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節(jié)的雨帶著三分憂愁、七分冷酷。
和霜霜一連幾天的冷戰(zhàn)讓我像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一會兒在走道來來去去,想去找她,又刻意的去避著她,于是在這種矛盾的思想中于自身的意志和見她的欲望作著抗衡。
她終于來找我了,好象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在她坐在我面前用那雙靈性的大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心仿佛都被融化了,但我仍假裝看著書,對自己說著,不要理他,卻又是那么渴望的和她聊天,和她斗嘴兒……就好象一個想要戒鴉片的人看到鴉片垂手可得一般的難受。希望她馬上離開,卻又是那么的害怕她起身……
“喂,小氣鬼,這幾天怎么都不理我”,他對我眨著雙眼,眼皮的一開一合,就好象蝴蝶的羽翅般扇動。
當她清揚優(yōu)雅的聲音如魔笛那勾魂攝魄的誘惑般漂進我靈魂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可能逃避不了她,上帝呀,這是命運嗎?為什么你不幫我,卻還要一次次的考驗我呢?你向來知道,我是一個意志薄弱不堅定的人,你也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服自己放棄她,放棄那雙飛舞著歡樂的雙眼,放棄那飄逸著清秀的長發(fā)……哎!
這一瞬間的天人交戰(zhàn),我內(nèi)心惶恐觳觫并不是坐在我對面的霜霜能夠知道的,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沉淪,沉淪于用思想編織的情感里,沉淪于她的一笑一顰中。才知道情感真的沒有什么捷徑可言,更談不上收支平衡的準則,是明了還是偷偷的去愛,已由不得自己,唯一所能做的事就是將自己傷了又傷,傷的體無完膚,傷的由濃趨淡、由淡趨無。又仿佛自己在情海里泡著,品嘗著那苦不堪言的悲愴。在愛中迷失了自己,渾渾噩噩或是渾濁呆滯,感覺自己所能做的真的只有用自己狹窄的胸襟去獨自賣醉。
在一秒鐘之內(nèi)已經(jīng)下了決心,逃避、逃避不了內(nèi)心對她的狂熱的執(zhí)著,與其在這里偷偷摸摸的思念還不如去勇敢的去愛。就算她不接受我也不要緊,能夠陪著她說話,陪著笑還不夠奢侈嗎?我感覺我對她的感情就好象著了火的房屋一般,蔓延的可怕又那么迅猛。
“怎么不說話,這兩天你腦子壞掉了”,她一無所知……我這是不是暗戀?還是已經(jīng)升級為柏拉圖式的精神上的愛情?不管怎么樣,我們又和好了,從此不準備再和她斗嘴,只要輕輕的和她說話,溫柔高雅的看著她……
暗戀……
你一無所知,
我徹夜難眠,
思緒里的掙扎,
你重復著不戰(zhàn)而勝的殊榮.
想走近拉著你的手,
怕想你的權(quán)利也也就此逃走,
想瀟灑的說聲“放棄”,
可痛過之后,你的影像仍與我糾纏不休.
有多少個夜為你失眠,
有多個枕巾為你濕透,
就這樣去去又來來,
享受著心被揉搓的幸福.
從不奢望永久,
也不曾在分別時揮一揮衣袖,
只默默的愛你,
你一條義無反顧咬餌的魚,
愛到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