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我疲憊的閉上眼睛,公司的事情雖然都交代了下去,但是沒有我坐鎮,還是會有一堆的麻煩事,平安我也一周沒有見到他了,在英國耽誤了我太多時間。
告訴謝真讓他繼續調查那家直升機之后,我就坐飛機往回趕。
既然阿臻在中國,我的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和幸福,異常急迫,恨不得馬上就奔回國內去。
我要找到他,我要見到他,我要告訴他,這五年我一直等著他。
還要給他看我們的兒子,現在也長成一個小紳士了,他一定會很開心。
當初,他最喜歡孩子。
剛一下飛機,手機上就插了無數個未接來電,顧子墨,Kitty,紀念生這些就不說了,還有各種我不認識的號碼,摻雜著一些報社。
我的心“咚咚咚”的響,有一種東西在我的胸腔里跳動著。
我總覺得,這些記者,是沖著我的大新聞來的。
而我的大新聞,也只有阿臻了。
難道是…
正想著,Kitty的電話就插.進來,我接起來,她焦急又激動的聲音在那邊響聲:“蘇總,你快回來吧,司…司總回來了!”
我站在機場人來人往的登機處,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有那顆心臟在熱烈的跳動,渾然不知自己此時此刻所在何地。
“喂,蘇總,蘇總?”
我“啪”的一聲掛掉電話,拖著箱子往門口跑,越過前頭攔車的人截下他的車子,一下子竄進后座。
“師傅,蘇氏公司,快!”
司機還準備說話,我直接抽了一把人民幣扔過去,急迫的說道:“快!”
阿臻,我來了。
公司樓底下聚集了一幫人,我到的時候保安正好看到我。
“怎么回事?”
我還狼狽的披著頭發,保持著剛從國外回來的樣子,手里拖著箱子,保安半天才認出來。
“蘇總?蘇總您可回來了,這幫記者一直圍在門口不肯離開,我們趕都趕不走啊。”
我忽略掉他的話,直接問道:“阿臻呢?司總呢?他在公司嗎?”
保安受了驚嚇的表情指了指上頭,弱弱的說道:“在…”
我放開箱子扔給他,直接就往上跑。
心“嗵嗵嗵”的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劇烈過。
阿臻,我的阿臻,他回來找我了。
公司里頭靜悄悄的,我驚訝不解的往里走,聽到會議室傳過來嘈雜的聲音在二話沒說走過去推開門。
平常裝得下公司幾十個領導大小的會議室,今天擠的滿滿當當。
記者扛著攝像機在不停的拍,鎂光燈閃個不停,我剛走進,就有人反應過來,扛著相機對著我狂拍。
我冷冷的看著,厲聲問:“怎么回事?”
“蘇總?蘇總您回來了!”Kitty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過來,我望過去,她舉著手懷里還抱著文件,為難的看著我。
我不解她的神情,一屋子人也靜靜的看著我。
我大口的呼吸著,腦袋已經轉不過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到停止。
這是…?
“你就是蘇念白?我們見過面。”一個清涼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過來,極具穿透力的,越過層層人群穿過來,傳進我耳朵。
我的靈魂仿佛煙花一樣,轟然炸開,
沒有一點預兆,看著眼前的場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只白皙的手指撥開人群,慢慢的走出來,猶如神祇一般,他臉上帶著倨傲疏離的笑意,但是眼神又不帶絲毫感情,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清冷無比。
“阿臻!”我驚喜的喊著,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直接就奔了上去抱住他的腰。
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他的身軀還是那么精壯抱起來讓人不自覺感到安心,但是他似乎換了香水,身上那股薰衣草的氣味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檀香。
不過,這一切都沒關系,只要他回來就好,在我身邊就好,好好的活著就足夠。
“阿臻,阿臻,你終于回來了。”我用力的擁緊了他,我沒辦法了,我顧及不了這么多人在場,我只知道一遍一遍念他的名字,只知道自己想抱他。
“阿臻,我等了你五年,我快要撐不住了你知道嗎?你總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降臨。”
我抱著他,欣喜萬分。
“蘇小姐,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抱一個男人是不是不好?”他清冷的嗓音響聲,仿佛一個信號一般,一下子就讓我腦袋里那根弦斷掉。
我松手,無比震驚的看著他,顫抖著聲音道:“阿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怎么了?”
他喊我,蘇小姐?
我的阿臻,稱呼我蘇小姐?
我愣愣的看著他,心從頭冷到底,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說不出半句話來,只知道傻傻的看著他。
“呵,蘇小姐說笑了。”他歉意的點點頭,眼神卻是對著鏡頭。
記者一陣狂拍,話筒遞到我跟前,有人在問著些什么,但是我什么也聽不清。
腦海里只有他那句“蘇小姐”,久久不能散去。
我抬頭,激動又害怕的看著他,臉上清俊如斯,鼻梁挺拔,眼窩深陷,依然是我的阿臻。
不,他不是我的阿臻,他絕不是。
我的阿臻,怎么會對我這么冷漠。
“蘇小姐?蘇小姐您沒事吧?”司少臻笑意晏晏的問道。
“啊?沒事,沒…”我失魂落魄的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寸,慢悠悠的道:“你…你是阿臻嗎?”
他倏忽握住我的手,拉著貼往他的心口,點點頭道:“我就是司少臻。”
他的心口正常的跳動著,我仔細的盯著,愣愣的仿若靈魂出竅一般。
心口酸澀的絞痛,我緊緊的扣住自己的胸口,震驚的問道:“你…你,剛才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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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他微笑著,嘴角的弧度堪稱完美。
這種笑容,我在他面對客戶,面對長輩時見過。
但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承認,這一刻我退縮了。
我不停的勸慰自己:“這不是我的阿臻,或許他根本沒有回來,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但是睜開眼,他還是站在眼前,活生生的。
“你…”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胸口,喑啞的問:“你…”
還未說完,眼淚就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我抽出手,耳邊Kitty的一聲驚呼:“蘇總”,我攥緊手指,眼紅的望著他,道了句:“不好意思。”然后落荒而逃。
公司的頂樓上,狂風大作,我跑到墻角,捂住嘴蹲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像只
有這樣眼淚才能吞回去。
蘇念白,你的阿臻,他明明回來了,他活生生的回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滿呢?
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嘴巴里頭酸酸澀澀的。
司少臻,你說過再也不讓我流淚的,你騙人,你說過會一輩子跟我在一起,你騙人,你說過的一切話都不算數。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子凍的冰冷,才聽見樓道里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聲,Kitty踩著高跟鞋跑了上來。
“蘇總,終于找到你了。”她氣喘吁吁的擔憂的望著我。
我站起身來,擦掉臉上多余的淚水,問道:“記者走了嗎?”
“走了,司總讓我喊您過去,他…他有話跟您說。”Kitty面露難色的看著我,擔憂的問:“蘇總,您沒事吧?”
我看著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沒事。”
能有什么事呢?再難的事情都挺過來了,當初他失去消息的時候,我還不是一個帶著孩子盯著輿論壓力走到了今天。
那今天,又算什么呢?
我只是奇怪,他為什么會對我那副態度,疏離,陌生,喊我的時候沒有半點溫情,只有冷冰冰的客套話。
他的失常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敢肯定,他是司少臻。
“帶路吧。”我對Kitty命令道,然后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補了個妝,才開始往他的辦公室走。
這是陪了我五年的辦公室,曾經是他的辦公室。
在這里,有我們快樂美好的記憶。
“少臻,你討厭,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剛走到門口的我聽到這個嬌滴滴的聲音禁不住身子僵硬,整個人就頓在那里。
Kitty在我身后,臉色也不是十分好看,為難的看著我道:“蘇總。”
“我沒事。”我深吸一口氣,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推開了玻璃門。
辦公室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坐在他腿上,拿著一串葡萄正在喂食,看上去親密至極,兩個人貼的近的不像話。
司少臻臉上沉醉又迷人帶。的表情,跟我剛認識的他一模一樣。
我的身子頓時冷透,心臟幾乎停止。
“司少臻!”我冷冰冰的喊著他的名字,走到他跟前,拽過女人手上的葡萄,指著她的鼻子道:“滾!”
女人不耐煩的扭扭身子,貼的司少臻更近了,撒嬌道:“少臻,她是誰啊?好兇啊。”
司少臻迷離的看著我,禮貌的指了指沙發:“蘇小姐請坐吧。”
我冷眼看著兩人,旁邊的Kitty已經自保般的退到一旁。
“啪——”我用力的扇了那個女人一巴掌恨恨的對Kitty說道:“Kitty,把她帶走,我不想我說話的時候被臟東西污了眼。”
Kitty為難的看了司少臻一眼,然后拉著那個女人下去,她捂著臉委屈的喊著,聲音尖銳,不多會兒就被鎖在門外,清靜了。
“蘇小姐,我想你需要好好解釋一下,這樣對我的女人,誰給你的權利?”司少臻翹起二郎腿,雙手交疊靠在椅子上,慵懶玩味的盯著我。
我知道他這個動作,每次他這樣,意味著他動怒了。
我心里火氣更大,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湊近一步緊盯著他,冷聲質問:“司少臻,沾花惹草,誰給你的權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