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礦場深處,有一處從來沒有發現的地方,有一個類似于救生艙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發著明滅不定的綠光,接縫之間有時會冒出一絲綠色的氣,大多數的時候回自己消散在空氣中,不過此刻有一些蚯蚓從泥土里鉆出了頭,此時綠氣正好播撒在它們的頭上。
嘶——
只見一只只蚯蚓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變得越來越大,最后成為了一只只巨大的蟲子,只見它們半邊直立起來,大約有兩米高,頭頂長著一根獨角,巨大的口器中發出一聲聲嘶吼。
但是對于使它們強大起來的綠色氣體,它們仿佛十分害怕,個個都爭先恐后的離開了這里。而這個儀器依然在我行我素的排放著綠氣,絲毫不管這些嚇壞了的“小動物”們。
在沙漠之蝎基地的中心地帶。有一座巨大的建筑。它足有四十層樓高。修長的樓身上,涂抹著深紅色的,顏料。看起來就像是直指蒼天的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巨劍。它的中間部分有一塊,標志。一支進攻狀態的蝎子和一把,沾滿鮮血的利劍。這正是沙漠之蝎的軍徽。而這座大樓正是基地的軍部大樓。
在軍部大樓最頂層。有個身影正立在窗前,背著雙手向外面眺望。他的面前是沙漠之蝎基地的全景。從他這里可以一直看到沙之城的城墻處。從他那半白的頭發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老人,但是他的身體卻依然挺拔。合身的軍裝穿在他身上更給他增添了一絲銳氣。他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仿佛可以這樣一直看到天荒地老。
就在此時,有一個人從門口處走了進來,是一位年輕男子,只見他穿著一身的藍色戰衣,眉目間猶如兩柄筆直的利劍,其中露出強大的自信與傲氣,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一般。不過他望著老人的背影,眼中卻還是露出濃濃的敬佩。
他沉聲說道:“師傅,我回來了。”
這時那個老人才緩緩的轉過了身。他的眼神異常的明亮,仿佛慧眼洞穿任何事物。
“怎么樣?”他問道
那個男人回答道:“他的表現很好,如果再經過一番歷練絕對會進入戰蝎之中,并且位居較上的排名。”
老者微微點頭,什么話也沒有說。
那男人看他這個樣子不禁皺起眉頭說道:“可是當年的事,咱們可是親眼看見這小子受到了如何的手段......”
他還沒說完,卻被老者打斷。
“眼見不一定為實,就算是神也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是他一個連天位都沒有證到的人。”他有些不屑的說道。
“可就算是如此,到時候他們怪罪下來......”
此時的藍衣男子還不死心,想要說些什么。
不過老者顯然不想再聽,此時向他揮揮手說道:“你回去吧,這次辛苦你了。對了,給他一部功法,就算是這次的獎勵。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
“是,師父。”
那藍衣男子見他這樣,縱是有再多的話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纏。
不過隨后他卻沒有離去,而是想了想,繼續對那個老人說道:“師父,這次本來基地計算金石鎮的鎮民并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死了二十三人,其原因是供平民避難的暗庫竟然發生坍塌,并且從外面涌進來大量的未知怪獸,本來我已經探查到其源頭,但是那里卻是讓我感受到很深的恐懼感,最終也是沒有敢進去。那個地方有可能會威脅到基地的安全。”
這回卻是輪則到老人驚訝了,他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哦,連你都要感覺到恐懼,那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告訴下面不要再去那里了,金石鎮的人全部轉移到主基地來。以后那個礦場不要派人再去挖掘了。”
“是,師父。”那男人應聲達到,隨后便不再拖拉,轉身走了出去,隨后又恭敬地慢慢關上了門。
此時只留下這老人一個人在空曠的屋子里。他的雙眼明滅不定,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不知過了多久,他自嘲的笑了一笑。隨后搖了搖頭,顯然決定不再在這件事上浪費頭腦。隨后又轉過身去,靜靜的凝望著整個沙漠之心。也不知是在看著什么看的這么入迷。
自從基地下了令后,金石鎮的人就已經全部搬走,而這里的礦場也沒有人再開采,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喧囂,不過此時寂靜的礦洞內,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就像是一道光一樣,穿梭于礦洞內,顯得很不可思議,而此時礦洞中棲居的怪物也沒有一個出來妨礙這個人的探索。
在某一處他終于停住了身影,仔細一看赫然就是軍部大樓最高處的那個老人,他望著眼前的巖壁,眉頭皺了起來,他抬起手,隨后一道光出現在他的拳頭上,只見他隨意一劃,巖壁上就出現了一個剛好夠通過一人的深洞,而他則就這么慢慢的走了進去。
當他沿著洞走了一會,進入到了一個幾十平方米的空曠之處,只見中間立著一個金屬材質的圓筒壯儀器。
老者露出感興趣之色,逐漸接近圓筒,此時上面的蓋子顫動了起來,好像是里面有什么東西在頂著它。不知過了多久,這個蓋子終于被頂了起來,從它翹起的一邊流出了一股綠色的氣體。
他看著這股氣體,仿佛對他有著特別的吸引力,于是竟然放下了警惕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
隨后他的雙眼圓圓的睜了起來,很快就變得通紅一片,而他的身子劇烈的顫動著,他的皮膚上的細小汗毛慢慢的變成了半透明狀,而身體表面上也浮出了白色的細小鱗片,他的身體里的血肉不斷地鼓動著,仿佛又一個東西在他的皮膚里到處亂竄。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無力的癱坐了下來,他雙眼間的血紅色還沒有褪去,但是已經恢復了神智,他看見那儀器上的蓋子又顫動了起來,從里面又即將溢出綠色氣體。他的瞳孔一縮,隨后就只見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倒塌的礦山外,而自己的身后則是出現了一個新的洞口,顯然他是硬生生的從里面撞出來的。
“這……這。”他驚訝的看著自己,有些說不出來話。
是了,他的外表雖然沒有像之前的那些小動物一般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說從外表上看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以前的那個他。但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身體基本的結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像是變成了另一種生物。
他本來就是光線能力者,這可以說是一個十分逆天的異能,這種異能可以讓他的力量通過光線的加速變得無堅不摧,也可以使他的速度變得琢磨不清,當年他就是靠著這個能力一舉從眾人中崛起,一路披荊斬棘,最后以一己之力創造了沙漠之蝎這個巨無霸勢力。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不斷老去,他知道自己此生再也不會更進一步了,于是他開始交出城主之位,藏在了幕后。看著基地中不斷涌現出人才,他也會變得滿足,此后他最喜歡的就是戰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整個基地。
但是此時他卻發現自己的資質已經提升到了逆天的程度,他這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認知的資質了,而是整個身體變的更適合修煉,確切的說是更加適合光。
雖然獲得了巨大的提升,但是剛才的他卻對那氣體產生莫大的恐懼,絲毫沒有再吸一口的愿望,他感覺自己如果再吸一口,不,就算是再次碰到那個氣體絲毫,就會爆體而亡。
而且他深深的知道那種感覺并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深深烙印在每個生物基因里趨吉避兇的本能,一種生死的本能。他知道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
身為一個勢力的領袖,就是要在任何情況下保持冷靜,他很快就不再驚慌,而是佇立在礦場外沉思著什么,隨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馬上回到了礦洞中的那個地方,當他看著巖壁外的兩個洞時無奈的笑了笑,一個是進入的洞,而另一個是出來的洞。
只見他向旁邊一個巨大的巖石揮了揮手,兩個巨大的石塊從那上面脫落下來,切口處光滑如鏡,隨后將兩個石塊依次的鑲進了洞口中,剛好將兩個洞口堵的嚴嚴實實。
隨后他又看了眼前的巖壁一眼,轉身離去,礦洞中又變得一片死寂。
不過此時的白家卻是與這里的安靜大不相同。
“什么!那趙長風竟然真的成為武者了?”看著眼前的下人,白繼海驚愕的大聲說道。
此時的白家所有人正坐在一起吃著午餐,由于那天白繼海的憤怒實在是太過恐怖,所以這幾天白家的所有人都是有些害怕了,白繼海此時高聲說了一句話后,旁邊竟然傳來一陣叮叮當當之聲,原來是有幾人竟然將餐具掉到了地下。
不過此時的白繼海實在是太過驚訝,所以也沒有在意這幾人的失禮行為,反而不敢相信一般的再次問道:“他真的成武者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家一位負責打聽情報的下人,那天白繼海就讓他密切的關注趙長風,如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他,而今天他從白家在軍部中的人那里得到情報,說那趙長風不但或者回來,更是成為了武者。
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敢有絲毫耽擱,于是連忙回到白家,顧不得白繼海正在吃午飯便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他,此時見到白繼海再次問道,他也是急了,此時連連點頭,話語比剛才更加的急促。
“對對對!我說的千真萬確!”
白繼海此時卻是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他沉吟一會后便抬起頭來問道:“他的天賦如何?”
趙長風現在剛剛回到基地,他哪里知道這個問題,只能搖頭表示不知。
“給我繼續盯著他,最好得到他資質方面的信息,隨時向我匯報。”白繼海叮囑他道。這下人連連點頭,隨后便恭敬地離開,繼續觀察趙長風去了。
白長天正在靜室中修煉,雖然沒有在家族之中,但也是擁有自己的情報來源的,此時也是得知趙長風歸來的消息。
金石鎮發生的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他想到,并且通過白家的運作設的局。
按照他的計劃,本以為趙長風絕對會死在金石鎮,卻是沒有料到趙長風不但沒有死,反而成為了武者,這個結果卻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的。
“這小子不是廢人嗎?難道......不可能!我倒要看看現在的他是什么資質。”
白長天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從趙長風拒絕了他的贈與開始便一直存在,所以他才會這么關注趙長風。而不知為何,此時歸來的趙長風帶給他的這種預感更加的強烈了,這讓他的內心有了一絲不安。
白長天想到這里雙眸一閃,顯然心中有了什么主意,隨后向手下交代了幾句,便讓他離開辦事去了,而自己這次卻是怎么也進入不到狀態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根基在那里,成為武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的道路也就停在這里了,威脅不到我的。”
白長天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直到過去了幾息的時間才將心情平復下來,進入到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