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那么厲害,難道你也會?”李若雅看不下去了,回頭說道。
“呃......我是不會,但我師父會。我師父根本不用這招,他老人家真氣一外放,只要沒死就能救活。”尚今昌意氣絲毫不減。
“廢話。”李若雅也是無語了。
“我雖然現在不會,但也離那個境界差不多了。”尚今昌又補充了一句。
“尚大師,我相信你的實力。那個,有空教我幾招唄。”孔令奇連連拍馬。
“不行,沒有師父的允許,我是不可以外傳的。”尚今昌馬上把話封死。
孔令奇又把目光投向宮梓然。
宮梓然勉強一笑:“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這個你學不了。”
說來也奇怪,他的這套秘術只有天生的斗鬼師才能學。所謂天生,就是先天賦予,與生俱來的,也可以比作是一種特殊的體質。不是這種體質的人學不了,那就是學不了。
孔令奇有些沮喪,又看向尚今昌。
“別看我,我不能教你。”尚今昌鄭重地說道。
“羊肉火鍋你還吃不吃了?”
“吃。”
“那就教我幾招唄。”
“不教。”
“你……”
……
d市人民醫院。
宮梓然閉著眼睛靠在走廊一側的座椅上,強烈的倦意再次襲來,讓他昏昏欲睡。
程剛已經被送進急診室,吳大頭也被“拖”走,去做各項檢查。孔令奇撥通剛才在學校門衛室要的校長手機號,靜等幾秒后,無奈提示已關機,醫藥費只能暫時墊付了。
看到宮梓然身上衣服印出來的血跡,李若雅面露擔心之色,問他要不要也去包扎縫合一下?
宮梓然聞言果斷拒絕了,對于這些外科手術,針呀、線呀的,他小時候留下的陰影現在也沒有揮去。
記得前幾年他手背受傷割破一個口子,去醫院縫了四針,結果那主刀醫生針線活不太好,給縫偏了,兩邊肉沒對上。半個月后拆完線,可得好,兩邊肉皮直接分開了,根本沒長上。
想想也是,縫偏了要是也能愈合,那就是基因有問題了。更惡劣的是,去那家醫院復診,他們連病歷記錄都沒有,說不是在他們那手術的。
收據單票都有,他們都能狡辯,無奈之下家里人沒有大動干戈,最后花了二十塊錢買的酒精雙氧水,在家自己消毒終于愈合了,這只手沒有被廢掉。
在當地老板姓口中也流傳著一句話,叫“不想活,上圣和!死的快,去華泰!”(圣和、華泰都是醫院的名字。())
宮梓然去的也正是這其中的“圣和醫院”。后來他經過長時間的總結,總結出兩條人生至理,人這輩子最不能進的第一是監獄,第二就是醫院。
現在的醫院小病都往大了說,賺錢第一,治病第二,上來就是各種儀器。雖然這想法有些極端了,好人畢竟占多數,但萬一倒霉碰到黑心實習醫生,自己成了試驗品。又是針又是線的在自己身上亂穿,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醫院寂靜而又悠長的走廊里,宮梓然本想運轉靈魂秘法,快點恢復,可是實在耐不住深深的疲倦。混沌中,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隱約聽到旁邊有人說話,那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前不久在哪聽過。緊接著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并搖晃了幾下。
“嗨,該起床了。”
宮梓然慢慢睜開雙眼,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已經大亮,眼前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正是那熟悉聲音的主人。看他的樣子來得非常匆忙,禿頂已有小半的頭發亂蓬蓬的,有一個扣子還扣歪了。
“這不是徐校長么。”宮梓然心中頓時恍然,肯定是這位校長大人剛剛睡醒開機,就接到孔令奇突然的電話和駭人的消息了,這才急匆匆地趕來。
沒有理會眼前的景象,宮梓然看向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順著手臂往上看去,一張笑得讓人討厭的大臉映入視線之中。
“你有病啊?”宮梓然皺著眉頭喊道。
“嘿嘿!別激動哈,氣大傷身,火大攻心。”大臉笑得更燦爛了。
這廝到底是誰啊?自然是尚今昌了,除了他還有誰能笑得讓宮梓然這么討厭。
本來宮梓然被人吵醒就有點不爽,再看到這張大臉,讓他怎能不發作?
不過發作了也沒用,只能自己找氣受,面對這種“無恥之徒”,任他有通天之能,也只能暫時忍了。
“那個,程剛傷勢怎么樣了?脫離危險期沒有?其他人有沒有傷到?”校長又開口了,而且一連問出三個問題,也不知道孔令奇電話里都說了些什么,有沒有把事情交代清楚。
孔令奇剛要回答,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女護士抱著個本子神色慌張地沖他們走了過來。于是眾人都把目光轉向她,宮梓然也是一樣。
“你,你們是病人家屬吧?”女護士有些結巴。
“呵呵,不是家屬,是同學,還有校長。那個,護士姐姐,你衣服真白。”尚今昌大嘴一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家。
李若雅瞪了他一眼,露出一副厭煩的表情。
宮梓然心中也是一嘆,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說這些,雖然人家女護士長得水靈了一點,但也得看看場合吧。他現在才發現,和這貨比起來,自己也算是個純潔的人了。
“護士,病人情況怎么樣了?”徐校長搶先問道,他現在是比誰都急,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學校里受傷和死人可完全是兩種概念,這可直接關乎到他升官發財之路。上一次托關系、送大禮,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事情壓下來,這次要是再搞出嚴重后果,他這校長是肯定當到頭了,說不定還要坐牢。
“吳慶欣只是受到過度的驚嚇,加上患有低血糖,暫時暈過去而已。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不過精神狀態有點問題,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另一個情況比較嚴重,頸動脈被咬穿,嚴重失血,現在已經搶救過來,度過危險期,你們不用擔心。”女護士頓了頓,深吸口氣,“本來按照傷口貫穿程度的失血速度來看,患者是堅持不到醫院的,他能夠活下來可以說是個奇跡。”
女護士說著往眾人之中掃了一圈,當看到宮梓然衣服上印出來的血跡時,目光不由得一凝。
在急救室看到那傷口時,她就震驚了,那傷口的樣子明顯不是狗咬的,更不是人咬的,以前從沒見過。剛才聽院里的老人說,幾年以前醫院也來過一個受這種傷的人,而且也是學生,不過那次人送來的時候已經死透了,血都流干了,拒消息靈通者傳言猜測,這所學校里八成是鬧了鬼了。
在聽到這所學校鬧鬼以后,她也是感到一陣恐懼,不知道那只鬼會不會跟著這些人找到醫院來。
這邊幾人一聽說程剛活下來是個奇跡,紛紛看向宮梓然,顯然沒有他的急救措施,程剛是死定了。
徐校長聽到人已經脫離危險期,終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把孔令奇墊付的和后續的醫藥費交了以后,他又在醫院里上下走動,拿了不少好處費,求人家保密,不要到處宣揚。
醫院附近一家早餐店里。
“原來你是李大師的千金啊。”徐校長目光誠懇火熱地看著李若雅,像是看著救命菩薩一般。
在剛剛講訴昨晚事情經過時,李若雅透漏出自己的身份。她的父親正是d市有名的風水大師,她們李家更是世代的風水世家,在d市社會的高層頗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