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沒有想到,安德魯牧師所居住的地方,竟然和自己所想要去的地方一致。
他竟然鉆入了灰骨森林最危險的地宮,和魔火骷髏王做伴。
不過對于安德魯牧師這樣的一個狠人,魔火骷髏王和其他的骷髏有本質上的區別嗎?反正也都是隨手一擊就能解決的貨色吧。
張立突然有些擔心,不知道安德魯牧師是不是已經殺掉了魔火骷髏王,如果殺掉了的話,自己的過關地圖獎勵怎么辦?
猛然失笑一聲,張立暗中責怪自己,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在想著這個有的沒的。
就算魔火骷髏王還在,自己還能有什么作為嗎?
自己都被人抓了起來!
張立一邊在心中哀嘆,一邊還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從灰骨森林那遍布樹木的地方,突然踏入了陰森恐怖的地宮,對于他來說,確實還是有一些需要調整自己的心理準備。
不過原本在張立腦海中有著無數骷髏死靈的地宮,現在這里卻顯得頗為安靜,只有極少的骷髏在遠處露面,但是很快就被安德魯牧師消滅的一干二凈。
他的圣光就真的好像是光一樣,在這座地宮里到處飄蕩,擴散到了目光所及之處。
任何骷髏在碰觸到他的圣光的時候,都迅速的化作灰燼,無論有多么強大,都無法抵御住圣光的接觸。
顯然,這位安德魯牧師的圣光,等級絕對不低——如果按照游戲中的數據來說的話。
“怎么,看到我的力量非常的羨慕?”
安德魯牧師發現了張立一直在看著自己所釋放出來的圣光,于是開口笑了起來,“這就是偉大太陽賜予我的力量,任何的邪惡都無法阻擋太陽的光輝,神的恩賜是絕對的!”
說著說著,安德魯牧師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狀態中,他不斷的吟誦著莫名的語句,張立聽著那些含糊不清的話,似乎都是在稱頌太陽的贊美詩。
這就是牧師?這就是神的崇拜者?
張立突然間有些毛骨悚然,安德魯牧師的精神狀態真的有很大的問題,之前自己從他和瑪利亞的對話中,還天真的認為他是想要獲得曾經的權力。
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這個安德魯牧師想要的,僅僅只是太陽神真的復活罷了。
除此之外,他可能什么都不感興趣。
張立心中有些陰郁,因為如果是其他正常的世界來說,一個神靈的復蘇或許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雖然可能導致世間的局勢出現問題,但是大體上對于很多的普通人來說,是無所謂的。
但是對于這個世界,張立通過瑪利亞和之前的那個賞金獵人的對話中可以知道,這個世界的神已經全部墮落成為魔神,對世間的一切都飽含著惡意。
摧毀世界,恐怕就是他們一生的追求了。
太陽教會的魔神,恐怕也是因為此才遭受其他人的圍攻而隕落,最終導致太陽教會分崩離析,消失了。
安德魯牧師復活太陽神,復活出來的也只是一個魔神,擁有著毀天滅地實力的可怕災難。
張立心中只能祈禱,或許有人能夠知道有關安德魯牧師的事情,過來阻止他吧。
畢竟這樣至少還有機會活下來。
張立感覺到了極度的不安,也極為痛恨自己面對當前情況的無能為力,他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未來自己一定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如果還能有以后的話。
他開始不斷的通過系統來查找自己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脫離當前的險境,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指望。
張立也想使用一些零食和面包之類的來誘惑安德魯牧師,但是仔細想了想,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更多的可能是對方將自己搶掠一空,而自己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這一切都依然是因為實力的原因,如果他有著和安德魯牧師相同的實力,還會陷入這樣的情況中?
張立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們一路走的并不快,但是也深入地宮,張立看著四周的情況,周圍堆滿了一層層的灰白色的灰燼。
這應該就是曾經在這里的骷髏,被圣光的力量完全凈化所遺留下來的殘渣。
地宮的四周有著燃燒的火把,但是依然昏暗,偶爾漆黑的遠處通道口,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骷髏身影。
但是它們似乎也有了畏懼,在遠處遙望,沒有過來的意思。
張立不斷的掃視著四周,觀察著這里的地形,越是看就越是感到心驚,這里所存在的骷髏數量恐怕并不稀少,有些地上厚厚的堆疊著灰白色的灰燼,如果自己一個人進入,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
但是在安德魯牧師的面前,依然沒有任何的抵御能力。
外面的世界,肯定有比安德魯牧師還要強大的人,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安德魯牧師在這里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張立這時竟然迫切的希望有更多的人進入森林,來到這一處地宮。
“嗯?那是魔火骷髏王?”張立突然間在角落中看到了一具骸骨,身上還在燃燒著綠色的火焰。
那骸骨十分巨大,垮塌下去后也占據了不小的面積。
能夠在地宮中有著這樣的尸體的,大概也就只有這一處地宮的最終BOSS,魔火骷髏王了。
沒有想到,這個BOSS竟然也死在了安德魯的手中。
既然看到魔火骷髏王,那么就代表著這里應該就是地宮的盡頭了。
張立還未有著其他的想法,拎著他的安德魯牧師七扭八扭竟然就走進了一處偏殿。
這處偏殿很大,大約上千平方大小,四周空曠無比,不知道是被清理干凈了,還是本來就這樣的空曠。
在這里,張立看到了第二具魔火骷髏王的尸骨,這讓他開始懷疑,他看到的是否真的是魔火骷髏王,或許是其他的精英怪物?
張立心中有著懷疑,但是很快他就將這一點懷疑丟到一旁。
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一場極為恐怖的現場,出現在他的面前。
鮮血、尸骨、詭異的法陣,在當前的環境下,構置成為了一幕寒毛聳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