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薇能有什么秘密?她只是一個凡人,現(xiàn)在都還沒踏進(jìn)修仙的門檻!”王治著實想不通,外公他們?nèi)绱藙趲焺颖姷淖龊梅雷o,為的只是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曹薇。
“曹薇是劉畢安排在你身邊的棋子,你不是說引領(lǐng)你去玄月船的玉佩,就是那姑娘身上戴著的么?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她?”王利虞毫不留情的報出了這個驚天的消息。
王治甚至被震驚得后退了一步,而王熙菱身邊的代曉葦,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雙手急忙捂住了嘴巴。
“這,玉佩確實是曹薇的,她是從她外公那里得來的,在玄界的時候,我和蔡文鐙確實覺得有些蹊蹺,不過我們猜想,這應(yīng)該是劉畢為了引我們放出玄月船,好惹得天下更亂,早就布局好的。”王治說著,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這件事情,他原本確實有些懷疑,只是,他和蔡文鐙都只想到了劉畢把玉佩留在了曹薇的外公那里,然后傳給了曹薇,所以,曹薇本人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
他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王利虞道:“你的意思,曹薇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只是假裝自己是一個凡人,從而讓我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懷疑?”這才是事情真正覺得恐怖的地方,一個無辜而被利用的人,和一個心知肚明,故意來欺騙你的人,他們可能做了同樣的事情,產(chǎn)生了同樣的后果,可那性質(zhì),卻差別太大了。
王利虞道:“我不敢確定她自己是否知情,不過可以肯定,她是劉畢清清楚楚安排的一枚棋子,她的意識深處,暗藏著和劉畢的聯(lián)系,她的一舉一動,劉畢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王治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他這時候真的好想找到劉畢,狠狠的把他撕成兩半,自己被他從頭到尾的玩弄,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擺布,即便自己都已經(jīng)渡劫成仙了,居然還在他的局里面,尤其,還是這種關(guān)乎情感的局,他剛剛才逐漸擺脫對代曉葦?shù)募m結(jié),決定找個時機迎娶曹薇了。
他看向憔悴中同樣震驚的代曉葦?shù)溃骸澳悄隳兀磕阌质钦l安排過來的?僅僅是木王么?”
木王面色不好看,沉聲說道:“你和曉葦?shù)幕槭拢仁俏液痛箝L老的意愿,更是太平社老大的安排。”
“太平社?”王治盯著木王:“太平社不是想要我的命么?怎么又舍得給我送女人了?”
王利劍說道:“太平社原先是想除了你,以維護天下安穩(wěn),可幾次襲擊不成,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你昆侖后裔的身份,于是方針就從消滅變成了控制,這才有了安排你和木公主定親的事情。”
“那,吳家的余孽,光輝島的觀天境,還有后來綁架曹薇,殺了無涯都和尤微云的事情呢?難道這些事情,也是你們太平社指使她干的?”王治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盡量的平抑著自己的怒火,與其發(fā)泄,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利劍嘆息道:“吳家那個余孽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至于觀天鏡,她也是遵循我們的命令,告訴我們的,至于最后綁架曹薇,那應(yīng)該真是她針對曹薇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最后被西南總鎮(zhèn)利用了,才導(dǎo)致無涯都和尤微云罹難。”
王治搖著頭,這個答案依然讓他很傷心,不管怎么說,代曉葦也真實的背叛了自己:“為了這些事情,值得你們這樣謹(jǐn)慎的把我?guī)У竭@里來么?不管怎么說,她們都帶著各自的目的留在我的身邊,這樣的人,不配說愛,更不值得我愛。”
眾人相互看看,不得不說,王治傷的很深,這點無可否認(rèn),尤其是在代曉葦?shù)氖虑樯希瑹o論如何辯駁,事實都是存在的。
大家不好說什么,王熙菱卻說道:“王治,事情的表象,確實只是兩個女人對你的動機不純,可這背后,還牽扯到兩個大問題,那就是劉畢和太平社的老大,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代曉葦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可她并沒有害你的心思,而且她也是真心的對你,以前她是被逼無奈,往后,她再不用對誰負(fù)責(zé),她就是你王治完完全全的妻子了。”
王治自動忽略了王熙菱后面說的半截話,他剛才滿腦子曹薇和代曉葦?shù)年幹\詭計,還真沒迅速的想到這些事情的背后,還有著更大的陰謀,這時候王熙菱這么一說,他也總算反應(yīng)了過來,不知道外公他們是否知道連煞已經(jīng)復(fù)活了的消息,既然話都說開了,他也說道:“前幾天,劉畢已經(jīng)將連煞復(fù)活,就在西安城內(nèi),而且我親眼見過他們,連煞已經(jīng)無心爭奪如今這個破破爛爛的天下了,劉畢跟著連煞,也同樣不會爭奪天下,甚至我去暗閣大營的時候,梁志奇,已經(jīng)決定把整個暗閣,都交給我管理了。”
這一串消息,看來將幾人震驚的不小,尤其是木王,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整個暗閣?那可是幾十萬的妖魔!”
王治沒有理會木王,而是看著王利劍道:“劉畢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這點我是相信的,他們肯定不會再參與天下的爭奪。”
王利劍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冥思了一會兒道:“不,劉畢的目的,未必就達(dá)成了。”
“這話怎么說?”
“劉畢的目的,可不光是復(fù)活閻王,活了只是第一步,后面還要想辦法讓他繼續(xù)活下去,只要這份威脅沒有解除,不是他們想退出,就能輕易退出的,就像當(dāng)初的你一樣,所以,他們即便不爭奪天下,只是為了在這樣混亂的天下好好活下來,他們必然還有后手,玄月船就是他們放出來擾亂天下的,如果真如你所言,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的話,又何必再拿出玄月船如此逆天的寶貝來擾亂天下呢?”
王治逐漸也冷靜了下來,他在空蕩蕩的畫卷中來回走了兩步道:“這樣說來,確實問題嚴(yán)重,連煞得罪的人只怕不少,他想安安生生的離開,也未必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們的機會,確實必須在天下的混亂中,才有可能找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