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絕龍,我看他倒像一條龍,狗尾巴龍,沒屁眼的。”山丘上,尚今昌坐在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上,看著遠處正在準備開壇做法的白胡子老道,破口大罵。
宮梓然、孔令奇和李若雅站在旁邊,也是生了一肚子氣,恨不得沖上去揍那老頭一頓。就連李若雅都是恨得牙癢癢,畢竟這個生意是她找的,而且還是第一莊。現在居然搞成這個樣子,連來回的路費都不一定能給報銷。
“來,你也坐。馬上就要開始了,看一看這老騙子是怎么作法的,還要封禁什么狗尾巴龍。”尚今昌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石頭對宮梓然說道。
宮梓然看了一眼,反倒遠離了兩步:“我就不用了,你自己坐吧,那上面還有字呢。”
“啥字?”尚今昌聞言把屁股抬起來,圍著石頭轉了一圈,蹲在石頭的側面念了起來,“殺父仇人邢二柱之墓。”
“師父,這是塊墓碑啊。”孔令奇也過來湊熱鬧。
“廢話,我還不知道這是塊墓碑?只是這墓志銘挺特殊啊,殺父仇人居然還給立墓碑。我明白了,立碑的人是要報復他仇人,我說這墓碑怎么長得像凳子一樣。”尚今昌眼睛一瞪,又坐回墓碑之上,并對著遠處白胡子老道喊道,“嗨,老邢頭,龍頭不能炸,萬萬炸不得,這里有你家先祖的墓碑。”
“混賬東西,住嘴。等大師我辦完正事再和你們算賬。”白胡子老道喊出一句話,便拿出一把桃木劍,在一個桌子不像桌子的支架附近上躥下跳起來。
宮梓然四個人像是看耍猴一樣呆在遠處觀望,每當白胡子老頭作出一個高難度動作,四人便大聲拍手叫好。孔令奇還搞了個一塊錢硬幣扔了過去,差點打到白胡子老道腳后跟。直到馮姐那里派人過來阻止,四人才收斂一些。
不過她管天管地,管不到人拉屎放屁。自己小聲嘀咕,自言自語,在心里暗罵,她總管不著吧。
“我靠。”
尚今昌一聲驚呼,只見白胡子老道用桃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而后往圈里扔了一張金色紙張,紙張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突然燃起一團火球,將圈內的雜草燒成灰燼。
另一邊馮姐等一群人看得眼睛發直,紛紛驚嘆白胡子老道法力高深。
白胡子老道又在其他地方連續畫出好幾個圈,爆出好幾個火球。之后又開始上躥下跳,口中念念有詞,將桌子形狀四不像支架附近搞得“噼啪”作響,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所為是真。
宮梓然四人待在遠處,一時間竟也看不出白胡子老道的虛實,搞不清他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
“嘭”
隨著一道白煙冒起,白胡子老道收劍平氣,終于作法完畢。宮梓然四人又可以大喊大叫了。
“好!再來一場。”尚今昌站起來一邊把手舉起來鼓掌,一邊喊道。
那白胡子老道這次居然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向馮姐他們。
“已經全部搞定了,按照我做的標記鉆孔放炸藥就行,深度問你們工程師,最好不要太深,會刺激到絕龍。”白胡子老道在人群面前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山丘下面走去,說道:“我累了,去休息一下。麻煩找人幫忙把我的東西收好。”
馮姐聞言立刻安排人開始行動,白胡子老道的東西全部按照他的要求小心收好,不敢有絲毫馬虎。履帶式鉆孔機開上山丘,在白胡子老道用火球燒過的區域旋轉而下,區域以及附近頓時冒起一片煙塵。
這種履帶式鉆孔機就是專門開山放炸藥用的,再堅固的山體,它都能輕易鉆出深洞。
鉆頭越鉆越深,不出一會便鉆通四五米,就在司機師傅想要加大馬力,一鼓作氣鉆到指定深度的時候,鉆頭之上突然帶出一片血霧,噴得鉆孔機滿擋風玻璃上都是,風機都沒能將其吹散。
司機師傅嚇得停下機械,從鉆孔機上跳了下來,并慌張地跑到人群之中。
張姐他們看到這一幕,立刻分出一個人去叫正在山丘下休息的白胡子老道。白胡子老道不緊不慢地走上山丘,當他看到擋風玻璃和鉆頭上的血跡時,面色不由得一變。
“邢大師,這個是怎么回事啊?”馮姐擔心地問道。
“絕……絕龍發怒了……”司機師傅顫抖著,顯然他很相信鬼神之說,被嚇得不輕。
宮梓然四個人這時候走了過來,他趁機阻止道:“不能再鉆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絕龍,世界這么大,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碰見龍脈。這就是一片普通的山丘,你們鉆上來的是尸血,陰氣極重的山體內尸體腐而不爛,如果你們冒然炸山的話,恐怕會引起尸變。”
白胡子老道聞言冷笑了一聲,故作輕松地說道:“無妨,你們不要聽他們胡說。即便真有僵尸,到時候也被炸藥給炸成碎塊了。現在只是出點血而已,這是正常現象,我已經將絕龍五感封禁,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只管繼續鉆洞就是。”
“可是……那里怎么會有血?董事長,我從小暈血,今天干不了了,我病假一天。”司機師傅本來就心驚膽戰,現在一請假推脫,心理作用下,裝出一副站立不穩,馬上就要摔倒的樣子。
馮姐擺了擺手表示同意,看向白胡子老道,問道,“邢大師,真的沒有問題?”
白胡子老道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一點血就把你們嚇這樣。我那封印可是有時間限制的,你們要抓緊嘍。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在絕龍頭上鉆了洞,就要一鉆到底,不然等會它蘇醒過來,因果牽連之下你們都要遭報應。”
白胡子老道這一番狠話又將眾人給震住,現在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眾人心中救苦救難的彌勒佛,眾人將在他的指引下度過難關。
“這種在濃度極高的陰氣下埋葬多年的尸體可不是普通人尸那么脆弱,即便被炸,也不一定炸得粉碎。還是一層一層地挖,讓陰氣逐漸散去更為妥當。”宮梓然誠然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