之下頗為不易,好在現在已經成為了武將,不但能自食其力,甚至地位還在普通人之上。
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傳奇。
無明的經歷此時不再說,眾人此時在小院里卻是熱鬧異常。一個個面色通紅,手舞足蹈,顯然都是已經受到酒精的影響變得活潑了起來。
只見余破天此時像個鐵疙瘩一般坐在眾人中間,神色呆滯,原來是眾人欺負他年紀輕,又沒喝過酒,在剛開始的時候便都圍著他一起灌酒。在眾人的狂轟濫炸下,縱是余破天的身體遠超這里所有人也沒有了用處,只用了不到一會的時間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而那之前沉默寡言的展云飛此時也變得活潑起來,臉色漲紅的向大家夸起手中這把環首大刀。
即使是一向溫柔恬淡的宋心琪也是俏臉通紅,更是在眾人面前揮劍起舞,看的眾人贊嘆不已。
要知道眾人此時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基地專門為武者們所研制的酒水,普通人要是喝上一杯怕是會立刻醉死。不過到了武者的這個階段身體已經不知要比普通人好上多少,也只有喝這種酒水才能夠讓他們醉倒。
趙長風坐在一旁將手中酒杯端起,隨后一口喝下去,感受著暖洋洋的身子,發出了愜意的呼氣聲。在看這些,不禁失聲輕笑起來。
這些人雖然個個都是武將,成為了很多人口中的大人,在基地中享有很高的地位。但是說到底他們還只是十多歲的少年,眼前的這些人才是他們真正的樣子。也許是被他們所感染,趙長風也將心情完全放松。忽然起身跟著他們一起玩鬧起來。
眾人玩累了,又坐在一起,借著酒意闡述著自己武學上的道理。眾人歪歪扭扭的坐在一旁聽著,有人表示贊同,有人表示反對。有時別人闡釋出的道理讓自己得到了一些啟發,但也隨后也都化在了酒中,被他們一起吞入腹中。這大概是天下所有論道大會中氣氛最輕松的一場了。
趙長風看著這些人,視線卻是不知何時變得模糊起來,只感覺此時四周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般,眾人的神態逐漸在他眼中定格,隨后變成一片黑暗,他也在此時失去了意識。
而之前一直處在熱鬧之中的院子也變得寂靜了下來,再一看這些武者早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一起,酣睡起來。原來他們玩的太過盡興,都已經不知不覺的醉了過去。
沙漠上的夜晚空氣很冷,如果是普通人這么睡上一晚絕對會大病一場。不過眾人的身體遠超常人,早就已經失去了感冒的能力。此時被冷風一吹卻是睡得更加愜意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夜,趙長風于清晨的陽光下睜開了眼睛,并且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自從成為武者后他睡覺的次數可以說是越來越少了,此時張開眼睛只覺一顆心變得空靈起來,腦海中也是清清涼涼的,竟然比修煉一晚上的感覺還要好。
他起身環顧一周,卻是發現自己是最先醒來的,也不急著叫醒他們,而是自己盤膝修煉起來。
就這樣過去了十分鐘,也許是感受到了虛空中原力的流動,眾人一個個也都從睡夢中清醒,也都盤膝而坐修煉起來。雖然他們各自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是比昨天更加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