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蘭的紅色光芒,把王新格所處的花園襯托得如同血紅地獄。
本來,當王新格那弱小的身姿憑藉蠻力在樹幹上鑿出一個小洞後,慢慢的洞口弄大,使得傳說中的血蘭完全展現子他眼中的時候,王新格犯難了!
爲什麼?
因爲王新格身子縮小百倍之多,如今那一朵盛開的血紅色蘭花此刻在他眼中,無疑是龐大得無法挪動。怎麼樣取走血蘭,讓王新格足足困惑了很久。
血蘭的體積和重量是如今王新格的幾十倍還多,這相當於一個人要拖走一頭大象一般,簡直是無法辦到了。
要是在蟻穴中恢復自身身體,那麼蟻穴會不會被自己給撐破倒是其次,問題是,這個大榕樹夾在山巒之中,憑藉肉身能不能撐破纔是最主要的。
別沒有撐破蟻穴,卻把王新格自己給撐死在蟻穴裡,纔是得不償失!
怎麼辦?
王新格困惑的望著血蘭足足發傻了好久,這才釋然一笑。他想到了在古墓裡的七彩聖珠,當時也是體積大於撲進自己鼻孔裡,因爲他給七彩聖珠說話,而讓神物變得纖細。
如今,王新格也一樣畫葫蘆,給血蘭說了很多話,直到他看不到血蘭縮小的跡象後大罵一句:“擦你老母!”
奇蹟發生了!
血蘭,猛然開始縮減,似乎這個神物也知道王新格要帶走它而不能的氣憤。血蘭的體積頓漸,直到變成了一顆黃豆般大小的血蘭花之後,這才停歇下來。
王新格得意洋洋的把血蘭用一角樹葉捲起來捏在了手中,可是依舊不能遮擋住血蘭那通紅的腥亮光芒,所以當王家大少跪拜了大樹三下之後,準備離去時,那紅色的光芒依舊照耀著整個花園。
“這個地方,又做了一回夢!”王新格把血蘭小心翼翼的別在腰畔,他聽水鶯歌她們談到過,血蘭只要用手一觸摸,便會在三天裡使得軀體暴漲很多倍。王新格可不想在破解血蘭的真正用意之前,變成一個巨人!
因爲有血蘭的光芒照耀,這一次沿著來路走回去,那些從身邊爬過的雪蟻紛紛躲避著,就好似在躲閃著什麼恐怖的事物一般。
王新格昂著頭挺著胸,大大咧咧的踩著粘滑的液體往蟻穴口走去。現在的他,憑藉紅色光芒纔看清楚了蟻穴的真正神奇之處何在。
原來,腳下黏黏的液體,居然是大榕樹分泌的樹脂,還有這個蟻穴,以榕樹爲依託,在各個枝幹邊緣形成了錯綜複雜的通道。
而每一處的通道,都有著細草之類的物體作爲防滑的踩踏物。緊跟著,在第一個分支,王新格看到了折向右邊的一個通道,蜿蜒的折向一邊,而那個地方,居然擠滿了紅色的雪蟻。
雪蟻的身下,壓著白晃晃的卵。那些卵,便是那頭指引自己得到血蘭的蟻后繁衍出來的後代!也正是那白茫茫的卵,將會孵化成無數個兇猛的雪蟻。
“也不知道,我帶走血蘭後,它們還會體積如此龐大嗎?”已經能感覺到洞穴口呼呼風聲的王新格,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然後自嘲一笑道:“蟻后能那麼大度的指引我血蘭位置,應該不會影響到它們已經成型的身軀變化。嘿嘿……”
王新格背轉身,捂住嘴對著身後大聲叫道:“蟻后大姐,你多保重!”
‘保重……保重……’蟻穴裡,迴響著王新格的迴音。
空氣,一股子帶著雪風的清晰空氣撲面而來!
“哇擦,還是外面的世界美好!”王新格出得洞穴,站在一隻躲避自己的雪蟻身邊,以拇指人的視覺仰望著十幾米之外的小山峰。
那個後面,是他的兩個老婆。
“我要復原……復原!”王新格閉上眼,在進行著恢復身體的自我催眠。
“嘎吱……”骨骼響動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等到王新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笑了。
腳下的,那些拇指大小的雪蟻還是默默在穿行,好像根本忘切了那個以人身進入了蟻穴的王新格。
“老婆……”王新格整理一下思緒,笑嘻嘻的奔向了小山峰之後。
此刻,天色已經有些泛白。可見,他這一進入蟻穴,用了有五六個小時。
雪依舊在飄落,在小山峰上形成了無數個雪團。
但是,小山峰之後,卻只留下了三根登山杖和一個大包,哪裡有半點劉琳琳和水鶯歌的影子?
“老婆,我回來了!”王新格一個閃跳,歘的一下躥上了一個高約三米的大石,拿著眼睛四處瞭望。
“鶯歌……琳琳……你們在哪裡!?”白茫茫的雪地中,卻是依舊尋不到半點人影。
“難道,她們去了懸崖找純淨水嗎?”王新格把目光迅疾的轉向蟻穴後面的山崖,那個純淨水所在,水鶯歌而和劉琳琳也都知曉。
“一定是這樣的!”王新格來不及在想,歘的一下朝著山崖飛撲過去。
“哈哈……”就在王新格一眼看到兩個身影的時候,那背過身直面自己的男人,穿著一套黑色的羽絨衣,正笑得極爲燦爛。
“王一鷗!”王新格一怔,那個笑得很開心的男人,居然是提提西米妖神的三大弟子之一的王一鷗,那個在‘生死票’當時,和張也弛姐姐張也騁一起離開自己的傢伙。
“新格,好久不見!”王一鷗身邊的女人,帶著苦澀的笑容,卻正是張也騁。
“你們怎麼在這裡出現?”王新格眼圈一滾,朝著純淨水滴落的山崖望去。這一看不要緊,卻是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水鶯歌,此刻嘴巴被人矇住,捆綁在懸崖邊,兩個手持槍械的男人,正用手槍頂住水鶯歌的太陽穴。而水鶯歌,則處於昏迷狀態。
“這是什麼意思?”王新格的拳頭一緊,逼視一眼距離自己很近的王一鷗。
“新格少爺,這個意思,你這樣聰明的人,難道不懂嗎?”王一鷗仰頭一笑,走近張也騁身邊,伸出手把張也騁攬在了懷裡,嘿嘿一笑,說道:“忘記給新格少爺介紹一下了,現在的張也騁,是我的老婆。嘿嘿……”說罷,王一鷗朝著極爲苦澀的張也騁臉上一吻。
王新格苦笑,眉角一挑,說道:“你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我不是很關心,我只想知道,在背後戲弄我的人,是不是提提西米妖神!?”王新格的語氣變得很冷。
“師傅?”王一鷗搖著頭,說道:“師傅是你的好朋友,你怎麼會想到這裡去呢?哎呀,新格少爺,你腦子太好使也不是好事,總把好人當壞人。”
“是嗎?”王新格瞟一眼昏迷被擒的水鶯歌,冷聲道:“你們今天用鶯歌威脅我,是不是爲了血蘭?”聰明人不說傻話,王新格直接了當的談及了血蘭。
“哈哈……新格少爺真是聰明絕頂。沒錯,今天我們就是用水鶯歌換取你身上的血蘭,不過這個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清楚的!”王一鷗一拍咬牙不說話的張也騁,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老婆嘛。在南洋鎮,我們得知你得到了七彩聖珠之後,便商量好了,暗中讓你找出血蘭來。
所以當時我們才提前從你身邊離開,緊跟著我和老婆揹著師傅來到了南江市。我們花錢打通了張振山那邊的關係,逼著你來天山,然後佈置緣緣……”
“住口!”不等王一鷗繼續說下去,王新格忽然震聲道:“你們還真當我是傻子是不?王一鷗、張也騁,從我在頂峰看到那幅血蘭圖之後,我便知道,整件事是達裡班亞天神在背後裡整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