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走錯地方的任曉又跟宋陽確定了一下地址,沒錯就是這個叫清風徐面的網吧。有錢人家的孩子腦回路還真是奇特!
任曉推門進了網吧,沒進來之前,任曉還以爲這裡會跟其他網吧一樣煙霧繚繞,到處謾罵聲一片,夾雜著時不時的酣睡聲。
進門以後任曉發現自己錯了,整個網吧很安靜,前臺小妹很友好的朝任曉笑了笑說道:“你肯定就是任曉吧?陽姐在樓上等你,我讓你帶你過去?!迸⑿n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沒幾分鐘從樓上走下一個年越20歲出頭的少年。
“你跟他上去吧?!笨吹缴倌晗聛砼θ螘哉f道。
“哦。”任曉跟在少年身後上了電梯。
兩人一路無語,電梯停在六樓後兩人走了出來,少男指著不遠處的房門說道:“陽姐在裡面等你?!闭f完就乘電梯走了。
剩下任曉一人在走廊內凌亂。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的任曉做壯士扼腕狀:“死就死了?!?
到門口,任曉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正想敲門裡面傳來了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任曉推門而入,碩大的風水魚缸瞬間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任曉是吧?”宋陽獨特的嗓音自任曉身後傳來。
任曉趕緊回頭,看到宋陽一臉悠閒的坐在距離自己三米開外的沙發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說真的任曉被看的心裡有些毛毛的。宋陽用審視的眼光看了任曉一會,如此挑釁人的目光讓任曉有些不舒服。爲了王詩韻的U盤她忍。
“是?!比螘允栈亓朔旁陲L水魚缸上的目光。
“你的電話比我想象的時間來的要晚些?!彼侮柺疽馊螘宰拢槺憬o她倒了杯看上去不是怎麼好喝的飲料。
任曉暗道:要不是爲了王詩韻的U盤,老子這輩子都不會給你打電話。
誹謗歸誹謗,任曉還是很乖的坐了下來。
就算坐下任曉也不敢太過造次,畢竟自己有求於人不是。
“嚐嚐吧。”宋陽把酒杯往任曉面前一推,意圖非常明顯,就是想讓她把它喝掉。
任曉有些不確定端起那杯不知名的液體:“這是?”
宋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毒藥任曉也沒得選擇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咳咳……”任曉臉色極其難看,入口的液體暫時可以勉強稱之爲酒??酀奈兜浪查g充滿了整個口腔,任曉連咳數聲:“什麼東西?怎麼可以這麼苦?”
宋陽面前有著同樣一杯,優雅端起酒杯靠近脣邊淺嘗。
“absinthe又稱苦艾酒?!彼侮柗畔戮票瓕θ螘哉f道。
任曉暗自咂舌,怎麼還會有人喜歡這麼奇怪的東西?
“一種飲多了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酒?!彼侮柨戳搜廴螘越又f道。
任曉現在哪有那個閒情雅緻聽她在這裡悲涼春秋啊,她是真的很急。
“那個,我不是來喝酒的。”任曉覺
得自己的耐力又上升了一個階段,這個宋陽肯定是故意的。
宋陽又給任曉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是來問宋棣的?!?
任曉長出口氣,可算說到正點上了。
“您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任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今天我這裡一共來了十個人,都是問宋棣的,你覺得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宋陽好整以暇的看著任曉,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
“我找他真的有事,人命關天您就行行好告訴我他在哪裡吧?!彪m說任曉說的有點誇張,不過也差不多了。
要是被王詩韻知道自己把她U盤給弄丟了,說不定一時想不開真能尋了短見。
“都出人命了?幾個月了?”宋陽語氣中多了絲不屑,卻也依舊不動聲色。
之前的十個有3個說懷了宋棣的孩子,好嘛,再加上這個都夠湊成一桌麻將了。
“什麼幾個月?”宋陽沒頭沒腦的話把任曉給整懵逼了。
“你不是說懷了宋棣的孩子了嘛,你找他是要分手費還是墮胎費,還是孩子的撫養費?”話已至此,宋陽也不想多說廢話,直接開口問她要什麼。還以爲這個女孩會不同於其他女孩,看來還是自己看錯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眼光變得這麼差了?
“啊?”任曉整個傻掉。
她知道宋陽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了那種女人,本來對宋陽還抱有一絲好感的任曉,在聽她說完這些話後僅剩的那絲好感也在瞬間土崩瓦解了。
情況緊急,任曉也不想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我把U盤落在聽風閣了,想找宋棣要回來。”
聽風閣?宋棣的聽風閣宋陽也有所耳聞,那是他用來解決生理問題的地方,一般不會在那裡過夜。
“他出國了,可能要很久纔回來,可能就不回來了?!彼侮柊炎约褐赖氖虑楦嬖V了任曉,一個U盤而已,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任曉覺得老天肯定是跟自己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我知道了宋棣的蹤跡,卻無跡可尋。
任曉不死心:“你有宋棣的聯繫方式嘛?”
“一個U盤而已,用不著這麼興師動衆吧?”宋陽沒有告訴她的打算,起身準備送客。還以爲這個小妮子半夜找自己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呢!
“等一下?!比螘曰琶φ酒鹕?。
任曉把自己怎麼去聽風閣,又是怎麼把U盤丟在聽風閣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那個U盤裡面裝著王詩韻要參賽的設計稿,如果裡面全都是詩韻這些年的心血,沒有設計稿再漂亮的成衣都是沒用的。還有詩韻的工作室叫‘祈遇’你應該也有聽說過吧。”任曉特意強調了一下詩韻和‘祈遇’要的就是讓宋陽知道她這番話的真實性,她相信宋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也不可能因爲自己一時的心血來潮毀了一個女孩的一輩子。
關於那個比賽,宋陽有所耳聞,‘祈遇’她也聽說過,看來
任曉說的不會有假。
“可是宋棣現在真的在國外,我也好幾天沒有跟他聯繫了,你也知道我那個弟弟來無影去無蹤。”宋陽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任曉思索了幾分鐘後問道:“你能進去聽風閣嗎?”
宋陽點頭:“沒問題,聽風閣還是我幫宋棣選的呢。”
“好,我們現在就去聽風閣。”容不得宋陽思考,任曉已經把宋陽拉出了門外。
“你慢一點,別拽我。”宋陽一邊被拉著走一邊不忘出口提醒任曉。
任曉哪裡還顧得上那些,只是一味的拉著宋陽走。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大廳,前臺小妹看到老闆被一個女人拉著走,心裡一陣好奇。
宋陽一邊開車一邊問任曉:“你是真的嫌棄宋棣還是故意做樣子給他看?要是前者的話我表示很好奇,如果是後者的話我爲你的心計點贊?!?
拋開一切外在因素不說,單單宋棣的長相都不知道迷死多少少男少女,她竟然還嫌棄他,說出去誰信啊?
任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那真不是嫌棄他,就是條件反射。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這個怪癖,比這更誇張的她們都見識過。如果那天那個人不是宋棣而是別的其他人也會這麼做的,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币忉尪嗌俦樗齻兝u會相信呢,絕對只是本能反應,不存在嫌棄不嫌棄之說。
“你是處女座吧。”宋陽一臉笑意的看向任曉。
任曉點頭。
“那就沒毛病了?!彼侮枲懘吮硎竞芾斫?。處女座的女生沒有道理可言,更無邏輯可循,存在即合理,就是這麼奇怪。
兩人一路交談還算和諧,宋陽把車子停在聽風閣的地下停車場:“你自己上去吧,我已經跟她們打過招呼了,我在樓下等你。”
任曉跟宋陽說了聲謝謝後開車門走了下來。
任曉就差把聽風閣的房子給拆了,還是沒能找到那個藍胖子,圍著垃圾桶翻找了N遍無果的某女開始反省自己的猜測,U盤會不會掉到別的地方了?
未免耽誤太多的時間,任曉走進臥室按下了牀頭上的按鈕:“您好,二十五號管家爲您服務,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還是那個二十五號,估計她就是負責這一片。
“大約半月前你們收拾房間時有沒有發現一個藍胖子,啊呸,U盤,對,是個U盤?!比螘砸膊恢雷约壕烤乖谡f些什麼,神奇的是那個管家竟然全聽懂了。
“您好,女士,半月前我們這邊是有找到一個U盤,已經交由宋先生,您可以和他聯繫?!惫芗姨鹈赖纳ひ羧缤旎[般傳入任曉的耳中。
現在最起碼知道U盤確定在宋棣手中,那樣就不用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了。可宋棣又在哪裡?
任曉一臉失落的從公寓內走出,宋陽在車內大老遠就看到了拉長著一張臉的任曉,看她那表情估計是沒有找到。
任曉若有所思的上了車:“你說,會不會宋棣知道我找他是爲了U盤的事,他才故意躲起來不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