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一個好好的女生招鬼干嘛?不應該啊!”肖然發(fā)出自己的疑問。
“鬼又不是別的東西,能干嘛?這女孩顯然是第一次接觸鬼,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誰知道呢?”謝堯攤手,著實讓人想不通。
葉開不滿的撇嘴,“別瞎琢磨了,猜來猜去有什么意思。”
女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根本不知道有這么多人在議論著她,那鬼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講道理狗血只要被洗干凈,這鬼就應該蠢蠢欲動才是。
“你聽說過鬼言者嗎?”虞瀅看著床上的女孩說道。
我努力在腦海中回想這個名詞,沒想到真的有印象,鬼言者,我在師傅留下的筆記里面見到過寥寥幾句介紹。
“融鬼于己身,借鬼之邪力,低語喃喃,盡施鬼術?”
這四句話就是關于鬼言者的記載,也很好理解,從字面上來看就是把一只鬼融合進入自己的身體里面,然后就能借助鬼物的力量,口頌鬼話,施展鬼物的術法!
我猛然一驚,這種邪異的修煉方式,“第四門的傳承?”
虞瀅點頭,“齊婆婆是第十七代鬼言者,也就是廳堂那個畫像上的老嫗,和我們的師傅同輩!”
“這世間太多巧合了!”我不由的感慨,在這里都能無意的遇到第四門傳人,肯定是當時我們與董瑞的碰面被齊鵬鵬看到。然后知道我們是和它上一任主人一樣的術法者。
“是啊!太巧合了!我猜這只狗當時不敢來找我們可能是有所顧忌,直到它主人事發(fā)才不管不顧!”葉開說道,齊鵬鵬在那酒店門口生生逗留了兩三天。
虞瀅當時沒有跟我們在一起,不過憑借她的聰明才智也能把場面還原的八九不離十,“那只鬼還在她體內呢!”
“融鬼于己身她已經做到了,那她究竟是成功還是失敗?”
“既不成功也不失敗,融鬼于己身只是片面的,說到底鬼言師和鬼物之間是個共生而又互惠互利的關系,鬼物不可能融進去就失去意識!”
“寄生鬼?”葉開說道。
“不算,自然界的寄生并不等于共生,兩者完全不等同,這個進入女孩體內的鬼物應該不甘心和她共用一個軀體,所以才反噬!如果鬼物成功的話有借尸還魂的可能,這就是鬼言師的初始儀式!”虞瀅沒有喘一口氣的把這一段說完。
我大駭,“真的有借尸還魂?”
“這情況很特殊,天地終講究平衡,借的尸是女孩的,但還的魂不一定是那只女鬼,很可能重新衍生出一個人格,女孩和鬼物都泯滅!”
虞瀅說的比較玄乎,不過也能理解一個大概出來,就算鬼占據(jù)了女孩的身軀很可能兩敗俱傷,但主要是女鬼看到了一線復生的希望,不可能那么容易放手!
“放陰氣,勾引她出來!”
“確定要這么做?”
“說了不是寄生鬼,她要是不從直接滅了,沒那么麻煩!”
我松了一口氣,左手懸空平攤開來,一股陰氣透體而出,有目標的籠罩在女孩身上。
“都往后退!”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邁動步伐,又退來了一些,留出了大概有三四米的空間,而且站的都很開,把床圍著。
黑狗齊鵬鵬更是站了起來,讓自己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主人的現(xiàn)狀。
沒過多久,女孩的身軀開始震動,有一下沒一下抖起來,像跳大神一樣不停的抽搐。接著肉眼可見的黑死不斷的往胸口匯聚,就算有衣服阻隔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匯聚完了又勢頭不減的升騰,女孩額頭上面細汗慢慢溢出來,齊鵬鵬越來越緊張,齜牙咧嘴的看著升起來的黑氣,眼神不善,這可是讓它主人差點喪命的罪魁禍首。
我把手臂一收,但陰氣沒有立刻散去,鬼物也已經顯化出來,是一只紅衣女鬼。一副剛蘇醒的樣子,慢慢的從女孩身體里面抽離,像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
“汪!汪!汪!”齊鵬鵬大叫,差點就要撲上去,還是被謝堯一把抱住。
女鬼睜開眼打量周圍,齊膝蓋地方還在女孩的身體內沒出來。
“你們是誰?”她警覺的說道,能從我們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抓鬼大師!”葉開蹦噠出來一聲大吼,手里還拿著一張符箓,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嚇唬董睿的那一張。
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壓抑太久了還是怎么。見到鬼,特別是知道這鬼害人的時候,終于按耐不住,想要展現(xiàn)一下自己,修煉到現(xiàn)在他可是一點出手的機會沒有。
“看小爺收了你!”葉開往前面一跳,女鬼還一臉懵逼,沒緩過神就被葉開的符箓貼了個正著。
他以為這就完了,還沒等他炫耀,那女鬼在他的目瞪口呆之下施施然的揭下符箓,除了迸起一陣微縮的火花就屁事沒有。
“師傅,臥槽,這符是假的!”葉開哭喪著臉,木木的扭過頭。
我一下把自己的臉捂起來,以后他要出門說是我徒弟,我肯定否認,這尼瑪太丟臉了!這女鬼是個司啊!會被他那堪堪達到卒的符箓給收了?別做夢了!
那女鬼已然被葉開激怒,一聲鬼嘯之后,嘴巴都裂到耳根,面目猙獰,吊著只有眼白死魚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手伸長抓向葉開!
要是被鬼爪抓到說什么也會巨疼無比,更別提要是被撕裂肯定命都沒了,葉開哪里還敢愣神,抱頭鼠竄。
壓根沒有一個目標,東跳西跳,可那女鬼就是不肯放過他,鬼爪像裝了追蹤器一樣,不抓到他不罷休!
“師傅!救命啊!救命啊!我再也不這樣玩了!”葉開鬼哭狼嚎,眼見就要被兩只鬼爪逼入死角,逃無可逃。
“嘿呀!”謝堯看到好基友陷入絕境,再忍不住,捏了個法訣就要去救人。
“我來吧!不受點教訓不長記性!”一道紙人從我衣袖里面漏出來,飄到女鬼身上就粘在她的胸口。
女鬼猛然像觸電一樣,一個哆嗦,那伸出的手臂在下一秒就往回收,瞬間恢復了正常的長短。
而且她的臉也來回變換,一會死魚臉,一會又成為人臉,慘叫不停歇。
這種程度的鬼物我還不是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女鬼見勢不妙哪還敢有所停留,急忙的想要再次進入女孩的身體。
那就更不能讓她如愿,虞瀅手一揮,一道銀針瓦解了她的動作,死死的釘在女孩胸口,也就是她膝蓋的那個地方。
她努力掙扎可就是不能往下潛,女鬼也足夠機靈,既然不能下她就往上走。看到打不過我們就要往屋外面跑!
齊鵬鵬早就蓄勢待發(fā),等到女鬼出來的那一刻,陡然跳起來,連自己身上的傷都沒顧上,一爪子把女鬼拍下按到地上。這才有幾分靈獸的樣子。
“抓…抓到了?”葉開驚魂未定的跑過來,心有余悸的看著被齊鵬鵬按住的女鬼,在自己身上東摸摸西摸摸,見沒有受傷還松了一口氣。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下,葉開縮了縮頭,躲到謝堯和肖然后面不敢吱聲,剛才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可是他。
“叫你別亂動,你就是不聽!”虞瀅責備的說道,轉手取出銀針往那放棄掙扎的女鬼身上一扎,女鬼立馬癱軟到地上。
齊鵬鵬見狀收回爪子,再次爬到門口看自己的主人。
虞瀅上前把女孩胸口的針收回來,粗略檢查一下后說道,“沒什么大礙,睡一覺就好了!”
我們都出去了,齊鵬鵬說什么都要守著自己主人,誰勸都沒用,我們只有作罷!出去審鬼!
葉開小人得志的把那失去戰(zhàn)斗力的女鬼支拎起來,好像剛才被追殺的人不是他。這小子,真受不了,沒必要和他見識。
“你是這附近的鬼物?”
女鬼哪里還敢隱瞞,“是…是…我感受到有人喚鬼然后過來的!本來我很害怕那只大黑狗,但是那個女孩實在太誘人了!沒有把控住…大師,放了我吧!我沒有害人,是那個女孩先招惹我的!”
我對她的祈求置若罔聞,凡事講因果,其實這個女鬼并沒有錯!就像那些玩筆仙的人,自己作死招惹鬼,被鬼害死也是活該。如果不是這只大黑狗舍命救主我還真不會管。
“問她也問不出什么!放了吧!”我提議道。
女鬼欣喜若狂,“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我以后一定不害人,做個好鬼!”
“師傅,不能放啊!都說鬼話連篇,要放了又害人怎么辦!”葉開不岔的說道。
要是以前缺陽壽的時候我說不定順手就給送幽冥,或多或少可以換獎勵,現(xiàn)在倒不是說財大氣粗,而是沒什么心情!
“我不害人!我真不害人!我心愿還沒完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女鬼嚇得大叫。
“先別放,說不定有用呢!鬼言者招的鬼不會隨便亂招!看那女孩怎樣選擇了!”虞瀅說道。
我取出一個魂甕把女鬼收了進去,葉開還在嘟囔,我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