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嘆道:“怎么沒有,可惜屠夫一向蠻橫,那娘家人也奈何不得,只能把女兒領回去了!”
“沒用的東西!”陳老太撇撇嘴,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罵誰。
“后來呢?”問話的是江氏,聽婆婆的故事,她心里有些不踏實了。
趙氏幸災樂禍道:“好日子沒過幾天,屠夫竟大病不起。突然來了一個男人,說是小老婆的男人,連那孩子也是他的,把屠夫氣的半死,他們一家三口把屠夫的家當都卷跑了!”
一家人聽的瞠目結舌,趙氏越發的夸張了,“可憐屠夫病在床上,連口水也喝不上,差一點死了!”
“后來呢?”元媛聽陳老太講故事,習慣性的追問。
趙氏連忙說道:“還能怎樣,人財兩空唄!”
“不但家里的細軟被搜刮一空,連房契地契也被轉手賣了。可憐屠夫積攢了半輩子家產,被那個女人哄騙光了,無家可歸只能流落街頭了。”
趙氏又道:“那屠夫又去尋她的前妻和兒女,可惜誰也不搭理他。在鎮上被人指指點點,屠夫受不了也投奔他鄉去了。”
一家人聽趙氏說這話,更加懷疑。
陳老太激動的說道:“那寡婦一定也是仙人跳,哪那么湊巧,她剛進門就有身孕了,那肚子不會是假的吧!”
趙氏語氣肯定,“我說呢,一個漂亮的小寡婦居然會跟個土埋半截的糟老頭子。一定是奔著江家產業才去的。”
陳老太一拍桌子,喝道:“不行,我可不能坐視不理,根子你們夫妻回去一趟。好好查查寡婦的底細!”
趙氏也急了,急忙說道,“娘,我也去。”
陳老太三角眼轉了轉,點頭道,“讓老大也去,他好歹是個秀才,若真的揪出那寡婦的把柄。也讓江老頭好好看看。”
趙氏很激動,連忙應下,“娘!那咱們小寶這事?”
陳老太大手一揮,很有氣勢的說道:“等到抓住寡婦的把柄,江老頭氣短,你們直接去衙門讓他把名下的產業都過不到小寶頭上,要不然白白被人騙了!”
“我說老婆子,事情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也許人家是清白人。”陳老漢比較謹慎。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我可不相信。他江老頭愿意被人騙吃虧那是他的事,但是屬于我們小寶的產業,我絕對不允許有事。”
陳老太心里小寶的產業就是自己的,怎么能讓人騙走。
“老大媳婦,你現在就去把老大叫來,趕緊的收拾收拾回去吧!”
趙氏響亮的答應,上戰場打仗般的氣勢,把兒子媳婦帶走了。
陳老太這才憐愛的摸摸元媛的頭,“我的乖乖,多虧你提醒啊,要不然我們家又要損失一大筆財產了!”
元媛只是有些懷疑,至于那寡婦有沒有問題?天知道。
“娘!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許人家真的運氣好,能生兒子呢!您不要早早下結論了!”
陳老太笑道:“元姑都懷疑了,那寡婦一定有問題,娘恨不得回去親自看看!”
元媛暗暗吐舌頭,“娘!這事還是交給大哥大嫂吧,畢竟小寶是他們的孫子呢!”
“那還是我重孫呢?”陳老太假裝不樂意的撇撇嘴。
“哎呀,娘,我沒說不是您重孫,我只是看您二老年紀這么大了,不想讓你們多操心罷了。”
陳老太眉開眼笑,“娘就知道我們元姑孝順,好,都聽你的,以后這些瑣事娘就不過問了,讓他們自己瞎折騰去。”
“這才對嘛!”
元媛假裝從袖子里掏東西,其實是從隨身空間里抓了一把小金珠。
“娘,這些給您!”
陳老太驚訝的拿起一顆小金珠,放在嘴邊輕輕一咬,有牙印!
“哎呀,元姑這是金子的呀!”
陳老漢也湊過來看看,用手墊墊,“嗯!是金子!”
“那是當然了,這些都是羅寧送給我的小玩意兒,我昨天整理出來了。這不杏姐要嫁人了,玉蓮她們年紀也大了,就想著給她們準備些嫁妝。”
“孩子這個是金子啊,給她們這個豈不是糟蹋了,都給娘幫你收著!陳老太第一個反對。
一個個丫頭片子,有銀的就該偷笑了,還給金子,做夢吧!
“娘,咱們現在又不缺錢,干嘛這么小氣呀?好歹是您孫女嫁人,嫁妝太寒酸了,豈不是丟您的臉面。”
元媛把玩著小金珠,“這個我多著呢!給侄女們壓箱底吧!”
陳老太一想也對啊,老娘現在不差錢!
陳老漢在旁邊點點頭,“我看元姑說的對,如今家里產業進項也不少,老婆子,你就不要再扣扣縮縮的了。”
“死老頭子,說誰呢!要不是我精打細算,咱家能過這樣的好日子?”
“是是是,都是娘會過日子!”
元媛笑瞇瞇的給二老續茶,“咱家日子越過越好,所以您二老也要保重身體啊。”
大房回新荷鎮,不過五六天就回來了。
趙氏進門就扯開了嗓子。
“爹,娘!媳婦回來了!”
陳老太正坐在炕頭,看元媛畫花樣子,見趙氏滿面春風的沖進來報信。
老太太心里暗喜,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覷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趙氏一張胖胖的臉上,眼睛已經笑得瞇成了一條線。
“娘!媳婦給您報喜了,江家的田莊鋪子全部都記到咱們小寶名下了。”
陳老太滿意的點點頭。
“房契,地契都帶回來了嗎?給我收著。”
趙氏臉上的喜氣一頓,不自然的抱緊懷里的包袱。
“這東西還是媳婦給小寶收著吧!”
陳老太三角眼喝道:“你是當家的,還是我是當家的?”
趙氏哭喪著臉,心不甘情不愿的,從包袱里掏出一個荷包。
咬牙切齒的送上,“一百畝地契,兩個鋪子,兩處宅子都在這!”
陳老太一把奪過荷包,打開翻看那幾張紙,瞇著眼睛左看右看,看數目都對,才小心地塞回荷包。
用眼伸懷疑的打量著趙氏,“老大媳婦都在這兒了?”
趙氏感覺受到侮辱了,一下子嗓門也高了,“娘!您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巴巴的回家連口水都沒喝,就跑來報信,您怎么還懷疑我?”
元媛暗笑,扯扯陳老太的袖子,“娘!大嫂也辛苦了,讓她坐下喝口水吧。”
陳老太滿意的掂量著手里的荷包,順手塞到懷里。
“老大媳婦,你一路辛苦了,先坐下吧。”
趙氏得了這一句話,憤憤不平的心緒,平復了些。
扭屁股坐下,立刻有小丫頭送上茶。趙氏一連喝了兩大杯茶,才抹了嘴巴得意的說道:“娘!事情還真讓您給說著了,你猜怎么,那寡婦的肚子就是假的!”
陳老太眼睛一亮,連忙坐正身子,“怎么回事?說來聽聽!”
元媛也停了動作,認真的聽八卦。
趙氏笑道,“我們到鎮上就直奔江家了,您猜怎么著,那寡婦竟不愿意住到家了,讓江老頭新買的宅子給她住,帶著他們兩個拖油瓶在新宅子里做起了大奶奶。”
陳老太撇撇嘴,“江氏她娘也是個糊涂蛋子,就容了她?”
正說著,江氏也進來了,沖著陳老太和元媛行禮。
元媛見她愁容不展,說道:“大侄媳婦,你也一路辛苦了,先坐下歇歇吧。”
江氏又連忙道謝,才做到趙氏下首。
趙氏見兒媳婦還是一副愁苦模樣,罵道:“行了,你擺著一張哭喪臉做什么,難道家產給小寶你不高興了!”
此言一出,江氏一個激靈,接收到陳老太虎視眈眈的眼神,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媳婦沒有這樣想,江家的產業落到小寶手里我很高興,只是,看我爹那樣子,心里不忍。”
趙氏哼了一聲,“你爹落到這個地步,那是他自找的!”
江氏表情更加黯然,低頭不語。
陳老太喝道:“行了,你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趙氏這才自得的笑道:“娘,媳婦因為心里有了懷疑,所以走之前特意讓根子請了兩個大夫一同回去。”
“到了江家就讓根子以擔心他們身體的名義,讓大夫給他們號脈,您猜怎么著?”
“怎么著?”陳老太很配合的問了一句。
趙氏笑道:“親家母身體倒還挺硬朗,不過親家公嘛,就不那么妙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元媛奇怪的追問了一句。
趙氏說道,“兩個大夫都診斷了,說親家公十幾年前受了傷,壞了根本早就不能生養了。”
江氏在一邊幽幽的嘆道,“我爹那一年出去進貨,結果遇到大風暴。為了保護一船的貨物,不小心跌落到結冰的江里去了,幸虧旁人救的及時才撿回一條命,不過我爹當時也大病一場,養了三個月才能下床走動,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傷了身體。”
陳老太一張嘴張成了o型,“江老頭不能生,那寡婦肚子里的娃是哪來的?”
趙氏笑道:“寡婦肚子原本就是假的,當時江老頭聽了大夫的話,還死活不相信,愣說他新娶的二房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第二百七十九 寡婦假孕
江氏想起她爹當時的表情,摸出帕子悄悄按按眼角。
趙氏則說的眉飛色舞,“江老頭當時還罵我們胡說八道,拉拉扯扯的直奔二房的新宅子去了。結果您猜怎么著?”
趙氏又賣起關子,結果被陳老太罵了一句,“能說就說,不能說就死滾。江氏你來說。”
說起來也是家丑,被陳老太點到名的江氏,張張嘴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趙氏連忙賠笑道:“娘,江氏就是個據嘴的葫蘆,她能說出什么,還是我來說吧。”
“我們到了新宅子,多遠就看見守門的老頭鬼鬼祟祟的,一看見我們去了那些人,老頭變臉想溜,媳婦就讓根子把他抓住了!”
其實當時那守門人并沒有異常,只是趙氏自恃陳家不同以往,有些仗勢欺人的心思。
“走到后院,又有一個婆子攔著,說那寡婦身子不舒坦,在后面睡覺,她要先去稟報,讓寡婦收拾了再來迎接江老頭。”
趙氏又道:“當時媳婦就發現那老婆子鬼鬼祟祟的不對勁。直接闖到房里!”
她忍不住又想賣關子,又怕挨罵,繼續說道:“媳婦一進去就發現不對了,娘!您知道嗎,當時那寡婦四平八穩的躺床上,肚子平平的哪有五個月的身孕啊!”
“媳婦也是生養過的,一眼就看出不對,那寡婦看見我們也慌神了,連忙抱著被子遮掩,媳婦怎么可能讓她如愿,一把扯開被子!”
說到自己的豐功偉業,趙氏得意洋洋,“寡婦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肚子平平的壓根就沒有什么孩子。當時江老頭就蒙了,親家母也急了,撲上去掀開她的衣衫,再三確認了,寡婦根本就沒有身孕!”
原來是假孕啊,元媛暗暗嘆息,“寡婦膽子可真大!”
“可不是嗎?裝懷孕可不簡單,不是說找了好幾個大夫都說肚子里孩子是男娃,那她這是怎么辦到的,難道這些大夫都被收買了?”
陳老太閱歷不少,一時也想不明白。
“寡婦可是外鄉人,就算給錢,這大夫都是知根知底的同鄉,不見得會幫她吧!”
趙氏神秘的搖搖頭,“娘,還有更奇怪的事情在后頭呢!”
江氏想到當時的情況,終于忍不住的暗暗垂淚。
趙氏哼道:“你哭什么哭,這事情若是不揭開,你家的日子才不好過呢!”
“行了,趕緊說吧,不要唧唧歪歪的。”陳老太心急著要聽八卦。
趙氏眉飛色舞道:“假孕的事情被揭穿,那寡婦當時就跪下來,抱著江老頭的大腿,苦苦哀求,她那雙拖油瓶孩子也一起跪下來磕頭!”
“說自己也是無奈,想找一個依靠才出此下策。希望江老頭饒了她!”
“什么出此下策,難道她想弄個野種謀算江家的財產,也是迫不得已嗎!”
陳老太耿耿于懷的,就是寡婦謀算江家的財產,那可是她重孫子的東西,那就是她的呀。
“當時江老頭也是這樣問的,可惜那寡婦花言巧語的哭訴,馬上就心軟了!”
趙氏憤憤的說道:“娘!您可不知道,那寡婦長的白白凈凈,一雙眼睛更是勾人。三下兩下一哭訴,又往那江老頭懷里一倒,江老頭就色迷心竅了!”
“難道你們都是死人?”陳老太氣道。
“那寡婦又說假裝懷孩子也是無奈之舉,想著過上三兩個月就假裝小產掉了,到時候雖然沒有給江老頭留下一兒半女,但是畢竟為他懷過孩子,江老頭也不會再把他們趕走了。”
“這樣的話,騙鬼了吧?”陳老太撇撇嘴。
趙氏卻搖頭道,“我們都不相信,偏偏江老頭卻信以為真,還把她扶起來!又說她年輕貌美,愿意跟著他這糟老頭子,他已經心里有愧了,打算原諒她了。”
不是吧!元媛想著那寡婦真的有這么大的魅力?
“那個事情就算了?”
陳老太氣道:“你說說你們這些人有什么用?早知道讓我去。”
趙氏連忙笑道:“娘!媳婦可沒有那么容易上當,當時我就問了寡婦,五個月的肚子是怎么裝出來的,她還死活不說。”
“我讓根子報官了,找出那些給她號脈的大夫來說個清楚。寡婦當時就傻眼了!”
趙氏快意的說道:“咱們家也不是好惹的,元姑是郡王妃,杏姐是侯婦人,玉蘭相公是官身,隨便提提,那寡婦當時就軟了腿,跪地求饒了!”
“等到縣太爺到了,寡婦已經把話一股腦的全說了!”
“大嫂你就嚇唬一下,那寡婦就痛快就認罪了?”元媛詫異。
陳老太卻不以為然,“元姑啊!咱家可不是從前了,在那新荷鎮誰敢招惹,估摸那寡婦是不清楚江老頭,還有咱們這門姻親,否則她根本不敢動歪心思!”
“是啊!元姑的義父升遷了,那新任縣令一樣巴結咱家,和相公相談甚歡呢!”趙氏自得。
這次回鄉,她都是縣令府里的座上賓,趙氏有時候都考慮要不要搬回去住了。
陳老太還想聽八卦,問道:“老大媳婦,那寡婦都招什么了?”
說起這個,趙氏現在想來還覺得不可思議,不得不佩服那寡婦也是個人才,說道。
“那新宅子里有看門的老頭和伺候人的婆子,原本就是寡婦帶來的。這假懷孕的事情有他們的份!”
“那幾個大夫號脈也是真的,確認了是五個月的男丁。不過懷孕的人并不是寡婦,而是那個伺候人的婆子,因為她人長得肥胖,五個月的肚子愣是沒有看出來。”
陳老太母女瞠目結舌,這樣也行?
“也不知道她們是什么關系,婆子和那寡婦串通一氣,讓寡婦假裝懷孕,江老頭請大夫來號脈時,婆子就躺在床上,假裝是寡婦。”
“就沒人發現?”元媛奇道。
趙氏暗笑小姑天真,說道:“弄個簾子一擋,露個手脖子,誰能知道!”
“大夫號脈,自然確定她是真懷孕。一開始他們可能沒有那么大的心,還真的打算假裝懷孕,過兩三月,就不小心小產。”
“沒想到幾個大夫號脈,都確定了那婆子肚子里是男丁。看江老頭那么高興,寡婦和那婆子才起了歪心思,打算繼續隱瞞下去,等到十月懷胎婆子產下男嬰就抱給寡婦,日后孩子養大了,正好霸占了江家的產業。”
“好狠毒的心思!”
陳老太氣的一拍桌子,“居然敢肖想我家小寶的家產,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饒了!”
趙氏同仇敵愾的點點頭,“娘說的沒錯,當時我就請縣太爺把他們一伙統統抓去了。”
“那江老頭深受打擊,親家母也好像天塌了下來似的。多虧了我們去才幫他收拾了殘局。”
趙氏又笑道:“后來不用我們提,江老頭就主動提出,把家里的產業都轉到小寶的頭上去。”
趙氏滿意的說道:“算他還有點自知之明。”
陳老太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趙氏又幸災樂禍道:“事情辦妥了,江老頭就病倒了。”
江氏忍不住嚶嚶啼哭起來,“我爹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好受了,這個打擊一下子就擊垮了他,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了。”
元媛很同情她,“那你怎么不留下來照顧你爹呢?”
趙氏不在意的說道:“家里面有親家母照顧著,江氏這邊小寶還小也離不開,怎么能讓她留下呢?”
元媛不贊同的搖搖頭,“嫂子,大侄媳婦的親爹生病了,咱們怎么好坐視不理,再說小寶既然得了人家的產業,也算是他們家的子孫,更應該床前盡孝才是。”
陳老太太想想也點頭,“元姑說的對,既然得了他家的產業,咱們也不能落人話柄。”
趙氏卻有些不愿意,“小寶才多大點,他能干什么?再說了,江老頭病重,再傳染給小寶,豈不是糟糕!”
陳老太聞言又猶豫了。
元媛搖搖頭,“大嫂!人心都是肉長的。侄媳婦他爹受了這個打擊。就更應該讓她留下,在病床邊寬慰,也許老人家才能想開呢!”
江氏聽了,越發的傷心。
陳老太從來不會反駁寶貝閨女的話,想想,揮手道:“就聽元姑的!江氏,你回去收拾一下,把小寶也帶去,回家好好伺候你爹娘吧。”
江氏感激涕零的行禮道謝:“謝謝奶奶,謝謝姑姑,我現在就去。”
“等等,讓根子一起去吧,咱家也沒什么事,他是個男人,你娘家有事情也好讓他出面。”
“行,根子也去,那邊的產業也該去看看,不能讓人鉆了空子。”陳老太的關注點離不開產業。
“對了,大嫂!寡婦不是還有一雙兒女嗎?她被抓了,那孩子怎么辦?難道也被抓到牢里去了?”
趙氏知道小姑心善,連忙解釋道:“那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七歲。被縣衙人帶走了,聽說是先到送到慈幼院去了。已經通知他們的家鄉族人,應該很快就會把他們接回去了。”
元媛點點頭,只能這樣吧,雖然同情那一對無辜的小孩,可是他們的娘親做出這樣的事情,誰也幫不了她!