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巫山云雨之后,我累的動都動不了了。順著墻壁滑下去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而蕭總顧自去了臥室,拿了衣服出來準(zhǔn)備洗澡。
“晚上八點我會離開。在此之前你要把飯菜做好。”關(guān)上洗手間的房門時,蕭總輕飄飄的扔來這么一句,顯然是在催促我。
“我休息一下,馬上就去買菜。”才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刑似得折騰,我現(xiàn)在哪有體力下樓買菜。這男人真不懂憐惜。
憐惜?呵……作為一名小姐,我怎么還會天真的想到這個詞?以為他語氣軟了點。就不再是我金主了嗎?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我才稍稍恢復(fù)了點體力。剛還在想這男人不懂憐惜,突然卻發(fā)現(xiàn)他并非我想的那樣。
被他一番折騰,我只休息這么會兒就有了體力,不是他對我手下留情又是什么?可這跟憐惜無關(guān)。他在意的是我還要給他做飯。
我去廚房看了下,果不其然,里面只有鍋碗瓢盆之類的用具。壓根沒配料,要不是我突然想到這點。就算剛剛?cè)ベI菜了,也還得再下去一趟。
我不了解蕭總,也從未想過要了解。所以對他的喜好并不知曉。他要我做飯我只能硬著頭皮上,按照自己擅長的廚藝挑選了幾道家常菜。
他不是要人妻的誘惑么?那我就給他做最常見的菜,反正我不是專業(yè)廚師,他也不能強人所難要我做出大酒店里的菜色來。
但想的容易做起來難,我一路上都在糾結(jié)該做什么菜,到了超市也是先去買了油鹽醬醋米,然后再去果蔬區(qū)。
我不知道他的口味,思來想去之后最終選擇了紅燒排骨,土豆燒鴨,手撕包菜,茄子豆角,以及一道鯽魚豆腐湯,有葷有素還有湯。
雖然他是有錢人,但一頓晚飯吃五個菜也不會太寒磣他吧?我沒伺候過富家子弟,真不知道他們這種人一頓到底要吃多少道菜。
買好東西回去,還是他來給我開的門,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往沙發(fā)上一坐,修長的雙腿擱在茶幾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敲著,看上去好像挺忙的樣子。
我提著東西默默去了廚房,拿出剛買回來的菜刀給他準(zhǔn)備晚飯,他家這廚房似乎從來沒用過,鍋碗瓢盆估計是新買的。
做飯期間他沒來打擾我,要不是環(huán)境陌生,我都覺得是在自己家里,等我做完飯已經(jīng)是傍晚了,還好趕在他說的八點鐘之前。
“做好了,你要吃嗎?”我在客廳的餐桌上擺好碗筷,小聲問他。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走向了餐桌,算是在用行動回答我,往餐椅上一坐似乎真的準(zhǔn)備開吃了。
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突然叫我給他做飯,像他們這種有錢人,想吃飯哪里沒有?可是我不敢問他,只能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拿起筷子每道都嘗了嘗,臉色并沒多少變化,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只是突然很意外的說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他的生日?既然是過生日,那他不是應(yīng)該跟家人在一塊嗎?還有他那些朋友,肯定也會給他過生日吧?聽說有錢人過生日都很瘋狂的。
我愣愣的看著他,越來越不懂他到底想干嘛,身為一個有錢人,額……目前我對他的了解也僅限于有錢,徐峰什么都不肯說。
但他后來一直沒再說話,只是慢悠悠的吃著飯,不得不說,同樣是吃飯,他吃起來就好像不一樣了,動作很是優(yōu)雅。
看著他吃飯我竟覺得是種享受,難道是看慣了婆婆的風(fēng)卷殘云和徐峰的狼吞虎咽,所以連審美都扭曲了嗎?
“這樣看著我干什么?餓了的話自己去拿碗筷。”蕭總大概是被我奇怪的視線看的受不了了,這才終于側(cè)目看了我一眼。
“我……”我想說我不餓的,但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我只好話鋒一轉(zhuǎn)改口道,“謝謝。”
菜是我買的,也是我做的,雖然花的是他的錢,用的也是他的廚房,但我吃一點也不為過吧?便我徑自去廚房拿了碗筷出來開吃。
自從婆婆來了之后,我倒是很少在下廚房,雖然吃不太習(xí)慣她的口味,奈何工作越來越忙,而且她也不喜歡吃我做的菜,就干脆不做了。
突然吃到自己做的菜,我不禁懷念起了這種味道,這味道代筆的不只是我的廚藝,還有我和徐峰最初的美好。
吃著吃著,視線突然就變得模糊了,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我連忙別過臉,伸手悄悄擦了一下,免得被蕭總看到起疑。
偷偷看了一眼蕭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目光很奇怪,好像有點憂傷,不過這樣子應(yīng)該沒看到我掉淚,我這才暗松了口氣。
因為他吃的慢,我也不敢吃太快,就陪著他細嚼慢咽,偶爾偷偷抬頭看他一眼,但他從來沒看過我,因為我們的視線不曾對上過。
我五點多就做好了這頓飯,然后招呼他開始吃,結(jié)果一直吃到快八點才結(jié)束,而且還只吃了一小碗飯,連我都吃了兩碗。
自從拿起筷子吃飯起,他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期間電話響起他也直接掛斷,作為一個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我壓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知道他八點要出門,我絲毫不敢耽擱,他一吃完我就麻利的收拾餐桌,今晚他也沒吃多少,只顧著發(fā)呆了,剩下那么多我不舍得到掉,都放進了冰箱。
等我收拾完餐桌和廚房,已經(jīng)過了八點,而他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繼續(xù)發(fā)呆,我好心的提醒他:“蕭總,你不是說八點要出門嗎?”
“到時間了?”他霍然抬頭,不但臉色很奇怪,聲音竟然有點啞。
“嗯,已經(jīng)過了。”我之前還在擔(dān)心超時了會不會被他從廚房趕出來,沒想到結(jié)果反倒是他自己忘記了時間。
“那走吧。”他起身進了臥室,再出來時神色就已經(jīng)恢復(fù)那一貫的冷漠。
“生日快樂!”我和他先后出了門,在電梯里分道揚鑣的時候,我終究還是忍不住祝福了一句。
“以后有事打我電話。”他扔下這句話就走了,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