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墨皺了皺眉頭作思考狀:“山珍海味啊,我倒是勉強可以考慮考慮?!?
我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顧子墨,以後你要是再來,我就讓李叔放狗咬你!”
顧子墨慢悠悠的把手伸進兜裡摸出一張疊著的紙舉的高高的大聲的說:“哦?是嗎?那麼你是說這份合作協(xié)議書你也不要咯?哎,枉費我花了那麼大的力氣…”
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朝他直喊:“什麼合作協(xié)議書?快給我看看!”
我聽到合作協(xié)議書幾個字整個人都沸騰起來,急忙追著他拿,顧子墨像是存了促狹心思似的故意調(diào)侃我,把手舉得高高的說:“唉,某人不是說要放狗咬我嗎?”
“不咬了不咬了,咬我總行了吧?顧子墨,你快給我看看!”我大聲的喊,顧子墨才終於脫了手,乖乖的遞給我。
我瞪了他一眼,把手裡的紙張開,看見標題醒目的寫著合作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
一行行看下去,我內(nèi)心的激動就抑制不住了,這是…
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大聲的笑起來:“子墨,你行啊你,我上午纔跟你說的,你這麼快就解決了?”
紙上是一份粗擬的協(xié)議書,就是我上午跟他說的那個項目合作,但是我沒想到他這麼快。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我可是帥的上天入地擁有千萬粉絲——”
“子墨,我們快回去商討一下這個項目!”我拉著他的袖子就往回跑。
“誒,念念你聽我說,我——”
“哎呀別說了,趕緊把這個確定好公司就有救了。”
“蘇唸白你剝削勞力!”
綠樹成蔭的高檔街區(qū)街道旁,兩個像瘋子一樣的人在狂跑,著實是一道風景線。
最後討論到了深夜顧子墨纔回去,合作協(xié)議書只是粗擬的,要經(jīng)過我們雙方商討才能敲定最後的協(xié)議書,畢竟這是個大項目,馬虎不得。
毫無經(jīng)驗的我就被顧子墨牽著鼻子走,全程都是他在指指畫畫,我就只有驚詫的份,然後在他的指導下才完成了這個協(xié)議書。
其實很多名詞我也看不大懂,都是由顧子墨一條一條解釋給我聽的,如果不知道,別人還以爲我們只是在討論普通的問題,半點看不出來是在商討一個大項目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急匆匆坐著車趕去了公司,要知道,今天可是大日子。
施凝珊幹過的那些事還有證據(jù)已經(jīng)在零點準時登出來,我在去見施凝珊之前就做了這種打算,如果她不懂變通,我也一樣不會忍氣吞聲放過她。
這一次,我要讓她爲她所作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果不其然,車子還沒駛到公司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一羣記者圍在門口,保安正在竭力攔堵,但是人似乎很多,根本就攔不過來。
我卸下墨鏡,從包裡摸出滴眼液抹在眼睛上,加上昨天晚上故意晚睡,此時我的眼睛看上去就是通紅一片,還閃著淚光。
嗯,完美,這樣看上去纔有故事女主角的樣子。
不就是裝白蓮花嗎?誰不會啊,許你裝不許我裝了啊,再說本來就是我吃虧了,我只是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回,看施慶華是要他的名聲呢還是要他的好女兒。
“小李,你看我這樣行嗎?”我躲避著前方的媒體,湊過去問。
小李回頭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才指著我顫顫巍巍的說:“夫…夫人,您怎麼…哭…您這是…”
“噓,別聲張,慢慢把車開過去?!蔽姨筋^探腦的看著前面的人羣,把墨鏡戴上。
看小李的反應就知道我的裝扮如何了,我得意的笑笑。
好戲開場了。
“蘇唸白來了?!?
“是那個司少臻的女朋友嗎?她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兒?”
“那輛車不是司家的嗎?裡面坐的是司少臻的那位傳說中的妻子吧?!?
“欸,是欸,你們看?!?
……
外面被嘈雜的人聲淹沒,然後是一片閃光燈的聲音,隔著窗戶只有我才能看見外面但是他們看不到裡面。
“蘇小姐,請問就這次的刺殺事件還有施氏千金對您的謀害您有什麼想法?那些報道是否屬實?”
“蘇小姐,爲什麼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司總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他是不是如傳說中的一樣失蹤了?”
“蘇小姐,爲什麼您在當初受迫害的時候沒有站出來說,而是在如今事情被揭發(fā)了才站出來,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
我握了握口袋裡的糖果,用指腹輕輕的撫摸,慢慢走出車外。
記者馬上把我包圍,閃光燈還有話筒都在往我眼前遞,我默默地看了一眼人羣,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還有小李。
兩個人會意的點點頭,然後保鏢很負責任的圍成一堵人牆,把我保護在裡頭,小李則是扯.開了嗓子:“安靜!大家安靜一下!我們蘇總有話要說?!?
“蘇總?”
“怎麼是蘇總?她當司氏的總裁了?”
“不會吧,司氏不是司少臻在管嗎?怎麼換成她了?什麼時候的事?”
……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疑問接踵而來,或許是司氏總裁這個身份起了作用,他們漸漸閉嘴緊盯著我。
記者慢慢安靜下來,只有閃光燈在不停地閃,話筒都湊在我面前,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咄咄相逼。
我看著滿滿的人頭,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大家好,想必今早過後,大家都看見了新聞,也都認識我了?!蔽业男Γ渖咸匾馑粏〉穆曇簦骸笆堑模銈儧]聽錯,我現(xiàn)在是司氏的總裁,作爲少臻的妻子,我有責任站出來就這件事做出回答。”
我一說完,就有些媒體開始不淡定了,急忙問:“那司總呢?是不是真的失蹤了?爲什麼今天這種場合司少臻沒有出現(xiàn)?”
“少臻還在英國跟外商洽談,實際上,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就跟他聯(lián)繫過,他是想趕回來,但是我卻堅持讓他留在那裡,因爲我覺得作爲他的妻子,司氏的總裁,這件事我可以處理好?!?
我挺直了身子,看著人羣。
人羣中一片安靜,記者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裡都是迷茫,一名記者看了看周圍然後問:“蘇總,您爲什麼戴著墨鏡,是這次事故給您帶來的衝擊太大了導致您傷心過度嗎?”
人羣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噤聲的看著我,
似乎都很想知道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心想:機會來了。
我慢慢的掃了底下的人一眼,然後手扶著鏡框邊緩緩地把眼睛摘下來。
底下一片譁然。
“蘇總,您這是傷心過度嗎?還是此次的事情其實另有隱情?”
“蘇總,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司總不回來?他真的如您所說的在英國談生意嗎?”
“蘇總,對於外界所盛傳的您纔是第三者的新聞您怎麼看?”
……
我淡淡的看了剛纔提第三者那個問題的記者一眼,擲地有聲的回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人羣陷入沉默,都在等著我說話。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正在跟少臻計劃我們的婚禮,說實話,我沒想到這些事有一天還會被公之於衆(zhòng)?!?
底下一片譁然:“蘇總,您的意思就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是確有其事了?”
我舉手示意他們安靜。
“是的,今天的那些報道都是真的?!?
“曾經(jīng),我對於司少臻來說只是一個連存在感都沒有的女孩,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我也沒想到我會跟他走到今天成爲彼此一生的伴侶?!?
“那些報道是真的,我跟施凝珊之間的確有恩怨,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原本這些事情我不欲再把它翻出來的,但是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
“是的,那些事情曾經(jīng)真實的發(fā)生在我身上,我開始很氣憤,直到我因此失去我的母親?!?
我摸了摸臉,擦掉滴下來的眼淚繼續(xù)說:“那個時候我什麼也沒有,我而施凝珊是是施家的大小姐,有她的家庭在背後護著,我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反擊成功的,那無異於拿雞蛋碰石頭?!?
“但是,很幸運的,我遇到少臻,他看出施凝珊的真面目,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才放棄跟她的婚約,而致使我們最終在一起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施凝珊的退出?!?
“我的母親是個溫敦的人,她死前不願意我爲了報仇而傷害到自己,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將這些事公佈出來的原因,但是我更不願她因此遭到非議?!?
“最近我遭受了刺傷,當時的情況大家也都應該知道,沒有人要平白無故的遭受另一個人的迫害,即使我答應了母親也沒辦法做到再不出聲,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昨晚我還在跟少臻說讓他不用回來,因爲,我覺得我可以處理這一切,因爲我想親手處理這件事?!?
我越說越激昂,淚光閃閃。
“我之所以站出來說話是因爲某些人的逼迫太甚,我要讓他們知道,不是有權(quán)利就可以隻手遮天了,這世界上還是有公平公正的。”我頓了頓,看著下頭動搖的人羣慢慢的說:“言盡於此。”
“各位請回吧,蘇總已經(jīng)解釋了那些問題了?!毙±顜еgS把人趕走,我轉(zhuǎn)身在報表的保護下走進公司。
今天的表現(xiàn),應該不錯吧?
人都是會同情弱者的,而且喜歡先入爲主,這是人類的劣根性,而我恰恰利用這點,把自己擺在受害人的位置,先施氏解釋這些問題。
施慶華,我要看看,這次,你到底怎麼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