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我們的帳要好好算一下了!”古茗讓錢多的腳輕輕粘地,讓他有了借力點,不至於窒息而死。
錢多不愧是大族子弟,還顯得鎮(zhèn)定,兩隻眼睛來回轉(zhuǎn)動,“古…古兄,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們,他們纔是敵人啊!我們可是合作伙伴!”
古茗也不管錢多是不是明知故問,另隻手對著錢多就是一巴掌,在這大力之下,臉立刻腫了起來。
這嬌生慣養(yǎng)的錢家大少怎麼受過這等屈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喘了幾口粗氣還是選擇忍氣吞聲。
“古茗,還請你不要自誤,我家少爺可是帶著善意來的!”錢武不敢把話說重,害怕古茗現(xiàn)場撕票。
“自誤?去你媽的自誤!”一巴掌印在了另一邊,差點沒把錢多打成豬頭,“給勞資說,破障丹怎麼回事!說!”
錢多一個哆嗦,小命都在人手裡捏著,“啥?破障丹,上…上古奇藥啊!不是被你吃了嗎?這還看不出錢家的誠意?”
他不說還好,一說古茗更來氣,掐住錢多脖子的手再次用力,青筋跳動,看這樣子是想直接把錢多掐死。
“還想騙我?還想騙我?你錢家真的狠毒啊!我古茗居然值得你們這般設(shè)計!”古茗一邊笑,手一邊顫抖。
“嚯嚯!嚯嚯嚯!”錢多拼盡全力想把古茗的手推開,但無濟於事。
錢武見狀,不再坐以待斃,正準(zhǔn)備出手,古霍叫了一聲,“茗兒,錢多還不能死!我古家惹不起錢家啊!”
古茗一聽,心神失守,手還是鬆了一點,錢多就著機會大叫,“錢武,抓了古霍,快!”
這小子倒是聰明的很,知道古霍是古茗最在意的人,也是他的軟肋。錢武反應(yīng)也迅速,迅雷不及的出手,把古煜臨時架起的粗糙防守攻破,面目猙獰的直取古霍。
“不,你敢動我父親,我就殺了錢多!”古茗急的大叫,但沒有亂陣腳。
錢多得意的笑道,“殺啊!你殺我啊!先是你父親,古家也要跟我一起陪葬!”目睹錢武就要成功,他的喜色愈發(fā)濃郁,這樣就有了和古茗談判的資格,這才讓他的小命有保障!果然古茗不敢亂動!
瞬間,他的笑容凝固了,正在錢武要抓住古霍之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地面之上席捲而起,立馬就化作繩索纏繞在錢武的雙腿之上,然後用力的往後一扯,這讓錢武和古霍的距離再次拉開!
錢武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在空中一個扭身。開始翻騰,見還是掙脫不掉如同跗骨之蛆的影繩,從懷裡掏出東西,往天上一撒,“金錢之域,萬法不侵!”
是一把銅錢,銅錢所到之處黑影被驅(qū)散開來,他自是知道有人作梗,但目標(biāo)不曾動搖,依舊是避之不及的古霍。
“錢武,快!”錢多急的大叫,古茗一拳頭砸在他頭上,這才桀驁的看了古茗一眼,要不是古茗時刻關(guān)注自己父親,估計又是一頓胖揍。
兔起鶻落之間,錢武雙腳再次落地,踏地而起,而且這次還帶了金色的霞光,也就是他所說的法域,影子束縛之道可能無法建功。
“我特麼早說霸爺來,你小子非要逞能!”霸爺罵罵咧咧,正要飛射出去。
可是一道黑光比他更快!迴旋出去之後,立馬又飛了回來,霸爺一看,立馬閉嘴,再次趴了下來,黑光也被我捏在手中,正是剛纔翻出來的刻刀。
一來一回也就一息的時間,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知道有個東西從我這裡飛出。
好似什麼都沒發(fā)生,錢多還是擒拿的姿態(tài),古霍看上去束手就擒,古煜大叫的撲過去想要救場。錢多的笑容更加肆意的同時古茗越來越揪心。
“噗!”
在時間定格的一瞬間,錢武身首分離,蓬勃的血液造成的劇烈衝擊力把錢武的腦袋推射而出,打在了古霍身上,隨之而來的血液也濺了古霍一身。
所有人呆滯,根本沒料想到這個結(jié)果,更不會聯(lián)想到錢武這個入境的高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於非命。
“嘭!”“嘭!”錢武的腦袋和身體一前一後掉落在大堂之上,鮮血撒了一地,殷紅的液體把人震撼到鴉雀無聲,錢武確是死的不能再死!
秒殺!!!
一個呼吸,逞了玄白之威,不是秒殺又是什麼!
“哈哈哈哈!我看你還有什麼招!”古茗雖然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其父的危機解除。
錢多面如死灰,明明穩(wěn)妥之及的準(zhǔn)備爲(wèi)什麼輕而易舉的被瓦解,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霍叔,你沒事吧!”古煜趕緊撲過去,扶住古霍,擔(dān)憂的問道。
古霍把臉上的鮮血狠狠一抹,呆呆說道,“沒事,我沒事,他,他怎麼就突然死了!”
“既然古家能立下投名狀,我這個做門主的豈能沒有回禮?此,就爲(wèi)回禮之一,我說過,要爲(wèi)古家討回公道!”我抱著玄白淡淡說道,氣勢催發(fā)到了極致,把注意力都勾了過來,似宣誓,又似承諾。
古家衆(zhòng)人內(nèi)心無比震撼,錢武這個入境高手說掛就掛,看我的目光裡多了些許敬畏,還有感激。
“我,我古家,是時候揚眉吐氣了啊!”古煜熱淚盈眶,仰天長嘯道,單膝跪地,“多謝門主爲(wèi)我古家討還公道!”
“多謝門主爲(wèi)我古家討還公道!”所有古家人自發(fā)的學(xué)著他們家主,就連古茗都扔掉了手中的錢多,他忌憚的只是錢武罷了,錢多此人身在古家,翻不起風(fēng)浪!
“這只是小小的前奏而已,該有的,該還的,一樣不少!”我深吸一口氣,藉此收了古家人的心,這樣古家纔會死心塌地的跟我。
“多謝門主!”
“起來吧!千年傳承的古家也是時候迴歸了,不可弱了當(dāng)年的名頭!”
“是!”齊刷刷的站起來,仿若在這一刻我的聲望還超過了古煜和古茗,一個個眼裡全是虔誠與崇拜,這就是強者該有的待遇!
“哼!其實霸爺出手也可以做到,還見血,也不嫌惡心!”霸爺少了次出風(fēng)頭的機會,小眼睛擠來擠去,有些不滿,但是不滿很快就被玄白的貓叫壓了下去。
“師傅,那小子要跑!”
錢多又不是傻逼,最大的依仗都沒了,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就在古家等死嗎?
古茗最先反應(yīng)過來,錢多見被人發(fā)現(xiàn)。連滾帶爬的往外衝,可惜我就站在門口,一把擒住他。
“去死吧!”錢多牙齒咬緊,捏了一個法訣,一柄光芒四射的金錢法劍在面前成型。
我不屑的揮手,“不自量力!”整柄劍都被我打散,反手抓住錢多的衣領(lǐng),一腳正中錢多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出去。
疼痛不堪的錢多如同一隻大蝦蜷縮起來,在地上不斷抽搐,趕上來的古茗還覺得不解氣,一腳踩在錢多手上。
“啊!啊啊啊!”錢多奮力掙扎,但古茗的腳就像一根粗壯的釘子釘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
“疼嗎?和我一比,就不值一提了!你知道我有多疼嗎?知道嗎?”古茗猙獰的發(fā)出質(zhì)問,腳上的力道不斷加重,想要把錢多手上骨頭都碾斷。
“古茗,夠了!”古煜見差不多,立馬制止古茗,不然古茗真的會馬上殺了錢多,新仇舊恨算一起,一命都還不完!
古茗這纔不甘的收回腳,“破障丹就是他拿給我服下的!”難怪他對錢多這麼恨。
“自作孽不可活,該!”霸爺斜楞古茗一眼,古茗低頭不敢反駁。
古霍也顧不上換衣服打理自己身上的血跡,匆匆上前,“逆子,給我跪下!”
“撲通!”古茗一沒反嘴,二沒還手,乖乖的跪在地上,“我錯了!”
古霍老淚縱橫,渾身顫抖,但肯定不是氣的,他日日都盼著今天,盼著古茗認錯,害怕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還好,還好,不然我古霍就是古家的千古罪人了!”
“又不關(guān)你的事,我一人承擔(dān)!”古茗撇嘴。
“你,我打死你!你還給我犟嘴!”最終巴掌還是沒有落下,停留在半空中,最後這巴掌給了他自己。
“子不教父之過!”
“你還是那麼犟,你別這樣倔強好不好!”古茗強忍淚水,仰起頭來,像一個靜待處罰的孩童,幽怨而又無助。
“行了,他的過錯,古煜已經(jīng)擔(dān)下了,我不會繼續(xù)追究,說到做到!所以不必害怕什麼!”我說道。
古霍不由鬆了一口氣,隨後把目光放在了古煜身上,看著他左臂,嘆道,“苦了你了!”
“說什麼見外的話,這樣不也挺好的?至少古家又是一條心,這左臂丟的值當(dāng)!”古煜笑道。
“古家的事,霸爺纔不樂意聽!”傲嬌的小烏龜把頭一扭,明明也很高興,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該審審這小子了!”
“你也起來吧!”我斜睨古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加上看出來他和古家決裂的決心,古茗此人還是可堪一用的。
“葉開,刀拿著,他要是敢繼續(xù)叫,就給他一下,刺哪你說了算!”我把刻刀往葉開手中一放。
葉開這廝心黑的很,對敵人從不手下留情,嘿嘿的怪笑兩聲,把刻刀在手中掂量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