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抽空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現在白氏諸事不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心有怨念,所以纔給我一個這樣的難關。”
我悄悄的拿出了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大哥,你從生下來就被選爲是白氏的繼承人,老爺子對你也是百般的費心與寵愛,我從懂事的時候開始,就知道自己是不會繼承白氏的,可是大哥,同樣是白氏的孩子,這對我不公平!一直以來,我做了不少的錯事,老爺子和你都知道,卻一直對我包容,以至於最終,變成了這個樣子!大哥啊,現在白氏出了事,願你們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看在白氏是咱們白家數代人心血的份上,咱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還有啊,大哥,你的女兒也回來了,我知道她饒不了我,可是,如果要步步緊逼,我也沒有辦法,只好送她來和你團聚了,還有嫂子,成天躺在牀上,生不如死,倒還不如和你一起在下面再續前緣,你說是吧,大哥?”
......
我便聽邊冷笑,白舸啊白舸,你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麼?
就算你死了一萬次,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我原本希望他能說出更多的話來,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的響了起來。
我臉色一變,瞬間移動位置,快速的掃了一下眼前的座座墓碑,幸好幸好,有個姓裴的墓碑。
“誰在那裡?”
白舸話音一落,就有腳步聲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拿著手機,一本正經的接聽電話,然後站在那裴姓墓碑前,等到掛了電話,我十分驚愕的看著來人,問:“你們是誰?”
“我倒要問問,你是誰?”
白舸從幾個人身後走了出來,見到我,繼續說:“你到底是裴月月呢,還是白喬呢?”
我淡定道:“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白喬,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倒是有個顧景瀾的,說我像洛夕,我還真是不知道,我竟然是張大衆臉,和我長得像的人,也太多了!”
說完,我看向面前的墓碑,對他們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請你們現在離開,不要打擾我祭奠故人。”
說完,我不再多說,眼睛的餘光卻始終注意這邊的動靜。
白舸多疑,我知道他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的,果然,他想了一會兒,直接吩咐說:“不管她是誰,先把人抓了。”
我見勢不妙,快速轉身,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知不知道我是龍吟會的人!”
“抓的就是龍吟會的人,難道你不知道,龍吟會和我們白氏是死對頭嗎?”
白舸說完,一揮手,他身邊的接個人都朝我包抄而來。
我快速的算計了一下,這幾個人我還能夠應付,要是再有更多的人,我可就跑不掉了。
於是,我快速轉身,朝下面跑去,有兩個人跑的飛快,攔在了我的面前,被我一人一腳踢翻在地。
身後的人緊追不捨,我穿著高跟鞋,速度慢了一拍,眼看
就要出了墓園,我被他們圍堵在門口。
看守墓園的人大概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直接跑人了。
我身上此刻也沒有任何的武器,看到他們一個個的神色,只好先發制人。
也幸好在美國的時候,腹黑男指點了我不少武打常識,這會兒被我全部用上,我邊打邊跑,並不戀戰,終於到了車上,我一個旋踢,踹翻一個保鏢,開門就要上車,一聲槍響,我一個踉蹌,背部有子彈穿過的聲音,鮮血頓時流了下來,我差點兒痛暈過去。
我強撐著上了車,關車門,打火,掛檔,踩上油門就把車開了出去。
接著又是幾聲槍響,我估計他們是想要打輪胎,可是沒打中。
我忍著疼把車開的飛快,然而,我不知道那子彈到底打中的什麼部位,只覺得眩暈感陣陣朝我襲來,我咬著牙一路堅持,等車開到了鬧市區,這纔給腹黑男打了個電話,然後把車直接開到了輝徳中藥鋪。
車子剛一停下,就有兩個白大褂跑了出來,我用盡力氣,摁下了開門鍵,車門被他們從外面打開,一件黑色外套隨即披到了我的身上,我被他們擡到病牀上,便暈了過去。
瞧瞧我這日子過的,就連上個墳,都差點兒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等我醒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的手機,當時,腹黑男在我的身邊,莫名其妙的把手機遞給我,說:“手機比命還重要嗎?醒來後竟然先找手機!”
我沒告訴他這裡面有什麼,只是說:“我醒了,還能看見你,這就足以說明,我的小命還有救!”
“差點兒救不回來了。”
見我不說話,腹黑男起身,從桌上拿了一個文件袋遞給我,“你要的白氏的股權,百分之三十。”
我疑惑道,“按要求,白氏不是轉百分之二十就可以了嗎?”
“我額外購買的,算是這次對你的補償。白氏,我肯定是要爲你拿到手的."
見我還愣著,他又好心的爲我解釋道:“你已經昏迷四天了,我算好的良辰吉日都給耽誤了。”
我這纔想起來,原先我是答應要嫁給腹黑男的。
這話他不說還好,他疑惑,我就更加的沉默了。
腹黑男見狀,說:“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你放心,門口都是我的人。”
“哦,對了,沈雨晨回來了,一會兒說要過來。”
我點點頭,他轉身離去,我看著手中的股份轉讓書發呆。
沈雨晨推門而入,見我這個樣子,就開始發飆:“臥槽!洛夕!當初在美國你還不認識我,現在倒好了,差點兒把自己的小命給閻王送過去,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我擺擺手,“別大呼小叫的,我頭疼!”
“行行行!我的女王大人!現在你最大!我不吵你,我只陪著你,行了吧?”
我點點頭,“之前我約你在咖啡館見面,正要進去的時候,遇到顧北辰了,另外遇到一些情況,我就直接
回國了。”
“我說呢!那晚上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也沒有見你出現,我還以爲自己被什麼人給耍了!真是!”
沈雨晨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呼出了一口氣。
見我看著她,她才坦白道:“好啦好啦,別看著我了,我是通知顧北辰了,因爲他在到處找你啊!”
我點點頭,“你之前不是讓我和顧北辰保持距離嗎?”
沈雨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洛夕,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顧北辰是的確經歷很複雜,關於他的傳聞有很多,但是他......救過我的命!”
“所以這麼多年來,你對他一直感恩戴德,甚至有些時候,寧願替他隱瞞也不能告訴我。”
見沈雨晨沉默,我才意識到我說話太犀利了,於是我果斷停止這個話題,嘆了口氣,問:“你和宋之恆又是怎麼回事?”
沈雨晨也嘆氣,“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我是難得見她嘆氣的,看來她對宋之恆,是認真的。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腹黑男拎著保溫桶走了進來,見到沈雨晨,絲毫不意外。
沈雨晨上前幫忙,然後餵我吃飯,兩個人除了吃飯,對別的事情一概不提。
既然他們不提,我也就不問,昏迷太長時間,也並不是很餓,更何況我還掛著鹽水,也不能吃太多東西。
吃完後,沈雨晨見我面容還是疲倦,就說:“洛夕你好好休息,這幾天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我點頭,閉上眼睛,不多時就沉沉睡去。
一連幾天就這樣過去,我對外面的事情也不管不問,一心養傷。
沈雨晨後來跟我說起,說是子彈差點兒就傷到了肺部,十分的危險。
我這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想想,都十分的後怕,還有白舸,我是必須要儘快想辦法,先下手爲強,不然,我的日子就絕對不好過。
等我能慢慢坐起來,甚至站起來走路的時候,腹黑男就來的更勤了,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待在醫院,有時候趁他不在,我問沈雨晨現在顧北辰的情況,沈雨晨一直諱莫如深,不肯告訴我。
這天晚上,沈雨晨說要跟宋之恆約會,然後就瀟灑的轉身走人,腹黑男走了進來,我見他西裝革履的穿的十分的正式,就隨口問道:“晚上有應酬麼?”
腹黑男搖頭,“沒有。”
說著,他突然單膝跪地,從衣袋裡拿出一個錦盒,說“洛夕,雖然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但是我還想給你一個求婚的儀式。我想說的是,我說要娶你,無關於交易,無關於承諾,只是因爲我想娶你,想給你一個溫暖幸福的港灣,想用我的一切來爲你撐起一個家,你會答應我的,是嗎?”
重重囚禁之中,軟硬兼施之下,更有白氏和股權的把柄,試問,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於是,我伸出了我的左手,說:“好。”
腹黑男卻很高興,從錦盒裡拿出戒指,拉起我的左手,爲我戴在了無名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