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在把蠱盅拍在賭檯上那一刻,井上真子又罵出了一句國語。
“真子小姐,你弄這麼多花樣,肯定累了流汗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擦擦?”王新格壞笑,後兩字說得特重。此‘擦’非彼‘擦’,而是‘插’也!
“滾蛋!”井上真子一咬牙,王新格隱射的話她完全知道是什麼意思,怒氣衝衝之下,也忘記唱喏‘買定離手’的喊話了,直接右手打開了蠱盅。
“哇……老公威武!”水鶯歌又笑瞇瞇的親吻了一下微笑的王新格。
和第一把一樣,蠱盅打開之後,依然是三個一,典型的單!
一看到這個相同第一把的點數,搖晃了好半晌的井上真子,額頭上滲出了香汗。
“你……”井上真子心中一怔,她即使再笨,也感覺得到,那個看似色迷迷的炎黃國男人,那是深藏不露。
要知道,第一把輸掉了,可以推脫給大意,而這第二把,可是井上真子全心投入其中的,但是開出來的點數,竟然鬼使神差的和第一把一模一樣。
這個,就好似在複製井上真子贏下水鶯歌的過程是一模一樣。
“哈哈……四個籌碼了,嘻嘻……”還是那樣,王新格自顧自的撿起四個籌碼,笑嘻嘻的納入到手中。
“我低估了你!”井上真子抹一把香汗,對著王新格冷聲道。
“哦?我可一直都沒有高估真子小姐。”王新格淡漠一笑,漫不經心的把四個籌碼再次放在了‘單’上。
緊跟著也不管井上真子臉上很難看,高聲對著身後的週二麻子叫道:“麻子兄,麻煩你給這些日本人翻譯一下。從這把開始,我把把都買單,絕不改變!對了,也請你給真子小姐身邊的酒倒賤太說一下,我贏了的籌碼,直接每把都放在‘單’上面就好。”
“好的大哥!”週二麻子立馬領命,把王新格的話給翻譯了一遍。
“哇咔咔……”現場因爲週二麻子的翻譯,有了巨大的震撼聲。把把買單,而且似乎百分百信心的知道自己會贏,還讓九島建太直接把贏來的籌碼放‘單’上面就好。
這,簡直是把對面已經臉色大變的井上真子當成了透明!
“王新格,你別欺人太甚!”眼見著王新格不再站著,而是摟在咯咯笑的水鶯歌愜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被圍觀者聚焦的井上真子破天荒的叫出了王新格的名字。
她出道之後,還沒有遇到一個人敢這樣對她無視,豈止是無視,簡直就是把她井上真子當成了王新格一夥的人了,他把把要單,我扯!
“我有嗎?”王新格摟著水鶯歌一笑,說道:“我只是不想太麻煩,把把買單覺得省事,這個……違法還是犯罪!?”說罷,對著井上真子發出一個媚眼。
“去你媽的混蛋!”井上真子恨不得給王新格把眼睛都掏出來,可是她畢竟是莊家,即使再恨王新格不把自己當回事,也只好怒氣衝衝的開始第三把搖蠱盅。
三把,四把,五把,六把!
接下來,賭場的氣氛陷入了緊張之中,現場圍觀的沒有一個敢大口出氣的。這四把,不管井上真子怎麼樣搖晃蠱盅,可是那令人費解的一幕又一幕總是相同的出現。
四把,每一把都開出的一組色子,清一色的‘一’,沒有一次是例外的。這四把,王新格的籌碼從‘四個’變爲了六十四個。這些個籌碼,折算成現金,不值得一提。
但是,現場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早前一直怒氣衝衝的井上真子,在第六把開出三個一之後,已經是雙拳狠狠的捏在了一起。
這連續六把詭異的開出三個一,輸的已經不是籌碼,而是井上真子在這行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名聲。
日本東京,凡是要賭的,誰不知道井上真子是色子之王!她要搖出什麼點數,那絕對是百分百的成功。但是今晚,在這個炎黃國大帥哥的面前,井上真子的手法似乎不好使了。不只是不好使,簡直就是中邪了!
王新格還是那樣子愜意的笑著,根本不因爲現場的寂靜而有什麼覺得不妥之處。
“真子小姐,繼續搖啊,我再贏三把,可就變成五百一十二個籌碼咯,那就相當於一萬美金到手了,嘻嘻……”看看,王新格這算數還來得真準確。
“你作弊!”哪知道,一直憤憤不滿的井上真子也有了水鶯歌的話語出口。
“我有作弊嗎?我說小姑娘,願賭服輸,你們日本女人不會這樣輸不起吧?”王新格的話,那是給井上真子原話奉還了。
“呵呵……老公,愛死你了!”水鶯歌笑得很開心,王新格這是在幫著她出氣。
“你們……”本來已經輸紅眼的井上真子,在看到水鶯歌和王新格郎情妾意的卿卿我我,那張嬌媚的臉上漲得通紅。
絕品賭博高手,輸兩把已經很丟人了,而她已經連輸了六把!這第七把,她已經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此刻,井上真子除開罵幾句之外,真的是毫無辦法。不知怎回事,她明明搖出來放在賭檯上的色子是‘三五六’,可是打開蠱盅,卻像變戲法的成爲了三個一,這,不能不讓井上真子驚駭莫名的同時,覺得羞愧難當。
“我們?”王新格攤開手一笑,說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蠱盅是真子小姐搖晃的,我和老婆只是在打啵,相互撫摸而已,嘻嘻……要不信我沒有作弊的話,真子小姐完全可以坐到我身上來,探索一下我的身體嘛。”
“王新格,你無恥!”本來已經輸得顏面無存的井上真子,怒喝一聲,她被王新格這番話給刺激得渾身哆嗦。
“哈哈……好啦,繼續第七把!”王新格壞笑,卻是被身後的週二麻子一拍肩膀。
“啥事?”王新格問道。
“大哥……”週二麻子彎下腰,在王新格耳邊輕語道:“你別真的惹惱了真子小姐,對你們不利的。”
他是混跡這個片區的小混混,週二麻子自然知道井上真子不是善類。眼見王新格口出不遜在調戲井上真子,趕緊提醒道。要是真讓井上真子翻臉暴走,他很擔心自己領來王新格遭來橫禍。
“不會不會!”哪知道,王新格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笑嘻嘻的說道:“麻子兄,你看真子小姐這素質,也知道她是輸得起的人了嘛,怎麼會對我不利呢?”這番話,王新格的聲音剛剛可以讓滿臉怒氣的井上真子聽到。
“哼!”井上真子冷哼,呼出一口大氣來,再次搖晃起蠱盅來。
接下來,正如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一幕又一幕接連發生,直到井上真子搖到第十八把的時候,先前被水鶯歌輸光的籌碼和美金已經完全堆放在了‘單’字上面。
十八把,每一把都是三個一,不管井上真子用盡什麼辦法,都沒有改變這個事實。
賭場的氣氛再次冰冷到了極點,因爲此刻的賭場,已經涌現了很多橫眉瞪眼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圍繞在滿臉殺氣的九島建太身邊,把王新格和水鶯歌有意的圍在了中間。
週二麻子的大汗,一滴又一滴的順子額頭往鼻樑骨流下來,他何嘗看不出來,井上真子那臉色已經不是憤怒了,而是冒著仇恨的怒火,那把火,簡直要隔開把王新格點燃焚燒。
“怎麼著?你們還差我十四萬七千美元,難道不懂願賭服輸的道理嗎?”王新格彷彿沒有看到現場的氣氛驟變,把一雙眼睛從井上真子嬌軀上放到了殺意濃濃的九島建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