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唯一和逃離都沒有想到這是一篇作爲結束的尾奏,或者說從來遊走和逃離都沒有真正的開始過,那是一種殤?不能確定,擦肩而過的感覺油然而生,的的確確的,幻想在天邊都看得見的那顆星上面刻著惋惜,像是天蠍座的宿命,太神秘的,神秘的來無影去無蹤——小記。
逃離問我,喜歡殤這個字?殤。還沒到成年就死了。
遊走說,逃…答應我,無論你在哪裡都要告訴我。
逃離說,好!就算是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也會告訴你一聲的。
逃離說,你應該感到很高興,因爲逃離走的時候,心裡裝的是遊走,是唯一。
遊走說,你過分,你真的很過分。
淚水失控地四濺,我咬緊牙,再咬緊,咬出血液的味道。逃…你真不負責任!——常常會想起你離開的時候,我悄悄把寂寞放在陰暗裡的角落。大雨分割你離去後的路線,眼眶裡除了淚,什麼都看不見。
白色的裂痕,在喉管出綻裂,迸出詭異的鮮紅。逃…你過分。你要收回那句話。
我們這邊下雨了,但我根本沒有見到雨落的痕跡,唯一的證據,看到的是大地上的一灘灘淚水。澀澀的,充溢著苦悲的味道。
遊走逃離在現實與網絡之間,現在我在現實中游走。
“看空曠的教室,只有我一個人,寒冷代替所有,血液流動著落寞的遺蹟……”——遊走。在冷風肆意地的教室裡,我想到孤獨的逃離。無力地看著手機電池電量就剩下一格,心中莫名地恐慌。
手機悄悄地喧囂,這樣可以讓它多睜開眼睛一會兒。我害怕它也害怕黑屏的時候,那時我們將會是多麼的寂寞。
“我聽著歌,無聊的盯著顯示器,總是不停的想著逃離,卻不知何去何從……”——逃離。手機艱難地顯示出這條信息,然後堅決地黑屏。我望著屏幕,呆呆的,不知所措的。心中莫名地震盪。握住手機,我把它輕輕地打到18層地獄——書包的最底部。
和老外不失幽默地侃著,他們怎會知道我這個孩子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味在笑,且英語還可以的孩子。老外要讓學生們說出含有字母e的單詞,看哪組說得多。我無力地笑笑,原來還是沒有逃離素日英語課幼稚的遊戲。我只是在原地打轉,而且一連轉了765°,兩圈加之一個∏/4的弧度。
到我了。
escape。
聲音大的似乎也聽到也有人在說escape。是遊走抑或唯一?我無法分別。
逃跑,逃離。
我用力握緊椅子坐墊,死死地握住,直至看到突兀的白色骨頭。那會是骨頭的顏色,更是白色的裂痕。——白色輪廓 ,裂痕斑駁,你走之後,才懂溫柔。
白色的裂痕,在喉管出綻裂,迸出詭異的鮮紅。逃…不管是唯一還是遊走,此刻都在想你。——閉上眼,我在比對我們走過的曾經。是否已,成回憶。因爲甜蜜是那樣的鮮明,傻傻的還在找尋被你吻過的脣印,照片也靜靜地被泛黃的歲月烙印,被浪花打在巖石上的諾言凍結成冰,到底要如何才能解除我愛你的封印?也許我只能閉上眼!
那一晚,我終究是接受了逃離給的那個“吻”,在額頭上。他對我說,Goodnight,如果你能做個好夢的話。那一刻,我沒有想一腳把他踢開。雖然多次在他說要抱我或是要“吻”我的情況下,會對他不客氣地說要踢開他。可是今晚,我沒做到。
我閉著眼,乖乖地讓他“吻”。於是,淚水又肆意地流下來。真是浪費!
27號清晨,疼痛著看手機屏幕,模糊又清晰地看到:SIM卡未註冊。停止了往日清晨的喧嚷。沒有短信,沒有未接電話,什麼都沒有,屏幕上空蕩蕩的惟有:SIM卡未註冊。我自嘲。沒有節制,沒有忍耐,沒有金錢。等到8月份它才能恢復正常。所以,我再次輕輕地把它打到18層地獄——我也記不清楚的地方。沒準在和枕頭纏綿,也許在跟牀單親熱,也恐怕它在低聲哭泣,於是,淚水玷污了我的牀。
逃……
沒有了聯繫,遊走怎麼度過?
逃……
手機打不開,我連安慰的信息都無法賞閱,遊走怎麼度過?
逃…逃…
……
鼠標劃過灰色的頭像,逃離的灰色,遊走的黑色。
指尖尖銳地疼痛。爲什麼你不在?逃……
——淚水打溼了我的眼,模糊了視線。我堆積畫面,卻只剩殘缺。你離去的側臉,在風中凋謝,同一個畫面,卻總是浮現你要告別。
白色的裂痕,在喉管出綻裂,迸出詭異的鮮紅。逃…請你,請你不要離開遊走,抑或是唯一。
怕了,累了,倦了。
遊走在網絡的世界中,爬過一根根糾纏不清的網線,尋找網絡的另一端,只爲了想見唯一依戀的逃離。
在相隔兩天兩夜的地域中,逃離遊走一同看著西邊的星星,傳說美好的夢。
一個坐在9層的平臺上,眺望,是那63度67分的視角。一個站在6層的陽臺上,那是45度的仰望。而天邊的天蠍揮舞著蠍鉗,盼望你我的目光能有交點,然後,然後再一鉗子剪斷。
殘忍的裂痕,那不完整,溢出的是白色的血液,又渲染了世界。受詛咒的交叉點。
可是那即是被受了詛咒,我還是一樣不恨你,逃……
我能想得到,蠍子的得意,在天邊,殘留著它移動的痕跡。蠍鉗中,夾住那個交叉點,再一點一點地粉碎,粉碎掉。看到白色的粉末劃過天邊的交界,那是白色的傷痕,白色的悲痛,白色的回憶,卻只是一片又一片的模糊,我們什麼都負擔不起,我們什麼都做不到,我們什麼都不是。
逃……
傷口又重新被豁開,血液流淌了死寂的黑夜。
我在電腦前麻木地打字,然後刪除,然後再固執地重來,最後又倔強地屠殺,文字的屠殺。
呵呵。
寫到這兒,我又偷偷的笑。
想著一定會有人爲我的舉動心疼,我就狠狠地笑,然後狠狠地痛。
兩種極端,抑或兩個矛盾。
逃……
你會心痛?!
白色的裂痕,落寞的傷口。遊走在交叉點,徘徊,然後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活活走死在糾纏的情感中,再慢慢地,慢慢地消失,最終化作淺淺的烙印……
04年7月27日(失去聯繫的第一天)
遊走於北京
2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