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滾滾冷靜地看著眼前這飄逸冷峻得好像二郎神君般的淩水寒,她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淡淡地說:“怎麼樣?明天我還要繼續選男人,我還要繼續做妓女,如果你願意,你就繼續殺!”
反正我滾滾選出的男人都是可殺的人。
“做妓女很開心?”淩水寒輕輕地瞇起那雙危險而美麗的眼睛,他那修長美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手指緊緊地卡住了滾滾那小巧玲瓏的下巴,“作爲本王堂堂的郡主偏偏要在這種骯髒的地方混?”
“沒錯!”滾滾冷冷地說,“骯髒?你的九王府也比這裡乾淨不了多少,你這麼漂亮的手上沾滿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你甚至派人殺害了血非夜,沒錯,血非夜是自殺的,但是明明是你利用了他的弱點,我恨死你了!你想要我是不是?我偏偏不讓你如願,我就是要將我純潔的身子交給一個再爛不過的男人也不願意交給你,我寧願做妓女也不做你的王妃!”
“啪……。”淩水寒一記狠狠的耳光甩在滾滾的臉上,力氣之大,滾滾踉蹌了幾步,一時收不住腳,撞倒了椅子,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胳膊和小腿都摔的很疼,滾滾卻一聲不吭,她在地上撐起了身子,勇敢地擡起頭來,靜靜地看著淩水寒那張逼人的俊臉。
“小乾爹,我又丟了你的臉是不是?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撿了我?”滾滾淡淡地說,那頭瀑布般的黑髮如同流雲般流瀉在肩頭,更加襯托的她楚楚動人。
那白皙的臉上五個紅紅的指頭印兒越發鮮明起來。
看著被自己打的巴掌印兒,淩水寒那冷酷的心陡然變得柔軟起來,他想伸手去撫摸滾滾的被自己打傷的臉,可是,卻被滾滾狠狠地將手打開。
淩水寒輕輕在她的身邊單腿蹲下,那張俊臉上有一絲悽楚的神情,他冷冷地說:“不錯,我真的好後悔撿了你,我當初應該任由你在街上凍餓而死,而不是跟我進王府做我的乾女兒,從你來了以後,我做什麼都開始畏手畏腳,我作什麼都要想想你,直到你在我面前長大,好像一個妖精一般盤踞在我的心上。”
他的大手緊緊地掐著滾滾的肩胛,他是如此的用力,幾乎要將那柔弱細小的肩胛掐碎裂。
滾滾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一點也不求饒,她只是淡淡地說:“是的,我也同樣後悔,在你的面前長大,你給了我一切,卻又將我喜歡的從我身邊奪走!”
淩水寒冷冷地說:“你只知道血非夜,血非夜就一定對你比我對你好嗎?你和他在一起纔多長時間?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
滾滾淡淡一嘆:“我們是傾心相愛的,感情也不能用時間來衡量,他從來沒有利用過我,他是真心喜歡我,而你只是利用我!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狠狠地推開了我,你只是想用我作爲你換取權勢的砝碼!”
淩水寒的大手用力,滾滾疼得眼淚直流。
“沒錯,我當初是那樣想,可是你忘記了?血非夜也曾經狠心傷害過你?你都忘記了嗎?你爲他吃了那麼多的苦?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是多麼難過?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所以我讓襲月利用一切機會除掉他,這也是爲了你,你明白嗎?”淩水寒咆哮著。
“原來一切都看在你的眼睛裡,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爲什麼要在我愛上他的時候,奪去他的生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滾滾哭了起來。
“你這個丫頭,你的心是不是肉長的?你的心疼,難道我的心不疼?你從來都不曾體會到我的苦心是不是?”淩水寒一把將她從地上抻起來,“做我的王妃就這麼難嗎?做妓女都比做我的王妃快樂?”
滾滾倔強地挺起了腦袋,冷冷地說:“不錯,我怎麼可以跟一個殺害我心愛的人的兇手成親?我怎麼能忘記仇恨做我仇人的王妃?相比起來,我寧願做妓女,我要讓你知道,我寧願讓庸俗的男人碰,也不要你碰?”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淩水寒,他那張俊美逼人的臉孔漲的通紅,幾乎變成了憤怒的雄獅一般。
他冷冷地盯著滾滾那張清純得好像荷花一般的小臉,恨不得將這張小臉撕碎。
“是不是很生氣,那就殺了我啊,否則,我就在這裡,繼續做我的妓女,繼續恨你!”滾滾輕笑著,不屑地說。
“好,你喜歡做妓女是不是?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不是想給別的男人嗎?本王偏偏不讓你如願!我說過,你一定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淩水寒用力將滾滾摔在牀上。
“你休想!”滾滾揮起手掌直接擊向淩水寒的肩胛,可是卻被淩水寒一把抓住,用力地一扭,滾滾幾乎疼的叫出聲來。
“什麼時候武功這麼精進呢?是血非夜教你的嗎?他還教你不少呢?那麼,有沒有教你牀上的功夫?”淩水寒冷冷地說。
滾滾飛起一腿,卻又被淩水寒抓住,滾滾悲哀地發現,無論自己的武功多麼精進,在淩水寒的眼裡,依然是不值得一提。
她從來也不是淩水寒的對手,永遠都不是。
“我說過,你無論多麼精進,你是我教出來的,我要捏碎你,容易的很。”淩水寒冷冷地說。
他的大手一揮,滾滾身上的雲裳立刻裂帛一般被撕碎,少女那晶瑩如玉的肌膚登時袒露出來。
滾滾伏在牀上,眼睛裡流出了眼淚,她冷冷地說:“小乾爹,從來都是你的寵姬想方設法地取悅你,從來沒有嘗過強*暴女人的滋味是不是?更沒有嘗過強暴自己義女的滋味是不是?好,縱然你想跟我上牀,也得給我錢是不是,因爲現在的滾滾,是一個叫明月心的妓女!”
淩水寒幾乎要被氣瘋了,這個滾滾,你是純心想要我扭斷你的脖子是不是?
他冷冷地說:“好,本王從來沒有嘗過妓女的滋味,今天就嘗一嘗!”
他扯開自己的衣裳,從懷中掏出那價值連城的王印,摔在滾滾的面前:“本王用九千歲的王印換一個花魁的身子來說,是不是足夠?”
他咬著牙齒用力地撕扯著滾滾身上的衣裳,幾乎陷入了瘋狂狀態。
滾滾不掙扎,只是任憑那洶涌的淚水不停地流下。
那雙大大的眼睛,好像沒有了焦點一般,看起來是那麼空洞。
淩水寒的心裡突然升起一陣心疼的感覺,他真的想讓滾滾這麼難受嗎?
她流淚,難道自己就真的好受嗎?
他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翻身在滾滾的身邊坐下,將那簌簌發抖的小身子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滾滾的哭泣和無助,讓他不忍心去弄疼她。
他靜靜地捧起了滾滾的臉蛋兒,柔聲說:“好,別哭了,我不動你了,好不好?別哭了。”
可是,滾滾哭得更兇了,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來,淩水寒只好笨手笨腳地去擦,可是,越擦,滾滾的眼淚流的更兇。
淩水寒終於知道了,其實,最讓他心痛的,就是滾滾的眼淚。
他明明不想傷害她的,她曾經是他心中非常值得珍惜的東西,當她被送去和親的時候,他甚至想不顧一切將她搶回來,甚至不惜冒險派出死士在路上劫和親隊伍,只是因爲斡離鉉和血非夜同滾滾有不同的淵源,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他們的命。
說他殘酷也好,說他暴戾也好,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有什麼過錯?
最好是江山和美人都不丟失,這是他心中最大的願望。
這個時候,門被用力撞開,幾個留香閣的打手闖了進來,他們大喊著:“是誰敢在這裡撒野?”
有人已經聽到了滾滾房間裡的聲音,趕緊報告。
淩水寒轉過頭來,一邊迅速用牀上的錦被遮住滾滾的身體,一邊隨手發出自己的“月魂追魄”,隨著這兇狠武器如同飛碟一般的盤旋,那幾個打手瞬間被切掉了腦袋。
而那鬼一般神秘的武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會讓任何人看見你這副模樣。”淩水寒說著,用錦被將滾滾包了一個嚴嚴實實。
滾滾淡淡一笑:“那,小乾爹也不想讓人看到堂堂權傾天下的九王爺、未來的一國之主來煙花之地**和殺人吧?”
淩水寒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滾滾冷冷地搖頭:“我說過我不走!”
外面又想起嘈雜的腳步聲,淩水寒恨恨地看了一眼滾滾,冷冷地說:“好,你記住,我遲早要把你帶回去!”
滾滾冷哼一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淩水寒一個魚躍,縱身飛下留香閣,下面,早有初雲諾牽著駿馬在那裡等他。
淩水寒漂亮地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滾滾的窗口,雙腿一夾馬肚子,駿馬四蹄撒開,好像閃電一般,直接奔向九王府。
滾滾聽著外面的馬蹄聲逐漸遠去,這時留香閣的打手在香香的帶領下已經趕到了滾滾的房間。
“啊,明月心,我的心肝寶貝,你沒事兒吧?”香香趕緊衝過來抱住了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