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唄,我請客。”弓兵同意並主張道。
“司機大哥,你把車開上,咱們一起。山丘那裡暫時就別回去了,那裡危險。”
宮梓然叫上皮卡司機,找了個村民問了一下路,一行人就走在皮卡前面,在村子裡悠閒地漫步起來,同時也向小吃部進發。
李若雅提議要回山丘那去看看,看看來不來得及,想辦法阻止他們炸山。結果受到了尚今昌的強烈反對,宮梓然和孔令奇也是不支持。
馮姐和她的領導班子已經完全聽信白鬍子老道的方法,回去說再多也沒有用,搞不好還會被扣上妨礙施工的帽子。
村裡的小吃部本就沒啥好吃的,偏偏趕上今天又是停電,人家冰箱不開,菜單上的肉食全部打叉無效。這對於肉食動物尚今昌來說,無非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下館子光吃青菜,他這可是第一次。
弓兵見沒啥好吃的,非要安排幾個人到市裡去下大館子,被宮梓然找理由給拒絕了。眼下這個時候不適合遠走不說,而且看弓兵的樣子也不像是有錢人,估計比宮梓然以前也強不到哪去。
一頓素餐吃到十點多,水煮加爆炒全是青菜,幾個人葉綠素一下補充了不少。
弓兵剛結完賬,李若雅的手機鈴聲響了,正是馮姐打來的。手機另一邊聲音嘈雜,馮姐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焦急地讓幾個人回去,說是那邊出大事了。
李若雅剛要答應馬上過去,手機卻被尚今昌一把給搶走。
“喂!我是小尚。什麼?有鬼?還有殭屍?別騙人啦,說得和日本恐怖電影似的,哪有那麼嚇人。嗯,對,我們在吃飯呢,沒時間吶!要不你過來接我們吧,就在出去的那個村裡小吃部。哎呀,行了,行了,我信號不好聽不清,就這樣,拜拜。”
尚今昌嗯嗯啊啊了幾句,便將將電話掛掉,一點沒給另一邊太多表達的機會。
“給我。”李若雅將手機拿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耽誤時間會出事的,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誰小心眼了?能出什麼事?咱們可是空手來的,傢伙都沒帶,直接過去怎麼處理問題?我叫她來是讓她過來買東西,順便重新談一下酬金的事,現在的情況可是升級了,比原先棘手得多。再說了,這種人就應該教訓一下,要不然她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大師不在年高。”尚今昌說著拿出十塊錢拍在桌子上,喊道,“老闆,再來一盤花生米,我們再坐一會。”
二十分鐘後,馮姐一身泥土,開著她的高級轎車火急火燎地趕到小吃部,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三輛麪包車、一輛皮卡,裡面裝滿了人。
馮姐臉色也有些蒼白,看來山丘那裡的情況的確很嚴重,連她這個懂事長都受到了危害。馮姐見到活蹦亂跳的弓兵,得知事情的原委以後,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宮梓然四人身上。
在尚今昌的堅持下,四人的酬金從原來的五萬被提到了一百萬,而且還是先付一半。這次的事情確實要比以往難辦得多,其中還有不可預料的危險。
山丘那裡只留下了幾個受影響較輕的人看守,其餘之人全部坐車跟著到了這裡。有三個嚴重昏迷的人被集中在一輛麪包車裡,根據馮姐所說,他們之中有一個最重,是按起爆器的爆破員,出事的時候他離爆炸的山丘最近。另外兩個是去救爆破員的人,他們把人救回來不久就跟著也昏迷過去。
宮梓然四個人打開面包車一看,那三個人都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人看護,應該是怕他們在旅途中摔倒撞傷。
這三個昏迷的人臉色全都蒼白得跟一張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其中最嚴重的那個爆破員天庭之處繚繞著一團黑氣,已經漸漸向眉心逼去。若是這團黑氣蔓延到眉心,那麼這個人的生命也就宣佈終結。
人的肩頭有三把火,叫做陽火,其中兩把在肩膀,最大的一把正是在眉心。鬼魂屬陰,被陽火所克,普通的鬼魂見到陽火盛的人便會避退。體弱的人陽火弱,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也正是這個道理。這三把火守護著人的靈魂,火滅則人亡。
這個爆破員被陰氣傷及內臟,靠一般的方法已經無法完全治癒,更爲嚴重的是,陰氣削弱靈魂,還有可能影響其神智。
宮梓然當下叫人將其扶出麪包車,尚今昌和李若雅一左一右將其接下攙住後,宮梓然按照救弓兵的方法,一掌拍在爆破員後背之上。
一陣濃烈的陰氣呼嘯而出,爆破員緩緩地睜開眼睛,迷茫地打量起四周,眼神中還流露著恐懼的神色。
此刻不管車裡還是外面站著的人,包括出來看熱鬧的小吃部老闆的心跳都慢了半拍,他們成爲了奇蹟的見證者。
“醒醒,兄弟。到家了。”尚今昌見爆破員已經醒過來,晃了晃他的肩膀。
“啊!?我怎麼在這裡,這不是我家。”爆破員揉了揉眼睛,回過神來。
“還好,知道這不是你家,就代表你還沒傻。”尚今昌鬆開攙著爆破員的手,轉身走向裝著傷員的麪包車。
剛纔別人扶爆破員出來的時候,他就聽到這輛麪包車的後備箱裡有動靜,現在爆破員都已經被治好,這輛麪包車的後面還有動靜。
尚今昌將麪包車後蓋一掀,裡面呈現出一副誰也想不到的景象。
只見白鬍子老道被五花大綁地捆在裡面,其面部朝上,嘴裡塞著一塊不知是做什麼用的破布。而且其左腿上有一片血跡,眼圈和嘴脣發黑,看起來像是一副身中劇毒的樣子。此時他見到後備箱被人打開,嘴裡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
“呦呵!這不是上天入地尋龍點穴的邢大師嘛,如今怎麼落到這般田地?人家早就提醒過你,山丘上有你家祖先邢二柱的墓碑,萬萬炸不得。你偏偏不聽,現在怎麼著,遭報應了吧?你看你這怎麼眼圈鵲黑,跟熬夜的大熊貓似的,被殭屍咬了是咋的?”尚今昌一隻手支在車頂,俯身看著白鬍子老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