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芳先去第一現場偵查,就是返回已讓大火燒至白地的客棧找線索,還是一無所獲。她依舊死心不息,沿途繼續尋覓,在客棧附近周圍反反復復來回折騰仔細查探,還是找不到具價值的東西。面對殘酷無情的現實,不得不折服。最后,莫小芳還是下決心進城去來家一布店鋪找堂叔他們。
正值夏秋,不冷不熱,氣候宜人。旁晚臨近黃昏時分,莫小芳就揚馬趕到城。城池正戒嚴,增派了門衛守兵,門樓上戰士比往常多一倍,堪比戰事布防設哨。
臨近城門前,一大群人圍堵著,里里外外三層又三層,圍得水泄不通。陣陣喧鬧,人們在探討,正詢問相關情況。“城墻上貼著什么,那個誰啊,是什么金榜題名嗎?這又到科舉揭榜嗎?”一人自炫才學出眾,大大聲宣讀起來,“懸賞緝拿采花大盜天仙門徒海晨,千兩白銀捕此案犯,犯縱火案,罪惡滔天,巧取豪奪,欺男霸女。嘩!曬!青澀少年,花樣年華,就為非作歹,可惜啊,可恨可恥更可悲又可嘆。”
一位婦人抱不平叫嚷著,“什么這么英俊帥氣的少年犯案糟通緝,張貼各地都是,那個中舉人,你是不是念錯,沒搞錯吧,這么眉精眼俏標清小男,作奸犯科,還以為本城哪位公子少爺,正招親選婿貼喜榜?!?
“去去,你的,你不懂別瞎琢磨,上面張貼告示就是這樣寫的,你不信就算罷,好歹我還是進士出身,”這個略通文理的漢子很不服氣說道。
鼓噪起來的人越來越多,圍觀人議論紛紛,眾說紛紜。一些人說,所謂衣冠禽獸,就是典范啊。另一個說,這是個案還是隱情,看這般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會是這樣歹毒卑鄙手段,好讓人深思熟慮……亦一些人說,“人家好好的龐大家業,那家大客棧聞名城內外,掌柜的大度為人,恢弘大氣鄰里皆知;可是就讓他喪盡天良,一把火化為灰燼,什么輝煌燦爛毀于一旦。更甚者說,這少年真是喪心病狂,目無王法,明目張膽地為所欲為,作惡多端,讓逮捕到必定凌遲處死。
也有人說,“哇塞,這個英俊小哥看不出,心腸歹毒,手段毒辣,無恥至極,搶掠殺人縱火,毀尸滅跡,橫奪財富,擄掠夫人。看人看事真要擦亮雙眼,不能光看外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就說,不可以貌人嘛,所以說貌不驚人,言不壓眾,不要看人家長得丑,人家可溫柔。妖嬈迷迷蒙蒙的時候,要你們男人們,蕩漾靈魂,”,說話的是一個歪瓜裂棗的丑八怪,人稱潑婦人。她長相惡心,言語忽突,武夜叉托世。
旁邊一位大叔就搭訕過去,“你那副模樣,齙牙雞眼,豆皮擰擠,人不人鬼不鬼,倒貼都沒多少人愿意娶你。勸你,白天別出門嚇人,夜晚再出來裝神弄鬼,還會嚇到一片。你這番石榴容貌,會嚇得人慌了神,吃西瓜就沒人敢同你比。”這位大叔一番話,惹得眾人轟然大笑。
莫小芳沒心思,沒閑情理會眾人的笑點,她鉆進人堆最里面,看到城墻上貼著的一張通緝令,畫像的人是一位文質彬彬俊朗公子,粗糙筆墨下,粗略能辨認出模樣,伶伶俐俐正是海晨。莫小芳看得心里發慌,失魂落魄,心墜落谷底,渾身發冷,打個激靈?!案魑桓咐相l親們,你們都聽我說,這個分明就是冤案錯案,我不是袒護他,是正義凜然一直在為他平反昭雪,事實真相不是榜上寫的那樣。他是俠士,行俠仗義,搭救陳掌柜家人。我是愚昧無知,但我不能昧著良心說瞎話,你們都相信我,海晨他不是采花賊,不是盜賊,不是通緝犯,他不是,不是的……”莫小芳大聲疾呼,哭喪臉,唏噓一下,莽然回首,激動不已。
眾人矚目,噓聲四起。
“別聽她一面之辭,她是博得同情,辯護罪犯,胡言辯解,辨別是非,那不是為虎作倀么!像她那種人,嬌滴滴小美女,居然還是同流合污,蛇鼠一窩,還狡辯什么。我美婦人最看不慣她德性,揠文揠武,又沒我好看人,真可怕,”說話者爭是相貌丑陋的潑婦人。人丑還心毒,真讓旁人看到都討厭。
眾人都怕滋事,怕惹禍,沒人敢站出來替莫小芳說話。
“你瞎扯!”莫小芳和那個丑惡潑婦急,“海晨是俠士,行俠仗義的大好人,他根本沒多行不義,霸占民女,不是采花大盜,告示都是假的,歪曲事實,捏造是非,什么罪惡滔天,巧取豪奪,欺男霸女,這分明就是污蔑他,”莫小芳放聲哭喊,滿天哭怨,可是沒人理會她,沒得到旁觀者同情和安慰。她欲哭無淚,很無助,無奈之下,她撕下了告示,攥緊雙手。
這一驚人舉動,眾人都難以置信。部分人對于莫小芳的辯解說辭,已經半信半疑,但是見到她大膽地撕下衙門差役所張貼的告示,人人都替她擔憂,這必官司。
那大叔好心說,“小姑娘,那可是官府出通緝令,你吃了什么傻藥,趕緊丟掉,趁混亂逃吧,別彷徨不安,快跑,不然來不及了?!庇钟腥苏f,“小小女流,竟然如此瘋癲,肆意妄為,這不是此地無銀,明擺是采花賊的黨羽,欲蓋彌彰,這下好自投羅網?!庇钟幸粋€人說,“哇,這樣都敢,守軍眼皮下,眾目睽睽,撕下通緝令,公然結黨營私,要么窩藏罪犯,要么同流合污。都是罪大惡極,大伙,別圍觀了,瓜田李下難避嫌疑,極易惹禍上身,別管亂七八糟的事,大家快點散吧,不然要治罪可不輕?!彼搜砸怀?,眾人說走就走,人們都怕惹禍上身,轟然散開。
這時,獨剩莫小芳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手里攥緊那張通緝令;她迷茫失落,心死夢喪,心頭不知是什么滋味,癡癡呆呆地反復地說,“海晨他不是那樣的人,不是惡賊?!?
接下來,守城的官兵抓起來莫小芳,嚴聲審問,可問不出所以。審訊。莫小芳不茍言笑,魂不附體,神不守舍,癡傻喪心,嘴里不停念叨,“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不是的……”
官兵見莫小芳一副癡呆傻楞模樣,見她不善言辭,不能言表,說話詞不達意,亂說一通,都以為她傻丫頭犯病。只好讓差役帶到衙門審訊。
官老爺,簡單量刑定罪,直接收監聽后發落,要她為她自己違法亂紀的行為,嚴肅追究,問責治罪,。
莫小芳關押了好幾天,她漸漸恨透這個世界,她想為含冤受屈的意中人海晨辯解,想平反這宗冤案,卻有心無力。面對殘酷無情的現實,叫人怎不低頭,當她淪落階下囚,一切都無能為力,才看穿人世間某些事,不能高瞻遠矚的東西實在太多了?,F今局面,申訴沒門,她知道靠自己一人再努力也是徒勞無功。她花季少女,太年少不知,還未看懂人心詭詐,人性邪惡。
而身陷牢獄之災的莫小芳,隔了沒幾天,堂叔就唆使關系保了莫小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