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個人的勇武并不能改變雙方實力的差距。木森罵罵咧咧地拔刀,然后被毫無尊嚴地拍飛。
“你大爺!”就算被嵌入了湖底淤泥,木森依然在破口大罵。打是打不過你了,只有在‘罵’上面找回場子了。
“你們?nèi)俗逯粫芽谏嘀麊幔俊惫嵌紤醒笱蟮卣f道,他的目光里完全沒有了憤怒,波瀾不驚。跳蚤上跳下躥很煩人,但也僅僅是煩人而已,不值得為它大動肝火,拍死它不就行了嗎?
骨都是這樣想的,也準備這樣做,他如閑庭漫步般來到木森面前,準備一掌結(jié)束他的生命,不知道死后他還會嘴硬嗎?骨都微微一笑,舉起自己的左手,有靈力聚集,耀眼而凌冽。
“死來!”
有暴喝聲傳來,同時雜夾著無比的鋒銳之氣。斧頭就應(yīng)該大開大合,舞盡豪邁。崇未就是這樣做的,他打算把骨都的左手砍斷,沒有血肉的骨頭架,看著都令人討厭。
骨都面對襲來的巨斧森然一笑,那原本準備落下的左手往上輕輕一抬,“叮!”手掌和巨斧交擊,金石有聲。“你不行。”巨斧就像是卡在了堅硬的巖石里,不得寸進。
“既然喜歡,那就送你了!”崇未嘿嘿一笑,只見他猛然松開斧柄,然后就勢一滾,來到木森身邊。
“嗖!”
就在此時,有長矛穿透湖水,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李陽出手了!
面對激射而來的長矛,骨都依然平靜無比,只見他輕輕抬起右手,繼而一指點向矛尖,靈力撞擊,湖水炸裂,攪動著萬丈波瀾。
李陽忽然大口吐血,往后退去,但他的眼神卻明亮無比。“爆!”
隨著李陽的一聲怒喝,有驚天的爆炸聲響起,那原本被骨都一指點停的長矛竟然炸裂開來,紊亂的靈力亂竄,把骨都所在的空間攪動的混亂不堪。
長槍如龍,橫掃千軍。柳河緊握著自己的長槍,靈力運轉(zhuǎn),槍身繁復(fù)花紋亮起,光明流淌,顯得神圣無比。槍尖寒光收斂,古樸無華,只是從那偶爾散出的鋒芒可知,這是飲血的利器。長槍透過混亂的空間,直擊骨都而去。
“咚!”
如石上清泉,如澗邊幽草,仙音渺渺此時可聞。冷南懷云!九幽碧落曲!
時光如同凝固了一般,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柳河的長槍,一眨也不眨。這一槍寄托著所有人的希望,如果不能重傷骨都,那大家的結(jié)局很可能是全軍覆沒。
“嘭!”
暴怒的裂濤鯀最終還是撞開了魚鱗陣,眾多百族就如同破碎的娃娃,被拋向四周。裂濤鯀張開長滿利齒的大嘴,不斷吞食著死去或者活著的百族。
“爾敢!”
來自獅搏的怒吼足以驚破碧落黃泉,但卻對裂濤鯀沒任何作用。滿身傷痕的裂濤鯀已經(jīng)忘記了最初發(fā)怒的原因,它現(xiàn)在只想殺死這群讓自己受傷的食物。
“爾敢!”
骨都不過瞬間便掙脫了‘九幽碧落曲’的迷惑,以冷南懷云凝液中期的修為,能迷惑住他片刻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可是這片刻卻沒起到應(yīng)有的效果,面對迫在眼前的長槍,骨都雙腳微動,一種玄之又玄的步法運轉(zhuǎn),轉(zhuǎn)瞬便脫離了長槍的絕殺。
可是,這凝聚了柳河全力的一擊,哪有這么容易完全避過。同在筑基期,筑基初期給筑基巔峰造成點麻煩還是沒問題的。
“啪!”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傳到眾人的耳朵中,但眾人并沒有因此興奮。只斷了左臂的骨都依然是筑基巔峰,依然可以虐死眾人。
“大家洗洗睡吧。”木森有點垂頭喪氣,有些時候境界的壓制,的確讓人很無力啊。
“桀桀,你們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骨都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木森很討厭這種聲音,而且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變態(tài)喜歡笑的陰森無比,笑的燦爛點能死嗎!
“那當然,還有更刮目相看的,你想知道嗎?”木森往地上一坐,語氣不復(fù)頹靡,而是很囂張地說道。話說虎死架不倒,想當年,荊軻刺秦失敗,就是箕踞以罵,盡顯俠客風(fēng)范。
“哦?”骨都語帶好奇,他的確想知道這群血食還能想出來什么招式。無聊的時候,看一群螞蚱蹦跶,也可以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不是?
“呸,我就不告訴你。”木森笑的很開心,這種逗狗的事情他最在行了。
“你找死!”骨都語氣冰冷地說道,他的脾氣還沒有好到任人挑逗的地步。
“咦,難道不這樣就不用死嗎?”木森一臉好奇地問道,要是這樣,還真的考慮考慮,就是不知道骨族俘虜?shù)拇龊貌缓谩?
“呵呵……”骨都再次笑了起來,笑聲同樣森冷無比。
木森失望地嘆了口氣,看來投降這條路走不通了,只能自爆了。“唉,我的命咋就這么苦呢?”木森搖頭看天,然而被混亂的湖水所遮擋,什么都看不到,暗無天日,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景。
“你們?nèi)俗謇侠蠈崒嵉刈鲅巢缓脝幔繛槭裁匆纯鼓兀侩y道反抗就不用死了嗎?”骨都似乎不著急殺死眾人,而是略帶憤怒地質(zhì)問眾人。
木森目瞪口呆,這家伙是不是有病?把這么無恥的話說的如此大義凜然,而且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委屈,我草你媽哦,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以后我抓到俘虜,還怎么裝憤怒和委屈啊!
“我草你媽。”木森用的是陳述句,語氣很平和。
“我沒有媽,但我會送你去見你媽。”骨都抬起自己的右臂,語氣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