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齊收回小手,擰眉,剛露出一抹不悅,池景天就開了口。
“還是喝點(diǎn)果汁吧?!?
鄭黎雲(yún)眸子一轉(zhuǎn),趕緊給慕思齊睇眼色,“思齊,還愣著幹嘛,給池總倒點(diǎn)果汁?!?
慕思齊擰眉,輕蔑的餘光掃過池景天。
真是會玩。
玩人,玩心,還玩的一手好氣氛。
隨便一句話就讓氣氛逆轉(zhuǎn),讓本來還一臉嫌棄的鄭黎雲(yún)也都面色緩和。
慕思齊拿過一旁的果汁,就給池景天倒了一大杯,“池總請用?!?
池景天也沒推辭,一雙深沉的眸子沒有波瀾,將果汁接到手裡。
優(yōu)雅勾脣,聲音低沉,“嗯,以後在燕大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
這算是給她一個特權(quán)?
慕思齊垂下的眸子微微閃爍,當(dāng)擡起眼瞼的時候,已然掩去那抹光彩,只留下巧笑嫣然,“謝謝池總?!?
慕思凌見狀,也不貼著曲陽嘉了,一臉笑意的凝視著池景天,“小舅舅,我也在燕大了,到時候還希望小舅舅可以多多指導(dǎo)。”
池景天只是擡起酒杯,輕抿一口,並不迴應(yīng)。
這讓慕思凌甚覺尷尬,扯出一抹乾笑,卻又不敢放肆,只能狠狠的睇了眼幕思齊,總覺得是她從中作梗。
身子輕盈的一扭,“姐夫,這大竹怪可是這裡的一道名菜,我?guī)湍銊儦??!?
聲音膩的好似可以擰出油來。
曲陽嘉沒有拒絕,很自然的接受慕思凌的貼身服侍,一雙陰冷的眸微微擡起,睇了慕思齊一眼。
能得到小舅舅的庇護(hù),總會透著不凡。
所以,他纔多看了一眼。
慕思齊很明銳的抓到了那一抹打量的眼神。
四目相對,她擰了擰眉,一雙朝華明眸閃動著靈動的光澤,卻又很快的掩飾了下去。
曲陽嘉挑眉,陰寒的眸子沒有色彩,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死潭,只是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慄。
面對這樣的眼神,慕思齊依然能做到神色不懼,只是淺淡的收回了眸子。
這一眼,就讓曲陽嘉感覺到了她的不同。
沒有多言,再次挑眉擡眸,深深的睇了眼自己身邊的小舅舅池景天。
平靜的沒有波瀾,並沒意他的凝望。
再次看向慕思齊,他收回眸子,雖然她有些與衆(zhòng)不同,可也就這樣。
就在此刻,鄭黎雲(yún)再次開口,“思齊,快給池總也剝幾個竹貝?!?
依鄭黎雲(yún)的水準(zhǔn),當(dāng)然是看不出兩舅侄之間的名堂,只是想著讓慕思齊巴結(jié)好池景天。
池景天優(yōu)雅的勾脣,笑容淺淡,聲音低沉,凝視她的眸光灼灼。
“你會剝?”
慕思齊挑眉,睇了他一眼,“會剝,但談不上有水平,當(dāng)然,池總不嫌棄我剝的難看的話......”
池景天勾脣,笑容達(dá)不到眼底,帶著淺淡的疏遠(yuǎn),“這竹怪其實(shí)需要這樣吃?!?
他夾了一個,放到嘴裡,輕*一下,“味道都在這殼裡,只有這樣才能嚐到醬汁與肉鮮的味道。”
等放下後,他纔將殼剝開,“等在吃著肉,既不會灑掉醬汁,也可以品嚐到最好的味道。”
他說到這裡,那雙深邃的眸子睇了慕思齊一眼,黑瞳深處帶著曖昧與異彩,“這也是技巧,以後也會用到,你若不會,就好好學(xué),我教你?!?
見慕思齊小臉一黑,他勾脣,繼續(xù)道,“可以從吸汁開始做起?!?
慕思齊眼角抽了抽,將剛纔夾筷子上的大竹怪放到嘴裡,“咔嚓”一聲咬碎了外面的殼,帶著挑釁,她舔了舔脣角的醬汁,目光卻往他身下落了落,“我更喜歡這種醬汁四濺的感覺?!?
這次換池景天臉色一黑了,勾脣不語。
鄭黎雲(yún)卻不曉這些,看著慕思齊那種吃法,只能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思齊!”語氣不悅,“女孩子總要斯文些,跟池總學(xué)學(xué),吃法要講究?!彼沽藗€眼神,手上做了些動作。
慕思齊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動作無非就是告訴她,要是在搗亂,就會扣下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
池景天只是輕擡眸子,幽瞳深邃,微微瞥了鄭黎雲(yún),好似就明白了過來。
放下筷子,聲音低沉,“明天我會掛牌授課,你有興趣嗎?”
慕思齊深深的睇了他一眼。
蕙質(zhì)蘭心的她豈會不知他在替她解圍,也沒推辭,只是順著他的話往下接,“池總的課千金難買,如果可以,我當(dāng)然會去受教,只是怕到時候沒本事?lián)尩秸n。”
她表面誇讚,後面卻說的很委婉,用這話堵了後文,免得到時候還被他責(zé)問怎麼不選他的課。
池景天只是淺淡勾脣,優(yōu)雅而篤定,“只要你想,就可以?!?
還是那麼一句話。
只是慕思齊並沒放在心上。
時間過的很快,在慕思凌粘著曲陽嘉,慕思齊打著太極與池景天周旋中,一餐飯也算是結(jié)束了。
鄭黎雲(yún)與慕鴻光找了個藉口先離開,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錯身而過的時候還在慕思齊耳邊細(xì)語,帶著趾高氣揚(yáng)的命令,“給我好好伺候曲公子,要是這都搞砸了,你給我小心點(diǎn)?!?
慕思齊沒有迴應(yīng),一雙美眸掠過一抹清透冷冽的光。
勾脣,帶著輕蔑的淺笑,將目光落在了慕思凌的身上。
這伺候因該論不到她吧,現(xiàn)在可是她的寶貝女兒將曲公子貼的緊了。
收回眸光,她並沒在意。
幾人都出了飯店,她順著鄭黎雲(yún)的意,走在曲陽嘉的身側(cè),一來是爲(wèi)了不被鄭黎雲(yún)拿到剋扣母親醫(yī)藥費(fèi)的理由,二來,曲陽嘉對她疏遠(yuǎn)態(tài)度讓她感覺安心很多。
只是慕思凌就不太滿意了,狠狠的瞪了慕思齊幾眼,越發(fā)貼著曲陽嘉了,“姐夫,反正也這個點(diǎn)了,要不我們?nèi)TV唱歌吧?!?
慕思齊擰眉,“思凌,明天還要上課了,今天就算了吧。”
“你這樣說好像自己很純潔一樣,你不是三天兩頭喜歡泡在酒吧徹夜不歸嗎?我們只是去唱唱歌而已?!蹦剿剂桕庩柟謿獾墓疵嫞f道。
“姐夫,你說是不是?!?
曲陽嘉微挑的眸子輕瞥,掠過慕思齊,看起來老實(shí)本分的,竟然還會徹夜不歸,他從鼻息傳出一聲嗤笑,“嗯,今天我還有些時間,那就去吧?!?
曲陽嘉都同意了,慕思齊也不能再反駁了,總不能慕思凌去了她都不去吧,要是被鄭黎雲(yún)知道了,剋扣藥費(fèi)的事又會發(fā)生。
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有解釋,只是跟在曲陽嘉身邊,來到停車場。
曲陽嘉上了車,慕思凌眸子一亮,就繞過慕思齊,快速的坐上了副駕駛,從裡面探出頭來,一臉勝利的得意笑容,“這車就兩個座位,你還是坐小舅舅的車去吧?!?
曲陽嘉陰冷的眸子擡都未擡,驅(qū)車離開。
慕思齊擰眉,嘆了口氣。
“你喜歡在酒吧玩徹夜不歸?”那聲熟悉的低沉而疏離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淺笑,優(yōu)雅高貴。
慕思齊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冷涼,“池先生難道還不知爲(wèi)什麼?”
“反正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乾淨(jìng)的就行。”
池景天打開車門,挑眉,睇了她一眼,“還是處?”
“廢話,當(dāng)然是......”話音剛落,慕思齊眼神就有些變的怪異起來,爲(wèi)什麼自己要給他解釋這些?
話鋒一轉(zhuǎn),冷哼一聲,“我是不是與池先生何關(guān)?”
“嗯,的確跟我沒關(guān)係,只是我喜歡乾淨(jìng)的東西?!背鼐疤熘毖圆恢M,“上車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到池景天臉上有緩和與高興的神采。
慕思齊擰眉,猶豫片刻後坐上了副駕駛。
池景天饒到了車的另一邊,上了駕駛室,驅(qū)車離開。
很快,他就從定位儀中找到了曲陽嘉的位置,到了地方,才接到曲陽嘉打過來的電話。
告訴了他們具體位置,兩人上了樓。
VIP豪華包間裡,傳來慕思凌那柔膩的聲音,“姐夫,我這兒有些疼,你幫我看看?!?
等慕思齊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曲陽嘉把手放在慕思凌的胸口上,一雙陰冷的眸子勾著異彩,手直直的伸到裡面,“這裡?”
慕思齊眼角抽了抽,當(dāng)做沒看見,坐到了一邊。
慕思凌反倒來了勁,帶著*,聲音也變的低沉沙啞起來,“嗯,就是這裡,是不是內(nèi)衣卡在了這裡。”
那一雙水眸帶著勝利的光故意瞥了瞥慕思齊。
慕思齊無語的望天,如果能這麼輕易得到的男人,那麼也會這麼輕易的失去,大世家的男人,誰不會逢場作戲,只怕慕思凌將會成爲(wèi)這戲裡的玩物而已。
想要出言提醒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現(xiàn)在提醒只怕慕思凌以爲(wèi)她是想壞了她好事吧。
“胸衣釦沒有問題?!?
時間倒是掐的好,池景天進(jìn)來的時候,曲陽嘉就已經(jīng)將手收了回來,不過並不拒絕慕思凌的貼身服侍。
“哦,那姐夫,我餵你吃點(diǎn)水果吧。”
池景天只是輕睇一眼,便勾步伐穩(wěn)沉的走到慕思齊旁邊,坐下。
隨即從煙匣子裡拿出一支菸,將目光落到了慕思齊桌前的打火機(jī)上,“給我點(diǎn)個火?!?
語氣霸道而淡然。
慕思齊擰眉,出門不帶打火機(jī)?沒有多想,將打火機(jī)拿了過來,遞給池景天。
池景天嘴脣輕咬著菸嘴,慵懶而矜貴的斜靠在沙發(fā)上,“你給我點(diǎn)上吧?!?
慕思齊只能上前。
距離拉近後,他身上的甘草味與成熟男人特有的麝香味充斥著她整個鼻息,小臉一紅。
胸口也如同懷揣小兔,蹦跳不止。
頓了頓,她不敢繼續(xù)靠近,只能點(diǎn)燃了打火機(jī),將火伸了過去。
池景天深吸了口,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將煙霧噴灑了出來,貼在她的耳邊,“你上次說跟我侄兒很好?感情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