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需要盡快的解決掉,以免夜長夢多,段鵬宇很清楚那些證據(jù)一旦曝光,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所以絕對不能讓那些證據(jù)曝光。
沒想到他段鵬宇精明一世,最后卻被自己養(yǎng)的狗反咬了一口,這個教訓(xùn)真是太大了。
他讓人把林炎的家人給控制住了,第二天上午就去了警局見林炎。
林炎仿佛早有預(yù)料他會回來找他一般,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冷笑:“你的動作這么迅速,想必是已經(jīng)查證過了我的話,怎么?把柄被人握住了,開始坐立不安了是嗎?”
段鵬宇坐下,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想要什么?”
林炎道:“把我撈出去,幫我把罪名洗脫掉。反正這個罪名也是你安在我身上的,洗掉對你而言很簡單吧?”
段鵬宇道:“雖然這個罪名是我安在你身上的,但你也是罪有應(yīng)得,你敢說你沒有貪污嗎?”
“你的意思是這個罪名洗不掉嗎?”林炎冷笑。“段鵬宇,你最好不要糊弄我,要不然我急起來,就把那些證據(jù)散布到網(wǎng)上去!”
“你不會的。”段鵬宇顯得意外的冷靜。“你現(xiàn)在就靠著那些證據(jù)來報名,又怎么會在還沒有離開警局之前,把證據(jù)散布出去呢?”
林炎冷哼了一聲:“你猜得不錯,但那又怎么樣?你如果不把我救出去,你就休想從我手里拿回證據(jù)!”
段鵬宇耐心盡失,“你覺得你手里握有證據(jù)就有恃無恐了是嗎?還是你覺得你家人的性命就不重要了?”
林炎一驚,隨后又鎮(zhèn)定下來,咬牙說道:“我早就將我家人送走了!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唬我!”
“我從來都不故弄玄虛。”段鵬宇笑了。“信不信由你,反正從這一刻開始,你家人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
看段鵬宇的神情,的確不像是在嚇唬他。
林炎這人雖然自私自利,但并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擔(dān)憂家人的安危。
段鵬宇拿他的家人來威脅他,簡直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然而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根本沒有辦法跟段鵬宇抗衡。
那些證據(jù)救得了他的家人,就救不了他,只能二選其一。
“你真是卑鄙!”林炎咬著牙看著段鵬宇,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
“彼此彼此。”段鵬宇冷笑了一聲。“我段鵬宇是個卑鄙的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林炎緊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眼睛里泛著血紅的光芒。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你最好快點做出選擇,是要你活,還是要你家人活。”段鵬宇威脅道。
林炎沉默了半響,在段鵬宇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終于聲音嘶啞的開口道:“放過我的家人。”
段鵬宇笑了:“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段鵬宇想要什么這是顯而易見的,不過林炎不會傻到馬上就將東西交給他,“我要見我家人,確認(rèn)他們沒事之后,我會把東西交給你。”
“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就這么一個要求!”林炎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只要讓我見見我的家人,我就會把東西雙手奉上。”
段鵬宇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最終同意了:“成交。”
他當(dāng)即吩咐人將林炎的家人帶了過來,看見家人都平安無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林炎徹底松了口氣。
他的家人都很擔(dān)心他,見面就開始哭,之后跟林炎說了好些話,讓段鵬宇很是不耐。
他吩咐保鏢將林炎的家人強制性的拉走了,然后在林炎身前坐下,冷聲問:“好了,我已經(jīng)讓你見了你的家人了,現(xiàn)在,你改把東西交出來了!”
“東西就在我辦公室的保險箱里,鑰匙藏在花盆底下。”林炎冷哼了一聲,“段鵬宇,記住你的承諾,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段鵬宇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林炎,“只要你安分守己一點,別給我在背后搞什么小動作,你的家人自然會安然無恙。”
從警局出來之后,段鵬宇馬上吩咐人去林炎的辦公室里將東西拿回來。
這件事就仿佛扎在段鵬宇心頭的一根刺,只要一天不拔出,他一天都不會安心。
只可惜他因為著急著讓人去將東西拿回來,而忽略了周邊的環(huán)境,有幾個躲在草叢中蹲守已久的記者,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興奮的按著快門,拍下一連串的照片。
當(dāng)天下午,段鵬宇回到公司,就看到了新聞鋪天蓋地都在說著他去警局探望林炎的事情。
那些記者想象力無比的豐富,貼出幾張照片,編造出了一個又一個毫無依舊的猜測,頓時引起了小轟動。
雖然事情并沒有鬧得太大,但還是讓段氏的盛譽受到了影響,股價開始下跌,所幸并不嚴(yán)重。
但這已經(jīng)夠讓段鵬宇窩火的了,居然讓記者拍到了他去了警局的照片!他身邊那么多人,全都是干什么吃的!
段鵬宇大動肝火,將手底下的人叫過來責(zé)罵了一頓,這才稍微消了氣。
最近的風(fēng)波一起接一起,段鵬宇被警局探望的新聞事件弄得有些焦頭爛額,這邊的段允安卻是一身輕松的帶著韓珺瑤回去段家別墅陪老爺子吃飯。
恰巧段鵬宇出去外面應(yīng)酬了,而段鵬陽則去了醫(yī)院看望段簡征,段家的別墅里只有老爺子一個人。
老爺子見到段允安和韓珺瑤非常的高興,坐在輪椅上被張媽推出來,就笑瞇瞇的叫兩人坐下陪他說話。
見到韓珺瑤,老爺子頓時有些責(zé)備的看著段允安:“珺瑤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快要到臨產(chǎn)的時候了,你怎么還帶她出來?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段允安還沒開口,韓珺瑤就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的爺爺,我身體很好,醫(yī)生說出來走走對寶寶也好,更何況,我也想來看看您。”
老爺子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珺瑤這孩子嘴巴就是甜,你有這份心爺爺就很高興了。”
韓珺瑤笑了笑。
段允安陪著老爺子聊了聊最近商業(yè)上的一些情況,順便發(fā)表了一下自己的見解,老爺子對段允安感到非常的欣慰,覺得段允安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他具有一個領(lǐng)導(dǎo)人所需要具備的一切才華和條件,能力出眾,做事果斷,是一個非常的繼承人人選。
老爺子想到了段鵬宇,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原本對段鵬宇寄予厚望,段鵬宇的能力的確也非常出眾,可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卻讓他越來越感到失望。
老爺子沉靜的問段允安:“你對于你二伯去監(jiān)獄探望林炎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段允安不知道老爺子這樣問的用意,也不知道他是否暗中察覺到了什么,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留有余地的說道:“這件事的確對段氏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不過相信以二伯的能力,他能很好的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我問的不是他有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老爺子道。“我是問你,你覺得這樣做的用意何在?”
“用意?”段允安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據(jù)說二伯跟林炎有些交情,估計有可能是林炎找他幫忙解決這件事。”
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二伯的確能力出眾,可是他有時候的行事風(fēng)格,真是叫我看不慣。”
段允安沉默了一下,沒有接話。
段鵬宇現(xiàn)在只是去監(jiān)獄探望被新聞曝光出來,老爺子就已經(jīng)對他表現(xiàn)得如此失望了,如果他知道段鵬宇在企圖將段氏拉入黑暗之中,可能會當(dāng)場氣得暈倒過去。
段允安并不想讓老爺子知道這些糟心的事情,所以選擇閉口不說。
老爺子又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情了,珺瑤也該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
韓珺瑤笑著說道:“還是爺爺最疼我了。”
晚餐過后,段允安便帶著韓珺瑤跟老爺子告別,離開了別墅。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撞見段鵬宇回來了,他一邊皺著眉一邊松開了領(lǐng)帶,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見到段允安,段鵬宇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不悅的問道:“你回來干什么?”
“二伯這句話問得很好笑。”段允安道:“這里也是我的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
段鵬宇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在老爺子面前亂說了什么?”
段允安冷哼了一聲:“我可不像某些人,把爺爺?shù)陌参V弥活櫍 ?
段鵬宇冷著臉看了段允安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別墅。
韓珺瑤道:“段鵬宇看起來很是煩躁的樣子,難道那個新聞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就這么大嗎?”
“跟負(fù)面影響沒有關(guān)系,”段允安搖頭說道:“是這個新聞曝光出來之后,那些恨段鵬宇的人在背后搗的鬼,他們澆了把油想讓這把火燒得更加旺盛一點。”
“這也算是樹敵太多的壞處吧?”韓珺瑤突然狡黠的笑了。“段鵬宇平時的處事風(fēng)格這么極端,如今被他的對手抓到了一點破綻,他們自然會窮追不舍。”
“這叫自作自受。”段允安笑了,拉開車門扶著韓珺瑤坐進(jìn)去。“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你現(xiàn)在不能想太多。”
韓珺瑤突然驚呼了一聲,將段允安嚇了一跳,連忙著急的問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韓珺瑤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調(diào)皮的抬起頭笑著說道:“沒事兒,剛剛寶寶踢我呢,很大力,所以我就叫了一下。”
段允安瞪著她:“你剛剛差點嚇?biāo)牢伊四阒恢溃 ?
“我錯了!”韓珺瑤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嘛。”
段允安哼了一聲,韓珺瑤趕忙拉過他的手放在肚皮上,笑著問道:“感受到了沒有?他在動呢。”
手掌之下傳來的觸感以及震動讓段允安的心里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胸口突然變得漲漲的,很溫暖。
他輕聲說道:“嗯,我感受到了,他在動。”
他現(xiàn)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這是他與韓珺瑤的第二個孩子,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